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自LOST7 我的成鐵一小時光 愛有時候就在記憶里 ——平叔 一早就被稀里嘩啦的雨聲給吵醒了,,循著雨聲往窗外望去,恰好一道閃電過來,,這雨就下的越發(fā)起勁,,眼見得就把天給下白了。 每逢雨天,,就想著不用出門,,就習(xí)慣在家里泡茶喝,也就會不覺地回憶著過往,。 今天就擺一下我在成鐵一小讀書的龍門陣,。、 成都鐵路地區(qū)的學(xué)校有好些,,記憶中有荷花池,、方家橋、人民北路,、設(shè)二院和鐵二局片區(qū),。 而屬成都鐵路局人民北路片區(qū),就是成都鐵中,,鐵一小和鐵二小三所學(xué)校了,。 這里就主要擺一下我讀過的成鐵一學(xué),其它的就留待以后慢慢擺,,反正日子還長,,龍門陣慢慢擺。 我的小學(xué)是在成鐵一小讀的,,前前后后讀了六年,,完成了小學(xué)五年級、初中兩年級的學(xué)業(yè),。 細心的朋友可能要問,,你這個書讀的有點奇葩哦,一是為啥在小學(xué)里讀初中,?還有就是小學(xué)五年加初中兩年,,不是七年嗎?你讀的這個小學(xué)咋個就只有五年,? 不急,,讓我給你一一道來。 我原本是該七歲就讀書的,,由于風(fēng)起云涌的文革開始,,大爺巨手一揮,讀啥子書哦,,“停課鬧革命”,! 于是,讀到起書的也就不用讀了,,給老子上街鬧革命去,。 還沒有讀的或正要讀的,也不要著急,,先革命再學(xué)習(xí),。 這樣說起來,平叔我還是個老革命,,讀書之前就參加革命了,,或者換個說法,為了革命,,書都不讀了,。 不過這個算是空了吹,這個革命比不上老革命,,人家有待遇,,文革最多只能算遭遇,。 眼見得鬧騰得差不多了,毛大爺把伸出的手往下按按,,又說了一句“復(fù)課鬧革命”,,于是學(xué)校又重新開門營業(yè)了。 我就是這個時候開始入學(xué)讀書的,,時間是1968年,。 這個時候的成鐵一小,完全是被棒老二打劫過后的樣子,,破破的窗戶,,大多連玻璃都沒了,教室里空空蕩蕩的,,只有幾張桌椅橫在里面,。 記得還是搞了個簡單的入學(xué)典禮樣的儀式,宋校長還講了話,,大概是教導(dǎo)我們要好好學(xué)習(xí),,要聽大爺?shù)脑挘鰝€好孩子等等,。 宋校長是個女校長,,她個子不高,說話很有力度,,那時費頭子些遇見她,,就會不由自主地乖了許多。 開學(xué)了,,沒有課本,,只有一個空蕩蕩的書包和里面的文具盒,老師就讓我們各自找高年級的哥哥姐姐借,。 我倒是很輕松,,因為我三哥就有。也有沒有借到的,,老師就調(diào)整一下座位,,讓有課本和沒課本的同桌,相互的搭伙看,。 說是座位也是扯淡,,剛開始就幾乎沒有座位,老師講課時就爬上桌子坐著,,要記筆記或做作業(yè)時,,就下來彎著腰撅著屁股趴在桌上寫。 老師教的第一堂課就是“毛主席萬歲,!”,,第二堂課要復(fù)雜一些,,是“毛主席萬歲、萬歲,、萬萬歲,!” 所以我現(xiàn)在對“萬”和“歲”這兩個字特別有理解。 一個是錢不夠花,,一萬兩萬的吃麻辣燙還可以,要是買房子就跟草紙差不多,。 二是人不經(jīng)活,,幾十年如流水,還沒活撐頭就老求了,。 自己就時常想,,是不是以前喊得太多了,就把這兩樣都給喊沒了,。 開學(xué)后,,大約過了不到兩個月,有好消息傳來,,說是103廠(鐵路木材廠)倉庫里堆有一些桌椅,,學(xué)校就讓我們?nèi)ヌЩ貋怼?/span> 從鐵一小到103廠還有多長一段路,想想看,,一群七八歲的娃兒臉紅筋漲的抬著,,走三步歇一下,硬是就給抬回來了,。 我們那個時候哈,,皮實,要是放到現(xiàn)在,,鬼大爺給你干,,何況家長也不得依教哦。 有了桌子和板凳,,教室里就有了聽課的樣子,,也就開始正兒八經(jīng)的上課了。 