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顏華東 甘肅省委黨校

因明是古印度的佛家邏輯,，它是古代世界三大邏輯傳統(tǒng)之一,。早在1500多年前，因明就隨著佛教傳入了我國,。我國的佛教分為漢傳佛教和藏傳佛教兩支,，它們都對因明的研究、傳播和發(fā)展作出了舉世公認的貢獻,。中國是因明名副其實的第二故鄉(xiāng),，因明是中國邏輯思想發(fā)展史中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它在中華沃土中深深地扎下了根,，雖經(jīng)歷史的滄桑而永葆青春,，特別是近代以來至今，又有不少前輩潛心研究,，成果斐然,，為世界所注目,。本文僅將因明研究的現(xiàn)代意義略作一些分析，以就教于大家,。

首先,，因明的研究對于拓寬和深化現(xiàn)代邏輯研究和發(fā)展的道路，促進我國邏輯學研究的現(xiàn)代化,，豐富和充實現(xiàn)行普通邏輯的教學以及普及邏輯知識,，有效地提高和訓練人們的思維能力，都是很有幫助的,。

人類的思維就其本質(zhì)而言是同一的,，因此研究思維形式及其規(guī)律的邏輯學是適用于全人類的。西方亞里士多德邏輯,，古印度因明和中國的名辯學是世界邏輯史長河的三大源頭,，雖然它們都是獨立地用不同的語言在不同的社會歷史條件下產(chǎn)生的，但在本質(zhì)上它們是根本一致的,。同時,，畢竟由于它們各自產(chǎn)生的文化歷史背景不同，而具有相當明顯的民族傳統(tǒng)的色彩,，可以說它們又是各有所長,，有很大的互補性。西方的邏輯學源遠流長,，所取得的成就最大,，是目前世界各國所通用的教學體系。與之相比,，因明仍有不少獨到之處,，是值得借鑒的。

一是因明熔演繹,、歸納、類比于一爐,，自然,、確切、完整,、立體式地反映了邏輯思維活動的全過程和不同的側(cè)面,、層次。從這個方面講,，它是更加接近人們思維的自然過程的反映,，有其不可否認的長處。

主觀邏輯（即邏輯學）是客觀邏輯（人類思維之實際邏輯）的反映,。主觀對于客觀的反映,，是一個日趨接近但永遠不會相交或重合的無限過程,。在西方邏輯史上，邏輯學曾經(jīng)幾百年出現(xiàn)了停滯不前的局面,，就此康德在他的《純粹理性批判》中曾說過一句著名的話：從亞里士多德以來,，邏輯“沒有能前進一步，因此看起來,，邏輯似乎是完成并且結(jié)束了”,。康德忽視了邏輯學在中世紀所取得的重大成就,，他也沒有預見到其后邏輯學突飛猛進的發(fā)展,。整個一部邏輯發(fā)展史都表明，邏輯學的發(fā)展是永無止境的,，目前正處在方興未艾的全面發(fā)展的階段,。演繹、歸納,、類比是傳統(tǒng)邏輯研究推理形式的基本范疇,，是主觀邏輯關于抽象思維的認識紐結(jié)。而在人類思維的自然進程中,，并沒有這樣截然的非此即彼的劃分,，而是亦此亦彼地相互交織、滲透的,。正如恩格斯在《自然辯證法》中所說的那樣：“歸納和演繹,，正如分析和綜合一樣，是必然相互聯(lián)系著的”,，他強調(diào)應當“注意它們的相互聯(lián)系,，它們的相互補充”。

古因明的五支作法尚處在類比推理的階段,，新因明的三支作法不是對古因明的否定,，而是在吸取其合理因素基礎上的改造與提高。它克服了五支作法的缺陷,，對于人類推理過程的描述更加深入,、細密和確切了。在新因明的三支作法中,，類比,、歸納、演繹十分和諧,、自然地結(jié)合為一體,。三支作法，即論式分為宗、因,、喻三部分,，喻又分為喻體和喻依。請看下例：

