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學(xué)寫作,常常有“老虎吃天無從下口”的困惑,。 今天試著聊聊把閱讀轉(zhuǎn)化為寫作的方法之一:仿寫,。 首先需要說明的是,仿寫的作品已經(jīng)在“簡書”平臺“首頁”和專題“散文”中刊出,。雖然“簡書”這個平臺到目前為止還算不得什么“大牌”刊物,,還屬于大眾生活化的敘事平臺,但客觀地講還是有一定門檻的,。這個仿寫的創(chuàng)作體會,,也可做寫作的一般性參考,如果覺得不怎么樣,,也請忽略飄過,,當然也歡迎提出正常批評意見。 日前讀到《讀者》2017年19期,,有一篇署名為熊培云的文章,,題目叫《土地》,。 圖片發(fā)自簡書App 讀了這篇文章,挺有感觸,。所以在旁邊直接做了批注,,把自己想到的只言片語寫出來。無論是讀大部頭還是小文章,,閱讀的人都應(yīng)該做到“不動筆墨不讀書”,。 讀了兩遍這篇短文以后,我也覺得有話要說,,所以深入讀第三遍,,看作者的敘述結(jié)構(gòu)和表達方式。覺得這篇文章闡述的角度很好,,沒有多想,,準備直接仿寫。 當然,,仿寫不是抄襲,,而是借用作者的敘述結(jié)構(gòu)來表達自己的所思所想。仿寫成文之前,,我特地關(guān)注了作者的生平和主要作品,,便于深入理解《土地》的創(chuàng)作背景和寫作動機。認為作者抒發(fā)的是失去故土懷念故鄉(xiāng)的大情懷,,而我想說的是懷想“池塘”懷念家園的小情懷,;由此,我把題目也擬定為《池塘》(感興趣的朋友可以翻閱前面短文“池塘”),。 《土地》是用“失算”開頭: 我的父母失算了,。
當年他們希望我能考上大學(xué),洗去腳上的泥巴,??僧斘艺嬲忌洗髮W(xué),“十年窗下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他們發(fā)現(xiàn)我不僅洗去了腳上的泥巴,,而且失去了原本屬于自己的土地,。如今我是城市戶口,理論上已經(jīng)與農(nóng)村的土地絕緣,。
仿寫比較直接,,換成“打錯算盤”,一個意思,,算不上“抄襲”: 我的父母親,,似乎打錯算盤了,。
那些年,他們天天盼著我能考上大學(xué),,從此,,可以不用被水田里的螞蝗虰咬,鉆進小腿皮膚里,,又痛又癢,甚至拽都拽不下來,。 吃上'公家飯“,,從此就可以褪去當農(nóng)民的身份。 后來,,父母親終于如愿以償,,我終于洗掉了腿上泥巴,與我一起的集體戶口本上多了不少素不相識的名字,,從此村民變成了居民,。
《土地》里寫田間地頭的事: 這些年每當我返回家鄉(xiāng),總會到田間地頭拍幾張照片,。尤其是在夏日,,看樹影婆娑、風(fēng)吹稻浪,,心里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惆悵,。有故鄉(xiāng)而無自己的土地,世界上沒有比這更荒誕的事情了,。
我曾在這里插秧,、耘田、割禾,、打谷,、挑擔(dān)。尤其是割禾,,由于家里田多,,雙搶的時候父母忙不過來,就要我去幫他們,。 一大清早出門,,看著滿田的稻株,真覺得這不是人能做完的事,。起初會非常厭倦,,但是等到真的割完一塊地的稻子,內(nèi)心總有說不出的喜悅,。我很感謝這種磨煉,,我對生活的很多耐心,,就是從稻田里鍛煉出來的。
《池塘》里寫池塘周圍的事: 每次回到家鄉(xiāng),,經(jīng)過那片小池塘,,就像到了一個旅游景點,拍拍照,,發(fā)發(fā)朋友圈,;碰到熟人點個頭,生分,、禮貌得象如今各地景點相互招呼的陌生人,。
