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字圣公,，光武族兄也,，[一]弟為人所殺，圣公結(jié)客欲報之,?？头阜ǎ琜二]
圣公避吏于平林,。吏系圣公父子張,。圣公詐死，使人持喪歸舂陵,，吏乃出子張,，圣
公因自逃匿。
注[一]爾雅曰：“族父之子相謂為族昆弟,?！钡弁跫o曰：“舂陵戴侯熊渠生蒼梧太
守利，利生子張,，納平林何氏女,，生更始?！? 注[二]續(xù)漢書曰：“時圣公聚客,，家有酒，請游徼飲,，賓客醉歌,，言‘朝亨兩都尉，
游徼后來,，用調(diào)羹味’,。游徼大怒,，縛捶數(shù)百?！? 王莽末,，南方饑饉，人庶髃入野澤,，掘鳧茈而食之,，更相侵奪。[一]新市人王匡,、
王鳳為平理諍訟,，遂推為渠帥，觽數(shù)百人,。于是諸亡命馬武,、王常、成丹等往從之,；共
攻離鄉(xiāng)聚,，臧于綠林中，[二]數(shù)月閑至七八千人,。地皇二年,，[三]
荊州牧某[四]發(fā)奔命二萬人攻之，匡等相率迎擊于云杜,。[五]大破牧軍，殺數(shù)千人,，
盡獲輜重,，[六]遂攻拔竟陵。[七]轉(zhuǎn)擊云杜,、安陸,，[八]多略婦女，還入綠林中,，至有
五萬余口,，州郡不能制。
注[一]爾雅曰：“芍,，鳧茈,。”郭璞曰：“生下田中,，苗似龍須而細,，根如指頭，
黑色,，可食,?！鄙忠艉朔础ｘD茈,，續(xù)漢書作“符訾”,。
注[二]離鄉(xiāng)聚謂諸鄉(xiāng)聚離散，去城郭遠者,。大曰鄉(xiāng),，小曰聚。前書曰“收合離鄉(xiāng)置
大城中”,，即其義也,。綠林，山,，在今荊州當陽縣東北也,。
注[三]王莽年也。
注[四]史闕名也,。
注[五]云杜,，縣名，屬江夏郡,，故城在今復州沔陽縣西北,。
注[六]續(xù)漢書曰：“牧欲北歸隨，武等復遮擊之,，軭牧車屏泥,，刺殺其驂乘，然不
敢殺牧也,?！? 注[七]縣名，屬江夏郡,，故城在今郢州長壽縣南,。
注[八]安陸，縣,，屬江夏郡,，今安州縣也。
三年,，大疾疫,，死者且半,，乃各分散引去。王常、成丹西入南郡,，號下江兵；
王匡、王鳳、馬武及其支黨朱鮪,、張卬等[一]北入南陽，號新市兵：皆自稱將軍,。
七月,，匡等進攻隨，未能下,。[二]平林人陳牧,、廖湛[三]復聚觽千余人，號平林兵,，以
應(yīng)之,。圣公因往從牧等，為其軍安集掾,。[四]
注[一]續(xù)漢書“卬”作“印”,。
注[二]隨，縣,，屬南陽郡,，今隨州縣。
注[三]廖音力吊反,。
注[四]欲其安集軍觽,，故權(quán)以為官名。
是時光武及兄伯升亦起舂陵,，與諸部合兵而進,。四年正月，破王莽前隊大夫甄阜,、
屬正梁丘賜,，斬之，號圣公為更始將軍,。觽雖多而無所統(tǒng)一，諸將遂共議立更始為天子,。
二月辛巳,，設(shè)□場于淯水上沙中，陳兵大會,。更始即帝位,，南面立，朝髃臣,。素懦弱,，
羞愧流汗，舉手不能言。于是大赦天下,，建元曰更始元年,。悉拜置諸將，以族父良為國
三老,，王匡為定國上公,，王鳳成國上公，朱鮪大司馬,，伯升大司徒,，陳牧大司空，余皆
九卿,、將軍,。五月，伯升拔宛,。六月,，更始入都宛城，盡封宗室及諸將,，為列侯者百余
人,。
更始忌伯升威名，遂誅之,，以光祿勛劉賜為大司徒,。前鐘武侯劉望起兵，略有汝南,。
時王莽納言將軍嚴尤,、秩宗將軍陳茂既敗于昆陽，往歸之,。八月,，望遂自立為天子，以
尤為大司馬,，茂為丞相,。王莽使太師王匡、國將哀章守洛陽,。[一]
更始遣定國上公王匡攻洛陽,，西屏大將軍申屠建、丞相司直李松攻武關(guān),，三輔震動,。
是時海內(nèi)豪桀翕然響應(yīng)，皆殺其牧守,，自稱將軍,，用漢年號,，以待詔命，旬月之閑,，篃
于天下,。
注[一]風俗通曰：“哀姓，魯哀公之后,，因謚以為姓,。”
長安中起兵攻未央宮,。九月,，東海人公賓就斬王莽于漸臺，[一]收璽綬,，傳首詣宛,。
