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家塾讀詩記 宋代《詩》說同異紛紜,爭立門戶,。此書則兼總眾說,,巨細不遺,挈領(lǐng)持綱,,首尾該貫,,足以息夫同異之爭。淳熙九年,,邱崈在轉(zhuǎn)運判官任上,,刊刻此書于江西漕臺。 基本信息
內(nèi)容梗概 三十二卷,。宋呂祖謙(1137-1181)撰,。祖謙為宋代名儒,其生平事跡,,詳見《古周易》,。是編為作者論說《詩經(jīng)》之作。祖謙與朱熹交往最契,,二人為密友,,初期說解《詩經(jīng)》的觀點亦頗為一致,為說立論都本于毛傳;后來,,朱熹觀點發(fā)生變化,,而改從鄭樵之說,對毛傳為首的漢學(xué)采取了批判的態(tài)度,。但祖謙卻仍守其說而不改,,此書中凡所謂'朱氏曰'者,即所采用朱熹撰《詩集傳》初稿之說也,。朱熹為此書作序,,并稱自己早年的淺陋之說,,為祖謙誤取而用,去時既久,,自感其說有所未安,,或不兔有所更定。祖謙反不能不置疑于其間,,故自己深感不解,,正想向祖謙闡釋自己觀點發(fā)生變化的原因及理由時,不想祖謙已下世云云,,反映了祖謙與朱熹后期思想觀點的分歧,。書中說解除宗于毛傳外,又博采諸家之說,,存其名氏,,先列訓(xùn)詁,后陳文義,,剪裁貫穿甚為有體,,如出一人之手,有所發(fā)明,,則別出之,。 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曰:'《詩》學(xué)之詳正,,未有逾于此書者,。'魏了翁后序亦云,,是書'能民明詩人躬自厚而薄責(zé)于人之旨',。宋儒對待毛傳、鄭箋,,分作二派,多數(shù)為攻,少數(shù)為宗,,此書即屬宗毛傳、鄭箋一派的代表性著作,,尤其是書中保存了較多朱熹早期研究《詩經(jīng)》的觀點,,對研究朱熹早期理學(xué)思想及宋代《詩經(jīng)》流派有很高的參考價值?!吨饼S書錄解題》載,,此書自《公劉》以下編纂已備,而條例未竟,,學(xué)者惜之,。 現(xiàn)存本為陸□所重刊,陸氏于重刊序中言,,與友人處得此書,,凡二十二卷,《公劉》以后為其門人續(xù)成。但《直齋書錄解題》與《宋史·藝文志》卻并題三十二卷,,則當(dāng)時之本已如此,,陸氏所言,蓋為誤記,。傳本有《四庫全書》本,,清嘉慶刻本及《墨海金壺》叢書本等。此書宋刻本有三個系統(tǒng):①淳熙江西漕臺本,,中國國家圖書館有藏,,《四部叢刊續(xù)編》已影印行世;②建寧本,北京大學(xué)存莫有芝舊藏殘本[未見];③眉山賀春卿重刻本,,未見傳本,。 《呂氏家塾讀詩記》,32卷,。宋呂祖謙(1137-1181)撰,。祖謙為宋代 名儒,其生平事跡,,詳見《古周易》,。是編為作者論說《詩經(jīng)》之作。祖謙與朱 熹交往最契,,二人為密友,,初期說解《詩經(jīng)》的觀點亦頗為一致,為說立論都本 于毛傳,;后來,,朱熹觀點發(fā)生變化,而改從鄭樵之說,,對毛傳為首的漢學(xué)采取了 批判的態(tài)度,。但祖謙卻仍守其說而不改,此書中凡所謂“朱氏曰”者,,即所采用 朱熹撰《詩集傳》初稿之說也,。朱熹為此書作序,并稱自己早年的淺陋之說,,為 祖謙誤取而用,,去時既久,自感其說有所未安,,或不兔有所更定,。祖謙反不能不 置疑于其間,故自己深感不解,,正想向祖謙闡釋自己觀點發(fā)生變化的原因及理由 時,,不想祖謙已下世云云,,反映了祖謙與朱熹后期思想觀點的分歧。書中說解除 宗于毛傳外,,又博采諸家之說,,存其名氏,先列訓(xùn)詁,,后陳文義,,剪裁貫穿甚為 有體,如出一人之手,,有所發(fā)明,,則別出之。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曰:“《 詩》學(xué)之詳正,,未有逾于此書者,。”魏了翁后序亦云,,是書“能民明詩人躬自厚 而薄責(zé)于人之旨”,。宋儒對待毛傳、鄭箋,,分作二派,,多數(shù)為攻,少數(shù)為宗,,此 書即屬宗毛傳,、鄭箋一派的代表性著作,尤其是書中保存了較多朱熹早期研究《 詩經(jīng)》的觀點,,對研究朱熹早期理學(xué)思想及宋代《詩經(jīng)》流派有很高的參考價值 ,。《直齋書錄解題》載,,此書自《公劉》以下編纂已備,,而條例未竟,學(xué)者惜之 ?,F(xiàn)存本為陸□所重刊,,陸氏于重刊序中言,,與友人處得此書,,凡二十二卷,《 公劉》以后為其門人續(xù)成,。但《直齋書錄解題》與《宋史·藝文志》卻并題三十 二卷,,則當(dāng)時之本已如此,陸氏所言,,蓋為誤記,。傳本有《四庫全書》本,,清嘉 慶刻本及《墨海金壺》叢書本等。 哈哈兒據(jù)文淵閣本《四庫全書·呂氏家塾讀詩記》點校錄入制作,,個 別遺漏及錯謬處據(jù)《墨海金壺》本校正,。 已著錄,。此其說《詩》之作也,。朱子與祖謙交最契,其初論《詩》亦最合,。此書 中所謂“朱氏曰”者,,即所采朱子說也。后朱子改從鄭樵之論,,自變前說,,而祖 謙仍堅守毛、鄭,。故祖謙沒后,,朱子作是書《序》,稱“少時淺陋之說,,伯恭父 誤有取焉,。既久,自知其說有所未安,,或不免有所更定,,伯恭父反不能不置疑于 其間,熹竊惑之,。方將相與反覆其說,,已求真是之歸,而伯恭父已下世”云云,, 蓋雖應(yīng)其弟祖約之請,,而夙見深有所不平。然迄今兩說相持,,嗜呂氏書者終不絕 也,。陳振孫《書錄解題》稱:“自‘篤公劉’以下編纂已備,而條例未竟,,學(xué)者 惜之,。”此本為陸釴所重刊,。釴《序》稱得宋本于友人豐存叔,,呂氏書凡二十二 卷,,《公劉》以后,其門人續(xù)成之,。與陳氏所說小異,,亦不言門人為誰。然《書 錄解題》及《宋史·藝文志》均著錄三十二卷,,則當(dāng)時之本已如此,。釴所云云, 或因戴溪有《續(xù)讀詩記》三卷,,遂誤以后十卷當(dāng)之歟,?陳振孫稱其“博采諸家, 存其名氏,。先列訓(xùn)詁,,后陳文義,剪截貫穿,,如出一手,。有所發(fā)明,則別出之,。 《詩》學(xué)之詳正,,未有逾于此書者”;魏了翁作《后序》,,則稱其能發(fā)明詩人躬 自厚而薄責(zé)于人之旨,。