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廟是許多老上海人孩提時的樂園,，廟門口高聳入云的旗桿,、九曲橋、豫園大假山,，還有小動物園里的鸚鵡學(xué)舌讓人捧腹大笑,，春節(jié)的城隍廟真的逛不夠，看不厭,。

老畫報中的“城隍廟燈會”

雖然隨著時代的變化,，許多記憶已漸漸淡去，但傳承至今的元宵燈會依然紅火,，看燈是上海人過年最喜聞樂見的活動,，而城隍廟每至元宵則常是笙歌燈彩,，一派歡樂景象。難怪有人說：

“南京路,、外灘的景再嗲,，也取代不了城隍廟在上海人心中的地位?！?/span>

人山人海真鬧猛 

城隍廟的悠久歷史可追溯到元朝,，當(dāng)時上海正式建縣，廟址在如今的永嘉路上,，叫淡井廟,。明朝嘉靖年間上海開始修筑城墻，將廟址遷到了現(xiàn)在的方浜路,。人們?yōu)榱似砬蟪勤蚶蠣敱Ｓ右环狡桨?，燒香磕頭，香火很旺,，城隍廟的周圍便逐漸形成了廟會集市,。

歷史上城隍廟曾三次受戰(zhàn)亂重創(chuàng)，1922年到1924年間,，又三度遭遇大火,，整座廟宇幾乎化為廢墟?？箲?zhàn)爆發(fā)后,，隨著上海的淪陷，城隍廟一帶市井蕭條,，廟會自然無法維系,。直到上世紀(jì)50年代，廟會才逐漸“香火重燃”,，各方生意人和藝人紛紛云集,，日益熱鬧。

清代的城隍廟戲臺及洪武碑亭

施海根和林學(xué)鵬兩位老人都是城隍廟豫園商場的退休職工,，往年春節(jié)期間城隍廟的游人如織令他們印象十分深刻,。林學(xué)鵬老人至今難忘城隍廟人山人海的景象：“城隍廟熱鬧得不得了。當(dāng)時的公安,、消防指揮部就在我們豫園地區(qū)最高的樓上,，我也在上面值班，從上面看下來正好是九曲橋,，黑壓壓的一片人,。” 

春節(jié)期間在城隍廟游玩的人群中,，很多人都是穿著鞋走進(jìn)去,，赤著腳走出來的,。提起這些，施海根老人回憶道：“因為人多,，一個一個鞋子都掉了,，后面跟著撿了，第二天豫園商場里撿了兩籮筐的鞋子,?！?/strong>

早年住在上海老飯店旁的謝善同記憶猶新：“平時你下來玩，這天不敢下來,，擠不下來,，被人家推著走了?！比松饺撕Ｖ?，小孩只能騎在大人肩上，如今已是《新民周刊》主筆的沈嘉祿當(dāng)年也還是個孩子：“我所看到的就是前面大人的背,，所以蠻可憐的,，只能從人縫當(dāng)中看到一些東西?！?/p>

九曲橋舊影

那么,，大家都擠著去城隍廟湊什么熱鬧了呢？年過八旬的滑稽戲演員徐笑靈在城隍廟“白相”了幾十年,，除了會摹仿當(dāng)年“小熱昏”說唱吆喝叫賣梨膏糖,，他還把“猴子耍把戲”的場景還原得惟妙惟肖：

“為了糊口奔四方，正巧路過了響叮當(dāng),。猴子這樣轉(zhuǎn),，打開了柜，揭開了箱,，你把那李四三娘裝一裝,。那么一個猴子,，拿個老太太的頭套一套,，我來了，我來了,。來到后來它不來了,，那么有人問了，為什么不來啦,？說好了的,，要討錢了，各位老板捧捧場,，有錢的錢幫忙,，沒錢的腿幫忙,。耍把戲的叫大家不要走，要付錢了,?！睘榱丝础昂镒铀０褢颉保€有背著孩子的父親不慎被偷去了英納格手表,。