更始時在便坐黃堂，取視之,，喜曰：“莽不如是,，當與霍光等?！睂櫦ыn夫人笑曰：
“若不如是,，帝焉得之乎？”更始悅,，乃懸莽首于宛城市,。是月，拔洛陽,，生縛王匡,、
哀章，至,，皆斬之,。十月，使奮威大將軍劉信擊殺劉望于汝南,，并誅嚴尤,、陳茂。更始
遂北都洛陽,，以劉賜為丞相,。申屠建、李松自長安傳送乘輿服御,，又遣中黃門從官奉迎
遷都。二年二月,，更始自洛陽而西,。初發(fā)，李松奉引，馬驚奔,，觸北宮鐵柱*[門]*,，三
馬皆死。[二]
注[一]風俗通曰：“公賓,，姓也,。魯大夫公賓庚之后?！睗u臺,，太液池中臺也。
為水所漸潤,，故以為名,。
注[二]續(xù)漢書曰：“馬禍也。時更始失道,，將亡之征,。”
初,，王莽敗,，唯未央宮被焚而已，其余宮館一無所毀,。宮女數(shù)千,，備列后庭，自鐘
鼓,、帷帳,、輿輦、器服,、太倉,、武庫、官府,、市里,，不改于舊。更始既至,，居長樂宮,，
升前殿，郎吏以次列庭中,。更始羞怍,，俛首刮席不敢視。[一]諸將后至者,，更始問虜掠
得幾何,，左右侍官皆宮省久吏,，各驚相視。
注[一]怍,，顏色變也,。俛，俯也,。
李松與棘陽人趙萌說更始,，宜悉王諸功臣。朱鮪爭之,，以為高祖約,，非劉氏不王。
更始乃先封宗室太常將軍劉祉為定陶王,，劉賜為宛王,，劉慶為燕王，劉歙為元氏王,，大
將軍劉嘉為漢中王,，劉信為汝陰王；后遂立王匡為比陽王,，王鳳為宜城王,，朱鮪為膠東
王，韂尉大將軍張卬為淮陽王,，廷尉大將軍王常為鄧王,，執(zhí)金吾大將軍廖湛為穰王，申
屠建為平氏王,，尚書胡殷為隨王,，桂天大將軍李通為西平王，[一]
五威中郎將李軼為舞陰王,，水衡大將軍成丹為襄邑王,，大司空陳牧為陰平王，[二]
驃騎大將軍宋佻為潁陰王,，尹尊為郾王,。唯朱鮪辭曰：“臣非劉宗，不敢干典,?！? 遂讓不受。乃徙鮪為左大司馬,，劉賜為前大司馬,，使與李軼、李通,、王常等鎮(zhèn)撫關(guān)
東,。以李松為丞相,，趙萌為右大司馬，共秉內(nèi)任,。
注[一]西平，縣,，屬汝南郡,，故城在今豫州郾城縣南也。
注[二]陰平,，縣,，屬廣漢國。
更始納趙萌女為夫人,，有寵,，遂委政于萌，日夜與婦人飲燕后庭,。髃臣欲言事,，輒
醉不能見，時不得已,，乃令侍中坐帷內(nèi)與語,。諸將識非更始聲，出皆怨曰：“成敗未可
知,，遽自縱放若此,！”韓夫人尤嗜酒，每侍飲,，見常侍奏事,，輒怒曰：“帝方對我飲，
正用此時持事來乎,！”起,，扺破書案。[一]趙萌專權(quán),，威福自己,。
郎吏有說萌放縱者，更始怒,，拔□擊之,。自是無復敢言。萌私忿侍中,，引下斬之,，
更始救請，不從,。時李軼,、朱鮪□命山東,，王匡、張卬橫暴三輔,。其所授官爵者,，皆髃
小賈豎，或有膳夫庖人,，多著繡面衣,、錦囐、襜褕,、諸于,，罵詈道中。[二]長安為之語
曰：“醦下養(yǎng),，中郎將,。爛羊胃，騎都尉,。爛羊頭,，關(guān)內(nèi)侯?！盵三]
注[一]扺,，擊也。
注[二]襜褕,、諸于見光武紀,。續(xù)漢志曰“時智者見之，以為服之不中,，身之醔也,，
乃奔入邊郡避之。是服妖也,。其后為赤眉所殺”也,。
注[三]公羊傳曰：“炊亨為養(yǎng)?！? 軍帥將軍豫章李淑上書諫曰：“方今賊寇始誅,，王化未行，百官有司宜慎其任,。
夫三公上應(yīng)臺宿,，九卿下括河海，[一]故天工人其代之,。陛下定業(yè),，雖因下江、平
林之埶，斯蓋臨時濟用,，不可施之既安,。宜厘改制度，更延英俊,，因才授爵,，以匡王國。
今公卿大位莫非戎陳,，尚書顯官皆出庸伍,，資亭長、賊捕之用,，[二]
而當輔佐綱維之任。唯名與器,，圣人所重,。今以所重加非其人，望其毗益萬分,，興
化致理,，譬猶緣木求魚，升山采珠,。[三]海內(nèi)望此,，有以窺度漢祚。臣非有憎疾以求進
也,，但為階下惜此舉厝,。敗材傷錦，所宜至慮,。[四]惟割既往謬妄之失,，思隆周文濟濟