（宗）聲是無常,，

（因）所作性故,，

同喻中的“若是所作，見彼無?！笔怯黧w,，“猶如瓶等”是喻依，異喻也是如此,。新因明對古因明的改造,，從形式上看，除了去掉了合與結(jié)外,，主要體現(xiàn)在喻上,，增添了喻體，而仍存喻依,。前人已正確地指出過,，三支作法中的喻，大體相當于三段論的大前提,，一般是表述推論的普遍性原則,。但與三段論又有區(qū)別，它對喻有真假的要求,。它從正（同喻）,、反（異喻）兩方面審察普遍原則的可靠性，以保證推論的真實性,。通過喻依概括出喻體,，明顯是從個別到一般的歸納過程。應當看到,，新因明的改造,，使宗、因,、喻之間具有了演繹關系,，因而三支作法與三段論或假言推理在本質(zhì)上就具有了相同的性質(zhì)。不難看出,，喻依的存在,，仍表明它與“有法”（宗的主詞）暗含著類比的關系,，它們都依然是具有某一共同屬性的個體,，不過它們的關系，由于喻體的出現(xiàn)顯得不那么直接罷了。新因明的三支作法將歸納與演繹合于一體,，又融類比于其中,，是符合人類思維的客觀實際的。在人們的日常思維過程中,，演繹,、歸納、類比交織成認識之網(wǎng),，并無先后,、優(yōu)劣之分，它們之間的區(qū)分具有相對性,，無法將其分割清楚,。從這個意義上說，因明對人類思維過程的反映是重在綜合的,，而西方邏輯更重在分析,，二者可以互相發(fā)明、補充,。在西方邏輯史上,，曾有過演繹歸納孰優(yōu)孰劣之爭，雙方各執(zhí)一詞,，互相攻許,，都有其片面性。由此可見,，因明則要高出一籌,，直到今天仍有其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不同類型的推理形式是互相補充,、相輔相成的,，不能厚此薄彼，就是類比,，仍是人們最為常用的邏輯方法之一,，尤其在創(chuàng)造性思維中更是功不可沒，不應貶低它的作用,。

其實,，因明的這個長處，在其他問題上也表現(xiàn)得很明顯,。例如論式的次序,，因明的三支作法，以宗,、因,、喻為序,，換言之，它是先示論題后出論據(jù)的,。開宗明義,，宗應居首位，而后因,、喻依次列出,，推出論題。這是因為因明是重在辯論的,，必須先提出自己的論點,，然后加以論證。應當說,，這是符合人們思維過程的自然進程的,。它的形成，也如同三段論一樣是人類億萬次實踐中實現(xiàn),，才以這樣的形式固定了下來,。短短的一個三支作法，就是一個證明的濃縮,，其抽象能力與表現(xiàn)手法的確是十分高超的,。因明的三支作法是合論證與推理為一體的，其間也無涇渭分明的界限,，這是由其內(nèi)部結(jié)構的特點決定的,。它由前提和結(jié)論組成，從已知推未知,，顯然屬推理,；但就其宗、因,、喻的次序而言,，且又含多種推理形式于一身，包含了不同推理的層次,，又具有論證的性質(zhì),。由此可見，推理與論證的區(qū)分也是相對的,。但目前在不少普通邏輯教科書中,，這個問題并未說透徹，只是硬性地做了并不明確的劃分,，例如在某些重要考試的命題中就有所表現(xiàn),。而在實踐中，這個問題并沒有什么現(xiàn)實意義,，我們應當從因明論式中得到啟示,。