那個時候是軍事化,,年級叫連,,班叫排,組叫班,,我們這級共有六個連,,我在一連二排二班。 文革時期怪名堂多,,早上有天天讀,,體育課改叫軍體課,,有事喊報告,搞得熱氣騰騰的,,如打了雞血似的,。 大概久了,上面也是覺得無聊,,“九大”過后就恢復(fù)了些,,就班還是班,組還是組了,。 上體育課也不用拿個木頭槍練匍匐前進了,,有了跑步、跳高的練習(xí),。 校園里漸漸出現(xiàn)了一些磚頭壘砌的乒乓球臺,,就排著隊打,自然就有玩的好的,,老是占著臺子一直打著,,像我這般球技差的,就老是在排隊,。 記得53棟的阿旗和阿成都是球技比較上乘的,,可以一直打。 我們二班當(dāng)時在年級有點小驕傲,,遇見拉練,、野餐這樣的活動,全年級都要整齊地列隊行進,,于是二班都會排在隊列最前面,,而不是按照一、二,、三這樣的序列,。 我們的班主任老師姓曹,都叫她曹老師,,這是一個像媽媽般溫暖的老師,,也是讓我、讓我們班最為敬仰的老師,。 曹老師是教語文的,,即便在那個折騰的年代,她總會有辦法讓我們安靜下來,,認真的坐在課堂里聽老師講課,。 我喜歡上曹老師的課,喜歡聽她朗讀課文,,聽她講故事,,喜歡看一抹陽光落在她身上的那種感覺,。 二班一直讓人感覺很溫暖,我想這就與曹老師的魅力渲染有關(guān),。 中間時常有同學(xué)轉(zhuǎn)入轉(zhuǎn)出,,記得二年級時,有個姓張的同學(xué)插班進來,,他比我們大幾歲,,是個留級生。 我們班姓張的不少,,這里就叫他張大同學(xué),,以示區(qū)別。 張大同學(xué)是個有故事的人,,結(jié)局卻很悲劇,,后來被槍斃了,,這留待以后的西一環(huán)路軼事里專門講,。 張大同學(xué)年齡比我們大許多,個子也就高了一大截,,坐在教室里,,從精神到生理都有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他哪里心思上課,,經(jīng)常就不遵守課堂紀律,,于是我們班的正能量就要出面阻擊,要知道,,二班的正能量不是一兩個人,,而是整個班集體。 張大同學(xué)哪里受得了這個,,一天終于就出手了,。 按說憑他的力氣與體魄,可以隨意收拾我們?nèi)魏稳?,豈料一動起手來,,全班男女一起上了,就把他壓在最下面不得動彈,,還是曹老師來了才把他解救出來,。 張大同學(xué)起來之后氣急敗壞地嚷嚷,這個班太無聊了,,連婆娘都要打架,! 記得三年級時,我們年級去草堂弄了一次野餐活動,,是徒步去的,,大家背著鐵鍋,、柴火,米面等,,分成若干小組,。 我們這組是煮的燜鍋飯,鍋巴很香,,受到了曹老師的表揚,,想想,也就十歲大點的孩子,。 現(xiàn)在的孩子,,別說十來歲,就是二三十歲成家了,,許多也是難以做到的,。 張大同學(xué)也在我們這組,他還帶了一個飯盒,,里面裝著切好的鹵豬肝,,聞著就想吃。 張大同學(xué)也耿直,,就用手抓了兩片遞給我,,看著他黑黑的手指,又看看手指拎著的豬肝,,就還是覺得有點犯膩,,就忍著拒絕了。 回來后老師讓大家寫作文,,我寫了一篇記敘文《野餐》,,被曹老師盡情地贊揚了一番,還讓我站在課堂前給大家念了一遍,,這著實讓我暗自得意了很長一段時間,。 其實班上有好些同學(xué)的作文都寫的不錯,尤其是另外一個張同學(xué),,由于他個子小,,這里就稱小張同學(xué)。 小張同學(xué)不光作文寫得好,,其它各門功課也一直很好,,文革結(jié)束后恢復(fù)高考,他考上了成都工學(xué)院,。 那時,,西一環(huán)路有很多鐵一小的同學(xué),就我們一棟的就有四五個同班同學(xué)。 我們幾個,,一起上學(xué)一起放學(xué),,一起開心一起打鬧,有時親如兄弟有時又相互不說話,,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差不多是半個世紀前的事了。 時間比錢還不經(jīng)花,。 