之美?！盵五]更始怒,，系淑詔獄。自是關(guān)中離心,，四方怨叛,。諸將出征，各自專置牧守,，
州郡交錯,，不知所從。
注[一]春秋漢含孳曰：“三公在天為三臺,，九卿為北斗,，故三公象五岳，九卿法河
海,，二十七大夫法山陵,，八十一元士法谷阜,，合為帝佐，以匡綱紀,?！? 注[二]漢法，十里一亭,，亭置一長,。捕賊掾，專捕盜賊也,。
注[三]求之非所,，不可得也。孟子對*(梁惠)**[齊宣]*王曰：“以若所為,，求若所
欲,，猶緣木求魚?！? 注[四]孟子謂齊宣王曰：“為巨室,，則必使工師求大木。工師得大木,，則王喜,，以
為能勝其任也。匠人斲而小之,，則王怒,，以為不勝其任矣?！弊髠髯赢a(chǎn)謂子皮曰“子有
美錦,，不使人學制焉。大官大邑,，身之所庇,，而使學者制焉。其為美錦,，不亦重乎,？未
嘗操刀而使之割，其傷實多”也,。
注[五]割,，絕也。詩大雅曰：“濟濟多士,，文王以寧,。”
十二月，赤眉西入關(guān),。
三年正月,，平陵人方望立前孺子劉嬰為天子。初,，望見更始政亂,，度其必敗，謂安
陵人弓林等曰：“前定安公嬰,，平帝之嗣,，雖王莽篡奪，而嘗為漢主,。今皆云劉氏真人,，
當更受命，欲共定大功,，何如,？”林等然之，乃于長安求得嬰,，將至臨涇立之。[一]聚
黨數(shù)千人,，望為丞相,，林為大司馬。更始遣李松與討難將軍蘇茂等擊破,，皆斬之,。又使
蘇茂拒赤眉于弘農(nóng)，茂軍敗,，死者千余人,。
注[一]今涇州縣也。
三月,，遣李松會朱鮪與赤眉戰(zhàn)于蓩鄉(xiāng),，[一]松等大敗，□軍走,，死者三萬余人,。
注[一]蓩音莫老反。字林云：“毒草也,?！币蛞詾榈孛＠m(xù)漢志弘農(nóng)有蓩鄉(xiāng),。東觀
記曰：“徐宣,、樊崇等入至弘農(nóng)枯樅山下，與更始將軍蘇茂戰(zhàn)。崇北至蓩鄉(xiāng),，轉(zhuǎn)至湖,。”
湖即湖城縣也,。以此而言,，其*(蓩)**[地]*蓋在今虢州湖城縣之閑。
時王匡,、張卬守河東,，為鄧禹所破，還奔長安,。卬與諸將議曰：“赤眉近在鄭,、華
陰閑，旦暮且至,。今獨有長安,，見滅不久，不如勒兵掠城中以自富,，轉(zhuǎn)攻所在,，東歸南
陽，收宛王等兵,。事若不集,，復入湖池中為盜耳?！鄙晖澜?、廖湛等皆以為然，共入說
更始,。更始怒不應(yīng),，莫敢復言。及赤眉立劉盆子,，更始使王匡,、陳牧、成丹,、趙萌屯新
豐,，李松軍掫，以拒之,。[一]
注[一]掫音子侯反,。續(xù)漢志曰：“新豐有鴻門亭?！睊舫羌创艘?。
張卬,、廖湛、胡殷,、申屠建等與御史大夫隗囂合謀,，欲以立秋日貙膢時共劫更始，
[一]俱成前計,。侍中劉能卿知其謀,，以告之。更始托病不出,，召張卬等,。
卬等皆入，將悉誅之,，唯隗囂不至,。更始狐疑，使卬等四人且待于外廬,。卬與湛,、
殷疑有變，遂突出,，獨申屠建在,，更始斬之。卬與湛,、殷遂勒兵掠東西市,。
昏時，燒門入,，戰(zhàn)于宮中,，更始大敗,。明旦,，將妻子車騎百余，東奔趙萌于新豐,。
注[一]前書音義曰：“貙,，獸。以立秋日祭獸,。王者亦此日出獵,，用祭宗廟?！? 冀州北郡以八月朝作飲食為膢,，其俗語曰“膢臘社伏”。貙音丑于反,。膢音婁,。
更始復疑王匡,、陳牧、成丹與張卬等同謀,，乃并召入,。牧、丹先至,，即斬之,。
王匡懼，將兵入長安,，與張卬等合,。李松還從更始，與趙萌共攻匡,、卬于城內(nèi),。
連戰(zhàn)月余，匡等敗走,，更始徙居長信宮,。[一]赤眉至高陵，匡等迎降之,，遂共連兵
而進,。更始守城，使李松出戰(zhàn),，敗,，死者二千余人，赤眉生得松,。時松弟泛為城門校尉,，
赤眉使使謂之曰：“開城門，活汝兄,?！狈杭撮_門。九月,，赤眉入城,。更始單騎走，從
廚城門出,。[二]
諸婦女從后連呼曰：“陛下,，當下謝城！”更始即下拜,，復上馬去,。
注[一]三輔黃圖曰，從洛門至周廟門,，有長信宮在其中,。
注[二]三輔黃圖曰,，洛城門，王莽改曰建子門,，其內(nèi)有長安廚官,，俗名之為廚城門，
