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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仁宗慶曆四年三月盡其月 三月乙丑，以殿中侍御史會稽王絲為荊湖南路體量安撫,、提舉捉賊,，代張庚也。 諫官歐陽修言：「臣伏見近出內(nèi)庫金帛,，賜陝西以救饑民,。風(fēng)聞江、淮以南,，今春大旱,，至有井泉枯竭、牛畜瘴死,、雞犬不存之處,，九農(nóng)失業(yè)，民庶嗷嗷,，然未聞朝廷有所存卹,。陛下至仁至聖，憂民愛物之心,，靡所不致,，但患遠(yuǎn)方疾苦,，未達天聰，茍有所聞,，必須留意,。下民疾苦，臣職當(dāng)言,。昨江、淮之間,，去年王倫蹂踐之後,，人戶不安生業(yè)，倫賊纔滅,，瘡痍未復(fù),，而繼以飛蝗，自秋至春,，三時亢旱,。今東作已動，而雨澤未霑,，此月不雨,，則終歲無望。加又近年以來,，省司屢於南方斂率錢貨,，而轉(zhuǎn)運使等多方刻剝，以貢羨餘,。江,、淮之民，上被天災(zāi),，下苦盜賊,，內(nèi)應(yīng)省司之重斂，外遭轉(zhuǎn)運之誅求,，比於他方,，被苦尤甚。今若不加存卹,，將來繼以兇荒,，則饑民之與疲怨者相呼而起，其患害不比王倫等偶然狂叛之賊也,。臣謂民怨已久,，民疲可哀,，因其困時,，宜速施惠,，不惟消弭盜賊之患，兼可以悅其疲怨之心,。伏望聖慈特遣一二使臣,，分詣江、淮名山,，祈禱雨澤,，仍下轉(zhuǎn)運司并州縣，各令具逐處亢旱次第奏聞,，及一面多方擘畫,，賑濟窮民，無至失時以生後患,?！?br> 丙寅，遣內(nèi)侍詣兩浙,、江,、淮祠廟祈雨。 丁卯,，金部員外郎,、天章閣侍講楊安國為直龍圖閣，賜三品服,；宗正丞,、崇文院檢討、崇政殿說書趙師民為天章閣侍講,，賜五品服,。初，上謂輔臣曰：「安國,、師民久侍經(jīng)筵,，其行義淳質(zhì)，乃先朝崔尊度之比,?！挂蛞砸J擢之。 己巳,，職方員外郎,、同判登聞鼓院張堯佐提點開封府諸縣鎮(zhèn)公事。諫官余靖言：「外議皆云：『堯佐識見淺近,，依託後宮嬪嬙之勢,，已得內(nèi)降指揮，改賜章服,，又從內(nèi)批與省府差遣,。大臣依違,，不能堅執(zhí)，遂與府界提點,?！环┍菹陆鼩q以來，每事思治,，損節(jié)淫貨,，放減後宮，絕斜封之官,，無私謁之寵,，此皆日來親行至美之事，安得更使外議籍籍如此,？臣深為陛下惜之。大凡嬪御,、親婣,，但多與財帛，足表恩意,。如堯佐進士出身,，自當(dāng)隨其才望，與之差遣,。何必躐等,，以騰物議？府界提點,，比省府判官,，固是降等，然呂公弼前亦辭三司判官,，就此差遣,，未及半年，早已遷陟,，議者不論其才,，但云故相之子，所以進用太速,。將來堯佐若循此例升進,，外議亦必謂斜封、私謁之類,，竊恐上累聖德,。若陛下必欲愛之，不若與有職田一近郡,，足以表陛下屈己從公之德,，於堯佐資敘,，亦無所損也?！?br> 又言：「堯佐,，修媛之世父，進用不宜太遽,。頃者郭后之禍,，起於楊、尚,，不可不監(jiān),。」上曰：「朕豈以女謁進人,？蓋因臣僚論薦而後用爾,。如物議不允，當(dāng)更授一郡耳,?！股想m有此言，堯佐竟不出,。明年閏五月,，除戶判。 詔嘗經(jīng)戰(zhàn)沒及為盜所殺,，其子孫補班行而年幼者,，並給以俸。 辛未,，省廣濟河催綱朝臣一員,，仍減歲漕軍儲二十萬石。 壬申,，詔：「國家設(shè)巡檢,、縣尉，以佐郡邑制姦盜也,。朕每念其勤勞,，而俸入未優(yōu)，何以責(zé)其盡力乎,？自今巡檢,、縣尉月俸，並特給見錢,，更不折支,。」 癸酉,，祠部郎中,、集賢校理錢仙芝貸命決配沙門島,，坐知秀州受枉法贓罪當(dāng)死，特貸之,；前兩浙轉(zhuǎn)運使王琪降知婺州,，兩浙轉(zhuǎn)運使邵飾降知洪州，并坐按發(fā)仙芝在諫官奏劾之後也,。