清代的城隍廟大殿

除了熱鬧的“猴子耍把戲”,，還有賣拳頭賣藥的人。作家楊忠明回憶童年趣事說：“山東人賣拳頭,，很冷的天,，樣子一做，打幾套拳,。一打許多人圍過來,，他拿起一塊磚頭，啪一斬,，半塊磚頭落下來,。賣拳頭賣藥的人，不高興小孩占據(jù)位置,，小孩擠啊擠的搗蛋,。那時候很多小孩穿開襠褲，山東人說,，你們這些小赤佬,，穿開襠褲的流鼻涕的走開點。一只拳頭揮過來,，嚇得我們小孩都跑掉了,。”

西洋鏡里花頭多

城隍廟各式各樣好玩的東西,，最能吸引孩子們和年輕人的眼球,。

資深媒體人張景岳至今還記得“武松打虎”的拉力機(jī)：“年輕人么身強(qiáng)力壯比力氣大，用力朝上拉,，它有個燈泡,，武松的帽子上面有一盞燈是最高的，如果你拉拉拉,，燈不停亮上去,，亮到帽子頂上，大家都拍手叫好啊,?！?一般人只能拉到老虎身體上的燈，偶然會有一兩個大力士，把最頂上的燈拉亮了,，伴隨著音樂,、喝彩，這對孩子來說吸引力可不小,。

孩子們喜愛的還有拉洋片,。拉洋片又叫看西洋鏡，徐笑靈老人說：“就是有個柜,，里面有三到四個洞,，他也要唱的，‘往里那個看嘞,，我說往里那個瞧,，要看那個豬八戒在河邊來洗澡?！敲葱∨笥芽隙ń袐寢?，我也要看，主要是小孩子在看的,?！?/p>

拉洋片

說起拉洋片，林學(xué)鵬也頗有感慨：“小時候到城隍廟來,，一兩分錢就可以看拉洋片了,。講林沖夜奔，武松打虎,，小時候又沒有電影,，更沒有電視，到這里來就當(dāng)它小電影派用場的?，F(xiàn)在的和以前內(nèi)容差不多,，但是高科技了。原來就一張張片子,，講一個小故事?，F(xiàn)在片子里面有光電效應(yīng)，進(jìn)步很多了,，但基本上是這個樣子,。六十多年了，六十多年了,?！?/p>

城隍廟的春節(jié)不僅是孩子們的狂歡節(jié),，也是文化人的休閑節(jié),。“白相城隍廟”不能忘了一個好去處，就是豫園。豫園是上海保存最完整,、規(guī)模最大,、歷史最悠久的江南古典園林，其中亭臺樓閣,，名花珍木,，“有山可樵，有澤可漁”,。

它是明嘉靖年間的潘允端為孝敬雙親而建,，為此，他花費了二十年的時間和心血,，聚石,、鑿池、構(gòu)亭,，筑成了一個江南名園,。漫步其間，隱沒的角落都可讀出歷史的細(xì)痕,，曲徑通幽處盡是濃濃的古典味,。春節(jié)期間“白相城隍廟”，實際上就在不知不覺中受中國古典文化和傳統(tǒng)文化的熏陶,。所以,，“雅俗共賞，老少皆宜”正道出了“白相城隍廟”的精髓所在,。

清末豫園

張景岳先生還記得當(dāng)年自己一走進(jìn)豫園,，就為眼前的景色所吸引：“1964年我17歲，跟我侄女一起來的,。那天真是人山人海,。大家都要爬假山。假山不大,，但走得是千回百轉(zhuǎn),，不得不佩服這個假山搭得很奇妙。峰回路轉(zhuǎn),，不停地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總算看到了望江亭。原來造這個亭子的時候,，能夠一直看到黃浦江的船影,。但是我們1964年上來的時候，只能看到外灘的建筑,，黃浦江的船已經(jīng)看不到了,。”

“賤骨頭”滴溜溜轉(zhuǎn)