二人各舉一義,已略盡是書所長矣,。了翁《后序》乃為眉 山賀春卿重刻是書而作,,時去祖謙沒未遠,而版已再新,,知宋人絕重是書也,。 于友人豐存叔,讀而愛之,。其書宗毛氏以立訓(xùn),,考注疏以纂言,剪綴諸家,,如出 一手,,有司馬子長貫穿之巧;研精殫歲,,融會渙釋,,有杜元凱真積之悟;緣物丑 類,,辯名正義,,有鄭漁仲考據(jù)之精,茲余之所甚愛焉,。乃柱史應(yīng)臺傅公刻,,于南 昌郡刻成?;騿栍嘣唬骸敖裨妼W(xué)宗朱氏《集傳》矣,,刻呂氏何居?”余應(yīng)曰:“ 子謂朱,、呂異說,,懼學(xué)者之多岐耶?夫三百篇微詞奧義,,藐哉遐矣,。齊、魯,、韓 ,、毛,譬則蹊徑之始分也,,其適則同也,。注疏所由以適也,譬則轍也,。朱氏,、呂 氏蓋灼迷而導(dǎo)之往也,譬則炬與幟也,。呂宗毛氏,,朱取三家,固各有攸指矣,,安 得宗朱而盡棄呂耶,?朱說《記》采之,呂說《傳》亦采之,,二子蓋同志友也,,非 若夫立異說以求勝也。善學(xué)者審異以致同,,不善學(xué)者因同以求異,,是故刻呂氏以 存毛翼朱,求合經(jīng)以致同而已矣,。雖然,,余于是竊疑焉,,三家之詩,唐人已失其 傳,,雖有存焉者訛矣,,《毛詩》固未嘗亡也。后世經(jīng)生,,尋墜緒之三家,,不啻珠 璧;棄未亡之毛氏,,直如弁屣,,何哉?毛氏行而三家廢,,君子既已惜之,;《集傳 》出而毛氏之學(xué)寖微,又奚為莫之慨也,。夫去古近者,,言雖賾而似真;離圣遠者 ,,說雖詳而易淆,。故曰冢尺雖斷,可定鐘律,,毛氏殆未可輕訾也,。”或曰:“然 則將盡信毛氏可乎,?”曰:“余觀其釋《鴟鸮》,,合《金縢》;釋《北山》,、《 蒸民》,,合《孟子》;《昊天成命》,,合《國語》,;《碩人》、《清人》,、《黃 鳥》,、《皇矣》,合《左傳》,;《由庚》諸篇,,合《儀禮》,其可尊信,視三家 獨多,。故呂氏之言曰:‘《毛詩》與經(jīng)傳合,,最得其真?!熳右嘣唬骸鋸膩?/p> 也遠,,有傳據(jù)證驗,,不可廢者,。’是故刻呂氏以存毛翼朱,,求合經(jīng)以致同而已矣 ,。”呂氏凡二十二卷,,乃《公劉》以后編纂未就,,其門人續(xù)成之,茲又斯文之遺 憾云,。嘉靖辛卯古鄞陸釴撰,。 ,,傳者亦眾,,而王述之類,今皆不存,。則推衍毛說者,,又獨鄭氏之箋而已。唐初 諸儒為作疏義,,因訛踵陋,,百千萬言,而不能有以出乎二氏之區(qū)域,。至于本朝劉 侍讀,、歐陽公、王丞相,、蘇黃門,、河南程氏、橫渠張氏始用己意,,有所發(fā)明,。雖 其淺深得失有不能同,然自是之后,三百五篇之微詞奧義,,乃可得而尋繹,,蓋不 待講于齊、魯,、韓氏之傳,,而學(xué)者已知《詩》之不專于毛、鄭矣,。及其既久,,求 者益眾,說者愈多,,同異紛紜,,爭立門戶,無復(fù)推讓祖述之意,。則學(xué)者無所適從 ,,而或反以為病。今觀呂氏家塾之書,,兼總眾說,,巨細不遺,挈領(lǐng)持綱,,首尾該 貫,,既足以息夫同異之爭,而其述作之體,,則雖融會徹渾,,然若出于一家之言。 而一字之訓(xùn),,一事之義,,亦未嘗不謹其說之所自。及其斷以己意,,雖或超然出于 前人意慮之表,,而謙讓退托,未嘗敢有輕議前人之心也,。嗚呼,!如伯恭父者,真 可謂有意乎溫柔敦厚之教矣,。學(xué)者以是讀之,,則于可群可怨之旨,其庶幾乎,!雖 然此書所謂朱氏者,,實熹少時淺陋之說,,而伯恭父誤有取焉。其后歷時既久,,自 知其說有所未安,,如雅鄭邪正之云者,或不免有所更定,,則伯恭父反不能不置疑 于其間,,熹竊惑之。方將相與反復(fù)其說,,以求真是之歸,,而伯恭父已下世矣。嗚 呼,!伯恭父已矣,,若熹之衰頹汨沒,,其勢又安能復(fù)有所進,,以獨決此論之是非乎 ?伯恭父之弟子約,,既以是書授其兄之友邱侯宗卿,,而宗卿將為版本以傳永久, 且以書屬熹序之,。熹不得辭也,,乃略為之說,因拜附其所疑者,,以與四方同志之 士共之,,而又以識予之悲恨云爾!淳熙壬寅九月己卯,,新安朱熹敘,。 韋氏昭 韓氏愈 明道程氏 伊川程氏 橫渠張氏 成都范氏 滎陽呂氏 藍田 呂氏 上蔡謝氏 龜山楊氏 廬陵歐陽氏 眉山蘇氏 眉山蘇氏 后山陳氏 臨 川王氏 永嘉陳氏 延平羅氏 武夷胡氏 建安游氏 河?xùn)|侯氏 河南尹氏 南 豐曾氏 元城劉氏 三山李氏 長樂劉氏 莆田鄭氏 永嘉鄭氏 長樂王氏 山 陰陸氏 渤海胡氏 什方張氏 導(dǎo)江鮮于氏 董氏 徐氏 丘氏 南軒張氏 晦 庵朱氏 邪,誠也,?!≈x氏曰:君子之于詩,非徒誦其言,,又將以考其情性,;非徒以考其 情性,又將以考先王之澤,。蓋法度禮樂雖亡,,于此猶能并與其深微之意而傳之,, 故其為言,率皆樂而不淫,,憂而不困,,怨而不怒,哀而不愁,。如《綠衣》,,傷己 之詩也,其言不過曰“我思古人,,俾無尤兮”,;《擊鼓》,怨上之詩也,,其言不 過曰“土國城漕,,我獨南行”;至軍旅數(shù)起,,大夫久役,,止曰“自詒伊阻”;行 役無期,,度思其危難以風(fēng)焉,,不過曰“茍無饑渴”而已。若夫言天下之事,,美盛 德之形容,,固不待言而可知也。其與憂愁思慮之作,,孰能優(yōu)游不迫也,,孔子所以 有取焉。作詩者如此,,讀詩者其可以邪心讀之乎,? ○子所雅言,《詩》,、《 書》,、執(zhí)禮,皆雅言也,。程氏曰:皆孔子素所常言也,。 ○興于《詩》,,立于 《禮》,,成于《樂》?!抖Y記》曰:十有三年,,誦詩,,舞勺,成童,,舞象,,學(xué)射 御。二十而冠,,始學(xué)禮,。 程氏曰:言近而易知,,故人之學(xué)興起于《詩》,。 又 曰:夫子言興于《詩》,,觀其言是興起人意思,,汪洋浩大,皆是此意,?!∮衷唬?/p> 興于《詩》者,吟詠情性涵暢道德之中而歆動之,,有“吾與點”也之氣象,。 又曰:古之學(xué)者,,必先學(xué)《詩》,學(xué)《詩》則誦讀其言,,善惡是非勸戒有以啟發(fā) 其意,,故曰興?! ≌b《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使于四方,,不能專對,雖 多,,亦奚以為,?