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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永培：我的1978｜散文
文/夢回故鄉(xiāng) 【本文由作者授權(quán)發(fā)布】 
我結(jié)婚早,，二十二歲就生了兒子,，當(dāng)時計劃生育管得緊就沒再生。兒子又是早婚,，我四十三歲當(dāng)了婆婆,，四十五歲又當(dāng)了奶奶。孫女很鬧人,，媳婦說自己看不了讓我去,，我只好扔下地里的活去幫著看孩子。那年我種了二十多畝地的棉花,，二十多畝地的玉米,，我這一走，地里的活只能丈夫自己去干,，玉米還好說,，棉花就不行了，打心時忙不過來,，全長瘋了,，最后丈夫用鐮去削。現(xiàn)在的年青人是只管生不管養(yǎng),，想想當(dāng)年自己,，丈夫上班公婆有地，誰也幫不上忙,，白天自己看孩子,，晚上孩子睡了才洗衣服做家務(wù)活,，農(nóng)忙時還要給公婆做飯，也沒覺有什么,。看看現(xiàn)在的媳婦可真是會亨福,，孩子想看就看，不想看就扔給老人,，要是不給看就耍脾氣,，故意找茬吵架，動不動就要離婚,。在兒子家的每一天,，我都過得很小心，生怕哪句話說不對惹媳婦不高興,。洗衣做飯搶著干,，花錢買東西也是光買好的貴的，生怕媳婦說我小氣,，只要我回家丈夫就知道我?guī)サ腻X沒了,。孫女晚上睡得晚，有時半夜醒了哭我也要過去看看,，不然媳婦不高興,。人們都說娶個媳婦是個寶，生個小子是個爹,，這句話點都不假,，真弄不明白如今的媳婦。
在兒子家陸陸續(xù)續(xù)住了四年,，孫女上幼兒園了我才回來,，總算松了一口氣。剛過了一年心靜日子,，媳婦又要了二胎,，那年正月生了個孫子，這下我更累了,，接送孫女上下學(xué),，干所有的家務(wù)活，累得我類風(fēng)濕犯了,，倆只手疼得晚上睡不好,，第二年左手拇指和無名指失去了知覺，五月份做了手術(shù),，醫(yī)生說以后別干活了,，我只能苦笑，不干行嗎,？在這住天就得干活,。秋后能上一年級,，我讓上我這里來上，婆婆七十多了又得了病,，家里不能常沒人,，媳婦只好同意。我文化不高,，一年級還湊合著能教孫女作業(yè),，上二年級教不了了，老師都在網(wǎng)上留作業(yè),，寫完了要提交,，我根本弄不了，只好把孫女轉(zhuǎn)學(xué)回去,。媳婦要上班,，把孫子送過來了，又不能不看,，這上有老下有小的，婆婆有糖尿病,，飲食上要注意,，孫子小吃的喝的也要精心。孫子剛來時,，媳婦一天一個電話,，在以前沒事從不打，兒子也是電話不斷,，我每天小心翼翼的照顧孫子,，有點小病災(zāi)的也不敢告訴他們。兒子結(jié)婚十年了,，過年過節(jié)都是空著手來,，不買就不買吧，只要他們好就行,，咱當(dāng)老人的吃什么都一樣,。從孫子跟著我后，媳婦來也只帶點零食給孫子,，還嫌我家里不準(zhǔn)備水果,，她來了沒吃的。我心說你是來時空手,，走時還要帶著走,，你回娘家不可能這樣，娘家跟婆家差鉅怎么這么大呢,？這不孫女放假送這來了,，倆個孩子每天鬧得我頭疼,，屋里弄得也亂七八糟，到處都是玩具,，拾起來還不干又哭又叫,，太累心了。孫女?dāng)?shù)學(xué)不行,，給她報了個補(bǔ)習(xí)班,，每天就上四個小時，一個月四百元錢,，心靜一會是一會吧,。
一天，丈夫上夜班在睡覺,，我在客廳拖地,，孫子在床上玩，突然哭了,，我忙過去看,，孫子趴在床上，我把他抱起來問：怎么了,？他光哭不說話,。丈夫過來了，他叫一聲血,，我嚇了一跳一看,，孫子手上有血，再一看后腦勺流的了,，窗戶開著準(zhǔn)是磕上了,。我和丈夫帶孫子去了衛(wèi)生院上藥，還好只破點皮,。屋里有幾個婦女都說是奶奶不精心,，我無言以對。這件事更不敢告訴兒子媳婦,。剛過了幾天,，孫子又磕著了，晚上吃飯,，孫子不吃,，用手按著凳子晃，我用小勺挖米飯喂,，喂一口吃一口,，晃來晃去手一滑嘴正磕在茶幾上，血一下子流出來,，孫子疼得哇哇大哭,，我嚇得心直跳,，要是把牙磕掉了怎么向媳婦交代。把孫子抱到衛(wèi)生間洗了洗,，萬幸牙沒掉,，把下嘴唇磕了個口子，婆婆也嚇得不輕,，孫女嚇哭了,。我騎電動車去了衛(wèi)生院，醫(yī)生說沒法上藥,，只能吃點消炎藥,，天熱別發(fā)炎，回到家孫子嘴腫得連話都說不清了,。第二天,，我和婆婆孫子在車庫里玩，兒子媳婦來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媳婦抱起孫子，一眼看見孫子的嘴臉變了問：怎么磕的,？我實話實說,，兒子也忙過來看，媳婦又看見后腦勺磕的那塊,，聲音都變了大叫：腦袋也破了,，什么時候磕的,？婆婆忙說：好幾天了,，磕在窗戶上已經(jīng)好了,。第三天,，媳婦陰著臉沒吱聲,，兒子急了：媽,，以后少干活,，好好看孩子,。我點頭,，媳婦不放心，在這住了幾天,，走時又叮囑我好好看孩子,。孫子今年三周了，按說秋后該上幼兒園了,，媳婦卻不讓,，叫明年再上，在我這上三年幼兒園,，八歲回去上一年級,。這天媳婦又來了,，說起孫子上學(xué)的事，她對我說孫子回去上學(xué),，到時她要是忙,，讓我再回去接送孫子，我的心又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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