琪,、飾降官在五月庚午，今并書,。 甲戌,，命鹽鐵副使、戶部員外郎魚周詢,，宮苑使周惟德往陝西,，同都轉(zhuǎn)運使程戡相度鑄錢及修水洛城利害以聞。 先是,，韓琦以修水洛城為不便,，奏罷之，鄭戩固請終役,。琦還自陝西,，即罷戩四路都部署,。戩既改知永興,，又極言城水洛之便，役不可罷,；命劉滬,、董士廉督役如故。知渭州尹洙及涇原副都部署狄青相繼論列,，以為修城有害無利,，議者紛紛不決，故遣周詢等行視,。戩初命涇原都監(jiān)許遷將兵為修城之援,，及戩罷統(tǒng)四路，洙亟召遷還,，又檄滬,、士廉罷役，且召滬,、士廉,。蕃部皆遮止滬、士廉等,，請自備財力修城,。滬,、士廉亦以屬戶既集，官物無所付,，又恐違蕃部意,，別生變，日增版趣役,。洙再召之,，不從，洙亟命瓦亭寨都監(jiān)張忠往代滬,，又不受,。洙怒，命青領(lǐng)兵巡邊,，追滬,、士廉，欲以違節(jié)度斬之,。青械二人送德順軍獄,，時周詢等猶未至也。蕃部遂驚擾,，爭收積聚,，殺吏民為亂，又詣周詢等訴,。周詢具奏,，詔釋滬、士廉,，令卒城之,。據(jù)尹洙乞與鄭戩下獄狀，劉滬,、董士廉先送德順軍獄,，後有旨送邠州獄，又覆奏李克劄子狀,，董士廉繫獄二十餘日,，但不知是何月日耳。 參知政事范仲淹言：「涇原路走馬承受趙正奏,，內(nèi)殿崇班劉滬,、著作佐郎董士廉，被狄青枷送司理院次,。竊緣此二人,，元稟四路都部署節(jié)制，往修水洛城，即非是二人擅興,。及四路罷後,，本路部署司抽迴軍馬，其人即合依稟罷修,，不合堅執(zhí)拒抗,。臣料其情，蓋本人在彼相殺得功,，降下周回蕃部,，又已下手修築城寨，懼見中輟之後,，本路責(zé)其經(jīng)畫不當(dāng),，故以死拒抗；一面興修,，意望成功,，亦求免罪，始末可見,，非有他意,。況劉滬是沿邊有名將佐，最有戰(zhàn)功,，國家且須愛惜,，不可輕棄?？值仪嘁蚺m行軍法,，則邊上將佐，必皆銜冤,，謂國家負(fù)此有勞之臣,，人人解體,，誰肯竭力任邊事,？其董士廉是朝廷京官，即非將佐,，亦將一例枷勘,。蓋狄青粗人，未知朝廷事理,。萬一二人被戮,，逐家骨肉必來訴於闕下，亦更多有臣僚上言紊煩聖聽,。雖知將帥行得軍法,，即非用兵進退之際，有違節(jié)制,，自是因爭利害,，致犯帥威,。昔陳湯矯詔命以破敵，王濬違節(jié)制以下吳,，皆釋罪封侯,，以勸將列。伏望聖慈,，特遣中使乘驛往彼,，委魚周詢、周惟德取勘劉滬所犯因依情罪聞奏,，仍送邠州拘管,，聽候朝旨。一則惜得二人,，不至因公被戮,，二則惜得狄青、尹洙,，免被二家骨肉稱冤致訟,。儻允臣所奏，事可兩全,，彰陛下保庇邊將之恩,，使武臣效死以報聖德?！?br> 賜荊湖南路捕擊山猺軍士緡錢,，仍遣內(nèi)侍齎手詔體量捉殺次第以聞。諫官歐陽修言： 臣風(fēng)聞湖南蠻賊,，近日漸熾,，殺戮官吏，鋒不可當(dāng),。新差楊畋,，銳於討擊，與郭輔之異議,，不肯招降,。又王絲去時，朝廷亦別無處分,，慮絲到彼,，與畋同謀。蓋蠻賊止可招攜,，卒難翦撲,，而畋等急於展效，恐失事機。今深入而攻,，則山林險惡,，巢穴深遠(yuǎn)，議者皆知其不可,。若以兵外守,，待其出而擊之，則又未見其利,。蓋以蠻賊所在依山,，在衡永道州、桂陽監(jiān)之間,，四面皆可出寇,。若官兵守於東，則彼出於西,。若官兵守於南,，則彼出於北。四面盡守,，則用兵太多,，分兵而邀之，則兵寡易敗,。此進退未有可擊之便也,。今正蠻已為鄧和尚、黃捉鬼兄弟所誘,，其餘山民莫猺之類,，亦皆自起而為盜。竊聞常寧一縣,，殆無平民,，大小之盜，一二百夥,。推其致此之因,，莫猺之俗，衣服,、言語,，一類正蠻,，黃,、鄧初起之時，捕賊官吏急於討擊,，逢蠻便殺,，屢殺平人，遂致莫猺驚惶。