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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今天是馮喆先生罹難47周年（1969年6月2日—2016年6月2日），為緬懷這位杰出的電影表演藝術(shù)家,，本微信號特推出紀念專輯,。 本文作者鄔愛華女士是馮喆先生的表妹，她飽含深情的文字讓我們走近生活中真實的馮喆------ 在表哥８月１３日臨近９０歲壽辰之間,，寫下我心中的表哥,，把可信、真實的表哥奉獻給廣大熱愛馮喆的影迷朋友,，獻給我心中的表哥,。 作者的父母親，馮喆的姨婆和姨公 作者珍藏的母親和馮喆小時候在一起的照片 馮喆和妹妹及親戚 巧遇表哥 表哥在上海時,，我家是他唯一的親戚,。論輩份他叫我媽媽姨婆，在舊時代這樣的情況是常見的,。媽媽是廣東人,，生長在一個大戶人家，外公是清朝的官員,，育有十三個子女,。媽媽和表哥的外婆是親姐妹，大姐,、小妹相差３０多歲,，馮喆的媽媽比我媽大１０多歲，馮喆比我媽小十多歲,。我的外公外婆去世得早,，媽媽跟著大姐生活，等我大姨有了孩子,，他們總把我媽媽帶進帶出,，“小姨”、“小姨”地叫,，“小姨”成了媽媽的名字,。媽媽和表哥的母親韋瑤珊來往密切，媽媽不論年齡大小,，叫表哥的媽媽“珊珊”,。 戰(zhàn)爭年代顛沛流離，媽媽跟著我大姨由廣東輾轉(zhuǎn)到漢口，最后在上海安家定居,。孩子成群,，雖知道馮喆在電影制片廠拍電影，但也沒空顧及與親戚的聯(lián)絡(luò),。媽媽一看到銀幕上出現(xiàn)馮喆,，就會告訴我們，馮喆是我們家親戚,。（在這里也要提及一下母親,，我媽媽在舊時代也是受過教育的知識女性，她的老師曾是地下黨員孫水賢,，在戰(zhàn)爭年代犧牲了,。） 右一是小馮喆右二馮喆的母親、八姑姑與她的女兒 左一是表哥的祖母1934年在上海 記得我還在上小學(xué)的時候,，有一天姐姐放學(xué)回家路過海寧路一家廣東點心店,，看到一位很像馮喆的人在吃云吞，就上前去問：“你是馮喆嗎,？”“是的,。”姐姐又說：“我媽媽叫蕭麗元,，是你的姨婆,。”他點點頭,?！澳悄闵衔壹胰グ桑 本瓦@樣,，姐姐把電影明星帶回了家,。真是把媽媽和全家人樂壞了。 說來也巧,，那天馮喆是去溧陽路看望從美國回滬的著名影星胡蝶,。老友相見，依依惜別,，只顧著說話,，夜幕已漸漸降臨，沒來得及回家,，途中又遇到我姐姐,，無意間找到了上海的親戚。他從小一直跟著“小姨婆”玩,，今天見到久別的“小姨婆”,，別說有多高興,，在我家談笑風(fēng)生，沒有一點電影明星的架子,。當(dāng)時我家七個兄弟姐妹,，家境并不寬裕，他一點也不嫌棄,，只要有空或是逢年過節(jié)，或是從外景地回來,，都會上我家來玩,，有時一個人來，有時帶著表嫂一起來,，時而也會請我們上他家去團聚,。馮喆喜歡他的“小姨婆”，也喜歡“小姨婆”一群可愛的孩子,。馮喆的年齡比我大哥大１６歲,，為此媽媽打趣地說，叫馮喆“表哥”吧,，從此馮喆成了我們當(dāng)然的表哥,。 美麗的表嫂 在我小的時候，記憶中的表嫂是非常美麗的,。長長的辮子,，細細的腰，白凈的臉龐,，加上好看的五官,，每次表嫂來，總會怯生生的多看她幾眼,。有一年夏天,，表哥和表嫂一起上我家，媽媽做了一盤糯米塞藕,，早早地放著等客人來,。不一會表哥表嫂來了，媽媽讓我?guī)е艿艹鋈ネ?，我和弟弟早被糖藕吸引住了,，小弟弟粘在媽媽身上不肯出去，我只得“遵命”,，拉著兩個弟弟的手出去了,，在弄堂里玩著還是惦記著家中的美食，弟弟扒在窗戶上看動靜,，我則走近窗戶拍拍弟弟的頭,，示意他下來,，一看表嫂已放下筷子不吃了，表哥還是有滋有味地吃著,，心想表哥在吃不要緊,，我就領(lǐng)著弟弟回家了。