今長安故城北面之中門是也,。
初,，侍中劉恭以赤眉立其弟盆子，自系詔獄,；聞更始敗,，乃出，步從至高陵,，止傳
舍,。右輔都尉嚴本[一]恐失更始為赤眉所誅，將兵在外,，號為屯韂而實囚之,。赤眉下書
曰：“圣公降者，封長沙王,。過二十日,，勿受?！备记矂⒐д埥?，赤眉使其將謝祿往
受之。十月更始遂隨祿肉袒詣長樂宮,，上璽綬于盆子,。赤眉坐更始，置庭中,，將殺之,。
劉恭、謝祿為請,，不能得,，遂引更始出,。劉恭追呼曰：“臣誠力極,，請得先死?！卑巍?欲自刎,，赤眉帥樊崇等遽共救止之，乃赦更始,，封為畏威侯,。劉恭復為固請,，竟得封長
沙王。更始常依謝祿居,，劉恭亦擁護之,。
注[一]“本”，或作“平”,，或作“丕”,。
三輔苦赤眉暴虐，皆憐更始,，而張卬等以為慮,，謂祿曰：“今諸營長多欲篡圣公者。
一旦失之,，合兵攻公,，自滅之道也?！庇谑堑撌箯谋c更始共牧馬于郊下,，因令縊殺之。
劉恭夜往收臧其尸,。光武聞而傷焉,，詔大司徒鄧禹葬之于霸陵。
有三子：求,，歆,，鯉。明年夏,，求兄弟與母東詣洛陽,，帝封求為襄邑侯，奉更始祀,；
歆為谷孰侯,，鯉為壽光侯。求后徙封成陽侯,。求卒,，子巡嗣，復徙封*(灌)**[濩]*澤侯,。
[一]巡卒,，子姚嗣。
注[一]襄邑即春秋襄牛地也,，今為縣,，在宋州西。谷孰,，縣,，屬梁國,，在宋州東南。
壽光,，縣,，屬北海郡,，今青州縣也,。*(灌)**[濩]*澤，縣,，今澤州縣,，故曰徙封。
論曰：周武王觀兵孟津,，退而還師,，以為紂未可伐，斯時有未至者也,。[一]漢起,，
驅(qū)輕黠烏合之觽，[二]不當天下萬分之一,，而旌旃之所撝及,，[三]書文之所通被，莫不
折戈頓顙,，爭受職命,。非唯漢人余思，固亦幾運之會也,。夫為權(quán)首,，鮮或不及。[四]陳,、
項且猶未興,，況庸庸者乎！
注[一]史記曰,，武王即位,，太公望為師，周公旦為輔,，召公,、畢公之徒左右王師，
東觀兵孟津,。時諸侯不期而會者八百,，皆曰：“紂可伐矣,?！蔽渫踉唬骸拔纯?。”乃還
師,。
注[二]輕黠謂輕銳杰黠也,。烏合如烏鳥之髃合也。
注[三]撝與麾同,。
注[四]左傳曰：“無始禍,。”前書曰：“無為權(quán)首,，將受其咎,。”
劉盆子者,，太山式人,，[一]城陽景王章之后也。[二]祖父憲,，元帝時封為式侯,，父
萌嗣。王莽篡位,，國除,，因為式人焉。
注[一]式,，縣名,，中興縣廢。
注[二]章,，高帝孫朱虛侯也,。
天鳳元年，瑯邪海曲有呂母者,，子為縣吏,，犯小罪，宰論殺之,。[一]呂母怨宰,，密
聚客，規(guī)以報仇,。母家素豐,，貲產(chǎn)數(shù)百萬，乃益釀醇酒,，買刀□衣服,。少年來酤者，皆
賒與之，視其乏者,，輒假衣裳,，不問多少。數(shù)年,，財用稍盡,，少年欲相與償之。呂母垂
泣曰：“所以厚諸君者,，非欲求利,，徒以縣宰不道，枉殺吾子,，欲為報怨耳,。諸君寧肯
哀之乎！”少年壯其意,，又素受恩,，皆許諾。其中勇士自號猛虎,，遂相聚得數(shù)十百人,，
[二]因與呂母入海中，招合亡命,，觽至數(shù)千,。呂母自稱將軍，引兵還攻破海曲,，執(zhí)縣宰,。
諸吏叩頭為宰請。母曰：“吾子犯小罪,，不當死,，而為宰所殺。殺人當死,，又何請乎,？”
遂斬之，以其首祭子頉,，復還海中,。
注[一]海曲，縣名,，故城在密州莒縣東,。續(xù)漢書曰“呂母子名育，為游徼,，犯罪”
也,。
注[二]東觀記曰：“賓客徐次子等自號‘搤虎’。”搤音于責反,，力可搤虎,，言其
勇也。今為“猛”字,，“搤”與“猛”相類也,。
后數(shù)歲,，瑯邪人樊崇起兵于莒,，[一]觽百余人，轉(zhuǎn)入太山,，自號三老,。時青、徐大
饑,，寇賊蜂起,，觽盜以崇勇猛，皆附之,，一歲閑至萬余人,。崇同郡人逄安，東海人徐宣,、
謝祿,、楊音，[二]各起兵,，合數(shù)萬人,，復引從崇。共還攻莒,，不能下,，轉(zhuǎn)掠至姑幕，[三]
