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麗水市,，古代稱為處州。處州地靈,，山水清佳,，風光旖旎，而土地磽瘠狹小,。先民人杰,，勤勞質(zhì)樸，節(jié)儉務實,，以節(jié)概自高,，不斷創(chuàng)造輝煌。在處州1400多年的歷史中,，英才輩出,，代不乏人。他們或匡國輔主,、濟世利民,，或甘棠惠政、造福一方,，或反抗暴政,、抵御入侵，或獨領風騷,、遺韻留編……業(yè)垂青史,，德澤后人，豐厚了我市歷史遺存,。

“現(xiàn)代”離不開“傳統(tǒng)”,，傳統(tǒng)中孕育著“現(xiàn)代”。我們開設“麗水歷史名人”專欄,，意在張揚英杰,，挖掘人文，傳承道統(tǒng),，延綿文脈,。這對于發(fā)展先進文化,，樹立新的道德風范，提高人們素質(zhì),，都頗有意義,。同時，對于旅游資源的開發(fā),，經(jīng)濟建設的推進,，也將有積極作用。

本刊自今日起,，將陸續(xù)介紹麗水歷史名人的事跡,，以饗讀者。歡迎全市各界人士,，特別是文史工作者踴躍賜稿,。

在松陽的歷史文化名人中，最負盛名,、最得朝廷尊寵的要數(shù)唐初道士葉法善,。他正如唐玄宗所贊：

賁（奔走）丘園者，一貫吾道,，食舊德者,，百代可知。故名溢宇宙之中,，身在江海之上……可謂德博而施,，道尊而光者也。（《葉尊師碑銘并序》）

籍貫松陽道士世家

葉法善,，字道元,，一字太素，隋大業(yè)十二年（616）出生,。對于他的占籍里貫,，曾有多種說法：

葉公,沈諸梁之后，本南陽人,。漢末桓,、靈時，避地江左,。鼻祖儉,，字靜能，遍搜山水,，得會稽著南鄉(xiāng)卯山隱焉,。（《葉真人傳》，民國版《宣平縣志》卷之十二。下引出處省略）

始遷祖儉公,，為晉折沖將軍,、栝蒼太守,，居松陽卯山之陽,，即今松陽之古市鎮(zhèn)，葬于卯山觀右前側(cè),。（松陽《葉氏宗譜》）

道士葉法善,，栝州栝蒼人。（《舊唐書》卷一百九十一）

葉法善,，字道元,，松陽人。（《松陽縣志》,，浙江人民出版社,，1996年）

在儒、道,、佛諸家兼容并存的唐代初期盛世,，現(xiàn)今武義縣柳城畬族自治鎮(zhèn)出了一位全國首屈一指的道士。他姓葉,，名法善……（《金華歷史名人傳》,，杭大出版社，1998年,，第1頁）“本南陽（今屬河南）人”,，是指葉氏的郡望所出。春秋時代,，楚國有個沈諸梁,，字子高，食邑于葉縣,，因以為氏,。東漢建安二年（197），葉氏后代為躲避戰(zhàn)亂,，又從南陽遷居到江蘇丹徒句容縣,。葉儉致仕后，“遍搜山水”,，于東晉建武元年（317）再從江蘇遷居至松陽卯山之陽的瑞應古里,，即今之古市鎮(zhèn)。葉法善為葉儉十七世孫,，祖居,、出生和成長都在松陽。松陽在唐初隸屬于栝州，他的籍貫應是栝州松陽,?！杜f唐書》、《新唐書》本傳,，均稱葉為“栝州栝蒼人”,。栝蒼，是隋開皇九年（589）分松陽東鄉(xiāng)而置縣,，直至唐大歷十四年（779）改為麗水縣,，在190年縣史中都沒有管轄過松陽的瑞應古里，所以鄉(xiāng)貫“栝蒼”說并不確切,。葉法善在12歲時,，曾隨父母遷居到栝蒼的白馬山全塘口。而全塘口,，于明景泰三年（1452）才歸屬宣平縣,；1958年撤銷宣平縣后，再歸屬武義縣柳城鎮(zhèn),。所謂鄉(xiāng)貫,，是指一個人的祖居或出生地，并非是曾經(jīng)短暫生活過的地方,。將葉法善生后800或1200多年建縣的宣平或武義作為其鄉(xiāng)貫,，顯然是“今為古用”，既不合情理,，又會混淆歷史與地理,。

