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樓夢》續(xù)寫后四十回之中,寧國府遭到了查抄,,“寧國府第入官,,所有財產(chǎn)房地等并家奴等俱造冊收盡”,賈珍被發(fā)配至“海疆效力贖罪”,,“可憐赫赫寧府只剩得她們婆媳兩個并佩鳳偕鸞二人,,連一個下人沒有”。 尤氏只能靠著榮國府的接濟,,住在“惜春所住的間壁”,,一應飯食起居在大廚房內(nèi)分送,衣裙什物又是賈母送去,,零星需用亦在帳房內(nèi)開銷,,俱照榮府每人月例之數(shù)”。 尤氏作為堂堂的寧府大奶奶,,淪落到寄人籬下的地步,,她是既傷心又憂愁更不忿。傷心于“犯事遠出,,家財抄盡,,依往榮府,雖則老太太疼愛,,終是依人門下”,;她憂愁于“又帶了偕鸞佩鳳,蓉兒夫婦又是不能興家立業(yè)的人”,更不忿“二妹妹三妹妹俱是璉二叔鬧的,,如今他們倒安然無事,,依舊夫婦完聚。只留我們幾人,,怎生度日”,。 造成這樣的結(jié)果,與她素日的愚懦順從,、麻木不仁的相夫理家之道是有莫大的關(guān)系。 一是她的愚懦順從,。尤氏的境況與邢夫人頗為相似,,長房繼室、無所出,。但是,,尤氏似乎比邢夫人“能干”。在處理公爹賈敬的喪事上,,表現(xiàn)出了處事不亂,、果斷堅定、周到細致的理家才干,,被匆匆趕回來的賈珍“贊稱不絕”,,又問家中如何料理,忙說了幾聲“妥當”,。 但是她與邢夫人最相似之處在于兩人在色鬼丈夫面前的“愚懦”,。邢夫人是親自為丈夫保媒拉纖,尤氏雖未如此的“親力親為”,,但是卻也未能極力阻止丈夫的荒唐行為,。 丈夫賈珍與兒媳婦秦可卿的“扒灰”之事,作為妻子的尤氏未必不知,,但是她卻只是隱忍,,即使再秦可卿葬禮的操辦上,她也是恰好“又犯了舊疾,,不能料理事務”,,依舊是沉默逃避。 在國孝家孝期間,,賈珍賈蓉父子慫恿賈璉偷取尤二姐,,尤氏“卻知此事不妥,因而極力勸止,。無奈賈珍主意已定,,素日又是順從慣了的,況且他與二姐本非一母,不便深管,,因而也只得由他們鬧去了”,。自知理屈的她被鳳姐“揉搓成一個面團”,“兩手搬著尤氏的臉”責罵,,尤氏也“并無別語”,。 二是她的麻木不仁。在居喪期間,,因為不得游頑曠蕩,,又不得觀優(yōu)聞樂作遣,賈珍便以習射為由,,請了各世家弟兄及諸富貴親友來較射,,實際上是喝酒賭錢狎昵孌童,極盡污穢之事,。 尤氏在榮國府參加中秋聚會回來之后,,在窗下聽到了屋內(nèi)的“耍笑之音雖多,又兼有恨五罵六,,忿怨之聲亦不少”,,卻并不為然,只是“在外面悄悄的啐了一口,,罵了幾聲”,。 沒有絲毫的規(guī)勸言行,反而繼續(xù)和賈珍“煮了一口豬,,燒了一腔羊,,余者桌菜及果品之類,不可勝記,,就在會芳園叢綠堂中,,屏開孔雀,褥設芙蓉,,帶領(lǐng)妻子姬妾,,先飯后酒,開懷賞月作樂”,,結(jié)果連祠堂中的祖先們都看不過去了,,在他們“正添衣飲茶,換盞更酌之際,,忽聽那邊墻下有人長嘆之聲”,。 正如鳳姐大鬧寧國府時,責罵尤氏:自古說‘妻賢夫禍少,,表壯不如里壯,?!愕彩莻€好的,他們怎得鬧出這些事來,!你又沒才干,,又沒口齒,鋸了嘴子的葫蘆,,就只會一味瞎小心圖賢良的名兒,。 遇到問題時,不去直面和化解,,而是像一只鴕鳥一樣把頭鉆進沙子,,蒙蔽視線自以為安全,是種逃避現(xiàn)實,、視若無睹,、推卸責任、自欺欺人的心理,,最終也不會有什么好的結(jié)果。 作者:溫暖前行,,本文經(jīng)作者授權(quán)發(fā)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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