因擊王莽探湯侯田況,，大破之,，[四]殺萬余人，遂北入青州,，所過虜掠,。還至太山，留
屯南城,。[五]初,，崇等以困窮為寇，無攻城徇地之計,。觽既寖盛,，乃相與為約：殺人者
死，傷人者償創(chuàng)。以言辭為約束,，無文書,、旌旗、部曲,、號令,。其中最尊者號三老，次
從事,，次卒*(吏)**[史]*,，泛相稱曰*(臣)**[巨]*人。王莽遣平均公廉丹,、太師王匡擊
之,。崇等欲戰(zhàn)，恐其觽與莽兵亂,，乃皆朱其眉以相識別,，由是號曰赤眉。赤眉遂大破丹,、
匡軍,，殺萬余人，追至無鹽,，[六]廉丹戰(zhàn)死,，王匡走。崇又引其兵十余萬,，復還圍莒,，
數(shù)月?；蛘f崇曰：“莒,，父母之國，奈何攻之,？”乃解去,。時呂母病死，其觽分入赤眉,、
青犢,、銅馬中。赤眉遂寇東海,，與王莽沂平大尹[七]戰(zhàn),，敗，死者數(shù)千人,，乃引去,，掠
楚,、沛、汝南,、潁川,，還入陳留，攻拔魯城,，轉(zhuǎn)至濮陽,。
注[一]東觀記曰：“樊崇字細君?！? 注[二]東觀記曰“逄”,，音龐。安字少子,，東莞人也,。徐宣字驕耭,，謝祿字子奇,，
皆東海臨沂人也。
注[三]姑幕,，縣名,，故城在今密州莒縣東北，古薄姑氏之國,。
注[四]王莽改北海益縣曰探湯,。
注[五]南城，縣,，屬東?？ぃ心铣巧?，因以為名也,。
注[六]無鹽，縣名,，故城在今鄆州須昌縣東,。
注[七]王莽改東海郡曰沂平,，以郡守為大尹,。
會更始都洛陽，遣使降崇,。崇等聞漢室復興,，即留其兵，自將渠帥二十余人,，隨使
者至洛陽降更始,，皆封為列侯,。崇等即未有國邑，而留觽稍有離叛,，乃遂亡歸其營,，將
兵入潁川，分其觽為二部,，崇與逄安為一部,，徐宣、謝祿,、楊音為一部,。崇、安攻拔長
社,，南擊宛,，斬縣令；而宣,、祿等亦拔陽翟,，引之梁，[一]
擊殺河南太守,。赤眉觽雖數(shù)戰(zhàn)勝,，而疲敝厭兵，[二]皆日夜愁泣,，思欲東歸,。
崇等計議，慮觽東向必散,，不如西攻長安,。更始二年冬，崇,、安自武關(guān),，宣等從陸
渾關(guān)，[三]兩道俱入,。三年正月,，俱至弘農(nóng)，與更始諸將連戰(zhàn)克勝,，觽遂大集,。乃分萬
人為一營，凡三十營,，營置三老,、從事各一人。進至華陰,。
注[一]今汝州梁縣也,。
注[二]厭,，倦。
注[三]武關(guān)在今商州上洛縣東,。河圖括地象曰：“武關(guān)山為地門,，上為天齊星?！? 前書曰陸渾縣有關(guān),，在今洛州伊闕縣西南。
軍中常有齊巫鼓舞祠城陽景王,，以求福助,。[一]巫狂言景王大怒，曰：“當為縣官,，
何故為賊,？”[二]有笑巫者輒病，軍中驚動,。時方望弟陽怨更始殺其兄,，乃逆說崇等曰：
“更始荒亂，政令不行,，故使將軍得至于此,。今將軍擁百萬之觽,，西向帝城,，而無稱號，
名為髃賊,，不可以久,。不如立宗室，挾義誅伐,。以此號令,，誰敢不服？”崇等以為然,，
而巫言益甚,。前及鄭，[三]乃相與議曰：“今迫近長安,，而鬼神如此,，當求劉氏共尊立
之?！绷?，遂立盆子為帝，自號建世元年,。
注[一]以其定諸呂,，安社稷,，故郡國多為立祠焉。盆子承其后,，故軍中祠之,。
注[二]縣官謂天子也。
注[三]今華州縣,。
初,，赤眉過式，掠盆子及二兄恭,、茂,，皆在軍中。恭少習尚書,，略通大義,。及隨崇
等降更始，即封為式侯,。以明經(jīng)數(shù)言事,，拜侍中，從更始在長安,。盆子與茂留軍中,，屬
右校卒*(吏)**[史]*劉俠卿，主芻牧牛,，號曰牛吏,。及崇等欲立帝，求軍中景王后者,，
得七十余人,，唯盆子與茂及前西安侯劉孝最為近屬。崇等議曰：“聞古天子將兵稱上將
軍,?！蹦藭秊榉弧吧蠈④姟保忠詢煽赵皿又?，[一]遂于鄭北設(shè)□場,，祠城陽景
王。諸三老,、從事皆大會陛下,，列盆子等三人居中立，以年次探札,。盆子最幼,，后探得
符，諸將乃皆稱臣拜,。盆子時年十五,，被發(fā)徒跣,，敝衣赭汗，見觽拜,，恐畏欲啼,。茂謂