葉法善的家世譜系，在記傳中有明確記載：

高祖乾昱,，曾祖道興,，祖國重，父惠明,，四世習隱,，累辟不就，間氣所鐘,，遹開道脈,。（《葉真人傳》）

叔祖靖能，有道術,，仍善屬文,。高祖時，直翰林,，為國子祭酒,?！远绕渲稘欀荩ń矜?zhèn)江市）司馬，為道士師,，有弟子百余人,。（《歷世真仙體道通鑒》卷之三十九）葉法善自高祖乾昱起，“四世習隱”,，“遹開道脈”,，皆善攝養(yǎng)、占卜之術,，故他自小得家傳,，世為道士、尊師,。連他的叔祖與侄子也出家為道，被尊崇為道士師,。葉家一門,，真可謂是個“道士世家”。

尋師學道征詣京師

葉法善少時的經(jīng)歷,，記傳有具體載述：

初,，師甫七歲，涉江而游,。迨及三年,，人以為溺。及還問其故,，則曰：“三青童子引之,，憩于華堂峻宇，咽靈藥,，吸云漿,，太上鎮(zhèn)之，是以留也,。十五,，中毒死，又見昔青童曰：“天臺茅君,，飛印印其腹,。始殊閟絕，良久豁如,，師以靈應感通,，殊尤若此。（唐玄宗《葉尊師碑銘并序》）葉法善涉江河而不溺,、煉丹中毒而不死,，其經(jīng)歷頗有傳奇性,。三青童之引憩于華堂峻宇與天臺茅君印腹之說，是傳記作者為將他神化而附會杜撰的故事,，不可妄信,。《葉尊師碑銘并序》稱他“幼有奇資,，長標特操,，神照體外，骨秀形表”,，卻不是虛妄之言,。

性純潔，不茹葷,，潛居好古,。十一誦讀詩書，十二習禮樂,，耽周易,，嗜老莊。河洛圖緯,，悉詳覽焉,。……年十三,，從栝蒼入天臺,、金華，歷四明,、會稽,，渡江北，涉天柱,、天目,、洞庭、句曲,、衡霍諸岳,，南游劍水、登赤城,、尋羅浮勝跡,。（《葉真人傳》，民國版《宣平縣志》卷之十二）由此可見,，葉法善少時勤奮好學,，博覽群書，尤好道家學說,，反復誦讀《周易》,、《老子》,、《莊子》，深入鉆研河圖洛書,。年輕時,，葉法善云游名山勝地、尋師學道,，其事跡確為信實可征：

遠訪茅君而遇……嫣然微笑曰：“爾來乎,！……當以輔人弼（佐助）教為意，無汲汲于來去也,?！庇墒潜阌谇喑勤w元陽，受遁甲步元之術,；于嵩高韋善俊,，傳八史云蹻之道。（唐玄宗《葉尊師碑銘并序》）葉法善隨師就學,，從白馬山三神人處接受“太上密旨”,，從趙元陽、韋善俊學習劾鬼本事,，從豫章的萬法師處“求辟谷、導引,、胎息,、煉丹之訣”學會氣功，從蒙山羽士處學來“三五盟威正一之法”,。經(jīng)過多年的刻苦學習,，他終于掌握自然貴生、慈愛和同,、濟世利物等道義教旨,；經(jīng)過艱苦修煉，終于學會了掃馘兇妖,、誅蕩怪鬼的法門,，掌握以藥療和手術治病去邪的一套本領。