記得小學(xué)時,,我們班還排演了樣板戲《智取威虎山》和《沙家浜》片段。 當(dāng)時少劍波就是小張同學(xué)出演的,。 扮演楊子榮的是阿寧同學(xué),,阿寧小時候就長得很乖,后來就叫帥了,,他的扮相英俊瀟灑,,一看就是當(dāng)演員的料。 果然,,他現(xiàn)在是專業(yè)演員了,,偶爾看下電視,總能看到他的光輝形象,。 依稀還記得,,女同學(xué)霞出演的沙奶奶,,阿亮演的是沙四龍,,他提著一條不斷亂抖的假魚上場,排練時反復(fù)了好幾遍,。 班上姓張的同學(xué)還有個叫張大個兒的,,住在西一環(huán)路的三棟,就是和我在《西一環(huán)路》那篇文章里提到過的,,文革時被打死的那個孩子是一棟的,。 三棟還有一個同學(xué),耳朵奇大,,屬于有福之人的那種耳朵,,我們就叫他“大耳朵”。 耳朵大雖好,,就是冬天老喜歡長凍瘡,,通紅通紅的,有點讓人心疼,。 那個時候,,我們班有一男一女兩個班長,女班長帶我們走正步很有一套,她不叫一二一,,喜歡叫左右左,,比較有韻味的是這樣的:左腳右腳,左腳右腳,,左右左,;右腳左腳,右腳左腳,,右右右,。 男班長也姓張,我們這個班姓張的真的不少,,還不包括女同學(xué)里姓張的,。 張班長同學(xué)是愛學(xué)習(xí)的,也自覺,,屬于費頭子以外的人士,。 記得1973年,北京出了個“黃帥事件”,,也就影響到我們,,那段時間不上課就成了時髦。 有一天,,上課鈴響了,,我們?nèi)喑藦埌嚅L,幾乎所有的男生都吊在鐵一小院子里的一棵樹上,,都不進教室,。 那時班主任已經(jīng)是許老師了。 終于有個陳同學(xué)忍不住了,,就偷偷跑回教室想上課,,結(jié)果茬生生地推開教室門,就喊了一聲報告,,許老師面對空了一半的教室正在生氣,,就沒好氣地問陳同學(xué),你來干什么,? 陳回答:上課唄,。 許老師:上什么課?你給我出去,! 陳:出去就出去嘛,!說完,一扭腰肢就回到逃課人民群眾里了,。 那天,,男生里就只有張班長留在課堂照常上課,,這就把廣大的二班男生得罪了,第二天,,我們就在主教學(xué)樓的西面墻壁上,,用粉筆畫了個大大的豬頭,并正式給張班長贈送了一個不太好聽的綽號,。,, 后來張班長家從人民北路搬到了西一環(huán)路,,我們就經(jīng)常在一起玩,,一起去城隍廟買二極管、三極管,,自己裝收音機,。 多年以后才發(fā)現(xiàn),,愛學(xué)習(xí),不為潮流所動的張班長才是真理的一方,,后來也考上了大學(xué),,在武漢讀大學(xué)。 可親的曹老師只教我們到三年級,,以后就是許老師做我們班主任,。 得知曹老師以后不再教我們了,大家都很難受,,依稀記得好多同學(xué)都哭了,,我也挺難受的。 老人家文革中說“學(xué)制要縮短”,,所以我們小學(xué)只有五年級,。 說是五年,其實我們只上了四年,,聽老人家的話,,我們這一級又被學(xué)校自己縮了一年,。 應(yīng)該是在一年級讀完后,,也就是兩冊班后,學(xué)校讓我們自己回家找三,、四冊的課本,,利用暑假自己看,然后一開學(xué)就成三年級的學(xué)生了,,真是多快好?。?/span> 當(dāng)時享受這種跳級待遇的一共四個班,,五班,、六班就比我們低一個年級了。 記得一班的班主任是張老師,矮胖矮胖的,,很和善的女老師,,有時曹老師因故缺課,就是張老師給代課,。 三班班主任好像是姓駱,,個子高高的,駱老師也是個女教師,。 四班的周老師是男教師,,中等個子,印象很深,。 鐵一小和鐵二小以前是同一所學(xué)校,,后來才分開的。 兩所學(xué)校就挨得很近,,上學(xué)放學(xué)都會遇見,,大家就會互懟。 鐵一小的說:二小二小頭上長根草,,你蒜了嘛,! 鐵二小的也不示弱:一小一小,屁股夾跟草,! 