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chuàng) 2012-06-04 這幾天真夠緊張的,,5月31日中午從巴黎登機飛上海。6月1日上午抵滬后轉(zhuǎn)機場飛北京,。晚11點坐火車返臨沂,,6月2日9點50到家。來不及休息,,馬上去看望母親,。(因外出半個月沒見母親了) 我們因為從小在外地長大,,很少回老家,自然也就很少去大表哥家了,,50多年也就去過一次,,而且是別人帶路,停留的時間也很短,。(可能連水都沒喝)停留在腦海的記憶,,仍然是1960年上學時,假期去的那一次,,曾經(jīng)住過一兩天,。記得二姑的家在一山坡上,村子的對面有一座長滿茂密叢林的山,,在村子里能聽見山下的流水聲,。二姑夫會打獵,那天晚飯后他去對面山上守獵,,我和大表姐站在路上,,看著對面黑乎乎的山林,此時的大山在我心里充滿了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或者還有一絲恐懼感,,會不會有狼 !我問大表姐,二姑父去打什么,?大表姐示意我不要說話,,動物聽見說話就不會出來了。這更增加了我的好奇心,。突然一聲炮響,,我們趕緊跑回家。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二姑父回來了,。告訴我們,他打了一個獾,。第二天早晨起床后,,表姐帶我去一個大院,很多人都在圍觀一個向豬一樣胖胖的動物,,這就是獾,,它專吃地瓜、花生,,所以它這么胖,。但是它的肉、油,,也可為人治病,,尤其小孩不愿吃飯,肚子里長'痞’吃了它,,就能將'痞’化掉,。 一進村子,,就有一個'場’,,正好方便停車。場邊樹蔭下還有三個乘涼的鄉(xiāng)親,。聽說我們是看望大表哥的,,他們非常熱情,其中一個還帶我們?nèi)?,還有一個忙著用手機和剛剛離開,、回家的表哥的兒子通話,告訴我們的到來,。一種久違的淳樸鄉(xiāng)情一下涌上我的心頭,,讓我們真有一種到家的感覺。 表嫂迎接了我們,,引領(lǐng)我們進屋,。只見大表哥躺在一張床上,蓋著一床被子,,兩只胳臂露在外面,。人已經(jīng)瘦得很厲害。我走近前喊了兩聲,,摸摸他的手,,他的嘴動了一下。表嫂告訴我們,,他已不能說話,,不能吃飯,少灌點牛奶還光嗆著,。去縣醫(yī)院人家動員回來,,因為輸水滴不進去。我問到醫(yī)藥費能否報銷一部分,?表哥的兒子說能,,不過只是住院期間。再一個縣醫(yī)院開的藥,,鎮(zhèn)上沒有,。附近這些村子也沒有醫(yī)療室。也不能打針,,縣醫(yī)院診斷結(jié)果是,,大面積腦梗塞。肺部也有感染,,看來只能這樣等著吧,。 我們又走近表哥床前,,摸摸他的脈搏,兩手脈搏跳動的竟然很有規(guī)律,,呼吸也不急促,,看來一時半會還不要緊。我要表嫂每天經(jīng)常喂點牛奶和水,。表嫂拿來一盒牛奶,,倒出一大口請我們幫忙一起喂,這才發(fā)現(xiàn),,一次倒入口中的牛奶太多所以才引起嗆,,少一點還是能咽下的。接著我們介紹了一些護理知識,,及對自己的一些保健常識,。原來包括表哥的兒子,雖然還是個小學教師,,對平常的保健知識也是一竅不通,。 大表哥在我們離開他家的當天下午去世了,。我們姊妹倆都知道,表哥是想我們,,想見我們一面,,我們滿足了他的心愿,他走了,。祝愿大表哥一路走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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