對于不少已步入中老年的上海人來說，春節(jié)“白相城隍廟”已是兒時印象,，而那充滿歡樂的童年往往是和玩具掛鉤的,。

如今在城隍廟擺攤的付偉民先生，對當(dāng)年城隍廟賣的京劇臉譜津津樂道：“現(xiàn)在叫京劇臉譜,小時候都叫‘野糊臉’, 有京劇里面的張飛,、關(guān)公,，還有曹操，各色各樣都有,?！边@種“野糊臉”不是塑料做的，而是用硬板紙做的,，兩側(cè)有橡皮筋,，堪稱城隍廟的一大特色。

清末的湖心亭,、九曲橋

1960年的春節(jié)是提前三年勝利完成第二個五年計劃后的首個春節(jié),，拍攝于當(dāng)年的一段影像展示了老城隍廟游客川流不息的一片繁榮景象，而九曲橋畔的三個大型玩具攤前格外熱鬧,，售賣孩子們心愛的上百種玩具,，龍刀、龍槍應(yīng)有盡有,。

“江南燈王”何克明的孫子何偉福談起童年往事說：“大人帶我到城隍廟,，這是最高興、最開心的事情,，城隍廟給我的印象就是熱鬧非凡,，尤其是小孩子的天地。小孩子到了城隍廟都不肯走,，一定要叫大人用鈔票的,。”

徐笑靈老人說：“家里條件不是很好,，不肯買也有的,，小鬼造反啦，沒錢還硬要買,。后來怎么辦,，等會走回去，電車也不要乘了,，節(jié)約下來,。”

說起買玩具,，張景岳歷歷在目：“記得小時候,，我到了玩具攤位面前就不肯走了,，各種各樣的玩具，都很好玩,。特別男孩子喜歡什么十八般武藝,，所以我賴在那邊,，家里就給我買了一把寶劍,。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把寶劍還有劍鞘可以拔出來，高興得不得了,，又有一次買了一把像程咬金一樣的那個斧頭,。”

畫作《豫園湖心亭》

那時的城隍廟可謂是玩具的集散地,，扯鈴,、汪汪鈴、寶劍,、木頭刀……繁多的品種讓孩子們挑花了眼,。孩子們在城隍廟買到心儀的玩具，回家后就和“流鼻涕朋友”玩起了弄堂游戲,。如今年過半百的人,，當(dāng)年穿著開襠褲，在弄堂里打彈子,、刮香煙牌子,、滾鐵環(huán)，道具很簡陋,，卻玩得很來勁,。

只是現(xiàn)在，那個年代流行于城隍廟的許多玩具大都已經(jīng)消失,。楊忠明對兒時的玩具仍然情有獨鐘,，有的小玩意買不到了，他就會自己動手：“‘賤骨頭’小時候小孩都喜歡玩的,，大部分都是自己削的,，家里面有時候一根很長的拖把柄，已經(jīng)半段了,，割開來拿把刀削好之后,，去問人家修腳踏車的人討一粒彈子，鉆個洞洞眼,，拿鉛絲煤爐上面燒一燒,，用榔頭敲進(jìn)去，沒有榔頭,，拿塊磚頭敲進(jìn)去,。削得要勻稱,。如果削歪掉了這個‘賤骨頭’轉(zhuǎn)不成功的。隨后這樣抽,，大冷天抽得渾身是熱量,。”

八方小吃饞煞人

除了大年夜在湖心亭喝上一碗放檀香橄欖的元寶茶,，寧波豬油湯團(tuán),、八寶飯、開洋蔥油面,、兩面黃,、雞鴨血湯、桂花糖粥等等都是城隍廟味美價廉的特色小吃,。

楊忠明記得在廟門口兩旁搭著帳篷,，里面有餛飩、湯團(tuán),、排骨年糕,，只要是講得出的東西在這里都吃得到。

徐笑靈老人繪聲繪色地說：“那時候小朋友不得了,，吃東西,，眼睛像豁西（上海話指閃電），筷子像雨點,，嘴巴像簸箕,，吃起來快，一歇歇辰光沒有了,?！?/strong>

