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的心境，你永遠都值得擁有

文\枕書聽雪 江左梅娘

詩人辛迪說錢鐘書有“譽妻癖”,，因為他在贈予妻子楊絳《人·獸·鬼》的扉頁中這樣題辭：

“楊絳絕無僅有的結(jié)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span>

同時還評價作為妻子和學者的楊絳是：“最賢的妻,，最才的女?！?/span>

不過,，跟一般卑躬屈膝照顧家人的“賢妻”不一樣，楊絳的“賢”體現(xiàn)的是一種傳統(tǒng)和新潮的智慧：既有趣又平和,，是個不一樣的“賢”妻,。

而且在賢妻之外，她還是成功的作家,、文學家,、翻譯家。

夏衍看了她創(chuàng)作的喜劇《弄真成假》,、《游戲人間》和悲劇《風絮》后,，笑著對別人說：

“你們都捧錢鐘書，我卻要捧楊絳,！”

作家,、學者施蟄存評價她的作品說：

“《洗澡》是半部《紅樓夢》加上半部《儒林外史》?！?/span>

作家黎戈說：“楊絳讓我看到了“過去的品質(zhì)”,，這是一種啞光卻不暗啞，低調(diào)卻不哽咽,，醇香卻不刺鼻的品質(zhì),，它像北極光：明亮、堅韌,、耐寒,，在人格的高緯度閃閃發(fā)光?！?/span>

105年的跌宕人生,，63年相濡以沫的婚姻，楊絳有著一個魅力女性所能達到的純粹和高度,，身為女子,，她活出了一般女人所達不到的高度，楊絳送給女人的忠告：你最持久的魅力,，來源于一生做好的這件事。

01.走好選擇的路,，別選好走的路,，你才能擁有真正的自己

人生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捷徑，一條是少有人走的路,。

該怎么選擇,？

楊絳給了答案：“走好選擇的路，別選好走的路,，你才能擁有真正的自己,。”

1932年春天,，楊絳在清華大學校園里,，見到了錢鐘書，當時他穿著清布大褂,，毛底布鞋,，戴一副老式大眼鏡，一點也不翩翩,。

錢鐘書卻對她一見難忘,，寫詩贊美：

“頡眼容光易初見，薔薇新瓣浸醍醐,。不知靦洗兒時面,，曾取紅花和雪無?！?/span>

不僅主動約見,，一見到她，更是急切表白：

“外界傳說我已訂婚,，這不是事實,，請不要相信?！?/span>

楊絳覺得他眉宇間“蔚然而深秀”,，也向他表了態(tài)：

“坊間傳聞，追求我的男孩有孔門弟子‘七十二人之多’,，也有人說費孝通是我的男朋友,，這也不是事實?！?/span>

在外人眼里,，他們并不門當戶對，因為楊絳的父親是法學碩士,，先后留學過日本和美國,，她是在開明的新式家庭長大的，而錢鐘書父親是造詣深厚的經(jīng)學大師，他是在家教極嚴的傳統(tǒng)家庭長大的,。

而且錢鐘書雖然有才情,，但卻不通俗物，并不是理想的丈夫人選,。

比如他們新舊參半的結(jié)婚儀式就體現(xiàn)了新老觀念的分歧,，楊家主張新式婚禮，錢家卻要舊式婚禮,。

婚禮前,，錢鐘書向楊絳父親說，在錢家結(jié)婚的時候要磕頭,，楊父認為這是前清廢禮,，很不高興，作為新娘子的楊絳卻表示這不過是“禮節(jié)而已”,，不重要,。

楊絳的妯娌都說“錢家的媳婦，不好當,，”,，可是楊絳不怕，然后她很快就遭遇了難題,。

婚后不久,，楊絳的母校蘇州振華女校復校，邀請她擔任校長,。

錢父大為不滿,，認為女人不該謀事，應該在家學做家務,。

而楊絳父親力挺女兒,，他對錢老爺子的態(tài)度十分不滿：

“錢家倒很奢侈，我花這么多心血培養(yǎng)的女兒就給你們錢家當不要工錢的老媽子,！”

楊絳呢,？她有自己的主意，于是她大膽“忤逆”了公公的意見,，去當了校長,。

講到這里，你會發(fā)現(xiàn),，楊絳的確是一個特別有主見的女人,，無論是在婚姻，還是在職業(yè)上,，都選擇了少有人走的路,，在這條路上，她甘愿吃苦受累，因為那是她的選擇,，而后又正是她的堅持,，才讓她終于獲得了別人享受不到的幸福。

她的選擇與堅持對我們現(xiàn)代女性的啟示是：傾聽內(nèi)心的聲音,，堅定自己的選擇，才能成為更好的自己,。所以,，你要走好自己選擇的路，目光要放長遠,，不要因為物質(zhì)和一時的榮辱就迷失了人生的方向,，也不要因為強權(quán)和偏見而改變了你的初衷，因為你的幸福終究要是你自己做主,。

02.夫妻間最重要的是朋友關(guān)系

楊絳先生在2011年百歲之時,，接受《文匯報·筆會》訪談時分享過自己婚姻長久的秘訣：

“我是一位老人，凈說些老話,。對于時代,，我是落伍者，沒有什么良言貢獻給現(xiàn)代婚姻,。只是在物質(zhì)至上的時代潮流下,，想提醒年輕的朋友，男女結(jié)合最最重要的是感情,，雙方理解的程度,，理解深才能相互欣賞吸引、支持鼓勵,，兩情相悅,。我以為，夫妻間最重要的是朋友關(guān)系,，即使不能做知心朋友,，也該是能做得伴侶朋友或相互尊重的伴侶?！?/span>