程氏曰:今人不解讀書,如“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 使于四方,,不能專對,,雖多,,亦奚以為”,須是未讀《詩》時,,授之以政不達,, 使于四方不能專對;既讀《詩》后,,便達于政,,能專對四方,始是讀《詩》,?!?/p> 人而不為《周南》、《召南》,,其猶正墻面而立”,,須是未讀《周南》、《召南 》,,一似面墻,;既讀后,便不面墻,,方是有驗,。大抵讀書,只此便是法,?! ?/p> 小子何莫學(xué)夫《詩》?《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邇之事父,,遠 之事君;多識于鳥獸草木之名,。謝氏曰:《詩》吟詠情性,,善感發(fā)人,使人易直 子諒之心,,易以生,,故可以興;得情性之正,,無所底滯,,則閱理自明,故可以觀 ,;心平氣和,,于物無競,,故可以群;優(yōu)游不迫,,雖怨而不怒也,,無鄙倍之心,故 可以怨,?!埵显唬骸对姟分芯肌⒏缸?、兄弟,、夫婦、朋友,,莫不皆有,,止言 事父、事君,,舉其最重者言也,。多識于鳥獸草木之名,亦可以博物,?!〕淌显唬?/p> 多識于鳥獸草木之名,所以明理也,?! 痍惪阂魟倖栍诓~曰:“子亦有異聞 乎?”對曰:“未也,。嘗獨立,,鯉趨而過庭,曰:‘學(xué)《詩》乎,?’對曰:‘未 也?!粚W(xué)《詩》無以言,。’鯉退而學(xué)《詩》,。他日,,又獨立,鯉趨而過庭,, 曰:‘學(xué)《禮》乎,?’對曰:‘未也?!粚W(xué)《禮》無以立,?!幫硕鴮W(xué)《禮 》。聞斯二者,?!标惪和硕苍唬骸皢栆坏萌郝劇对姟罚劇抖Y》,,又聞君子 之遠其子也,。” ○子貢曰:“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何如?”子曰:“可也 ,,未若貧而樂,,富而好禮者也?!弊迂曉唬骸啊对姟吩啤缜腥绱?,如琢如磨’ ,其斯之謂與,?”子曰:“賜也,,始可與言《詩》已矣,告諸往而知來者,?!薄?/p> ○子夏問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何謂也?”子曰:“ 繪事后素,?!痹唬骸岸Y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與言詩已矣,。” ○南容三復(fù)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 《孟子》:咸丘蒙問曰:“《詩》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 之濱,,莫非王臣。’而舜既為天子矣,,敢問瞽叟之非臣如何,?”曰:“是詩也, 非是之謂也,。勞于王事,,而不得養(yǎng)父母也?!痹唬骸按四峭跏?,我濁賢勞也。 故說《詩》者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志,。以意逆志,是為得之,。如以辭而已矣,, 《云漢》之詩曰‘周余黎民,靡有孑遺’,,信斯言也,,是周無遺民也?!背淌显?/p> :“不以文害辭”,,文,文字之文,,舉一字則是文,,成句是辭。詩為解一字不行 ,,卻遷就他說,。如“有周不顯”自是文當(dāng)如此?!埵显唬褐对姟纺缑献?。 以意逆志,讀《詩》之法也,?!∮衷唬悍灿^書,不可以類而泥文,,不爾則字字相 梗,當(dāng)觀其文勢上下意,?! 稹对姟吩唬骸疤焐鸁A民,有物有則,。民之秉彝,, 好是懿德,。”孔子曰:“為此詩者,,其知道乎,!故有物必有則,民之秉彝也,,故 好是懿德,。” ○公孫丑問曰:“高子曰:‘《小弁蒲官反》,,小人之詩也,。 ’”孟子曰:“何以言之?”曰:“怨,!”曰:“固哉,,高叟之為《詩》也!有 人于此,,越人關(guān)音彎弓而射之,,則己談笑而道之,無他,,疏之也,;其兄關(guān)弓而射 之,則己垂涕泣而道之,,無他,,戚之也?!缎≯汀分?,親親也,親親,,仁也,。 固矣夫,高叟之為《詩》也,!”曰:“《凱風(fēng)》何以不怨,?”曰:“《凱風(fēng)》, 親之過小者也,;《小弁》,,親之過大者也。親之過大而不怨,,是愈疏也,;親之過 小而怨,是不可磯也。愈疏,,不孝也,;不可磯,亦不孝也,??鬃釉唬骸雌渲列?/p> 矣,五十而慕,?!?/p> 《文中子》:子謂薛收曰:“昔圣人述史三焉:其述《書》也,帝王 之制備矣,,故索焉而皆獲,;其述《詩》也,興廢之由顯,,故究焉而皆得,;其述《 春秋》也,邪正之跡明,,故考焉而皆當(dāng),。” 程氏曰:《詩》者,,言之述也,。言之不足而長言之,詠歌之,,所由興 也,。其發(fā)于誠感之深,至于不知手之舞,,足之蹈,,故其入于人也亦深,至可以動 天地,,感鬼神,。虞之君臣,迭相賡和,,始見于書,,夏殷之世,雖有作者,,其傳鮮 矣,。至周而世益文,人之怨樂必形于言,,政之善惡必見刺美,,至夫子之時,,所傳 者多矣。夫子刪之,,得三百篇,皆止于禮義,,可以垂世立教,。古之人,幼而聞歌 誦之聲,,長而識刺美之意,,故人之學(xué)由《詩》而興。后世老師宿儒,,尚不知《詩 》義,,后學(xué)豈能興起也? ○凡看書各有門庭,,《詩》,、《易》、《春秋》不 可逐句看,,《尚書》,、《論語》可以逐句看?! 鹱髟娬呶幢亟允ベt,,當(dāng)時所 取者,取其意思止于禮義而已,。其言未必盡善,,如比其君以“碩鼠”、“狡童” 之類,。又曰:《詩》若以樂天知命處之,,則一時都無事,其中亦有君子情意不到 處,?!埵显唬骸对姟分I刺,其間直有淺近者,,以其于禮義至粹美,,此圣人之 所取?! 饘W(xué)者不可以不看《詩》,,看《詩》便使人長一格。 張氏曰:求《詩》者貴平易,,不要崎嶇求合,。詩人之情溫厚平易老成 ,,今以崎嶇求之,其心先狹隘,,無由可見詩人之情本樂易,,只為時事拂其樂易之 性,故以詩道其志,。又曰:求《詩》貴平易,,不要崎嶇求合,又患泥文,。如“烝 然來思”,、“湛湛露斯”,“思”,、“斯”何必泥字,;“遐不作人”、“德音不 瑕”之類,,不可以辭害,;“君子至止”、“樂只君子”,,“只”,、“止”何必拘 ? 