表嫂見我們回來了,，就叫我的小名,，端著盤子過來讓我們吃，一邊對媽媽說：“真好吃,?！眿寢屨f：“好吃就多吃幾塊?！北砩┱f：“這糯米吃了二塊就飽了,，你看，把我的肚子都撐脹了,?！币贿呎f一邊把系在連衣裙上的腰帶解開，在一旁看著表嫂這嬌柔的樣子,，覺得她太秀氣了,，我們多么想快點吃上幾塊，弟弟更迫不及待地用手去抓了,。 記憶最深的是５５年放暑假的一天,，有幸媽媽帶著我和哥哥姐姐去表哥家做客，那時他家住在淮海別墅２9號２樓,，那時我長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特別聽話,，表哥表嫂很喜歡我這個小表妹，表哥見媽媽帶著我們上樓了,，還親自到門口彎下腰接住我,，把我抱進家，真讓我這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羞得滿臉通紅,。（在家我放學(xué)回家是要抱小弟弟的,。）表嫂見我臉紅，就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在她身旁,。拿出梳子給我梳辮子，還給我的小辮子上扎上兩根漂亮的緞帶,，細聲細氣地問我：“喜歡嗎,？”我連連點頭，表嫂的手輕撫在我的頭上,，她說下次來,，我再給你漂亮的蝴蝶結(jié),，我心里別說有多高興了，表嫂真好,。 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覺得有表哥表嫂這樣的明星親戚是多么好，那時我們住在吳淞路重慶坊３號,，進弄堂第一家,，表哥表嫂一上我家作客，會引來鄰居們的仰慕,，鄰居們會擠到我家看熱鬧,，聽表哥講拍電影中的奇聞趣事，只要表哥他們一來,，我們客堂會坐滿人，大家來看這對令多少人羨慕的明星,，真是郎才女貌,，百看不厭。在五十年代,，誰家會有這樣的親戚,，加上媽媽是受人尊敬的里弄干部，有福同享,，大明星來了都是敞開家門,，讓鄰居們進來共享快樂。但好景不長,，后來表嫂來的次數(shù)少了,，大都是表哥一人來我家，那時,，我已是一名高中學(xué)生,，但大人們的事小孩是不能管也不去多過問的，只是片言只語地聽到母親和哥姐的談話,，知道表嫂對表哥不好,，表嫂雖外表美麗、高貴,，但出身卑微,，也沒有文化，從小是唱川劇的,，自古紅顏多薄命,，表嫂從小經(jīng)歷了種種摧殘和磨難，在萬般無奈中有幸結(jié)識了在“中華劇藝社”當(dāng)社長的夫人――陳夢蓮,，陳夢蓮?fù)樗嚯y的遭遇,，看她也有一定的文藝功底,，是可以塑造的，求丈夫收留她,。表哥表嫂的結(jié)合,，珊珊是不同意的（珊珊是母親叫表哥媽媽的小名）又因為老藝人應(yīng)云衛(wèi)是中華劇藝社社長，他與太太很憐憫表嫂,，在陳夢蓮的軟纏硬磨下,，老藝人應(yīng)云衛(wèi)同意表嫂加入劇藝社，要她改演話劇,，并收她為義女,。在應(yīng)云衛(wèi)帶領(lǐng)的“中華劇藝社”幾經(jīng)起落，當(dāng)時的社團經(jīng)常是合合分分,，老藝人應(yīng)云衛(wèi)后來到表哥所在的國泰影業(yè)公司當(dāng)導(dǎo)演,，把義女光茹也帶進了公司，老藝人應(yīng)云衛(wèi)早就認識了表哥,，安排表哥和張光茹同演一部情感悲喜劇《龍鳳花燭》,，表哥扮演劇中雙胞胎兄弟的角色，張光茹飾演雙胞胎兄弟的小妹妹,，從中牽線搭橋,，把表哥介紹給張光茹，表哥出于對老藝人的尊重和信任,，當(dāng)然對楚楚動人的表嫂也有好感,，盡管遭到父母，特別是母親的反對,，最終說服了母親,，定下了這門婚事。 