這個觀點跟心理學家榮格的看法不謀而合：“一段美好的婚姻里,，一定是愛情和友情都具備?！?/span>

在錢鐘書眼里,，楊絳是結(jié)合了妻子、情人,、朋友的女人,，可是其實對于楊絳來說，錢鐘書真的是一個拖她后腿的伴侶。

然而,，她愛她所愛,，無怨無悔。兩個人相處時候,，她說過的最多的話是“不要緊”：臺燈弄壞了,，不要緊，墨水打翻了,，不要緊,，弄壞了門軸，不要緊,。

對于笨手笨腳經(jīng)常闖禍的丈夫,，她從不生氣，每次都笑瞇瞇地說：“不要緊,，我會洗,，我會修?！?/span>

1938年,，兩人回國，楊絳創(chuàng)作的《稱心如意》在各大劇院上演后迅速走紅,，她在文學界也一炮而紅,，于是錢鐘書在外面的稱呼變成了“楊絳的先生”。

錢鐘書有了危機,，就跟楊絳說,，他想寫一部長篇小說，楊絳很高興,，立刻表示支持和鼓勵,。

為了支持丈夫，楊絳讓他減少了授課時間,，全身心投入到創(chuàng)作中,。

為了節(jié)省開支，她辭退了女傭,，包攬了所有的家務活,。

錢鐘書沒有辜負楊絳的支持，《圍城》發(fā)表時,，他在序中感謝妻子：“這本書整整寫了兩年,。兩年時間里憂世傷身，屢想終止,。由于楊絳女士不斷督促,，替我擋了許多事,，省出時間來，得以錙銖積累地寫完,。照例這本書該先給她,。”

生活上的照顧,，事業(yè)上的督促,，楊絳不僅是一位“賢妻”，更是一位“益友”,，世人都在傳揚錢鐘書的學貫中西,、學識淵博，可是在梅娘看來,，從做一個人的綜合素質(zhì)來說，楊絳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而楊絳面對舊世教育下的什么都不會的老公，更是把女性的寬容與大度發(fā)揮到了極致,，而這一切,，都是源于她最初的選擇。

03.梅娘說

詩人辛迪說錢鐘書有“譽妻癖”,，并不只是一個段子,，而是有三件事可以佐證：

第一、楊絳創(chuàng)作的劇本《稱心如意》上演后,，她一夜成名,，卻跟平時一樣做飯、洗衣服,，一點也沒有得意忘形,；

第二，日本人抓捕的時候,，楊絳假裝倒茶,，上樓趕緊藏好《談藝錄》的手稿，憲兵司令部要傳喚她,，她在前一晚照舊睡得很香,；

第三、有一次家中煤油著火,，楊絳不慌不忙,，手腳利落地阻止了一場火災。

錢鐘書說她是最賢的妻,，指的并不僅僅是楊絳在婚姻里的犧牲,，而是他對妻子的女性生活智慧由衷的敬重和佩服,。

當年他和楊絳新婚燕爾時游學牛津，作為大才子的他搞不懂古文手稿的裝訂方式,，可熟知折紙和裁縫的楊絳卻一看便知,。

后來他們被下放，楊絳在“鄉(xiāng)下可以和農(nóng)民打成一片”,，批斗的時候,，被剃了“陰陽頭”，她就自己動手做了假發(fā)戴上,，被發(fā)配到打掃廁所,，她也清理得一干二凈。

有句話說得好,， “人能夠凝煉成一顆石子,，潛伏見底，讓時光像水一般在身上湍急而過,，自己只知身在水中,，不覺水流?！?/span>

楊絳就是能夠把自己凝練成了石子的人,。當迫害、侮辱,、委屈的時光像水一樣從她身上流淌時,，從來都只會把她打磨得更加光滑和堅定。

所以,，堅持自我選擇的楊絳,，她是從容優(yōu)雅的最佳代表，在她的身上有著知識分子不卑不亢的風骨,，也有著女性明智,、圓融、練達的人情智慧,。

她生于亂世,，長于困境，歷經(jīng)百歲滄桑,，心中卻始終保持著赤子之心,，她善決斷，遇事沉著,，堅韌,、自信、通透,，既具備著傳統(tǒng)女性的善良與賢惠,，又具備著新女性的獨立與優(yōu)雅,。

在她身上，我們發(fā)現(xiàn)：有一種堅強,，和身份,、境遇無關(guān)；有一種魅力,，與外表身材無關(guān),；有一種智慧，與年齡無關(guān),；有一種愛情,，與時間和死亡無關(guān)。

她在《洗澡》里寫：

“假如說,，人是有靈性,、有良知的動物，那么,，人生一世,，無非是認識自己，洗練自己,，自覺自愿地改造自己，除非甘心于禽獸無異,?！?/span>

所以，如果作為同樣是女人的我們,，真的要像她學習,，學會去認識自己，洗練自己,，自覺自愿地改造自己,，學會無論自己做出任何選擇，都會負責任地去承擔它的結(jié)果,，用自己的才華與智慧,，經(jīng)營好自己的家庭和人生。

那么,，當你也成為一個魅力女人,，無論你被命運拋棄到任何的境地，你都能夠活得自信與從容,、美麗與優(yōu)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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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左梅娘  專欄作者  情感分析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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