二是因明全面,、深入地研究了邏輯謬誤的問題，這是為其他邏輯傳統(tǒng)所遠不及的,，當前仍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邏輯是求真的學問,。既然意在求真,，則必能辯偽。漢傳因明的集大成者玄奘就稱因明是“考定正邪,，研核真?zhèn)巍钡膶W問,。他翻譯的《因明入正理論》開門見山就道：“能立與能破，及似唯悟他,；現(xiàn)量與比量,，及似唯自悟。如是總攝諸論要義,?！薄八啤奔此剖嵌堑囊馑迹纱丝梢?，因明研究的基本內(nèi)容就是“立”與“破”,。他的高足窺基在其所著《因明入正理論疏》（即“大疏”）中也說：“求因明者，為破邪論,，安立正道,。”重申和發(fā)揮了玄奘的思想,。所以說,，因明的一個重要特點就是“破”與“立”并重，“正”與“邪”分明,。因明的“因”,，本來就是原因、理由的意思,，可以說因明就是講道理的學問,，是講如何以理服人的，是為辯論確定規(guī)則的,。因此,，因明對于論辯過程中所產(chǎn)生的種種過失的研究是非常重視的，這是它的一大特點和長處,。新因明的創(chuàng)建者陳那和他的弟子商羯羅主都以立破為綱領,，在繼承前人的基礎上，一共總結(jié)了33種過失,，其中宗9過,、因14過,、喻10過。論“過”的學說基本上就是關于研究邏輯錯誤的理論,，因明對諸種過失都進行了詳盡的分析,，確有其■之處，這是中國與西方邏輯傳統(tǒng)所不及的,。因明把推理或論式,，從各個前提和結(jié)論的角度，即分別從宗,、因,、喻研究它們各自產(chǎn)生謬誤的原因及形式。分析之細密,，給人以深刻的印象,，即它不僅是重綜合的，又是重分析的,，這個優(yōu)點是突出的,。

因明對“過”的研究，又是在本質(zhì)上與其他邏輯傳統(tǒng)相通,，是以邏輯基本規(guī)律為核心進行剖析的,。例如在“宗9過”中，“自語相違”,、“自教相違”等都是違反矛盾律的表現(xiàn),。又如“相符極成”的過失，就是明確規(guī)定辯論雙方對宗依都必須“共許極成”,，而立宗又必須“違他順自”,，否則就叫犯了“相符極成”的過失。對于這種過失的分析,，首先涉及了同一律的要求,，又反映了同一律與矛盾律的統(tǒng)一。這些內(nèi)容都是很深刻的,，有著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這種邏輯上的錯誤，至今在一些論辯性的文章中經(jīng)?？梢砸姷?。有些表面上觀點對立的文章，由于所使用的概念不是“共許極成”的,，各有各的理解,，沒有按照同一律的要求進行辯論。例如70年代末我國哲學界開展的一場關于真理有無階級性的論戰(zhàn)中,，由于雙方對“真理”,、“階級性”等概念的內(nèi)涵不明確,，結(jié)果雙方混戰(zhàn)一場，仍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沒有取得多少積極成果。還有一些貌似對立的觀點,，實質(zhì)上是相同的或近似的,，卻爭執(zhí)不休，犯了因明中所說的“相符極成”的過失,。空費口舌,，沒有意義,，純粹成了繁瑣的經(jīng)院哲學的翻版。目前,，在我國普通邏輯教科書及教學中,，有關邏輯謬誤的內(nèi)容還很欠缺，我們可以從因明關于過失的學說中,，吸取許多有用的東西,。

現(xiàn)代邏輯是現(xiàn)代社會和現(xiàn)代科學文化的產(chǎn)物，同時也是以往邏輯思想,、學說,、理論發(fā)展的結(jié)果。現(xiàn)代邏輯的一些新進展,、新成果,、新分支的建立，都多多少少得益于古代邏輯文獻的啟迪,，例如多值邏輯的創(chuàng)立就是一個明證,。因明是一個邏輯寶庫，我們研究它的目的就是“古為今用”,，其中有許多頗有價值的精粹思想有待發(fā)掘,。研究因明有助于我國邏輯研究的現(xiàn)代化，一定會對促進邏輯學的發(fā)展發(fā)揮積極的作用,。