其實后來這兩所學(xué)校的學(xué)生進鐵中后,,好多都成了一個班的同學(xué)。 以前學(xué)校沒有圍墻,,我們就可以自由出入,,利用課間還可以去到田壩里跳豐收舞,要不就去打泥巴仗,,弄得臉上衣服褲兒全是泥巴,。 后來建起了圍墻,安裝了大門,,出入就受到限制,。 困難哪里能難倒英雄漢?我們就從副樓西面的廁所里翻出去,,有人放風(fēng),,聽見不對就立馬翻回來,倒也不影響上課,。 那時學(xué)生的任務(wù)主要是學(xué)習(xí),,但學(xué)校也會安排許多學(xué)工學(xué)農(nóng)的活動。 每當(dāng)這時,,我們就會歡呼,,就覺得只要不坐在教室里,,就是天大的幸福。 有一年的夏天,,學(xué)校的操場要打三合土,,我們就在烈日下,人人舉著一個木頭做的工具,,使勁地敲打著地面,,一木塊下去,弄得身上全是泥點,,著實也不好玩,。 除了勞動,還時不時地被要求拾廢鋼鐵,,每個人都有任務(wù),,繳多了有表揚,少了連自己都不好意思,。 每到這個時候,,一群群小崽子就像惡狗似的,看見鋼鐵就連眼睛都紅了,,其實哪里是撿,,就完全是偷,反正交差就行,。 有時候還會去尋找草藥,,這倒有點意思,我現(xiàn)在對藥材的那點知識,,機會都源于此,。 找草藥不用走太遠,學(xué)校出來往鐵道走,,密布里許多溝壑,,里面就長滿了許多車前草、馬齒汗,、扁竹根一類的草藥,。 那時,上學(xué)的路上都是莊稼地,,隨著季節(jié)的不同,,種的農(nóng)作物也不同。 稻子快成熟時,,我們會將摘些稻穗下來,用火考一下,,就用兩只手使勁搓一下,,軟軟的稻粒就落在手心里,,一口吞進去,又嫩又香,,這對于時常饑餓的我們真是太好的食物了,。 最好吃的還是冬天里打過霜的蘿卜了,我們稱之為“苕甜蘿卜”,。 先用手把蘿卜外面的泥大致去掉,,再用牙將蘿卜皮轉(zhuǎn)圈似的剃掉,這一口下去,,汁多且甜,,就覺得整個身心都愉悅了。 那時,,上學(xué)的路上還有許多小溪,,夏天時就有人拿著一種叫“蝦爬”的在水里撈魚。 這是用竹子編的器物,,一頭類似撮箕,,另一頭是封閉的,放在水里,,人就站在水里往蝦爬里趕,,再提起來里面就會有許多泥鰍,鯽殼類的,,每次收獲頗豐,。 從西一環(huán)路11棟和15棟間出來,最早有個奶牛場,,就有養(yǎng)牛的在擠奶,,下面放個桶,人就抓住輪換著往下擠壓,,兩股奶就射向桶里,。 那時吃鮮奶很方便,只是兌點水,,沒有任何類似三鹿氰胺的添加物,,放在火上煮,有點發(fā)黃的奶皮皮一層一層的,,自是很香的那種味道,,現(xiàn)在估計要到新西蘭才能聞到那種氣味。 這種牛奶夏天很容易壞,,看起來就一塊塊的,,有點像豆腐腦那樣的。 現(xiàn)在的牛奶身體皮實,,扔在露天里,,經(jīng)歷風(fēng)吹雨淋,,估計十年八年都不會壞,可想里面的高科技太多了,,不敢喝,。 從奶牛場路過,不遠處有個林盤,,就有兩三戶人家,。 右手邊有個院子,是剃頭的,,姓張嗎還是姓啥子,,忘了。 記得他臉頰上有個痣,,痣上長得有毛毛,,修面剃頭還是有絕招的,我父親以前就常去他那里理發(fā),。 進院子的右手邊是個廁所,,很簡單的那種,挖個大坑,,坑的一大半用半截磚頭圍起來,,另一半則是露天的,方便農(nóng)民挑糞,。 一日,,我和三哥放學(xué)路過,哥老倌就問我,,敢不敢用磚頭砸糞坑,,我就點點頭,于是兩人就一人那塊磚頭,,往糞坑里扔了就跑,,就聽得里面有人破口大罵。 這以后,,好長時間不敢從這里過,。 放暑假是最讓人高興的,就意味著可以徹底放敞了,,這時候約著就會去西北橋府河里游泳,。 那時候府河水很好清澈,兩岸也沒有用石頭堆砌以來,,就是緩緩的岸邊,,沙子是細細的,捏在手里就會從手指縫里滑落,有點像觸碰綢緞的感覺,。 有時又會去木綜廠的貯木場玩,,就會帶著幾根扒釘,,將四五根圓木用扒釘連起來,,再從地里扯幾根豇豆架子的竹子,權(quán)作船蒿,,就在這里玩上整整一個下午,。 