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研究】多爾多的基礎(chǔ)形象概念 與 對兒童精神病的分析性治療理論 Sian Morgan 英國多爾多派兒童精神分析家 弗朗索瓦·多爾多(Fran?oise Dolto)是一名完美的臨床醫(yī)生,。她與兒童一起使用繪畫,、繪圖、做膠泥和玩玩具,。她認為讓孩子治愈的并不是藝術(shù)本身,,而是視覺表現(xiàn)本身是可以加以談?wù)摰臇|西,首先是孩子,,然后是分析家,。她并沒有把大孩子嬰兒童,甚至小孩也不當成是個孩子,。她會以尊重的態(tài)度來對他們說話,,甚至是最小的小小孩,也向他們解釋了困境的本質(zhì),。她最令人驚訝的發(fā)現(xiàn)是孩子對言語的敏感性的早熟性,。她會與胎兒和新生嬰兒說話,并相信嬰兒是可以聽,、記,、理解和記住所講內(nèi)容的要點。她認為,,盡管自我可能很難理解,,但是身份、無意識的主體卻可以知道和理解,。這個部分是源自無意識身體意象已經(jīng)和話語產(chǎn)生了作用,。 在她的會談中,她向她的小的被分析者揭示了最令人困擾和令人尷尬的真相,,因為她認識到這些真相正讓他們遭受著痛苦,,帶來嚴重的問題,無論是愛還是恨,,成長與否,,生存或死亡。她認為,,兒童的苦難幾乎總是與未說出來的,、隱性的謊言聯(lián)系在一起的,即使這些謊言是為了兒童的利益才如此泛濫成災(zāi)的,。 她通過與嬰兒交談來平息患病的嬰兒,,取得了非凡的成功,。她所屬的精神分析學(xué)院認為,孩子從一開始就能夠與人建立關(guān)系,。孩子并不是如同蟬蛹中的蟲子,,而在足夠好的母親的幫助下,將成為完整的人類主體,。結(jié)果,,這些法國分析家并不認為精神病理學(xué)是進化為成年過程中的崩潰,而是這個客體對他自己的人性的欺騙或欺騙,,因為他消滅了自己對大他者意志的欲求,。因此,分析師不是替代性的父母,,而是個敢于去講真話的人,。雖然嬰兒的年齡尚不成熟,但他的無意識卻是與成年人相同的,。為了成為一個主體并象征性地代表自己,,必須幫助孩子將自己與大他者的欲望區(qū)分開來。 身體的無意識形象是Fran?oise Dolto的核心思想,。納西歐(Nasio)在《鏡子的孩子》(1987)中與多爾多的對話中,,問她“無意識的身體形象 ”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回答說,,該短語包含嵌入單詞“ image”中的單詞游戲: 首字母“ I”也是單詞“ Identity”(身份)的首字母,。 第二個音節(jié)“ ma”是“ maman”(媽媽)的第一個音節(jié)。 “ image”后的 ge”的最后一個音節(jié)表示大地,、我們的基礎(chǔ)或是我們的身體,。〔1987年,,p,。12] 無意識的 身體形象是嬰兒的原始經(jīng)歷和情感歷史的無意識表現(xiàn),它是由語言所構(gòu)成的,。它不僅是鏡面的形象,,就像鏡中影像一樣。Dolto對鏡子階段的觀念與Lacan(1977)的觀念是不同的,。對于Dolto而言,,鏡子階段是創(chuàng)傷性的,傷害到了嬰兒的自我意識,。鏡子階段在嬰兒和母親之間建立了隔閡,,其結(jié)果是視覺形象替代了失去 意識的無意識形象 。 在鏡子階段之后,無意識身體形象被壓抑而偏向于鏡像,。鏡子階段需要對觸覺,,嗅覺和味覺世界的感覺體驗進行閹割,使可能被誘惑的視覺形象變得特權(quán)化,。鏡子階段后,無意識的身體形象只會在夢中被展現(xiàn)出來,;否則,,它會支撐和整合心身,并且擔(dān)保真實的存在感受,。弗朗索瓦·多爾多(Fran?oiseDolto)認為,,精神病的創(chuàng)傷會破壞身體的無意識。 當看著孩子們的圖畫時,,多爾多意識到他們所描繪的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一個方面,,更具體地說,是他們的無意識身體形象的部分,。