又曰:《詩》全是人之情性,,須先得詩人之之心,,然后觀玩易入。凡書皆然 ,。大抵圣人語言,,盡由德性中出,故須先得其心,,則詠其言易以入也,。 又曰: 詩人之志至平易,,故無艱險之言,。以平易求之則思遠以廣,愈艱險則愈淺近矣,。 大率所言皆目前事,,而義理存乎其中矣?! 鸷笄в嗄?,樂府皆淺近,只是流 連光景,,閨門夫婦之意,,無有及民憂思大體者,。 謝氏曰:《詩》須諷味以得之。古詩即今之歌曲,,今之歌曲往往能使 人感動,。至學(xué)《詩》卻無感動興起處,只為泥章句故也,。明道先生善言《詩》,, 未嘗章解句釋,但優(yōu)游玩味,,吟哦上下,使人有得處,?!罢氨巳赵拢朴莆宜?。 道之云遠,,曷云能來?”思之切矣,?!鞍贍柧樱恢滦?。不忮之豉反不求,, 何用不臧!”歸乎正也,。又曰:明道嘗談《詩》,,并不曾下一字訓(xùn)詁,只轉(zhuǎn)卻一 兩字點掇地念過,,便教人省悟,。點平聲。 詩樂 因詩而歌,,使葉聲律,歌有高下清濁,,合于宮商則為聲,,聲葉律呂則為律?! ?/p> ○予欲聞六律,,五聲,,八音,在治忽,;以出納五言,,汝聽?! 鸸ひ约{言時而 揚之,。注云:工樂官掌誦詩以納諫。 《周禮》:大司樂掌成均之法,,以治建國之學(xué)政,,而合國之子弟焉。 以樂德教國子,,中和祗庸孝友,;以樂語教國子,興道諷誦言語,;以樂舞教國子,, 舞云門、大卷音權(quán),、大咸,、大韶上昭反、大夏,、大濩,、大武?! 饦穾?,凡射 王以《騶虞》為節(jié),諸侯以《貍首》為節(jié),,大夫以《采蘋》為節(jié),,士以《采蘩》 為節(jié)?! 鸺皬?,帥學(xué)士而歌徹。注云:徹者,,在周頌《臣工之什》,。 ○ 大師教六詩,,曰風(fēng),,曰賦,曰比,,曰興,,曰雅,,曰頌,以六德為之本,,以六律為 之音,。 ○瞽蒙掌九德六詩之教,,以役大師,。《前漢·禮樂志》:周禮既備,, 而其器用張陳,,《周官》具焉。典者自卿大夫師瞽以下,,皆選有道德之人,,朝夕 習(xí)業(yè),以教國子,。國子者,卿大夫之子弟也,,皆學(xué)歌九德,,誦六詩,習(xí)六舞,、五 聲,、八音之和。然自《雅》,、《頌》之興,,而所承衰亂之音猶在,是謂淫過兇嫚 之聲,,為設(shè)禁焉,。 《儀禮·鄉(xiāng)飲酒禮》:工歌《鹿鳴》、《四牡》,、《皇皇者華》,,笙 《南陔》、《白華》,、《華黍》,;乃間歌《魚麗》,笙《由庚》,;歌《南有嘉魚 》,,笙《崇丘》;歌《南山有臺》,,笙《由儀》,。乃合樂《周南·關(guān)雎》,、《葛 覃》、《卷耳》,,《召南·鵲巢》,、《采蘩》、《采蘋》,??资显唬骸啊墩倌稀?/p> 三篇,越《草蟲》而取《采蘋》,?!鄙w《采蘋》舊在《草蟲》之前,孔氏以后,, 簡札始倒,。工告于樂正曰:正歌備?! 稹多l(xiāng)射禮》:乃合樂《周南·關(guān)雎》 ,、《葛覃》、《卷耳》,,《召南·鵲巢》,、《采蘩》、《采蘋》,,告于樂正曰: 正歌備,。 ○《燕禮》:工歌《鹿鳴》,、《四牡》,、《皇皇者華》,笙奏《南 陔》,、《白華》,、《華黍》;乃間歌《魚麗》,,笙《由庚》,;歌《南有嘉魚》, 笙《崇丘》,;歌《南山有臺》,,笙《由儀》。遂歌鄉(xiāng)樂《周南·關(guān)雎》,、《葛覃 》,、《卷耳》,《召南·鵲巢》、《采蘩》,、《采蘋》,,大師告于樂正曰:正歌 備?! 稹洞笊涠Y》:乃歌《鹿鳴》三終,,乃管《新宮》三終其篇亡,奏《貍 首》以射,?!渡淞x》:天子以《騶虞》為節(jié),諸侯以《貍首》為節(jié),,卿大夫以《 采蘋》為節(jié),,士以《采蘩》為節(jié)。詩云:“曾孫侯氏,,四正具舉,,大夫君子,凡 以庶士,,小大莫處,。御于君所,以燕以射,,則燕則譽,。”注云:《騶虞》,、《采 蘋》、《采蘩》,,今《詩》篇名,。《貍首》,,逸,。曾孫侯氏是也?! 秶Z》: 叔孫穆子聘于晉,,晉悼公享之,樂及《鹿鳴》之三,,而后拜樂三,。晉侯使行人問 焉,封曰:“夫先樂金奏《肆夏·繁》,、《遏》,、《渠》,天子所以饗元侯也。 夫歌《文王》,、《大明》,、《綿》,則兩君相見之樂也,,皆非使臣之所敢聞也,。 今伶簫詠歌《鹿鳴》之三,君之所以況使臣也,,敢不拜況,?夫《鹿鳴》,君之所 以嘉先君之好也,,敢不拜嘉,?《四牡》,君之所以章使臣之勤也,,敢不拜章,?《 皇皇者華》,君教使臣曰‘每懷靡及,,諏謀度詢,,必咨于周’,敢不拜教,?” 《論語》:子與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后和之,。注云:樂其善,,使 重歌而自和之?!〕淌显唬焊璞厝乱?。 ○師摯之始,,《關(guān)雎》之亂,,洋洋 乎盈耳哉。注云:師摯,,魯太師之名,。始,首也,。師摯首識《關(guān)雎》之聲以理其 亂者,。 《禮記》:天子五年一巡狩,命太師陳詩以觀民風(fēng),?! 鹎鍙R之瑟 ,朱弦而疏越,壹倡而三嘆,,有遺音者矣,。 ○子贛見師乙而問焉,,曰:“賜 聞聲歌各有宜也,,如賜者宜何歌也?”師乙曰:“乙賤工也,,何足以問所宜,?請 誦其所聞而吾子自執(zhí)焉。寬而靜,,柔而正者,,宜歌《頌》。廣大而靜,,疏達而信 者,,宜歌《大雅》。恭儉而好禮者,,宜歌《小雅》,。正直而靜,廉而謙者,,宜歌 《風(fēng)》,。肆直而慈愛者,宜歌《商》,。溫良而能斷者,,宜歌《齊》。夫歌者,,直 已而陳德也,,動已而天地應(yīng)焉,四時和焉,,星辰理焉,萬物育焉,。故《商》者,, 五帝之遺聲也,商人識之,,故謂之《商》,。《齊》者,,三代之遺聲也,,齊人識之 ,故謂之《齊》。明乎《商》之音者,,臨事而屢斷,;明乎《齊》之音者,見利而 讓,。臨事而屢斷,,勇也;見利而讓,,義也,,有勇有義,非歌孰能保此,?故歌者上 如抗時掌反,,下如隊音墜,曲如折,,止如槁木,,倨中矩,句中鉤古侯反,,累累力 追反乎端如貫珠,。故歌之為言也,長言之也,。說之故言之,,言之不足,故長言之 ,;長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弊迂?/p> 問樂,。 