其次,，因明的研究在我國源遠流長，其理論與方法都為中國學者發(fā)揚廣大,，已經(jīng)成為中國古代文化的一個組成部分,，理所應當?shù)卦谥袊壿嬍飞险加兄匾牡匚弧?/p>

先秦的名辯學自秦漢以后日漸衰落，及至隋唐,，佛教在廣大漢族地區(qū)得到了廣泛的流傳,。玄奘不遠萬里從印度傳入因明,，他翻譯了商羯羅主的《因明入正理論》和陳那的《因明正理門論》兩部因明學的經(jīng)典著作。玄奘對因明的研究十分專注于邏輯問題的探討,，刻意將邏輯學與認識論分離,，這種見解確為難能可貴。他親自給僧眾講授因明的基本內(nèi)容,，他的弟子聽講之后,，“競造文疏”，研習因明一時蔚然成風,。玄奘及其弟子對因明的改造與發(fā)展都做出了重要的貢獻,。

除了漢傳因明以外，還有藏傳因明,。因明傳入我國的藏族地區(qū)比漢族地區(qū)晚,，但其譯著和專著數(shù)量之多，遠勝過漢傳因明,。藏傳因明的學者幾乎翻譯了印度全部重要的因明經(jīng)論,，法稱、陳那的主要著作都有忠實的藏文譯本,。特別是格魯派創(chuàng)始人宗喀巴及其弟子關于因明的著述十分豐富,，他們對法稱、陳那的因明著作做了詳細的注疏,，撰寫了數(shù)百種因明專著,，提出了一系列獨到的見解，并為寺院學習編寫因明課本,，把因明作為僧人的必修課程,，并且重視學以致用，注重把學到的知識用以辯論,，經(jīng)常舉行實際駁詰的訓練,。藏傳因明世代相傳，歷久不衰,。目前,，黃教的各大寺院，研習因明仍是僧侶的功課之一,。在拉卜楞寺的聞思學院攻讀格西（博士）學位的僧侶,，必須有較高的因明學造詣。今年,，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了毛爾蓋·桑木旦著的《因明學入門（修訂版）》一書,，這是近年來國內(nèi)出版的又一本因明學專著，是我國因明學研究取得的又一重要成果?？傊?，藏傳因明全面忠實地反映了因明學的最高成就，推動了因明的深入研究并使之得到了長足的發(fā)展,，豐富了中國古代邏輯學的內(nèi)容,。

東西方都有這樣一些邏輯學家，他們斷言中國無邏輯,，這當然主要是由于他們的無知與偏見所得出的錯誤觀點,。但是這也與我國邏輯界用確鑿的證據(jù)與科學的論證，把中國邏輯思想的發(fā)展源流與成果向世界進行廣泛的介紹不足很有關系,。令人可喜的是,，作為國家“六五”計劃的重點項目之一，五卷本的《中國邏輯史》已經(jīng)問世了,，這是一部內(nèi)容翔實,、分析縝密、評述得當?shù)闹袊壿嫲l(fā)展史專著,，其中就專門介紹了因明在我國的傳播及取得的成就,。當然,，要徹底弄清這一歷史的全貌,，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第三,，研究因明,，應當留心研究它的興衰，從中汲取經(jīng)驗教訓,，趨利避害,，使邏輯學沿著正確的道路得到健康的發(fā)展。