在接受仙人“立功濟人佐國”的開導后,，葉法善努力踐行道教的教義要旨,，利用學得的陰陽、卜辭,、符架與醫(yī)術,，積極為老百姓治病去邪：

或剖腹滌腸，勿藥自復,；或刳腸割膜,，投符有加,；或聚合毒味，服之自若,；或征召鬼物,，使之立至；呵叱群鬼,，奔走眾神,，若陪隸也。故海內(nèi)稱焉,，千轉(zhuǎn)萬變,。（同前）葉法善法術高超，醫(yī)技高明,，手到病除,，藥至即愈?；颊哔澆唤^口,，百姓嘖嘖稱奇，以為“神醫(yī)”,，求醫(yī)者絡繹不絕,。

顯慶（656—660）中，高宗聞其名,，征詣京師,，將加爵位，固辭不受,。求為道士,，因留在內(nèi)道場，供待甚厚,。時高宗令廣征諸方道術之士,，合煉黃白。法善上言：“金丹難就,，徒費財物,，有虧政理，請核其真?zhèn)??！钡廴黄溲裕蛄罘ㄉ圃囍?，由是乃出九十余人,，因一切罷之。法善又嘗于東都凌空觀設壇醮祭,，城中士女競往觀之,。俄頃數(shù)十人自投火中,，觀者大驚，救之而免,。（《舊唐書》本傳）唐高宗聞知葉法善道法高超,，欲求養(yǎng)生長壽法門，就下詔征召他入京,。雖授之高官厚祿,，法善卻以“臣病在朝市，療在山林”而“固辭不受”,。高宗強留他住在景龍觀,，“供待甚厚”，“一晝?nèi)印?，恩寵有加,。而葉法善仍向往鄉(xiāng)間林泉生活，以世外之人自居,，避開宮廷殘酷的政治紛爭,。他一邊講神仙、傳道法,，“上及皇后諸王公主親受道法,，百官子弟及諸道流授經(jīng)者，前后數(shù)千人”（《葉真人傳》）,；一邊幫窮濟困,，救死扶傷，曾使宰相姚崇之女和張尉之妻起死回生,。高宗廣征方士煉丹，法善以“費財”,、“虧政”之理坦誠勸阻,，并作現(xiàn)場試驗，復核真?zhèn)?，終于識別出九十多位騙取錢財?shù)募俜绞?，讓高宗終止了冶煉金丹的迷信活動。葉法善曾在洛陽凌空觀設壇醮祭,，往觀士女有幾十人因中毒而跌入火中,，其余人大驚失色。后經(jīng)他搶救,，中毒者才幸免于難,，法到病愈。

德博而施道尊而光

葉法善歷經(jīng)高宗,、中宗,、睿宗,、玄宗四朝，五十年間“往來山中,，時時召入”,。他“出者無山林之逸，處者無軒冕之貴”,。在民間,，他積德行善，普濟眾生,，為百姓驅(qū)邪治病,。在朝廷，他直言不諱,，敢說真話,，詆毀佛教，揭露弊政,。在韋皇后和安樂公主篡權亂政,、武三思秉政專權時，葉法善犯顏直諫不被采納,，反而被趕出朝廷,，貶謫到廣州與洪州。直到中宗景龍二年（708）初,，葉法善才被征召回京,。三月，李旦勸說法善：“未可隱跡山巖,，以曠委任,。”當時,，李旦,、李隆基尚未登帝位，法善暗加保護,，為他們參透暗算,，消災避禍：

土蕃進寶，函封題曰：“請陛下自開,，無令人知,。”法善奏曰：“此不祥也,。宜令蕃使自開之,。”既開，果有弩箭自函而發(fā),，中蕃使而死,。（《歷世真仙體道通鑒》卷之三十九）

葉法善還幫助李隆基以宗室親王的身份，發(fā)動羽林軍鏟除了韋,、武集團,，消滅了專橫的太平公主及竊據(jù)朝廷要害的黨徒。葉法善積極為朝廷出謀劃策,，定廟號,，改年號。玄宗曾接受他的建議,，改“先天”年號為“開元”,。