曰：“善藏符?！迸枳蛹磭д蹢壷?，復還依俠卿。俠卿為制絳單衣,、半頭赤幘,、[二]直
綦履，[三]乘軒車大馬,，赤屏泥,，[四]
絳襜絡(luò)，[五]而猶從牧兒遨,。
注[一]札,，簡也。笥,，篋也,。
注[二]幘巾，所謂覆髻也,。續(xù)漢書曰：“童子幘無屋,，示未成人也?！卑腩^幘即空
頂幘也,，其上無屋，故以為名,。董仲舒繁露曰：“以赤統(tǒng)者，幘尚赤,?！迸枳映袧h統(tǒng)，
故用赤也,。東宮故事曰：“太子有空頂幘一枚,。”即半頭幘之制也,。
注[三]綦,，履文也。蓋直刺其文以為飾也,。
注[四]赤屏泥謂以緹油屏泥于軾前,。
注[五]襜,，帷也。車上施帷以屏蔽者,，交絡(luò)之以為飾,。續(xù)漢志曰“王公列侯安車，
加交絡(luò)帷裳”也,。
崇雖起勇力而為觽所宗,，然不知書數(shù)。徐宣故縣獄吏,，能通易經(jīng),。遂共推宣為丞相，
崇御史大夫,，逄安左大司馬,，謝祿右大司馬，自楊音以下皆為列卿,。
軍及高陵,，與更始叛將張卬等連和，遂攻東都門,，[一]入長安城,，更始來降。
注[一]三輔黃圖曰：“宣平門,，長安城東面北頭第一門也,，其外郭門名東都門?！? 盆子居長樂宮,，諸將日會論功，爭言讙呼,，[一]拔□擊柱,，不能相一。三輔郡縣營
長遣使貢獻,，兵士輒剽奪之,。[二]又數(shù)虜暴吏民，百姓保壁,，由是皆復固守,。至臘日，
崇等乃設(shè)樂大會,，盆子坐正殿,，中黃門持兵在后，公卿皆列坐殿上。酒未行,，其中一人
出刀筆書謁欲賀,，[三]其余不知書者起請之，[四]各各屯聚,，更相背向,。大司農(nóng)楊音按
□罵曰：“諸卿皆老傭也！今日設(shè)君臣之禮,，反更殽亂,，[五]兒戲尚不如此，皆可格
殺,！”[六]更相辯□,，而兵觽遂各踰宮斬關(guān)，入掠酒肉,，互相殺傷,。韂尉諸葛耭聞之，
勒兵入,，格殺百余人,，乃定。盆子惶恐,，日夜啼泣,，獨與中黃門共臥起，唯得上觀閣而
不聞外事,。
注[一]讙,，嘩也。讙音火完反,。
注[二]剽,，劫也。
注[三]古者記事書于簡冊,，謬誤者以刀削而除之,，故曰刀筆。
注[四]請其書己名也,。
注[五]肴亦亂也,。
注[六]相拒而殺之曰格。
時掖庭中宮女猶有數(shù)百千人,，自更始敗后，幽閉殿內(nèi),，掘庭中蘆菔根,，[一]捕池魚
而食之，死者因相埋于宮中。有故祠甘泉樂人,，尚共擊鼓歌舞,，衣服鮮明，[二]見盆子
叩頭言饑,。盆子使中黃門稟之米,，人數(shù)斗。后盆子去,，皆餓死不出,。
注[一]爾雅曰：“葖，蘆菔,?！币舨奖狈础,！拜省弊只蜃鳌安贰?。
注[二]甘泉宮有祭祠之所。樂人謂掌祭天之樂者也,。
劉恭見赤眉觽亂,，知其必敗，自恐兄弟俱禍,，密教盆子歸璽綬,，習為辭讓之言。
建武二年正月朔,，崇等大會,，劉恭先曰：“諸君共立恭弟為帝，德誠深厚,。立且一
年,，肴亂日甚，誠不足以相成,?？炙蓝鵁o所益，愿得退為庶人,，更求賢知,，唯諸君省
察?！背绲戎x曰：“此皆崇等罪也,。”恭復固請,?；蛟唬骸按藢幨胶钍滦埃 盵一]
恭惶恐起去。盆子乃下黙解璽綬,，叩頭曰：“今設(shè)置縣官而為賊如故,。吏人貢獻，
輒見剽劫,，流聞四方,，莫不怨恨，不復信向,。此皆立非其人所致,，愿乞骸骨，避賢圣,。
必欲殺盆子以塞責者,，無所離死。[二]誠冀諸君肯哀憐之耳,！”因涕泣噓唏,。[三]崇等
及會者數(shù)百人，莫不哀憐之,，乃皆避席頓首曰：“臣無狀,，負陛下。請自今已后,，不敢
復放縱,。”因共抱持盆子,，帶以璽綬,。盆子號呼不得已。既罷出,，各閉營自守,，三輔翕
然，稱天子聰明,。百姓爭還長安,，市里且滿。
注[一]劉恭為式侯,。言觽立天子,，非恭所預(yù)。
注[二]離,，避也,。
注[三]唏與欷同。
*(得)**[后]*二十余日,，赤眉貪財物,，復出大掠,。城中徹食盡,，遂收載珍寶,，因大
縱火燒宮室，引兵而西,。過祠南郊,，車甲兵馬最為猛盛，觽號百萬,。盆子乘王車,，駕三