少年的我曾經(jīng)在村外不遠的堤壩、草地放牛割草,,父母忙不過來時,,還會幫著割禾、打場,??粗煌麩o際金燦燦的稻田,心里就有說不出的懼怕,。父親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喃喃地說:要想不吃苦,就別當農(nóng)民,。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愛惜糧食的習(xí)慣多半是經(jīng)過那時這樣的磨練而養(yǎng)成的,。 這個村里一百米見方不到的小池塘,,曾經(jīng)是我們小時候的'迪斯尼樂園'。岸上楊柳依依,,柳條垂掛下來俯視清澈池塘,,仿佛現(xiàn)在游泳池邊上的觀察臺,旖旎地照看著下水嬉戲的小伙伴,。 池塘沿上有兩處用石板延伸到水上,,高出水面十公分,小伙伴們把這想象成'十米跳臺”,,彈跳起來,,青蛙一樣鉆入水里。 我們曾經(jīng)在這池塘里追逐小魚,,相互拍打水花,,猛扎比試下潛。
《土地》里寫“歌詞”引發(fā)的感慨: 在這里聽過崔健的《一無所有》和張雨生的《我的未來不是夢》,,我對這塊土地很有感情,。少年時候的磨礪讓我知道了什么是“在太陽下低頭,,流著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
《池塘》里也用“歌詞”引發(fā)感慨: 羅大佑創(chuàng)作的那首《童年》里說,,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地叫著夏天。雖說這個池塘邊沒有榕樹,,只有一顆老槐樹,,年齡有我奶奶那么大,濃蔭如蓋,,虬枝粗壯,。但唱起這首《童年》,眼前浮現(xiàn)的竟就是這個小池塘,。
而如今,那顆高大蔥郁的老槐樹也因為造房拓路而被砍掉了,。這株“地標'一樣的槐樹曾經(jīng)溫柔著我的想象,,聽著黃梅戲《天仙配》,也許這老槐樹還能開口說話,,給老實青壯年農(nóng)民介紹“仙女'對象呢,!
《土地》里寫村口稻田邊的“古樹”帶走了“未來”: 這是我家離村口最近的一塊地。又累又熱的時候,,我會和父母坐在稻田邊的古樹根上休息,。那棵古樹俊秀挺拔,枝繁葉茂,。十年前它被樹販子挖走后,,我的傷心至今仍未平復(fù)。那是祖母過世以后,,我最難承受的一次生離死別,。當古樹帶著它的過去消失后,我一度覺得自己在這個故鄉(xiāng)已經(jīng)沒有了未來,。
《池塘》里寫池塘邊“槐樹”引發(fā)了“不祥”: 這顆槐樹的'遺址'后來建成了漂亮的'排屋',,是我上初一時語文老師的新房。具有某種象征意味的是,,沒過幾年,,我的這位受人尊敬的女老師中風(fēng)了。過年過節(jié)我路過老師家門口,,她能認出我來,,熱情地拉著我的手,嘴里卻只能哼哼幾聲,,令人唏噓,。這是《世說新語》里“樹猶如此,,人何以堪”的另一種解讀?
《土地》結(jié)尾,虛寫“相逢”實寫心理“沖突”,,反映“失土之痛”和“故鄉(xiāng)之念”的矛盾情懷: 當我和故鄉(xiāng)都離開了那片土地,,我們將以何種方式相逢?
《池塘》結(jié)尾,,引用了“相逢”兩個字,,反應(yīng)的是“少年之趣”和“年長之憾”的矛盾情懷: 如今的池塘水變黃味變臭,沒有柳枝沒有綠陰,,安靜得象一潭死水,。似乎覺得我的少年已經(jīng)與這青青池塘一般,譬如象那農(nóng)民身份,,早已消亡,。
當我老了,走不動了,,我的哪一個居民身份能與這故鄉(xiāng)和池塘親切相逢?
老友王偉勝攝影作品 閱讀和寫作的過渡,,有時覺得很難,但看了這樣的仿寫,,能否給您一點寫作啟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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