《左傳》:吳公子札來聘,請觀于周樂,,使工為之,。歌《周南》、《 召南》,,曰:“美哉,!始基之矣,猶未也,,然勤而不怨矣,!”為之歌《邶蒲對反 》,、《鄘》、《衛(wèi)》,,曰:“美哉,,淵乎!憂而不困者也,。吾聞衛(wèi)康叔,、武公之 德如是,是其《衛(wèi)風(fēng)》乎,?”聽聲以為別,,故有疑言。為之歌《王》,,曰:“美 哉,!思而不懼,其周之東乎,?”為之歌《鄭》,,曰:“美哉!其細已甚,,民弗堪 也,。是其先亡乎?”為之歌《齊》,,曰:“美哉,!泱泱于良反乎,大風(fēng)也哉,!泱 泱,,泓大之聲。表東海者,,其大公乎,?國未可量也?!睘橹琛夺佟?,曰:“美 哉,蕩乎,!樂而不淫,,其周公之東乎?”為之歌《秦》,,曰:“此之謂夏聲。秦 本在西戎汧隴之西,,秦仲始有車馬禮樂,,去西戎之音,,而有諸夏之聲,故謂之夏 聲,。夫能夏則大,,大之至也!其周之舊乎,?”為之歌《魏》,,曰:“美哉,沨沨 扶弓反乎,!沨沨,,中庸之聲。大而婉,,險而易行,。以德輔此,則明主也,!”為之 歌《唐》,,曰:“思深哉!其有陶唐氏之遺民乎,?不然,,何憂之遠也?非令德之 后,,誰能若是,?”為之歌《陳》,曰:“國無主,,其能久乎,?”淫聲,放蕩無所 畏忌,,故曰國無主,。自《鄶古外反》以下,無譏焉,。為之歌《小雅》,,曰:“美 哉!思而不貳,,怨而不言,,其周德之衰乎?猶有先王之遺民焉,!”為之歌《大雅 》,,曰:“廣哉,熙熙乎,!熙熙,,和樂之聲,。曲而有直體,論其聲,。其文王之德 乎,!”為之歌《頌》,曰:“至矣哉,!直而不倨,,曲而不屈;邇而不逼,,遠而不 攜,;遷而不淫,復(fù)而不厭于艷反,;哀而不愁,,樂而不荒;用而不匱,,廣而不宣,; 施矢豉反而不費,取而不貪,;處而不底,,行而不流。五聲和,,八風(fēng)平,;節(jié)有度, 守有序,,盛德之所同也,。”《頌》有殷魯,,故曰盛德之所同,。 《荀子》:《詩》者,中聲之所止也,。 者知如何為弄,,如何為引?! 鹕聘枵呤谷死^其聲,言使其聲常從容有余,。呂 和叔《寄劉凡伯壽書》:某近與鄉(xiāng)人講習(xí)《鄉(xiāng)飲》,、《鄉(xiāng)射》之禮,惟恐鄉(xiāng)樂音 節(jié)不明,。雖傳得胡安定所定雅音譜,,有《周南》、《召南》,、《小雅》十?dāng)?shù)篇,, 而猶闕《由庚》、《由儀》,、《崇丘》,、《南陔》、《白華》,、《華黍》,、《騶 虞》七篇。 刪次 》:王官失業(yè),,雅頌相錯,孔子論而定之,,故曰“吾自衛(wèi)反魯,,然后樂正雅頌, 各得其所”,。 曰:《詩》止于陳靈,,非天下無詩也,,有而不可以訓(xùn)焉耳,仲尼有所不取也,。 其可施于禮義者三百五篇,?!卑笗鴤魉?,見在多,亡逸者少,,則孔子所錄 ,,不容十分去九。馬遷言古詩三千余篇,,未可信也,。據(jù)存者及亡詩六篇,凡三百 一十一篇,,而《史記》,、《漢書》云三百五篇,闕其亡者,,以見在為數(shù)也,。歐陽 修曰:司馬遷謂“古詩三千余篇,孔子刪之,,存者三百”,。鄭學(xué)之徒,皆以遷之 謬,,言“古詩雖多,,不容十分去九”。以予考之,,遷說然也,。何以知之?今書傳 所載逸詩何可數(shù)也,,以鄭康成《詩譜圖》推之,,有更十君而取其一篇者,又有二 十余君而取其一篇者,,由是言之,,何啻乎三千?《周》,、《召》,,風(fēng)之正經(jīng),固 當(dāng)為首,。自《衛(wèi)》而下,,十有余國,編比先后,,舊無明說,。 歐陽氏曰:《周南》、《召南》、《邶》,、《鄘》,、《衛(wèi)》、《王》 ,、《鄭》,、《齊》、《豳》,、《秦》,、《魏》、《唐》,、《陳》、《曹》,,此孔 子未刪之前,,周太師樂歌之次第也。季札觀樂于魯次序如此,?!吨堋贰ⅰ墩佟?、 《邶》,、《鄘》、《衛(wèi)》,、《王》,、《鄭》、《齊》,、《魏》,、《唐》、《秦》 ,、《陳》,、《檜》、《曹》,、《豳》,,此今《詩》次第也?!吨堋?、《召》、《 邶》,、《鄘》,、《衛(wèi)》、《檜》、《鄭》,、《齊》,、《魏》、《唐》,、《秦》,、 《陳》、《曹》,、《豳》,、《王》,此鄭氏《詩譜》次第也,??资显唬亨崱蹲V》 以鄭因虢、鄫之地而國之,,先譜《鄶》事,,然后譜《鄭》?!锻酢吩凇夺佟泛笳?/p> ,,退就《雅》、《頌》并言王世故耳,。 張氏曰:《詩》固有次序,,然不可一例。惟《二南》之后次《衛(wèi)》,, 《衛(wèi)》后《王》,,此有意。若非以《衛(wèi)》分之,,則《王》無異于正風(fēng)也,。其他不 必次。一國之詩,,其首尾固有先后,,其中未必,然當(dāng)刪定之時,,只取得者置于其 間,。 程氏曰:《詩》有四始,而風(fēng)居首,。風(fēng),,風(fēng)也,其風(fēng)動于人,,猶風(fēng)之 吹物,,入物故曰風(fēng),。本乎一人而成乎國俗,謂之風(fēng),;發(fā)于正理而形于天下,,謂之 雅;稱美盛德與告其成功,,謂之頌,。先之家,及于政,,以底成功,,其敘然也。諸 國之風(fēng),,先后各有義,。《周南》,、《召南》,,陳正家之道,以風(fēng)天下人倫之端,, 王道之本,風(fēng)之正也,,故為首,。《二南》之風(fēng)行,,則人倫正,,朝廷治;《二南》 之風(fēng)變,,則禮義廢,,風(fēng)俗壞,天下治亂,,在風(fēng)而已,。及乎周道衰,政義失,,風(fēng)遂 變矣,。于是諸侯擅相侵伐,衛(wèi)首并邶,、鄘之地,,故為變風(fēng)之首。推其本,,則王道 失,,上下亂,,風(fēng)遂變矣。言其跡則相吞滅,,而后王道絕,,衛(wèi)首惡也,故一國之詩 而三其名,,得于衛(wèi)地者為《衛(wèi)》,,得于邶、鄘者為《邶》,、《鄘》,,所以見其首 亂也。董氏曰:商俗靡靡,,周雖化革其俗,,然其風(fēng)不得盡變。書之命戒告令,,每 懼其不得一日正也,,故其俗易感,而風(fēng)易變者,,亡國之余音也,。《風(fēng)》首《衛(wèi)》 ,,且先《邶》,、《鄘》,以著滅也,。刑政不能治天下,,諸侯放恣,擅相并滅,,王 跡熄矣,,故雅亡而為一國之風(fēng)。