在相戀期間,，表哥還是以他的特殊身份在香港工作,，一年多后，表嫂只身一人迢迢千里前往香港,，驚人地出現(xiàn)在表哥面前,。在新中國解放前夕１９４９年５月７日，表哥表嫂在香港陸國飯店喜結(jié)連理,。新婚是快樂的,，但由于表嫂卑微的經(jīng)歷，形成了她矛盾的心理,，自卑而自尊,，狹隘而猜疑，任性而暴戾,，錯位的結(jié)合必然造成悲慘的結(jié)局,，表嫂愛表哥又懷疑表哥,，不容一點風(fēng)言風(fēng)語，表哥的特殊身份更是離多聚少,，疑心病重的表嫂看別人喜愛表哥,，特別是女性，夫妻出現(xiàn)了裂痕,，５１年表嫂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出于自私，為了保持優(yōu)雅的體態(tài),，也出于對子虛烏有謠傳的報復(fù),，她私自把第一個孩子流掉了。幾年后,，又一次懷孕,，終因表嫂的身體狀況做了第二次流產(chǎn)手術(shù)，表哥是多么喜愛孩子啊,，為了表嫂的健康,，只能強忍心痛，愛護著表嫂,，誰知心胸狹隘的表嫂有否想過？表哥患血吸蟲病后的身體狀況和表哥的大哥已病逝的家庭情況,，這面對表哥的是什么,？ 美麗的表嫂在我心中慢慢地遠去，５７年四川成都川劇團到上海來演出,，應(yīng)表嫂同學(xué)的邀請,，她去看了川劇《譚記兒》，這一看勾起了表嫂對兒時演唱川劇的無窮回味,，加上在上海的工作無事可做,，表嫂的戲路不寬，只能演些貴夫人,、嬌太太之類的角色,，解放后的新中國沒什么這類角色可演，后來就安排在人藝圖書館工作,，這對自尊性很強的表嫂來講是多么的失落,，多么壓抑，整天無事可做十分無聊,，看川味十足的《譚記兒》又有她兒時一起學(xué)藝的同伴,，在這種復(fù)雜心理的驅(qū)使下，她都沒有和表哥商量就很任性地說,，要和同學(xué)回四川唱川劇,，盡管表哥一千個不愿意,，但當(dāng)有關(guān)部門征求表哥意見時，表哥也是個愛面子的人,，況且在生活中的種種磨擦,，心中不免掠過陣陣隱痛，但還是尊重了表嫂的選擇,，只要表嫂覺得好,，分別那天，默默地送走了表嫂,。 一到四川,，表嫂就后悔了，那里的工作生活環(huán)境,、藝術(shù)氛圍是遠遠不及上海的,，在上海有表哥憐愛著她，優(yōu)裕的生活條件是當(dāng)時一般人家不可比擬的,，但她身在福中不知福,，有時哥哥姐姐上表哥家去玩，表哥表嫂不在家,，住在他們樓下的鄰居,、老藝人沈陽會讓哥哥姐姐到他們家等待表哥表嫂回來，有一次閑聊時,，老藝人沈陽神態(tài)很沉重地跟哥哥姐姐說,，不要看你表哥平時總是樂呵呵的，其實他生活得并不快樂,，你表嫂脾氣不好,，聽著風(fēng)就是雨，稍不遂意就和你表哥大吵,。有時很暴戾地把表哥交給她的工資從樓上的陽臺上往下扔,，散落在下面老藝人沈陽家的天井地上，叫我們樓下的人真是左右為難,，是拾起來交上去好呢,，還是隨它去？這到底是人民幣??！不是什么垃圾可以隨便扔的。（當(dāng)時淮海別墅住的都是有些檔次的藝人）,，真讓表哥難堪,。 表嫂去了四川不多久就后悔來不及了，只得重撿起丟失已久的川劇表演藝術(shù)，逼上梁山地刻苦鉆研,。１９５９年成都市川劇團進京為建國十周年演出,，途經(jīng)上海，當(dāng)時表嫂也隨團來到上海,，分別兩年后,，表哥表嫂相見，以往一切的不愉快暫且淡忘,，俗語說“久別勝新婚”,，往日的恩愛又重現(xiàn)，他們還特地到中國照相館去拍了一張合影,，作為結(jié)婚十周年的紀念,。這張放得很大的照片放在中國照相館的櫥窗里，陳列了很長時間,，過路行人都會情不自禁地停下來多看幾眼,，我也帶著同學(xué)、鄰居到中國照相館去看過幾次,，如果說觀賞,，可以說一點也不過分，這次分別,，表哥表嫂都覺得難舍難分,。 