開元二年（714）正月，玄宗為粉飾太平而大鬧元宵,，詔令臣民在京城結彩樓三十余間,，樓高百余丈，多是金玉翡翠鑲嵌,。元宵之夜,，京城張燈結彩，燈火輝煌,，一派豪華景象,。玄宗召法善于上元宮同賞，法善看后直諫：“彩燈之盛,，固無比矣,！……但奢靡過甚，與國何益,！”（《葉真人傳》）自此,，玄宗多年不搞這類勞民傷財?shù)幕顒樱瑢Ｐ挠趪?，勵精圖治,，開創(chuàng)了“開天盛世”。后人卻據(jù)此附會出葉法善與唐玄宗同游月宮,，聞天樂改“紫云曲”為“霓裳羽衣曲”、投金錢于潞州,?！杜陌阁@奇》第七回“唐明皇好道集奇人”，還將它演繹成章回小說,。

唐玄宗晚年在回憶自身經(jīng)歷時,，對葉法善充滿感激和贊賞：

嘗從朕游，仰之彌高,，鉆之彌堅,。藏察無象,，鉤致不測。若言匡國輔主,，鼓舞發(fā)揮焉,。……朕在藩邸,，累聞道要,。及臨寓縣（天下），虛佇昌言（善言）,。奸臣寓謀,，兇丑潛逆，未嘗不先事啟沃,，亟申幽贊,。（《葉尊師碑銘并序》）

為了表彰葉法善在平定內(nèi)亂中的卓著功勛，唐玄宗還于開元二年（714）八月下詔：

道士葉法善,，德崇真素,，學究元微，體含眾妙,，道冠群仙,，預睹釁萌，亟申忠義,，宜嘉寵命,，以答懋（盛大）功。仍遂乃懷,，俾從真服,，特授金紫光祿大夫、鴻臚卿,、越國公（從一品）,，兼景龍觀主。贈其父為銀青光祿大夫（正三品）,、歙州刺史,。葉法善卻淡泊爵祿，視富貴如浮云,，多次推辭授贈,。玄宗不允，他只得勉強接受,。才逾月,，法善就奏請還鄉(xiāng)，歸藏栝州，祭掃父墳（坐落于松陽宣平鄉(xiāng)）和祖墓(坐落于松陽西山),，建宣陽觀（后改名沖真觀）,，將祖宅改為道觀（今古市鎮(zhèn)校處）。玄宗特許“免朝章,，從夙志”,，親賜觀名“淳和仙府”（后改名永寧觀），還題寫了《步虛詞》：

清溪道士人不識,，上天下天鶴一只,。洞門深鎖碧寒窗，滴露研朱點周易,。詩作是對葉法善在卯山修道生活的真實寫照,。玄宗贊賞葉法善是淡泊名利、來去自由的孤鶴,，專心于研朱點易,。

詞江瀉液，義（儀）苑含芬,。別有真氣,，清溪出云。卓爾無對,，超然不群,。（《葉法善像贊》《全唐文》1\41\450）像贊敘寫出葉尊師的詞作文義、儀容狀貌與氣質(zhì)風度,。

后來,，葉法善居住在四明之下、天臺之東數(shù)年,。其間傳說東海之龍守海屆滿,，將入籍于仙品，而波羅門逞幻術,，欲劫取統(tǒng)天鎮(zhèn)海之寶,。葉尊師以丹符相救，龍載來寶貨謝師,，師不受而要龍賜清泉,，終于出現(xiàn)山齋石渠泉水環(huán)流的景象。雖牽強附會,，事屬怪誕,，實是記葉尊師修天師渠而造福于百姓的善舉。