董氏曰:諸侯至于滅國,,王政不行矣,,謂天下無 王可也,故以《王》風(fēng)敘《衛(wèi)》下,。先王之制茍能守之,,足以統(tǒng)臨天下。廢法失 道,,則王畿之內(nèi)亦不能保,。鄭本畿內(nèi)之封,因周之衰,,遂自為列國,,故次以《鄭 》,。君臣上下之分失則人倫亂,人倫廢則入于禽獸,,人君身為禽獸之行,,其風(fēng)可 知,故次以《齊》,。天下之風(fēng)至于如此,,則無不亂之國,無不變之俗,。魏,,舜禹 之都;唐,,帝堯之國,,久被圣人之化,漸成美厚之俗,,歷二叔之世而遺風(fēng)尚存,, 今亦變矣,故因其舊名而謂之《唐》,,所以見意,。唐、魏之風(fēng)且變,,則先代之風(fēng) 化,,中國之禮義消亡極矣,是以秦日強大,,天下亦相胥而秦矣,,故次以《秦》,。 秦之始,,封秦谷西戎之地,國亂乃東侵而始大,,其俗尚侈,,故美其始有車馬禮樂 ,而刺其未能用周禮也,。禮義之俗亡,,夸詐之風(fēng)行,先圣王之流風(fēng)遺俗盡矣,,故 次以《陳》,。陳,舜之后也,,圣人之都,,風(fēng)化所厚也,;圣人之國,典法所存也,, 王澤竭而風(fēng)化熄矣,,夸詐行而典禮亡矣。天下之所以安且治者,,圣人之道行也,; 圣人之道絕則危亡至矣,人情迫于危亡則思治安,,故思治者亂之極也,。檜、曹懼 于危亡而思周道,,故為亂之終,。孔氏曰:檜,、曹國小而君奢,,民勞而政僻,季札 之所不譏,,《國風(fēng)》次之于末,,宜哉!亂既極,,必有治之之道,;危既甚,必有安 之之理,,自昔天下,,何嘗不拯亂而興治,革危而為安,?周家之先,,由是道也。其 居豳也,,趨時務(wù)農(nóng),,以厚民生,善政美化,,由茲而始,,王業(yè)之所以興也,故次以 《豳》,??资显唬骸夺佟氛咧芄拢鹬芄?,故次于眾國之后,,《小雅》之 前,,非諸國之例也。王業(yè)成而為政于天下,,故次以《雅》,。雅,王者之政也,,小 之先大,,固其敘也??资显唬貉乓姺e漸之義,,故《小雅》先于《大雅》。政之衰 則至于亡,,詩之亡,,王道之亡也。天下之治,,始于以正風(fēng)風(fēng)天下,,其終也盛德之 著,而成功可以告于神明,,始終之義也,,故次以《頌》?!俄灐分小遏敗?,蓋 生于不足王道之隆也,所歌頌者如是,。及其衰也,,如魯之事已足矣??资显唬呼?/p> 以其得用天子之禮,,故借天子美詩之名,改稱為《頌》,,非《周頌》之流也,。置 之《商頌》前者,,以魯是周同姓,,故先前代也?!渡獭穭t頌前代之美,,不可廢也 ,故附其后焉,。 大小序 :詩如何學(xué),?曰:只于《大序》中求,。 ○又曰:國史得《詩》,,必載其事,, 然后其義可知,今《小序》之首是也,。其下則說詩者之詞也,。 ○又曰:《詩 小序》要之皆得大意,,只后之觀詩者亦添入,。張氏曰:《詩序》亦有后人添入者 ,則極淺近,,自可辨,。 蘇氏曰:《詩序》誠出于孔氏也,,則不若是詳矣,。孔子 刪詩而取三百五篇,,今其亡者六焉,。亡詩之序,未嘗詳也,。詩之亡者,,經(jīng)師不得 見之矣,雖欲詳之而無由,。其存者將以解之,,故從而附益之,以自信其說,,是以 其言時有反覆煩重,,類非一人之辭?! 夺屛摹放f說云:“《關(guān)雎》,,后妃之德 也”,至“用之邦國焉”,,名《關(guān)雎序》,,謂之《小序》。自“風(fēng),風(fēng)也”訖末 ,,名為《大序》,。 又曰:沈重云:案《鄭詩譜》意,,《大序》是子夏作,,《小 序》是子夏、毛公合作,。卜商意有未盡,,毛更足成之?! 逗鬂h書》:衛(wèi)宏從謝 曼卿受學(xué),,因作《毛詩序》,善得風(fēng)雅之旨,?! 端濉そ?jīng)籍志》曰:先儒相承, 謂《毛詩序》,,子夏所創(chuàng),,毛公及衛(wèi)敬仲更加潤色?!《显唬汗胖疄榻陶?,師 授而傳之。訓(xùn)傳不立,,而能自見于世,,況夫《詩》之存,不獨著之竹帛,。凡聲于 樂者,,工師亦得以傳其言也?!稘h史》謂宏作《詩序》,,宏固不能及此,或以師 授之言,,論著于書耳,。 王氏曰:世傳以為言其義者,子夏也,?!对姟飞霞坝谖耐酢⒏咦?、成 湯,,如《江有汜》之為“美媵”,,《那》之為“祀成湯”,,《殷武》之為“祀高 宗”,,方其作時,無義以示后世,,則雖孔子亦不可得而知,,況子夏乎哉? 歐陽氏曰:孟子去詩世近而最善言《詩》,,推其所說《詩》義,,與今 《序》意多同,故后儒異說為詩害者,,當(dāng)賴《序》文為證,。 曰雅,,六曰頌,。 ○《籥章》:掌土鼓,、豳籥。中音仲春晝擊土鼓,,龡《豳詩》以逆暑,。中秋夜 迎寒,亦如之,。凡國祈年于田祖,,龡《豳雅》,擊土鼓以樂田畯音俊,。國祭蠟上 嫁反,,則龡《豳頌》,擊土鼓以息老物,??资显唬亨嵤瞎{《七月》,二章云“是 謂豳風(fēng)”,六章云“是謂豳雅”,,卒章云“是謂豳頌”,,自始至成,別為三體,。 程氏曰:《國風(fēng)》,、大小《雅》、三《頌》,,《詩》之名也,。六義, 詩之義也,。一篇之中,,有備六義者,有數(shù)義者,?! 鹩衷唬簩W(xué)《詩》而不分六 義,豈能知《詩》之體也,?張氏曰:今一詩之中,,蓋有兼見風(fēng)、雅,、頌之意,,賦 、比,、興亦然,。 呂氏曰:《詩》舉有此六義,,得風(fēng)之體多者為《國風(fēng)》,,得雅 之體多者為大,、小《雅》,,得頌之體多者為《頌》,。風(fēng)非無雅,雅非無頌也,?!?/p> 董氏曰:《崧高》既列于《大雅》矣,然其詩曰“其風(fēng)肆好”,,又言“吉甫作頌 ”,。 孔氏曰:四始以《風(fēng)》為首,,《風(fēng)》之所用,,以賦,、比、興為辭,,故于《 風(fēng)》之下,,即次賦、比,、興,,然后次以《雅》,、《頌》,,《雅》、《頌》亦以賦 ,、比,、興為之。既見賦,、比,、興于《風(fēng)》之下,明《雅》,、《頌》亦同,。賦、比 ,、興如此,。次者言事之道,直陳為正,,故賦居比,、興之先。比之與興,,雖同是托 物,,比顯而興隱,當(dāng)先顯而后隱,,故比居興先也,。 