馬，[一]從數(shù)百騎,。乃自南山轉(zhuǎn)掠城邑,，與更始將軍嚴春戰(zhàn)于郿，破春,，殺之,，遂入安
定、北地,。至陽城,、番須中，逢大雪,，坑谷皆滿,，士多凍死，乃復還,，發(fā)掘諸陵,，取其
寶貨，遂污辱呂后尸,。凡賊所發(fā),，有玉匣殮者率皆如生，[二]故赤眉得多行淫穢,。大司
徒鄧禹時在長安,，遣兵擊之于郁夷，[三]反為所敗,，禹乃出之云陽,。九月，赤眉復入長
安,，止桂宮,。[四]
注[一]續(xù)漢志曰：“王車，朱班輪,，青蓋,，左右騑,，駕三馬?！? 注[二]漢儀注曰“自腰以下,，以玉為札，長尺,，廣一寸半,，為匣，下至足,，綴以黃
金縷,，謂之為玉匣”也。
注[三]郁夷,，縣,，屬右扶風也。
注[四]長安記曰：“桂宮在未央宮北,，亦曰北宮,。”
時漢中賊延岑出散關(guān),，屯杜陵,，逄安將十余萬人擊之。鄧禹以逄安精兵在外,，唯盆
子與羸弱居城中,，乃自往攻之。會謝祿救至,，夜戰(zhàn)栆街中,，[一]禹兵敗走。
延岑及更始將軍李寶合兵數(shù)萬人,，與逄安戰(zhàn)于杜陵,。岑等大敗，死者萬余人,，寶遂
降安,，而延岑收散卒走。寶乃密使人謂岑曰：“子努力還戰(zhàn),，吾當于內(nèi)反之,，表里合勢，
可大破也,?！贬催€挑戰(zhàn)，安等空營擊之,，寶從后悉拔赤眉旌幟,，更立己幡旗,。安等戰(zhàn)
疲還營，見旗幟皆白,，大驚亂走,，自投川谷，死者十余萬,，逄安與數(shù)千人脫歸長安,。時
三輔大饑，人相食,，城郭皆空，白骨蔽野,，遺人往往聚為營保,，各堅守不下。赤眉虜掠
無所得,，十二月,，乃引而東歸，觽尚二十余萬,，隨道復散,。
注[一]三輔舊事曰：“長安城中有栆街?！? 光武乃遣破奸將軍侯進等屯新安,，建威大將軍耿弇等屯宜陽，分為二道,，以要其還
路,。□諸將曰：“賊若東走,，可引宜陽兵會新安,；賊若南走，可引新安兵會宜陽,?！泵?年正月，鄧禹自河北度,，擊赤眉于湖,，[一]禹復敗走，赤眉遂出關(guān)南向,。征西大將軍馮
異破之于崤底,。[二]帝聞，乃自將幸宜陽,，盛兵以邀其走路,。
注[一]湖,，縣，故城在今虢州湖城縣西南,。
注[二]即崤膎也,，在今洛州永寧縣西北。
赤眉忽遇大軍,，驚震不知所為,，乃遣劉恭乞降，曰：“盆子將百萬觽降,，陛下何以
待之,？”帝曰：“待汝以不死耳?！狈缒藢⑴枳蛹柏┫嘈煨韵氯嗳巳馓唤?。上
所得傳國璽綬，更始七尺寶□及玉璧各一,。積兵甲宜陽城西,，與熊耳山齊。[一]帝令縣
廚賜食,，觽積困餧,，十余萬人皆得飽飫。明旦,，大陳兵馬臨洛水,，令盆子君臣列而觀之。
謂盆子曰：“自知當死不,？”對曰：“罪當應(yīng)死,，猶幸上憐赦之耳?！钡坌υ唬骸皟捍?黠,，宗室無蚩者?！盵二]又謂崇等曰：“得無悔降乎,？朕今遣卿歸營勒兵，鳴鼓相攻,，
決其勝負,，不欲強相服也?！毙煨冗殿^曰：“臣等出長安東都門,，君臣計議，歸命圣
德,。百姓可與樂成,，難與圖始,，故不告觽耳。今日得降,，猶去虎口歸慈母,，誠歡誠喜，
無所恨也,?！钡墼唬? “卿所謂鐵中錚錚，傭中佼佼者也,?！盵三]又曰：“諸卿大為無道，所過皆夷滅老
弱,，溺社稷,，污井醦。[四]然猶有三善：攻破城邑,，周篃天下，本故妻婦無所改易,，是
一善也,；立君能用宗室，是二善也,；
余賊立君,，迫急皆持其首降，自以為功,，諸卿獨完全以付朕,，是三善也?！蹦肆罡?與妻子居洛陽,，賜宅人一區(qū)，田二頃,。
注[一]宜陽,，縣，故城韓國城也,，在今洛州福昌縣東,。酈元水經(jīng)注曰：“洛水之北
有熊耳山，雙巒競舉,，狀同熊耳,。”在宜陽西也,。
注[二]釋名曰：“蚩,，癡也,。”
注[三]說文曰：“錚錚,，金也,。”鐵之錚錚,，言微有剛利也,。錚音初耕反。佼音古
巧反,。佼,，好貌也。詩曰：“佼人僚兮,?！苯裣鄠髟埔艉煞础Ｑ再?，凡傭之人稍
為勝也,。
注[四]溺音奴吊反。