漢傳因明在中原大地上興盛了幾十年后就迅速地銷聲匿跡了,，一度成為絕學,，這里有什么教訓值得記取呢？原因很復雜,，我覺得至少有兩點是可以肯定的,。

其一，從歷史上看,，邏輯產(chǎn)生于論辯的需要,，三大邏輯傳統(tǒng)都是如此。西方邏輯傳統(tǒng)還有一個重要的特點,，它的產(chǎn)生與發(fā)展始終是與自然科學,、特別是教學聯(lián)結(jié)在一起的。為自然科學服務,，又被自然科學的發(fā)展而促進,。這種體系的科學性,，使其充滿活力，永葆青春,。從另一個方面來看,，邏輯學是研究思維形式的，而語言是思維的物質(zhì)外殼,，所以,，邏輯學的研究離不開語言的研究，有關內(nèi)容在中外邏輯學說中占有相當?shù)谋戎?。邏輯所研究的形式的推理與論證,，來源于日常語言和科學語言的“非形式”的推理與論證，雖然后者是未經(jīng)加工整理的,。因此可以說,，不同的邏輯傳統(tǒng)，歸根結(jié)底是實際思維活動中存在的,、經(jīng)過億萬次實踐檢驗而行之有效的實際推理與論證的形式化系統(tǒng),，它是扎根于日常生活與科學實踐的。形式邏輯的研究說到底要為實踐服務,，為人類探索真理提供一個輔助性的工具,，促進科學的發(fā)展。如果囿于“象牙之塔”中純粹思辨的圈子里,，其前途有二,，一是流于詭辯，為世所棄,；一是失去前進的動力,，自生自滅。因明與西方邏輯相比,，這方面的缺陷是明顯的,。它除了作為宏揚佛教教義的工具之外，與自然科學沒有什么瓜葛,。因明的興衰與此大有關系,，這似乎也是東方邏輯的通病。

其二,，與科學隔絕,，說到底是與實踐脫節(jié)，與人民群眾相脫離,。漢傳因明在其興盛期間,，也只是為少數(shù)佛門弟子所津津樂道，世人似少有人問津。玄奘只限于譯場講說因明,，聽眾很少,，據(jù)傳甚至還曾私下“單傳”，帶有濃厚的神秘色彩,。這樣因明傳播的范圍很窄,，玄奘師徒還有明顯的排外傾向，視因明為佛家的壟斷物,，不容外道置喙,。唐代思想家呂才經(jīng)僧友介紹，將因明學說“強加披閱,，反復再三”,，從而對其略通門徑。但當他提出一些與玄奘師徒不同意見時,，立即遭到僧眾的口誅筆伐,。可見在玄奘等人看來,，只有他們才有資格講評因明,，從而把因明搞成一個高高在上、自我封閉的東西,，阻塞了它在民間傳播的道路,。再加上所譯的因明論著，拘泥于格律,，文字古奧艱深,，“極難深究玄妙”,，容易產(chǎn)生種種誤解和曲解,。就是在玄奘師徒那里，也是“舛詞碎義,，時復錯見”,，多有自相矛盾之處。并且“凌亂無序”,，沒有形成一個易為人們領會的,、順理成章的體系。呂才著《因明注解立破義圖》3卷,，自然佛門是不屑一顧的,。因此，玄奘師徒雖對因明的傳入與發(fā)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然而他們對因明的實質(zhì)的理解似乎并未悟出邏輯的真諦,，沒有把它看成是自覺向外探求真理的工具，而只是把因明視為佛學的一部分，僅僅是用以闡發(fā)教義,、破斥外道的,，這當然也是由他們的宗教唯心主義世界觀所決定的。日本學者中村元曾說過：“探求因明精神的邏輯要求,，在中國人中是非常不夠的,。”這種看法是不無道理的,。所以,，唐后五代數(shù)十年的政治動亂，佛家禪宗的興起,，因明隨著法相宗的衰落而幾成絕學,。

藏傳因明與漢傳因明相比，固然有相同之處,，也有其突出的優(yōu)點,。藏傳因明既重視因明經(jīng)典的譯注，撰寫因明著作,，將它列入僧人的必修功課,，為此編寫了不少因明教材，并注重實際訓練,，學用結(jié)合,，使得藏傳因明代代相傳，后繼有人,。這是因明傳入我國所以有兩種結(jié)局的一個重要原因,。

因明研究的現(xiàn)代意義，歸根結(jié)底一句話,，以史為鑒,，古為今用，推動邏輯學的普及和發(fā)展,，提高我國人民的理論思維能力,，使邏輯真正成為攀登科學高峰的得力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