歸葬松陽遺跡卯山

葉法善精通養(yǎng)生之道,，理氣以自強，又一生不茹葷，晚年多生活在松陽卯山,，故鶴發(fā)童顏,，老當益健。開元五年（717）三月,，他辭別鄉(xiāng)人再到京城頤養(yǎng)天年,。開元八年（720）六月三日，葉法善老死于景龍觀,，終年一百零五歲,。臨終時遺書給侄子仲榮：“將吾書及詩進上。不得求官,。當奉詔監(jiān)喪,，歸葬栝州?！边z詩三首的原文：

昔在禹余天,，還依太上家。忝以掌仙錄,，去來乘煙霞,。……

適向人世間,，時復濟蒼生,。度人初行滿，輔國亦功成,?！?/span>

退仙時此地，去俗久為榮,。今日登云天,，歸真游上清。泥丸空示世,，騰舉不為名,。詩作表現(xiàn)了葉法善的人生態(tài)度和處世方式：既欲久“去俗”，騰舉“乘煙霞”,、“掌仙錄”,，又面向“人世間”，忻“下界榮”,，“輔國亦功成”,。

玄宗閱讀書詩后，嘆惋感愴,，“親臨喪所,，輟朝三日,。王公以下，無不悲慟”（《葉真人傳》）,。次日下詔：敕葬松陽,。王公以下，盡出京城奠送,，百官縞素,，泣國門之外；追敕仲榮為東都圣真觀道士,，并與中使護柩歸葬松陽縣宣平鄉(xiāng)宣陽觀側(cè),。

唐玄宗與葉法善的情誼至深，直到其死后20年還御筆親撰《葉尊師碑銘并序》,，既表現(xiàn)深切的悼念之情,，又盛贊尊師的功業(yè)：

先生養(yǎng)神太和，觀妙元牝,，君子或處之盛也,。金印襲貴，紫綬方來,，君子或出之盛也,。非夫道臻博大，德合神明,，其孰能與於此也,。故于王室，則承恩五代,。當朕之時,，則傳道者數(shù)人，皆曰宗師,，無間然矣,。……旁通幽贊,，神變靈造,，淫祠厲階，無隱不討,。討逆輔順,，功就佐時。藏往察微,，業(yè)與神期,。此碑銘刻于石，置放在長安崇仁坊景龍觀中,。

如今的松陽卯山,，孤峰獨峙,，峰巒聳秀，怪石如松,，泉水潺潺,。舊有通天宮、點易亭,、滋觶茲紫霞館等古跡。如今,，半山腰留有一座永寧觀天師殿遺址（內(nèi)有浴丹池）,，是葉姓后裔為紀念始遷祖葉儉而建的。它為翹角提肩,、硬山式頂建筑,，古樸典雅，氣勢宏偉,。殿旁有道院,，為葉法善修煉處，俗稱卯山觀,。早年為拱檐斗角,、琉璃飛瓦的建筑，頗有氣派,。觀內(nèi)常年香客云集,，香火燭煙繚繞，熱鬧非凡,。但古建筑已破敗,，觀內(nèi)十分冷清，已無昔日繁華景象,。而唐玄宗賜名的“淳和仙府”匾額,，鑄于乾元二年（759）的巨鐘，據(jù)說尚存,。觀旁有天師渠,，泉水經(jīng)旱不竭；浴丹池冬夏不涸,。觀東側(cè)有一奇石,，廣達畝余，中有裂縫如刀劈,，相傳為葉法善試劍所為,，故稱試劍石。觀之上半山有白鶴洞,，相傳白鶴在此棲息,，若有仙緣者白鶴可馱他登月游賞,。卯山頂有道觀通天宮，人稱上觀,，今已廢圮,，只見斷垣殘壁。尚留有一口古井,，深約6米,，井水常年不絕。相傳法善作法,，請東海龍王派墨魚精開鑿地下通道,，古井可直通大海。井傍碑版文字,，還記載古人曾見兩個大墨魚浮游之奇事,。葉法善一生德業(yè)與道行顯赫，后人才會演繹出如此眾多的怪誕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