但好景不長，６１年天馬電影制片廠以夫妻分居兩地為名,，把表哥調(diào)往新建的峨嵋電影制片廠,，其中的原因只有當(dāng)時搞人事調(diào)動的部門最清楚，子虛烏有的“街頭追女”又傳到了疑心病很重的表嫂耳中,，對表哥不實的處分使本來就有戒心的表嫂無法面對,，表哥到了成都后,，表嫂一直把表哥拒之于千里之外,，態(tài)度冷漠無法忍受，寒霜偏打獨根草,，史無前例的WG鋪天蓋地地開始了,，四川成都這個歷來政治環(huán)境復(fù)雜的地區(qū)，表哥遭遇惡運,，聽在成都工作的老鄰居說,；（照現(xiàn)在的話他是馮喆的鐵桿影迷，馮喆來我們家時,，一次也少不了他,，為此他特別關(guān)注表哥在成都的情況）“不要看你們表嫂人那么好看，心卻是那么毒辣，她還和你們表哥劃清界限,，向組織匯報他的‘反動言行’,，真是嚇死人?！贝藭r表嫂的美麗外表在我心中徹底地消失了,。總算她還有那么一點點夫妻之情,，也盡了四川人的地主之義,，在表哥火化的第二天，與火葬場的老工人商量,，把表哥的骨灰留下來,。表嫂這個矛盾體，照現(xiàn)在的話來講,，她心理變態(tài),，有心理疾病沒有得到醫(yī)治，害了表哥也害了她自己,，毀了表哥,，也毀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最后得了肺癌,，在成都孤獨地死去,。在成都工作的鄰居說；見到表嫂演出,，５０多歲的人,，還是像年輕時那樣，只是白皙的臉上多了些細微的皺紋,，和小時候看到她,，沒有什么兩樣，可惜的是再美麗的人,，最后也是化為了灰,。
善良而多才多藝的表哥 家中來了位演電影的明星――馮喆表哥，雖然第一次見面,，我們并不覺得陌生,，因為銀幕上早已看到過了。我家附近有勝利電影院,、國際電影院,，只要有表哥演的電影，媽媽總會帶我們?nèi)タ?。媽媽在上海的親戚不多,，有表哥這樣她從小看著長大的親戚，早已盼望早日能見到。誰知天賜良機,，在不經(jīng)意間,，姐姐把表哥帶回了家。讓我們關(guān)系親密的是一份親情,，表哥５４年拍攝《淮上人家》,，到安徽實景地拍攝，為了劇情的需要,，他沒有顧及當(dāng)時農(nóng)村正傳染著血吸蟲病跳下了河,，就這樣表哥不幸染上了血吸蟲病，那時治療這病沒有很好的辦法,，患了這種病造成了肝硬化,、門脈高壓脾臟腫大，非常危險,。當(dāng)時的廠領(lǐng)導(dǎo)多次到醫(yī)院與醫(yī)生商量,，一定要治好表哥的病，最后為了保住表哥的生命,，只得把脾臟切除,。在住院期間，我媽媽經(jīng)常煲些表哥愛喝的湯,，如無花果肉湯,、蓮藕排骨湯、雞湯,，還燒些美味的廣東菜讓哥哥姐姐送去,，給表哥滋補身體，表哥身體漸漸地恢復(fù)了健康,，又投入到他熱愛的事業(yè)中,。
我們家孩子多，父親一個人工作,，經(jīng)濟并不富裕,，表哥很珍惜這份親情，從來沒有因我們家境不好而疏遠我們,，由親情這根紐帶始終把我們和表哥牽得牢牢的,。表哥每拍完一部影片,，從外景地回來,，總會抽空上我們家來探望他的“小姨婆”和“小姨婆”的一群孩子。帶些各地的土特產(chǎn)回來,，還給我們講些拍電影中的新鮮事,。小時候我們最喜歡聽的故事是打仗，抓特務(wù)。恰巧表哥扮演的角色都是好人,，都是我們心目中崇敬的解放軍戰(zhàn)士,、軍官、偵察英雄,。表哥人長得高高的,，在電影中穿上軍裝，無疑成為我們心目中的英雄,。記憶最深的是表哥拍《羊城暗哨》,，從廣州回來，表哥出神入化地給我們講了他扮演的偵察員王練這個反特勇士,，偵察員是插入敵人心臟的狐膽英雄,。