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于 2010-01-02 12:16

1998年農歷2月初2,，是龍?zhí)ь^的日子,，它將喚醒一切冬眠的生命，使大地復蘇,，萬物萌生,，春意盎然，充滿生機,。這一天對于屬大龍（1952年農歷3月初4生）的我來說,，不但不是個好日子，卻是我這一生中感到最黑暗,、最抬不起頭的日子,！這一天我母親去世了！本來頭天晚（淚流滿面,、掩面數分鐘不能繼續(xù)）上說好,，天明就帶著她的（再次停 頓）媳婦、孫子,、孫女回去看她的,。她是剛被查出患食道癌還不到兩個月，可醫(yī)生說由于身體素質不好,，已失去手術,、和放、化療治療的機會,。別人患這病都是水米難進,，一吃就吐，好在我母親沒有這些現象,，只是經常低燒不退,，精神萎靡，昏昏欲睡,。她又不愿住在城里,，住在老家養(yǎng)著呢，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有這么快,，說好回去看她的,，可她卻在黎明前走了，僅僅差幾個小時,，我沒能在身邊陪伴她最后的時刻,，見她最后一面,，聆聽她按排的最后一句話，每想到這里,，心里就堵得滿滿的,，有扒就扒不出來的感覺?？粗认槎职察o的面容,，能想象得到她老人家對家人的無限眷戀和牽掛，及對他們過著幸福美滿生活的放心和滿足,，而我的心里就越發(fā)難過與內疚,，她雖然生活到76歲，因為在她后半生的30年里,，基本上是在與病相伴,、須經常吃藥、飽受病痛折磨中度過的,。而我又是那樣的無能,、無奈、無為和無助,。 

1968年,，我母親46歲，（以前因小產出血過多,，那時缺醫(yī)少藥,，生活又艱苦，未能得到很好補養(yǎng)）,，一直身體不好,，這年秋天她又患了一場大病，一開始是腰疼,，后來腰不疼了,，卻沿大腿外側一直發(fā)展到腳脖，不青不紅,，疼的我母親整天呻吟不斷,，雖經多方治療，吃過中藥,，喝過藥酒,，可總不見輕，一年多不能下床走路,，在那靠掙工分 吃飯的年代,，只有我父親一個勞動力 掙工分。少一個勞力還不說,，又要花錢看病,，家中真是一貧如洗,，日子過得十分 艱難。

  大概是69年的春天,，父親拉著母親到聶堆前梁我老爺家去，我老爺說他的一個朋友是個老中醫(yī),，住在隔河相望的杜崗村,，到那去看看吧，過河時,，當時沒有橋,，得把我母親連架子車一起抬到船上，我母親就疼的大聲喊叫,，（這是我母親回來后哭著給我說的）,。到那后，老人家把過脈對我母親說:你是身體虛的太很啦,，現在你是腿疼其實你的病根是在腰里,，到年老了你會沾腰沾的很，直不起來腰,。開個方子,，回去吃吃試試吧。煎服方法是：添十碗水,，熬剩一大碗,，熬兩次，早晚各一服,。

當時我初中還沒有畢業(yè),，一天中午，我放學到家看到母親正躺在床上哭哩,，我問母親是不是腿又疼的很了,，母親難過的說不光疼的很，方子拿回來了,，也沒有錢抓藥,。我問方子哩，她用手指著地下說,，我撕啦扔啦,。我一看撕得碎碎的扔了一地。我一邊難過地勸著母親,，一邊把撕碎的藥方子拾起來,，把它一塊一塊地粘到香煙盒紙上(這也是我一生因上學識幾個字而做的一件讓我最引以為自豪和說的出口的事）。后來我父親又把僅有的一點糧食賣掉一部分,，拼了不知幾塊錢抓了一副藥,。晚上,，母親怕我熬不好，（我又難過得不能繼續(xù)寫下去）她強忍著痛,，又親自熬藥,，做飯的鐵鍋里添十碗水，熬到最后剩一大碗,，用筷子就能挑起來,，比稀飯都稠，可憐而又堅強的母親,，為了好病竟能把它一口氣喝下去,！第二天下午，我從學?；氐郊?，看見母親正在院子里走動。熬了兩次的藥渣子舍不得丟,，又熬一汁喝了才扔掉,。此后母親雖然仍經常腰疼腿疼，但再也沒有整天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活動,，并可以參加一些輕一點的勞動,，掙工分養(yǎng)家糊口了，可再也沒有錢抓第二劑藥繼續(xù)治病啦,！這個藥方子就一直躺在我家中的一個葫蘆頭里,。

