記大三的一場逃離 @又木 文/又木 圖/網絡 公交車上人比肩接踵的,我頻頻欲做騰飛狀,。無奈,,只能是困獸之斗。 移動的是你,、是我,,不變的依然是人流。 前門上,、后門下,,保持著一種收支平衡。偶有從后門上車者,,義正言辭地搬出一套“公交哲學”:“前門太擠了,,才走'后門’的嘛!”且不忘附無辜狀。 行動被限,,我只能在思想上“出軌”,,天馬行空。想到將這個小鐵皮箱內的生物揉搓揉搓,,搗鼓一番,,也就是一灘泥,便不自覺“撲哧”一聲笑,,站我旁邊一哥們兒可能覺得我無來由的樂呵褻瀆了他大汗淋漓,、末路英雄般悲壯的備戰(zhàn)姿勢,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小女子立馬回正軌,、吐吐舌頭。 下錯車站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標志性的建筑物對我這個路癡來說本來就不靠譜。同學跟我說那是個巨型實物logo,,可我怎么看都覺得是一顆顆黑豆,。人沒有安全感,,被拋在這個宇宙中,揮舞著雙手想牢牢抓住點什么,,隨便什么,。 我總是不能明白,每天清晨的陽光拂散不去瞳孔里的惶恐,、不安還有猜忌,。這個不安的世界,人人都佝僂著背,,雙手握拳,、緊緊抱在胸前,左右環(huán)顧,,生怕被丟下,、被突兀。房價還是飆升,,你何苦掏出心掛在那上頭,,撲騰撲騰地跳。 而我上了一輛公交車,、下錯了一個站點,。 那個城市給我的感覺是,埋得還不夠格的古物被冒然挖出,,上面沾滿塵土,,這塵土不帶有文物的風韻,只是作為泥土淺層次的感官刺激,。沉悶,、壓抑。我沒辦法長期生活在厚厚的云層之下,,遠方的視線被山遮擋,。少了我要的海。 我的海鷗忘記了歸來,,我忘了回家,。無數次,總在夢里看到午后海面上的海鷗踩著點點波光,,漁夫搖著金漿,。而我在歌唱,面向地平線,,尾隨我的太陽神,,你知道復活節(jié)島的秘密嗎? 記憶中曾赤腳追過一輛車,,在雨中,,泥濘的地面濺得我裙擺斑跡點點,。長大后,我便坐上了那輛車,,當然,低洼的地面已經被鋼筋水泥地代替了,。人類的腳步太快,,車窗外的風景讓我應接不暇。 我在下錯的站點附近找到了一家賣原磨豆?jié){的小店,,點了一杯,,不到一分鐘時間里,我在電話一頭搖晃著一飲而盡后的空杯對灰哥說:“大自然的味道,,我好像聞到了一片莊稼,。” 灰哥用一種還在夢游的聲音回答我:“莊稼長在詩歌里,!”然后把電話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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