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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都的秋,，郁達夫的秋

——《故都的秋》景物主觀性描寫之賞析

這一年四季，哪個季節(jié)哪個地方的景色不可喜愛,，又哪個季節(jié)哪個地方的景色不讓人生恨,？起決定作用的是人的情志。

清,、靜,、悲涼，是郁達夫的故都之秋,，要是可能的話,，他都“愿把壽命的三分之二折去”來留住這北國之秋。于是《故都的秋》中的景物就成了他情志的物化,。

在他看來,，故都的秋是平民化的。普通人家的庭院,，街道上,，也無論是晴天還是陰雨天，只要你有著耐性,，便能“飽嘗”到那十足的秋味,。那早上的碧綠天色，青天下馴鴿的飛聲,，從槐樹葉底漏下的日光,，北國槐樹像花又不是花的落蕊；那隨處都能聽得的秋蟬衰弱的殘聲,，任何人都能見得的息列索落的秋雨,，還有那都市閑人“一層秋雨一層涼”的腔調(diào),，無不生長在民間,。這秋，有著廣泛的生存基礎(chǔ)，于是盡情“嘗秋”就成為可能,。

這些平民化的景物,，給嘗秋者以清、靜,、悲涼的感受,，但你得參與其間才能享受得到。比如晨觀秋景,，你得有雅興有時間,，“早晨起來，泡一碗濃茶,，向院子一坐”,，方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天，聽得到馴鴿的飛聲,，“朝東細數(shù)著”從槐樹葉底“一絲一絲漏下來的日光”,，才能自然而然地“感覺到十分的秋意”。獨自踏在早晨的北國槐樹那鋪得滿地的落蕊上,，也“只能感出一點點極微細極柔軟的觸覺”,，留意那街上“灰土上留下來的一條條掃帚的絲紋”，才會“既覺得細膩,，又覺得清閑,，潛意識下并且還覺得有點兒落寞”。

隨作者而行,，很容易領(lǐng)略到這些景物給你的清,、靜。但那悲涼,，只有關(guān)注到這些景物的生存環(huán)境亦或是生命狀態(tài),，才能深味。那牽?；ň蜕L在破壁腰中,，那花底最好有“幾根疏疏落落的尖細且長的秋草”作陪襯；槐樹落蕊歸于塵土,，秋蟬殘聲意味著生命的終結(jié),，“棗樹葉落，棗子紅完”意味著冬的來到,。你深味這生和死的掙扎,，就會有一種崇高的悲涼感。

在郁達夫看來,，故都的秋意不僅蘊含在景物的姿態(tài),、生命的狀態(tài)中,，還有那素素的、涼涼的色彩,。天是青的,，土是灰的，閑人的衣著是青布做的,，藍色或白色的牽?；ú攀亲詈玫模患椿蚴桥娜展庖步?jīng)過了槐樹葉的過濾而消解了僅有的熱度,，那全盛時期的棗子顏色微黃卻淡綠,，那冷色調(diào)的秋景畫，不僅置人以清,、靜的氛圍,，更籠著一層悲涼。

嘗秋的腳步,，被郁達夫的“即使（不出門去吧）”“（北國槐樹）也是（一種能便人聯(lián)想起秋來的點輟）”“（秋蟬的衰弱的殘聲,，）更是（北國的特產(chǎn)）”“還有（秋雨哩）”“（北方的果樹，到秋天,，）也是（一種奇景）”這些虛詞誘惑著而欲罷不能,。

不自覺地跟著這位有著坎坷經(jīng)歷、獨特思想和情懷的文化人,，步入他精心構(gòu)筑的秋的殿堂,，體驗著這類類種種的秋的姿態(tài)、秋的味道,、秋的意境,，同時聯(lián)想著、想象著,、思考著,，實在是一種孤獨、純潔而高貴的享受,。

葉德義

浙江省青田中學(xué)語文教研組長,，劉基書院院長。麗水市名師,，青田縣高中語文學(xué)科首席帶頭人,，僑鄉(xiāng)精英。麗水市資深命題專家,，高中語文監(jiān)控中心組成員,。多次擔(dān)任浙江省高考閱卷小組組長。近年來在省市級報刊上發(fā)表論文十余篇,，主持市級及以上的課題三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