這樣的日子不知咋熬到了 1971年的10月，我有幸參加了工作  ,，工資雖然只有30塊錢,，但總不致于再為抓一副藥而發(fā)愁啦，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藥方子了,，我老爺也已去世 ,，我又輾轉找到杜崗，那是一個種麥的季節(jié),，當時還是生產隊,，在村莊東頭一群社員正在干活，一問才知道,，我家的恩人——那位老中醫(yī)他老人家也已去世,，問得他家的后人又無從醫(yī)的，我只好失望而歸 ,。

我雖然將撕碎的藥方子一塊一塊粘到了一起,，由于對中藥 和計量知識的缺乏，記憶非常模糊，通過這么多年的多次認真回憶,，七樣藥名我只能記起五樣：按 順序為1.前（或錢）子,，是車前子還是馬錢子，實在記不清了,。2.黃芪,。3.防風 。4.杜仲,。5.肉桂,。還有兩樣無論咋想也想不起來了。至于計量,，我只記得一樣非常準確那就是黃芪，量是半斤,，用的特別多,，所以記得特別清楚。其余四樣的數量一樣也回想不起來了,。

在接下來的這么多年里,，母親還是經常腰腿疼，靠吃一些激素類止疼藥來維持,，六十多歲就沾腰,，腰彎到接近九十度，雖然能走路,，但很不方便,，后來又買一輛很小的三輪車，她從來就不會騎自行車,，可是三輪車她騎上就能走,，騎上雙手扶著車把 起著支撐作用，腰也可以稍直起來一些,，她騎著三輪車可以走二三十里路到老家,，到我姐妹家去串親戚，這也給了我莫大的安慰,。大約在93年帶母親到鄭州國醫(yī)骨科醫(yī)院做了一次檢查,，醫(yī)生說年紀大了，腰椎骨骼嚴重變型,，已沒什么好辦法,。我又先后打聽到方子兩次給她泡藥酒,，到淮陽白樓取 藥酒,，后來她的腰腿居然不疼啦。畢竟年紀大了，最后幾年連三輪車也不能騎了,，上下樓,、上下車都要我和她的孫子來背。   

  要是當年有錢能讓母親多吃幾副藥,，要是我能早一點參加工作,，那位我心目中的神醫(yī)不去世，要是他的后人有從醫(yī)的,，要是我多立事一點,，把藥方子放好，參加工作后,，能給母親好好治一下病 ,，要是自己能是一位治病救命醫(yī)術高超的醫(yī)生，也不會讓母親的后半生遭那么多的罪,，受那么多的苦,，也不至于給我留下終生難以釋懷的心結。

     因為一生多災多難的母親,、因為我心目中那位神奇的老中醫(yī),、因為他那象靈芝仙丹般的一副草藥、因為那個讓我回憶不起來而殘缺不全的藥方,、才使我對中醫(yī)情有獨鐘,，與其結下了不解的淵緣。2005年,，我53歲從工作崗位上退了下來,，先后買了兩千多塊錢的中醫(yī)中藥方面的書籍，嘗試著探索這個神密而又陌生的領域,。一晃幾年就過去了,，由于我的才識學淺，基礎所限,，年齡偏大,，記憶力差，總覺著所得無幾,，收效甚微,，對中醫(yī)藥的認識不過皮毛而已。對母親的病,、方子所缺的那兩味藥,、添齊后六味藥所缺的計量，也有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但也很可能是錯誤的,，想和大家一起討論，希望大家能不吝賜教，指點迷津,。