身體的無意識形象不僅代表感覺,,而且還受語言和欲望,滿足和沮喪,,喪失和鬼魂的影響,;它是與其他身體有著關(guān)系的,尤其是與母親的喂養(yǎng)關(guān)系的功能密切聯(lián)系著的,。 無意識的身體形象 是我們最終的心身構(gòu)造的第一個粗略輪廓,,是主體在鏡子階段發(fā)現(xiàn)的身體整體輪廓。 它代表了沖動在各個原始階段經(jīng)歷的,,并與特定個人歷史相關(guān)聯(lián)的影響,。多爾多她將身體的無意識形象描述為:“欲望主體的無意識中的象征的化身”(Dolto,1984,,第22頁),。 它是一種精神的容器,其中的情感被銘記為一種活生生的形式存在,。然而,,精神病的孩子則不會脫離原初自戀而與更先進的身體形象建立起關(guān)系。所以,,精神病兒童居住在古老而原始的身體形象中,,導(dǎo)致原初自戀無法很好地固定在身體上。結(jié)果,,存在發(fā)展出精神的恐懼狀態(tài)的的風(fēng)險,。多爾多將恐懼癥理解為是來自無意識身體形象的解離威脅的結(jié)果 。以下是來自 米歇爾·勒杜克斯(Michel Ledoux)(1990)的《簡介Fran?oise Dolto的著作》中的描述。 基礎(chǔ)形象(L'image de base)與受孕和胎兒生命以及對生存的渴望有關(guān),。它是基礎(chǔ)的,,構(gòu)成了原初自戀,并將主體與生活聯(lián)系在了一起,;它是在與第一次呼吸相關(guān)的第一批原初的關(guān)系中所實現(xiàn)的,。它使自我體驗和存在的連續(xù)性成為了可能?;镜纳眢w形象確保了自戀的凝聚力,,并且主要位于呼吸和心血管功能的感知之中。[p,。95] 弗朗索瓦·多爾多(Fran?oiseDolto)認為,,我們所說的精神病通常表現(xiàn)為恐懼癥。與克萊因和拉康相反,,多爾多認為恐懼癥是精神病的核心,。精神病是對有遭受 在這個身體和一個精心制作的“此地-自我-我”的 這些形象(這個形象就是“這里我在”)之間的連續(xù)的喪失的嚴重威脅(Dolto,1987年,,第20頁),。在生命之初,在生命之源和身體內(nèi)的沖動中,,存在著解離的危險,。精神病患者是困在那些恐懼癥中的,侵擾了所有與他人的接觸 (同上),。 她觀察到,,迄今為止,分析家如果指定某人為精神病患者,,也將其診斷為無法接受精神分析治療的可能性,。她認為,這樣的診斷可能會導(dǎo)致治療師對其自己的精神病核心產(chǎn)生出抵觸,。這樣就背離了對精神病防御的本質(zhì)的誤解,,她認為這是對基本身體形象的防御(同上,第21頁),。 她在 《兒童精神分析研討班(II )》Séminairede Psychanalyse d'enfants II (1985,,pp.167-173 )和 《鏡子的兒童》L'Enfant du miroir(Dolto& Nasio,1987年,,第83-91頁)中,,曾提到一個個案,該個案涉及一個十三歲的少年男孩,,這個男孩是由一個十六歲的女孩所生下來的,,而這個女孩從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她與一個已婚男子有外遇,該男子是一名教師,,他說盡管他準備為她承擔(dān)經(jīng)濟責(zé)任,,但他永遠也不會見這個孩子的。這個女孩的母親曾想流產(chǎn)這個孩子,。但是,,由于不可能這樣做,因此安排了一個收養(yǎng),,將收養(yǎng)的母親叫做親生母親,。這個男孩和Dolto都不知道要流產(chǎn)他的意圖在哪里,當Dolto她第一次見到他時也沒有被通知說有人要收養(yǎng)他,。多爾多形容他是一個大的恐懼癥者,,他對所指出的一切東西(包括鉛筆)都感到恐懼,,他認為這可能是謀殺性的武器,。多爾多總結(jié)說,恐懼癥是他祖母想流掉他的愿望引申出的一種功能,,而他有意識地對此一無所知,。多爾多不久就說服了他用鉛筆尖去刺她,從而消除了他的恐懼癥,。令他驚訝的是,,她并沒有死。當他參加下次會談議時,,他開始用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說話,,一種聲音刺耳而讓人煩躁,而另一種聲音則陰郁而具有攻擊性,。