風(fēng),《大序》曰:風(fēng),,風(fēng)也,,教也,風(fēng)以動之,,教以化之,。 ○程 氏曰:風(fēng)者,,風(fēng)以動之,,上之化下,,下之風(fēng)上,凡所刺美皆是也,。張氏曰:風(fēng)有 風(fēng)刺不直言之意,。 賦,鄭氏《周禮注》曰:賦之言鋪,,直鋪陳善惡,。 ○程氏曰:賦 者,,謂鋪陳其事,,如齊侯之子、衛(wèi)侯之妻是也,。又曰:賦者,,詠述其事,“蔽芾 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是也?!问显唬嘿x者,,敘事之由,以盡其情狀,。 比,,鄭司農(nóng)《周禮注》曰:比者,比方于物,?! 鸪淌显唬阂晕锵?/p> 比,“狼跋其胡,,載疐其尾,。公孫碩膚,赤舄幾幾”是也,。又曰:比者,,直比之 ,“蛾眉”,、“瓠犀”,、“溫其如玉”之類是也?!≈焓显唬罕日?,以物為比, 而不正言其事,?!陡μ铩?、《碩鼠》、《衡門》之類是也,?!∮衷唬罕确接袃衫?/p> ,有繼所比而言某事者,,有不言其事者,。 興,孔氏曰:興者起也,?! 鸪淌显唬阂蛭锒鹋d,“關(guān)關(guān)雎鳩” ,、“瞻彼淇奧”之類是也,。又曰:興者,,興起其義,,“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 我懷人,,置彼周行”是也?! 夺屛摹吩唬号d是譬喻之名,,意有不盡,故題曰興 ,?!】资显唬喝∑┮悾鸢l(fā)己心,,諸舉草木鳥獸以見意者,,皆興辭也?!⊥跏?/p> 曰:以其所感發(fā)而況之之謂興,,興兼比與賦者也?!≈焓显唬阂蛩娐?,或托物 起興,而以事繼其聲,,《關(guān)雎》,、《樛》木之類是也。然有兩例興,,有取所興為 義者,,則以上句形容下句之情思,,下句指言上句之事實;有全不取其義者,,則但 取一二字而已,。要之上句常虛,下句常實則同也,。 雅,,《大序》曰:雅者正也?! 鸪淌显唬貉耪?,正言其事?! ?/p> ○又曰:雅者陳其正理,,“天生烝民,有物有則,。民之秉彝,,好是懿德”是也。 張氏曰:雅之體,,直言之,,比興差少,無隱諷譎諫之巧,,故曰“雅者,,正也”。 又曰:雅者直言之,,雖是大惡,,亦直言,此是雅之本體,?!问显唬貉耪撸?/p> 言也,,無所抑揚,。 頌,《大序》曰:頌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p> ○鄭氏《詩譜》曰:頌之言容,。李氏曰:頌之為字,訓(xùn)容,?!稘h書·志》曰“ 徐生善容”,,“容”字作此“頌”字。顏師古注云:頌字,,與形容字,,古人通用 ?! 鸪套釉唬喉炚?,稱美之言也,如“于嗟乎騶虞”,、“有匪君子,,終不可 諼兮”之類是也。又曰:頌者,,稱美其事,,“假樂君子,顯顯令德,。宜民宜人,, 受祿于天”是也?!问显唬喉炚?,稱美之詞也,,無所諷議,。 風(fēng)雅頌 之者足以戒,,故曰風(fēng),。至于王道衰,禮義廢,,政教失,,國異政,家殊俗,,而變風(fēng) ,、變雅作矣。國史明乎得失之跡,,傷人倫之廢,,哀刑政之苛,吟詠情性,,以風(fēng)其 上,,達于事變,,而懷其舊俗者也。故變風(fēng)發(fā)乎情,,止乎禮義,。發(fā)乎情,民之性也 ,;止乎禮義,,先王之澤也。是以一國之事,,系一人之本,,謂之風(fēng);言天下之事,, 形四方之風(fēng),,謂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廢興也。政有小大,,故有《小 雅》焉,、有《大雅》焉。頌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 鄭氏《詩譜序》:文武時詩,,有《周南》、《召南》,,《雅》有《鹿 鳴》,、《文王》之屬。及成王,,周公致太平,,制禮作樂,而有頌聲興焉,,盛之至 也,。本之由此風(fēng)、雅而來,,故皆錄之,,謂之《詩》之正經(jīng)。孔子錄懿王,、夷王時 詩,,訖于陳靈公淫亂之事,謂之變風(fēng),、變雅,。孔氏曰:變風(fēng)之作,,齊,、衛(wèi)為先, 陳最在后,,變雅則處其間,。齊哀公當(dāng)懿王,衛(wèi)頃公當(dāng)夷王,。陳靈公,,魯宣公十年 為其臣夏徵舒所弒。變雅始于厲王,,變雅亦稱雅者,,王政仍被邦國,所以亦名為 雅,。及平王東遷,,其政才行境內(nèi),是以變?yōu)轱L(fēng)焉,。 孔氏曰:王道衰,,諸侯有變風(fēng);王道成,,諸侯無正風(fēng),。王道明盛,政 出一人,,諸侯不得有風(fēng);王道既衰,,政出諸侯,,故各從其國,有美刺之別也,。正 經(jīng)述大政為《大雅》,,述小政為《小雅》,有《大雅》,、《小雅》之聲,。王政既 衰,變雅兼作,取《大雅》之音,,歌其政事之變者,,謂之《變大雅》;取《小雅 》之音,,歌其政事之變者,,謂之《變小雅》。故變雅之美刺,,皆由音體有小大,, 不復(fù)由政事之小大也?!俄灐氛?,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惟 《周頌》爾?!渡添灐冯m是祭祀之歌,,祭其先王之廟,述其功德,,非以成功告神 ,。《魯頌》頌僖公功德,,才如變風(fēng)之美者爾,,又與《商頌》異也。 王道之盛,,陳列國之詩以觀民風(fēng),,其可采者大師播之音律,以風(fēng)天下 ,,如《汝墳》,、《江有汜》之在《二南》是也。禮樂出于一,,故不得國別為風(fēng)爾 ,。 免為變詩,何也?曰:昔周之興也,,積仁行義,,凡數(shù)百年。至于文,、武,,風(fēng)俗純 備,是以其詩發(fā)而為正詩,。自成,、康以來,周室不競,,至幽,、厲而大壞,其敗亦 數(shù)百年,,其蓄之也亦厚矣,,是以其詩不復(fù)其舊,而謂之變,。夫自其正而至乎變,, 其敗之也甚難,其間必有幽,、厲大亂之君為之,,而后能自其變,而復(fù)于正,。其反 之也亦難,,必有后稷、公劉,、文,、武積累之勤,而后能,。今夫五人者,,其善之積 ,未若其變之厚矣,,是以不免于變也,。 