張景岳對南翔小籠尤其贊賞：“城隍廟的小吃可以講是上海灘聞名的。我記得到城隍廟來以后,，中飯不吃的,，都是這個攤子吃一點那個攤子吃一點，印象最深的呢,，倒是那個九曲橋,，湖心亭邊上的南翔小籠包子。不論我小時候或者現(xiàn)在,，每次來都是排隊,，因為它是上海最有名的特色，皮薄餡子鮮,，一咬就是一包肉湯,。真叫饞涎欲滴?！?/p>

南翔饅頭店的小籠是上海有名的特色點心

對于城隍廟的美食,，作為媒體人,，沈嘉祿先生曾寫過：假如沒有小吃，城隍廟的歡樂氣息將會減少許多,，特別是在今天,，經(jīng)過歲月淘洗而沉淀下來的數(shù)十種上海小吃已經(jīng)構(gòu)成了一種城市記憶。

“城隍廟還有一個魷魚大王,，把發(fā)好的魷魚放在油鍋里一炸,，炸好了以后呢，馬上放在盤子里,，然后澆上醬汁這樣吃,，非常嫩,，價錢也不貴,，現(xiàn)在就沒有了。還有呢,，給我印象比較深的就是荷花池旁邊,，過去叫湖濱美食店，它有一個蔥油開洋拌面,。我工作以后,，凡是到城隍廟吃早點，它是我的首選,。 三兩蔥開一碗雙檔,，很簡單。人家一看就知道你是老吃客了,?！?/span>

城隍廟的小吃是隨著城隍廟廟市的興盛而發(fā)展起來的。由于上海是一座移民城市,，在漫長的歲月中,，隨著大量移民涌入老城廂地區(qū)，他們也把各地的風(fēng)味小吃帶進(jìn)了城隍廟,。這其中,，就有良鄉(xiāng)糖炒栗子。

各地風(fēng)味小吃隨著移民涌入城隍廟,，良鄉(xiāng)栗子便是其一

徐笑靈說：“城隍廟春節(jié),，有時候要吃糖炒栗子，糖炒栗子也要唱,，‘炒良鄉(xiāng),，話良鄉(xiāng)，我們這里的良鄉(xiāng)是重糖炒的,?！@樣一唱,，人家知道這里賣良鄉(xiāng)栗子的。旁邊賣白果的朋友搶生意,，‘生炒糯米油白果,，香是香來糯是糯，一粒開花兩粒大,，兩粒開花鵝蛋大,。一角銅鈿買十顆，買十顆來送一顆,?！?/p>

糖粥也是城隍廟的特色，對開的糖粥叫鴛鴦,，一半是赤豆的糖粥,，一半是白的糖粥。沈嘉祿對之贊不絕口：“他給你拼起來,，甚至于給你拼成一個像太極圖一樣的,。你想這么價格低廉的糖粥，他給你做的也是這樣賞心悅目,，所以過去的手藝人是非常敬業(yè)的,。”

在老城隍廟,，還有一顆名號響當(dāng)當(dāng)?shù)亩棺?，它就是“一粒入口，回味無窮”的五香豆,。在許多人看來,，“不到老城隍廟嘗嘗五香豆，就不算到過大上海,！”

過去裝五香豆的袋子上還印著“老城隍廟奶油冰糖五香豆”,，徐笑靈老人也還記得五香豆的吆喝：“冰糖、奶油,、五香豆,，五分錢賣一包，我們奶油五香豆,，就是味道好,。” 別看五香豆不起眼,，卻被作為饋贈親友的特產(chǎn),。沈嘉祿有四個在外地的哥哥，過年到上海來,，臨走的時候都會帶一些五香豆回去,。當(dāng)時買五香豆還要排很長的隊,。他回憶說：“排隊要排兩個多小時，還限購,，每人只能買兩包,，這個情景蠻慘的，排兩個小時買兩包給這個哥哥帶回去,。過幾天,，那個哥哥又要回去了，再來買兩包,，很費勁的,。”

