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體詩通稱古風
1,、古體詩除了押韻之外不受任何格律的束縛,,這是一種半自由的詩。
2,、古體詩既可以押平聲韻,,又可以押仄聲韻。在仄聲韻當中,,還要區(qū)別上聲韻,,去聲韻,入聲韻,;一般地說,,不同聲調(diào)是不可以押韻的。
3,、換韻:律詩是一韻到底的,。古體詩固然可以一韻到底,,但也可以換韻,,而且可以換幾次韻,。換韻的方式是多種多樣的:可以每句一換韻,四句一換韻,,六句一換韻,,也可以多到十幾句繞換韻;可以連用兩個平聲韻,,連用兩個仄聲韻,,也可以平仄韻交潛。
4,、古體詩雖然可以通韻,,但是詩人們不一定每次都用通韻。特別注意的是:上聲和去聲有時可以通韻,,但是平仄不能通韻,,入聲字更不能與其它各聲通韻。
注意:換韻的第一句一般總是押韻的,。近體詩首句往往押韻,,古體詩在這一點可能是受了近體詩的影響。
5,、古體詩的平仄:
古體詩的平仄并沒有任何規(guī)定,。既然唐代以前的詩在平仄上沒有明確的規(guī)定,那么,,唐宋以后所謂古風在平仄上也應該完全是自由的,。但是,有些詩人在寫古體詩的時候,,著意避免律句,,于是無形中造成一種風氣,要讓古體詩盡可能和律詩的形式區(qū)別開來,,區(qū)別得越明顯越好,,以為這樣就顯得風格高古。具體的做法是盡可能多用拗句,,不但用律詩所容許的那一兩種拗句,,而且用一切可能的拗句。我們可以從兩方面看拗句,。
(1)從三字尾看,,常見的拗句有下列的四種三字尾: A、平平平,。這種句式叫做三平調(diào),,是古體詩中最明顯的特點。 B,、平仄平,。 C,、仄仄仄。 D,、仄平仄,。
(2)從全句的平仄看,拗句的平仄不是交替的,,而是相因的,。或者是第二,、第四字都仄,,或者是第二、第四字都平,。如果是七字句,,還有第四、第六字都仄或都平,。
6,、不拘粘對也是古體詩的特點之一
7、古體詩的對仗:古體詩的對仗是極端自由的,。一般不講究對仗,;如果有些地方用了對仗,也只是修辭上的需要,,而不是格律上的要求,。
注意:古體詩的對仗和近體詩的對仗有下列兩點不同: (1)在近體詩 中,同字不相對,;古體詩則同字可以相對,。如杜甫《石壕吏》:“老翁躍墻走,老婦出門看,?!?/span> (2)在近體詩中,對仗要求平仄相對,;古體詩則不要求平仄相對,。如白居易《傷宅》:“攀枝摘櫻桃,帶花移牡丹,?!庇秩玑瘏ⅰ栋籽└琛罚?/span> “將軍角弓不得控, 都戶鐵衣冷難著,?!?/span>
8、古代詩人們在近體詩中對仗求其工,,在古體詩中對仗求其拙,。在他們看來,,拙和高古是有關系的。其實并不必著意求拙,,只須純自然,,不受任何束縛就好了,。
9,、長短句(雜言詩):
古體詩有雜言的一體。雜言,,也就是長短句,,從三言到十一言,可以隨便變化,。不過,,篇中多數(shù)句子還是七言,所以雜言算是七言古詩,。
雜言詩由于句子的長短不受拘束,,首先就給人一種奔放的感覺。最擅長雜言詩的詩人是李白,,他在詩中兼用散文的語法,,更加令人感覺到這是跟一般五七言古詩完全不同的一種詩體。如他的《蜀道難》
10,、入律的古風
講到這里,,古體詩和近體詩的分別明顯了。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古體詩都和近體詩迥然不同的,。上文說過,律詩產(chǎn)生以后,,詩人們即使寫古體詩,,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律詩的影響。有些詩人在寫古體詩是還注意粘對(只管第二字,,不管第四字),,另有一些詩人,不但不避律句,,而且還喜歡用律句,。這種情況,在七言古風中更為突出,。我們試看初唐王勃所寫的著名的《滕王閣》詩:
滕王高閣臨江渚,, 佩玉鳴鑾罷歌舞。 畫棟朝飛南浦云,, 珠簾暮卷西山雨,。 閑云潭影日悠悠,, 物換星移幾度秋。 閣中帝子今何在,? 檻外長江空自流,!
這首詩是平仄合律,粘對基本上也合律,,簡直是兩首律詩連在一起,,不過其中一首是仄韻絕句罷了。 注意:這種仄韻與平韻的交替,,四句一換韻,,到后來成為入律古風的典型。高適,、王維等人的七言古風,,基本上是依照這個格式的。就如高適的《燕歌行》,。
這一首古負有很多的律詩的特點,,主要表現(xiàn)在: (1)篇中各句基本上都是律句或準律句(即仄仄平平仄仄平仄)。 (2)基本上依照粘對的規(guī)則,,特別是出句和對句的平仄完全是對立的,。 (3)基本上四句一換韻,每段都像一首平韻絕句或仄韻絕句,;其中有一韻是八句的,,像仄韻律詩。 (4)仄聲韻與平聲韻完全是交替的,。 (5)韻部完全依照韻書,,不用通韻。 (6)大量地運用對仗,,而且多數(shù)是工對,。
就古風入律不入律這一點看,高適,、王維的一派入律,,后來白居易、陸游等人也是屬于這一派的,;李白,、杜甫是另一派不入律,后來韓愈,、蘇軾是屬于不入律一派的,。白居易、元稹等人所提倡的“元和體”,實際上是把入律的古風加以靈活運用罷了,。
由上所述,,我們可以看見,在古體詩的名義下,,有各種不同的體裁,,其中有些體載相互顯示著很大的差別。雜言古體詩與入律的古風可以說是兩個極端,。五言古詩與七言古詩也不相同:五古不入律的較多,,七古入律的較多。當然也有例外,,像柏梁體就不可能是入律的古風,。從各種不同的角度去看各種“古風”,,也不至于懷疑它們的格律是不可捉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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