有時候還會兩人站在一根原木上,相對著踩動圓木,,誰落水誰輸,。 貯木場里全是原木,在這里玩其實很危險,,一旦落入原木下,,再想出頭就難了,所以這里也是家長嚴禁的地方,,只能偷偷地來,。 那時也會去猛追灣游泳,由于較遠,,就去的少,,再后來鐵路新村修了游泳池,基本就不去了,。 小學(xué)畢業(yè)后,,由于成都鐵中騰不出地方讓我們進去,就只得在小學(xué)又讀了兩年初中,。 許老師教了我們兩年小學(xué)后,,又繼續(xù)教了我們兩年初中。 從小學(xué)直接教到中學(xué),,是不是絕無僅有,?估計這種情況除了我們那個年代,現(xiàn)在只有偏遠的山區(qū)學(xué)校里才會有,。 許老師是個男老師,,長得削瘦,個子高,,也愛好,。 每到冬季,就會用毛線編織的圍脖圍住脖子,,起到保暖的作用,,這在那個年代是比較引人注意的。 許老師對我們也是很好的,,也許是對曹老師感情太深,,所以在一段時間里,,班上的同學(xué)對許老師就有些抵觸。 許老師住在鐵路新村,,每天都會騎著永久自行車來上班,。 他對他的自行車很寵愛,除了用塑料線將自行車的杠子纏滿,,還用牙膏蓋子擰在暴露的螺絲上,,整個車子就顯得花里花哨的,很打眼,,都知道這是他的車子,。 一天,趁著許老師正在做課間廣播體操,,我們幾個就偷偷的將他的車子抬到主樓的頂樓藏著,,然后又回到操場靜觀。 操做完了,,許老師一見車子不見了,,就立馬緊張起來,想想,,那時候買一輛自行車是不容易的,,除了要人民的票兒,還得要工業(yè)券,。 過程不細說了,,反正許老師被嚇得磊尖尖一跳。 現(xiàn)在想起來實在對不起他老人家,。 這里,,當(dāng)年參與了此事或知道此事,卻沒有及時給許老師指明自行車去向的同學(xué),,都一起在文章的后面點個贊,,表示歉意。 知道我最懷念什么嗎,? 實話告訴你吧,,我最懷念的是老師的家訪。 家訪,,這在當(dāng)年對學(xué)生來說也許是最恐怖的事情,,這與“筍子炒肉”一定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 那時候,,路燈很少,,也沒現(xiàn)在這么亮;路,沒這么寬,,且多是泥濘土路,,而老師的家訪永遠是下班以后,就這么一步一步的,,去到學(xué)生的家里,。 回想起來,就是一幅溫馨的畫卷,,定格的畫面,。 不知現(xiàn)在的學(xué)校還有家訪這一說嗎,? 1974年,,我們終于離開了學(xué)習(xí)了六年的成鐵一小,進入了成都鐵中,。 1968——1974,,我在成鐵一小度過了六年的學(xué)習(xí)時光。 回想起來,,已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了,,就趁著記憶還能延伸,還能觸碰曾經(jīng)的過往,,就把它盡可能的記錄下來,。 文章到最后,想就此打住,,而許多事就像電影似的不斷地從腦海中滑過,。 譬如,小學(xué)是我曾被開水燙傷,,就有許多同學(xué)來家里看望我,,至今歷歷在目。 那時7棟也有許多同班同學(xué),,暑假時曾組織過學(xué)習(xí)小組,,大家就會在我家里做作業(yè)。 有的同學(xué)未及畢業(yè),,就轉(zhuǎn)學(xué)走了,,其中有的聯(lián)系上了,有的再無音訊,。 有的甚至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世界,。 好了,回憶有時讓人溫暖,。有時又讓人惆悵,,不管如何,都是人生的必然。 就到這里,,下篇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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