早年的五香豆包裝紙及商標(biāo)

逛逛城隍廟,，吃吃小點心,，成了上海人昔日春節(jié)里的一種世俗樂趣，城隍廟飄逸著香氣的濃濃年味也就此滲透進(jìn)了人們的心里,。

元宵燈會最火爆

上海從清朝末年開始就有到豫園開燈會的習(xí)俗,，流傳至今已有上百年的歷史了,。每到元宵時節(jié),，很多攤販和商鋪都會掛出兔子燈銷售。在上世紀(jì)二三十年代,，有一家燈彩店生意特別紅火,，他的主人就是后來被稱為“江南燈王”的燈彩藝術(shù)家何克明。何克明以制作仙鶴燈,、鳳凰燈,、孔雀燈聞名，獨創(chuàng)立體動物燈彩,，形成了獨特的江南燈彩流派,。其作品曾作為國禮，贈予多國領(lǐng)導(dǎo)人,。

“江南燈王”的孫子何偉?；貞涀约旱淖娓笗r說：“人家大熱天乘涼，扇扇子啊,，聊天吹牛啊,，我祖父都躲在閣樓里面就是做這個彩燈，很悶很熱,，那個時候,，根本沒有電風(fēng)扇。都是做半成品,，比如說做雞做鴨做魚,，他把骨架做好,，鳥的翅膀、鳥的尾巴做好,，鳥的身體也裱糊好,，但是他不把它們組合起來，因為組合起來裝比較占地方,。

“江南燈王”何克明

“他讓我一箱一箱把它堆積起來,，臨近春節(jié)，我就到城隍廟去租一個門面,，然后在上面拉好鐵絲,，拉好電線，把這個彩燈一個一個掛上去,，氣氛就馬上出來了,，就漂亮了。人家一看,，你這個燈做得這么精致,，而且琳瑯滿目，品種豐富,，所以那個時候我的祖父在城隍廟里面就出了名,，他生意最好，因為我祖父家里是南京人,，所以他小時候人家叫他小南京,，后來大一點了人家就叫他燈彩何?！?/span>

盡管燈彩的品種豐富多樣,，但在很多人的記憶中，元宵最傳統(tǒng)的還是拉兔子燈,，俗稱溜兔子,。元宵時節(jié)，天黑之后,，家家戶戶都把兔子燈拖出來,，一不小心拖翻了，整個兔子燈就燒掉了,。在張景岳眼中,，元宵燈會還有著更深刻的意義：

“當(dāng)年兔子燈也好，走馬燈也好,，都是民間藝人手工制作的,。那么城隍廟的話呢，品種特別多，來了以后眼睛都看花了,，而且價錢也不貴很便宜的,。小孩子最喜歡看的就是走馬燈，好玩啊,，什么三雄戰(zhàn)呂布啊等等這些很有意思的,。像這些東西的話呢，現(xiàn)在講起來是上海的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了,，所以到春節(jié)的時候,，大家都來看元宵燈會，實際上是重溫我們民族文化傳統(tǒng)一個很好的紀(jì)念日,?！?/span>

上世紀(jì)50年代，一位父親抱著孩子在購買兔子燈

斗轉(zhuǎn)星移,，時至今日,，“白相城隍廟”這句話上海人已經(jīng)不大說起了，但是農(nóng)歷正月十五元宵節(jié)“到城隍廟去看燈”正在成為一項頗具時尚感的新民俗,。古色古香的城隍廟和元宵燈彩可以說是相得益彰,，主題生肖燈流光溢彩，普灑在這方圓5.3公頃的建筑群落之中,，更映襯出城隍廟古樸濃郁的風(fēng)情,。

最近這些年來，城隍廟的豫園燈會越辦越精彩,，越辦越紅火,。傳統(tǒng)的民間彩燈藝術(shù)，加上現(xiàn)代化的聲光電技術(shù)把春節(jié)的城隍廟輝映點綴得如夢幻仙境,，似天上人間。

1995年上海城隍廟新春元宵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