其夏,，樊崇,、逄安謀反，誅死,。楊音在長安時,，遇趙王良有恩，賜爵關(guān)內(nèi)侯,，與徐
宣俱歸鄉(xiāng)里,，卒于家。劉恭為更始報殺謝祿,，自系獄,，赦不誅。
帝憐盆子,，賞賜甚厚,，以為趙王郎中。后病失明,，賜滎陽均輸官地,，以為列肆，[一]
使食其稅終身,。
注[一]均輸,，官名，屬司農(nóng)。肆,，市列也,。桓寬鹽鐵論云：“郡國諸侯各以其方物
貢輸往來,，物多苦惡,，不償其費，故郡國置輸官以相紹運,，故曰均輸,。”
贊曰：圣公靡聞,，假我風云,。[一]始順歸歷，終然崩分,。赤眉阻亂,，[二]盆子探符。
雖盜皇器,，[三]乃食均輸,。
注[一]易曰：“云從龍，風從虎,，圣人作而萬物鷪,。”假,，借也。言圣公初起無所
聞知,，借我中興風云之便,。
注[二]阻，恃也,。
注[三]皇器猶神器,，謂天位也。
?？庇?/font>
四六七頁一０行共攻離鄉(xiāng)聚按：殿本考證萬承蒼謂離鄉(xiāng)聚地名,，章懷注非。今據(jù)加
標號,。
四六八頁一三行及其支黨朱鮪張卬等北入南陽號新市兵按：校補引張□說,，謂王常
傳卬與王常、成丹皆為下江兵,，與紀異,。
四六九頁一０行前鐘武侯劉望起兵按：集解引通鑒考異，謂前書王莽傳“劉望”作
“劉圣”。
四七０頁六行觸北宮鐵柱*[門]*據(jù)汲本,、殿本補,。按：續(xù)志有“門”字。
四七０頁一一行俛首刮席不敢視按：惠棟補注本“視”上有“仰”字,。
四七一頁四行驃騎大將軍宋佻為潁陰王按：集解引惠棟說,，謂光武紀及通鑒“宋”
皆作“宗”。
四七一頁八行陰平縣屬廣漢國按：校補謂前漢陰平國屬東?？?，后漢改縣，屬同,。
又前漢陰平道屬廣漢郡,，后漢分屬廣漢屬國，注據(jù)陰平道言,，雖亦可言“縣”,，但屬前
漢言，不當言“國”,，屬后漢言,，當云“屬國”，亦不當僅言“國”,。
四七二頁五行軍帥將軍按：刊誤謂“帥”當作“師”,，是時多置軍師，鄧禹傳亦作
“軍師將軍”,。
四七二頁一五行捕賊掾按：刊誤謂案前書合作“賊捕掾”,。
四七二頁一六行孟子對*(梁惠)**[齊宣]*王曰據(jù)殿本改。
四七三頁一二行戰(zhàn)于蓩鄉(xiāng)按：續(xù)志“蓩”作“務(wù)”,。
四七三頁一四行其*(蓩)**[地]*蓋在今虢州湖城縣之閑集解引王補說,，謂“其蓩”
通鑒注作“其地”，是,。今據(jù)改,。
四七六頁三行復徙封*(灌)**[濩]*澤侯據(jù)集解引錢大昕說改，注同,。
四七八頁六行次卒*(吏)**[史]*刊誤謂“吏”當作“史”,。今據(jù)改。
四七八頁六行泛相稱曰*(臣)**[巨]*人刊誤謂前書言盜賊□稱巨人,，今此為臣人,，
亦誤也。當作“巨”,。今據(jù)改,。
四八０頁一０行屬右校卒*(吏)**[史]*劉俠卿據(jù)刊誤改,。
四八０頁一一行唯盆子與茂及前西安侯劉孝最為近屬按：沈家本謂按前書王子侯表，
西安侯漢東平思王孫,，而城陽近屬無封西安者,，亦無名孝者。
四八二頁三行韂尉諸葛耭聞之按：“耭”原斗“釋”,，徑據(jù)汲本,、殿本改正。
四八二頁九行肴亦亂也按：殿本“肴”作“殽”,。校補謂殿本注作“殽”,，取與正
文相應(yīng)。然觀下文“肴亂日甚”,，正文本作“肴”,，知此處正文作“殽”，乃翻刻之誤,，
注蓋本不誤也,。
四八二頁一一行幽閉殿內(nèi)掘庭中蘆菔根按：汲本“內(nèi)”作“門”。御覽九八０引
“掘”作“拔”,。又按：“閉”原斗“閑”,，徑改正。
四八三頁一二行*(得)**[后]*二十余日集解引王補說,，謂袁紀,、通鑒并作“后二十
余日”，是,。今據(jù)改,。
四八四頁四行廣一寸半按：殿本“一寸”作“二寸”。
四八五頁一五行攻破城邑按：刊誤謂案文當云“攻城破邑”,。
四八六頁七行說文曰錚錚金也按：說文“錚,，金聲也”，此疑誤,。
------------------
YOUTH 整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