這是發(fā)生在建國初期廣州的第一大案，偵察員王練化裝成被我邊防軍抓到的因傷勢過重而死的代號為２０９的特務(wù),，通過另一個特務(wù)小神仙的引見,，打入敵人的內(nèi)部，住進了女特務(wù)一個叫八姑的家里,，尋找特務(wù)頭目梅姨,，從而偵查到暗藏的特務(wù)集團，這些散落的特務(wù)已在積極地拼湊一個所謂的“中國人民代表控訴團”妄想偷越國境,，制造一起駭人聽聞的反革命事件的罪惡行動,。表哥說得緊張的時候，他還做出拔出手槍打特務(wù)的樣子,，眼睛機警地注視著對方,，時刻準備隨機應(yīng)變。歷經(jīng)了艱險,，偵察員王練和特務(wù)馬老板,、八姑，還有幕后的特務(wù)頭子“梅姨”斗智斗勇,，最后里應(yīng)外合和公安人員一起把特務(wù)一網(wǎng)打盡,。我們凝神屏息地坐在表哥身邊聽著，聽得緊張時,，表哥會撫摸著我們的頭,，時而拍拍我們的肩，最精彩的是表哥神情鎮(zhèn)定自若地把特務(wù)揪了出來,，“轟”地一聲從表哥嘴里發(fā)出,，把即將爆炸的炸彈排除了，隨著故事的結(jié)束我們也松了一口氣,。
拍完《沙漠剿匪記》回來,，我們聽得最過癮的是表哥在戈壁沙漠中騎著戰(zhàn)馬身負重傷,，頂著灼熱的風(fēng)沙，忍著傷痛和饑渴,，夜以繼日緊追不舍那些匪徒,，表哥扮演的是騎兵部隊的班長鐘永明，最后因傷勢過重而犧牲,，但他帶領(lǐng)的戰(zhàn)士滿懷著悲憤的李玉根和小姜終于活捉了匪首金治中,，戰(zhàn)斗取得了勝利。表哥說西北的大沙漠荒涼而浩瀚非常壯觀,，為影片增添了神秘而奇麗的風(fēng)光,，蒼然而粗獷的氛圍也更體現(xiàn)了指戰(zhàn)員的風(fēng)采。表哥講得神采飛揚,，我們聽得津津有味,，弟弟會天真地問：“表哥，你受傷了要流那么多血,，傷口還痛嗎,？”表哥拍拍弟弟的小臉說：“這是假的，流的血是化裝的人先幫我準備好像血一樣紅色的水,，一碰在你負傷的部位,，就會流出來了?！蔽覀冋０椭劬β牭萌肷?。
最有趣的是表哥拍《金沙江畔》從四川藏民區(qū)回來，不僅給我們講了紅軍長征途經(jīng)金沙江畔復(fù)雜的藏族地區(qū),，國民黨勾結(jié)土司,，挑撥土司與紅軍的關(guān)系，這部電影中表哥扮演的是紅軍指導(dǎo)員金明,，因為故事的人員,、情節(jié)比較復(fù)雜，看完電影后,，更加深了對劇情的理解,，記憶更深的是表哥還講了藏族地區(qū)的風(fēng)土人情，有意思的是藏民拿碗倒酥油茶給客人喝,，為表示碗的整潔,，他們不是用水清洗的，而是用身上穿的長袍的衣襟來擦幾下,，然后倒上酥油茶,，雙手端給客人喝，表哥還問我們：“用什么方法區(qū)別西藏人的窮和富,？”弟弟說：“看他們家的牛羊多不多,？”表哥講，牛羊都在外面,，怎么看得到呢,？我們都啞口無言，還是我告訴你們吧,！看藏民身上穿的袍子油水多不多,，多的衣衫都發(fā)亮了，就是這家人家很富裕,，他們家的賓客多,，吃了東西用衣襟擦碗，知道嗎,？我們異口同聲地“噢”了一聲,！更有趣的是那邊的姑娘用羊血來涂臉，這可能就是高原紅吧,！藏民對人很客氣,，他們端出了大盤大盤的牛肉、羊肉,，甚至連著骨頭半生不熟的還帶著血,，為了尊重當(dāng)?shù)氐纳贁?shù)民族，表哥只能裝著沒事吃下去,。聽了這些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各族人民有各自的生活方式挺新鮮的。 紀念視頻《思馮喆》 圖 片：尹 非 制 作：小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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