李氏曰:《小雅》則主一事而言,《大雅》則泛言天下之事,。如《鹿 鳴》之燕嘉賓,《四牡》之勞使臣,,《皇皇者華》之遣使臣,,是主一事而言之也 。至于《大雅》,則泛言天下之事,,如《文王》之詩言文王受命作周,,《大明》 之詩言文王有明德之類。朱氏曰:《正小雅》二十二篇,,皆王政之一事,;《正大 雅》十八篇,言王政之大體,,以其規(guī)模氣象考之,,意其音節(jié)亦有不同者。及其變 也,,則各以其聲而系之歟,。 章句音韻 》為首,。其輯之亂曰:“自古在昔,,先民有作。溫恭朝夕,,執(zhí)事有恪,。”韋昭注 曰:輯,,成也,。凡作篇章,義既成,,撮其大要以為亂辭,。詩者,歌也,,所以節(jié)舞 者也,,如今三節(jié)舞矣。曲終乃更變章亂節(jié),,故謂之亂,。 孔氏曰:自古而有篇章之名,故《那序》曰“得《商頌》十二篇”,, 《東山序》曰“一章言其完”是也,。句則古者謂之為言?!墩撜Z》云:“《詩》 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眲t以“思無邪”一句為一言,。趙簡子稱子 大叔“遺我以九言”,皆以一句為一言也,。秦,、漢以來,眾儒各為訓(xùn)詁,,乃有句 稱,。《風(fēng)》,、《雅》之篇無一章者,。頌者,述成功以告神,,故一章而已,。《后漢 ·祭祀志》:東平王蒼議《詩傳》曰:頌者成也,,一章成篇,,宜列德,故登歌《 清廟》一章,?!遏旐灐凡灰徽抡撸遏旐灐访蕾夜?,非告神之歌也,。《商頌 ·長發(fā)》,、《殷武》重章者,,或詩人之意,所作不同,。詩之大體,,必須依韻,其 有乖者,,古人之韻不協(xié)爾,。之、兮,、矣,、也之類,本取以為辭,,雖在句,,不以為 義,故處末者皆字上為韻,,“左右流之”,、“寤寐求之”,、“其實七兮”,、“迨 其吉兮”之類是也,。亦有即將助句之字以當(dāng)聲韻者,“是究是圖,,亶其然乎”,、 “其虛其邪,既亟只且”之類是也,。 卷帙 經(jīng)書》、《公羊傳》皆無經(jīng)文,?!端囄闹尽吩啤啊睹娊?jīng)》二十九卷,《毛詩詁 訓(xùn)傳》三十卷”,,是毛為詁訓(xùn),,亦與經(jīng)別也。又馬融為《周禮》之注,,乃云“欲 省學(xué)者兩讀,,故具載本文”。然則后漢以來,,始就經(jīng)為注,,未審此詩引經(jīng)附傳, 是誰為之,?其《毛詩》二十九卷,,不知并何卷也。 訓(xùn)詁傳授 獨在竹帛也,。漢興,,魯申公《儒林傳》:申公,魯人也,,少與楚元王交俱事齊人 浮丘伯,,受《詩》。為詩訓(xùn)詁,,而齊轅固,、《儒林傳》:轅固,,齊人也,以治《 詩》,,孝景時為博士,。燕韓生《儒林傳》:韓嬰,燕人也,,孝文時為博士,,景帝 時至常山太傅,推詩人之意,,而作《內(nèi)外傳》數(shù)萬言,。其語頗與齊、魯間殊,,然 歸一也,。皆為之傳,三家皆列于學(xué)官,。又有毛公之學(xué),,自謂子夏所傳,而河間獻 王好之,,未得立,。河間獻王德,修學(xué)好古,,實事求是,。時淮南王安亦好書,所招 致率多浮辨,。獻王所得書皆古文先秦舊書,,其學(xué)舉六藝,立毛氏《詩》,、左氏《 春秋》博士,。 《釋文》曰:平帝世《毛詩》始立,。劉歆《移太常博士書》曰: 文帝時,,《詩》始萌芽。至武帝,,然后鄒,、魯、梁,、趙,,頗有《詩》、《禮》,、 《春秋》先師,,皆起于建元之間,。當(dāng)此之時,一人不能獨盡,,其經(jīng)或為《雅》,, 或為《頌》,相合而成,。 孔氏曰:鄭氏《詩譜》曰:“魯人大毛公為詁訓(xùn),,傳于其家,河間獻 王得而獻之,,以小毛公為博士?!薄肚皾h·儒林傳》:“毛公,,趙人,為河間獻 王博士,?!辈谎云涿,!逗鬂h·儒林傳》:“趙人毛萇傳《詩》,。”然則小毛公 名為萇也,。吳陸璣《草木疏》云:子夏傳魯人申公,,申公傳魏人李尅,李尅傳魯 人孟仲子,,孟仲子傳趙人孫卿,,孫卿傳魯人大毛公,大毛公傳小毛公,?! 夺屛?/p> 》曰:吳太常卿徐整曰:子夏授高行子,高行子授薛倉子,,薛倉子授帛妙子,,帛 妙子授河間人大毛公,大毛公為《詩詁訓(xùn)傳》于家,,以授趙人小毛公,。《前漢· 儒林傳》:毛公授同國貫長卿,,長卿授解延年,,延年為阿武令,授徐敖,,敖授九 江陳俠,。陸璣《草木疏》云:陳俠傳謝曼卿,。《后漢·儒林傳》:衛(wèi)宏,,字敬仲 ,,東海人。初,,九江謝曼卿善《毛詩》,,宏從曼卿受學(xué)。中興后,,鄭眾,、賈逵傳 《毛詩》,后馬融作《毛詩傳》,,鄭玄作《毛詩箋》,。《釋文》曰:鄭玄作《毛 詩箋》,,申明毛義,,難三家,于是三家遂廢矣,。魏太常王肅更述毛非,;鄭荊州刺 史王基駁王肅,申鄭義,;晉豫州刺史孫毓為《詩評》,,毛、鄭,、王肅三家同異,, 朋于王。徐州從事陳統(tǒng),,難孫申鄭。 《隋書·志》:《齊詩》魏代已亡,,《魯詩》亡于西晉,《韓詩》雖 存,,無傳之者,。惟《毛詩》、《鄭箋》,,至今獨立,。 味其言,大概然爾,。又曰:漢儒如大毛公,、董仲舒,,最得圣賢之意,,然見道不甚 分明,,下此即至揚雄,。 歐陽氏曰:六經(jīng)焚于秦,,自漢以來,收拾亡逸,,正其訛謬,,得以粗備 者,,豈止一人之力哉,!后之學(xué)者,,徒抱焚余殘脫之經(jīng),,倀倀丑良反于去圣人千百 年后,,不見先儒中間之說,,而欲特立一家之學(xué)者,,吾未之信也,。先儒之論,,茍非 詳其終始而抵牾,質(zhì)諸圣人而悖,,有不得已而后改易者,何以徒為異論以相訾也 ,。 條例 雖不同,當(dāng)兼存者,,亦附注焉,。 啖,、趙所取三傳之文,,皆委曲翦裁,,去其妨礙,,故行有刊句,句有刊字,。實懼曾 學(xué)三傳之人,,不達斯意,以為文句脫漏,,隨即注之,此則《集傳》之蠹也,?!遍?/p> 此記者亦然。 諸家先后,,以經(jīng)文為序,。或一章首用甲說,,次用乙說,,末復(fù)用甲說, 則再出甲姓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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