一個聲音叫到,,“ 但我想留住他”, 另一個則大聲喊道:“不,,你個蕩婦,,如果你留下他,我會用自己的雙手勒死他,。這將是對你永遠的懲罰,。” 多爾多聽到他神奇地再現(xiàn)了最終被發(fā)現(xiàn)是他的祖母和母親的聲音而感到驚訝,因為他不可能知道這些就是他在四十八小時聽到的周遭討論的聲音,。幾天后,,他的養(yǎng)母打電話給她,讓她感到驚訝的是,,會談結(jié)束后,,男孩回到家睡覺睡了36個小時,從未有過這樣長時間的睡眠,而且醒來后他變得鎮(zhèn)定自若而且是可合作的,。 多爾多告訴了她這個男孩跟她說過的話,。然后,他的母親崩潰了,,并泄露了她男孩出生時曾在診所就診的消息,,并聽到了男孩母親與她的母親之間的爭執(zhí)。這些話標記了男孩的生命,,并禁止無意識的胎兒的身體形象在子宮外生活,,否認了生命的氣息。 致命的話已經(jīng)被刻在身體上了,,只能通過男孩的話,,以及分析者在話語中所引起的情感,最終又在移情中被驅(qū)散,。隨后,,男孩忘記了他所說過的話,這表明創(chuàng)傷只能在移情控制的范圍內(nèi)才能安全地出現(xiàn),。他的恐懼癥是關(guān)于死沖動的恐懼癥,。 由分析家開展的身體性的移情的能力讓它得到了緩解,這種融合性的轉(zhuǎn)移使原始的,,受到創(chuàng)傷的,,無意識的身體形象得以恢復(fù)了。在移情過程中,,分析家遭受了他的言語的影響,,這使男孩能夠接受他的死亡沖動,并能平和和安全地入睡(Dolto&Nasio ,,1987,,pp.83-91 )。 在這個男孩的個案中,,他精神病的癥結(jié)在于屏幕記憶的喪失和尖銳物體的恐懼感,。有趣的是,這個男孩后來成為了一個裁縫,。多爾多繼續(xù)解釋說,,脫落掉的是父親的名字(多爾多,1985年,,第171頁),。這個孩子是由一個母親所誕生的,而這個母親并沒有解除她的俄狄浦斯情結(jié),,因為與她自己的父親一起來幻想過他,。 多爾多在使用脫落一詞時感到不安和困惑,,對拉康而言,這與他對精神病的理解至關(guān)重要,。在關(guān)于脫落主題的討論中 (同上,, p。177),,她斷言,,一切都在無意識中留下了痕跡,這與拉康(Lacan)是不同的,,拉康認為被脫落掉的東西從未進入過無意識,。她對脫落的描述比拉康的定義寬松,拉康的定義斷言,,脫落掉的是象征化閹割的東西,。 有時,她說精神病的根源總是存在著脫落,。有時候,,似乎她是在說脫落就是分析師的阻抗而已。多爾多相信,,在移情中,,如果它能使迄今石化的古老的無意識身體形象栩栩如生,,就可以成功解除對記憶的封鎖,。正是這種原始的無意識的身體形象與被脫落掉的事物有著關(guān)系。在無意識中,,經(jīng)驗的要素已經(jīng)被登錄但是卻沒有被象征化,。它在主體的歷史中并沒有共鳴,因為它與語言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斷裂的經(jīng)歷可以在無意識中表現(xiàn)出來,,但這并不表示被閹割了。她認為,,在退行性移情過程中,,可以通過分析克服被脫落的情況 (同上,第179頁),。 Dolto強調(diào),,在移情過程中,分析家的身體對患者言語的敏感性而言是非常重要的,。移情是在身體中,,或者說是在分析者的無意識的身體形象中得以鞏固的(Dolto,1987,,第99頁),。在與兒童一起工作時,,分析師可能會失去對身體一部分的感覺。為了抵制阻抗,,分析家可能通過將患者嬰兒化來為自己做出辯護,,否認患者的交流具有我們應(yīng)當尊重的含義?;蛘?,如果對方拒絕講話,我們可能會否認患者有任何可交流的內(nèi)容或無話可說,。嬰兒并不是在語言外的,。他們不會說話,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們不理解語言(同上,,第100頁),。 相關(guān)文章: 兒童精神分析優(yōu)秀臨床著作推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