母親剛患病時是腰疼,，后來又逐漸放射到腿部直至腳脖，不青不紅也不腫,，從癥狀看,，很可能是腰椎間盤突出壓迫坐骨神經所致，屬現代醫(yī)學所描述的腰椎間盤突出癥,。腰腿疼是老年人群的多發(fā)病,，引起腰腿疼的原因也很復雜，如：1.外傷,。多見于腰部肌肉,、韌帶、筋膜的急,、慢性扭挫傷或勞損,、腰椎間盤突出癥。2.風濕,、類風濕、炎癥與退行性病變,。3.先天性脊柱畸形及姿勢不良,。4.營養(yǎng)及骨質代謝紊亂。5.腫瘤,、坐骨神經病變,、婦科疾病、泌尿系結石,、前列腺肥大等等,，屬中醫(yī)學的“腰痛”、“痹癥”等范疇,。我母親當時只有四十多歲,，從癥狀看象是外傷引起的腰椎間盤突出癥。 結合幾年來一直身體不好,，當時她應為氣血俱虛,、陰陽失衡體質、或者又因跌仆扭挫而致病,。

  這個病十分先進的現代醫(yī)學治起來都非常棘手,，有的最后還不得不手術治療，要花費巨資還不算,，據說光恢復期就得在床上躺幾個月,，十分痛苦，愈后還容易復發(fā)。他老人家一副中藥就能讓病人站起來走路,，告別終日難離的病床,，真是太神奇啦，太不可思義啦,！他老人家是怎樣立論,？辨為何證？也只有組方的重點是明確的,，——重用黃芪以補氣,，氣為血帥嗎。腰椎間盤突出即椎間盤破裂髓核溢出壓迫坐骨神經從腰部放射至腿部疼痛,，溢出和壓迫與中醫(yī)的瘀血阻絡相似,，組方還應以軟堅化結、活血化瘀,、理氣止疼藥為主,，所以“前子”應為：馬錢子。另外從煎煮時間上來看,，藥加十碗水熬剩一碗水,，至少也得一個小時左右，從已知的四味和馬錢子這五味藥,，也只有馬錢子需要油炸和砂炒的特別炮制外,，也都沒有從煎煮時間上有特殊要求。以此來推斷所缺的那兩樣藥應是：生,、熟附子,、川、草烏,。乳香,、沒藥也有可能，雖然煎煮時間上沒  有過長要求,，可是這二味藥不但有很好的止疼作用,，而且還有破除堅硬不消癥瘕痞塊、防止血管斑塊形成的作用,。從藥液煎煮后的濃度上看,，乳、沒也有可能,，但又不好說,，因為整個藥方劑量不清，藥與水的比例也無法判斷,，僅從濃度上分析是哪一種藥為主引起的變化,，也可能存在很大的誤差,。再一個就是總劑量，從黃芪用半斤,、加十碗水的量來看,，很可能其余六味藥的用量都在上限。這樣才能形成合力,，掃蕩病邪,，一劑中的。但究竟它們的份量又都是多少,？哪兩味藥又是什么呢,？

就這樣幾年過去了，我雖然經常琢磨,，冥思苦想,，到現在仍然是一頭霧水，不得其解,，不敢定數,。雖然中醫(yī)嚴格要求個體辨證，是癥用是方,，可我總認為它不失為一首好方子?，F希望各位有識之士、專家學者,、志士仁人,，發(fā)揮您的聰明才智、醫(yī)術專長,，把它添加齊全 ，使它能發(fā)揮應有的作用,，造福于民,，一了我的心愿，我將不勝感激,。也以此告慰我的母親,、紀念那位恩人、撫平自己內疚而又不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