以此言之,，則本無為盜之心,，固有可招之理。然欲諸盜皆降,，必須先得黃,、鄧。 昨邵飾等邵飾先為湖南憲,，慶曆三年四月遷兩浙漕,，不知飾殺黃捉鬼果是何時。去年九月,，因桂陽監(jiān)奏蠻猺作過,，已略載其事，當(dāng)是三年四月以前捉鬼被殺也,。按余靖五月疏,，云知衡州陳執(zhí)方殺捉鬼，修乃云邵飾等,。修既云邵飾等,，則陳執(zhí)方在其間矣。初招黃捉鬼之時,，失於恩信,，致彼驚逃。尋捕獲之,，斷其腳筋,，因而致死。今鄧和尚等若指前事為戒,，計其必未肯降,，如云且招，終恐難得,，必須示以可信之事【一】,，推以感動之恩。若得黃,、鄧先降,，其餘指揮可定也。今深入而攻既不可,，待其出而擊之又不可,，且殺且招又不可，以臣思之,，莫若罷兵曲赦,，示信推恩,，庶幾招之可使聽命。臣亦廣詢南方來者,，云我若推信,，彼不難招。鄧和尚等大則希一班行,，其次不過殿侍足矣,。正蠻叛者，得一團主之名亦足矣,。莫猺之類,，使安耕織，而歲輸皮粟,，得為平民,，乃彼大幸。今若擊之不已,，則其為害愈深,。況漸近夏暑，南方燀溼【二】,，士卒不習(xí)水土,，須慮死傷。仍恐迫之太急,，則潭,、郴、全,、邵諸寨向化之蠻,，皆誘脅而起，則湖南一路,，可為國家之憂,。臣欲乞速令兩府大臣，深究招殺之利害,，共思長策,，決定廟謀。若遷延後時,，致彼猖熾,，不幸官吏頻遭殺害，則朝廷之體,，難為屈法而招,，彼以其罪既多，必恐不能自信,，則兵久不解,，害未有涯,。伏望聖明,，斷之在早,。 修又言：「臣風(fēng)聞楊畋近與蠻賊鬥敵，殺得七八十人首級,，仍聞入彼巢穴,，奪其糧儲，挫賊之鋒,，增我士氣,。畋之勇略，固亦可嘉,，然朝廷謀慮事機,，宜思久遠(yuǎn)。竊恐上下之心,，急於平賊,，聞此小捷，便謂兵勝,，不能鎮(zhèn)靜,，外示輕脫。其間二事,，尤合深思：一曰不待成功,，便行厚賞；二曰謂其可殺,，更不肯招,。茍如此，則計之大失而事之深害也,。今湖南捕賊者,，殺一人頭，賞錢十千,。官軍利賞,，見平人盡殺，平人驚懼,，盡起為盜,。除鄧和尚、李花腳等數(shù)大頭項外【三】,，其餘隨大小成夥者,，不可勝數(shù)。今畋所擊止一洞,，所聚已二千餘人,，於二千人中,，殺七八十人，是二十分之一,，其餘時暫鳥散,，必須復(fù)集。臣見自古蠻蜑為害者,，不聞盡殺,，須是招降。昨緣邵飾等失信於黃捉鬼,，遂恐更難招誘,。今若因畋小勝，示以恩威,，正是天與招服之時,，機不可失。若令畋自作意度,，招取大頭項者,，因取小勝，傳布捷聲,，其餘諸處結(jié)集者,，分行招誘，藉此聲勢,，必可盡降,，旬日之間，湖南定矣,。若失此時,，漸向夏熱，以我病暑之兵,，當(dāng)彼慣習(xí)水土之賊,，小有敗衂，則彼勢復(fù)堅,，不惟為害湖南,，必慮自此貽朝廷憂患。今於未了之間,，便行厚賞,，則諸處巡檢捕賊官等見畋獲賞，爭殺平人,，而畋等自恃因戰(zhàn)得功,，堅執(zhí)不招之議，朝廷亦恃畋小勝,，更無招輯之心,，上下失謀,，必成大患。其楊畋等,，伏乞且降敕書獎諭,，授與事宜，俟彼招安,，便行厚賞,。今湖南賊數(shù)雖多,，然首惡與本賊絕少,，其餘盡是枉遭殺戮，逼脅為盜之徒,，在於人情,，豈忍盡殺？惟能全活人命多者,，則其功更大,。仍乞明說此意，諭與楊畋,，其賞典宜少遲留,，庶合事體?！?br> 余靖言：「訪聞荊湖南路州軍,，以羣盜之故，去山二十里,，禁民不得耕種,，即不知出自何人指揮，此乃驅(qū)民為盜耳,。竊以中民以下,，素?zé)o蓄積，朝夕之費,，盡出耕桑,，一歲不耕，饑寒並至,。今賊既焚燒其廬舍,，劫掠其資穀，官又禁其耕種,，蕩然無所歸矣,。欲不為盜，不可得也,。且衡,、郴,、道、永,，相去僅千里,，皆山也。賊之初起,，往來山中百人耳,。自官吏舉兵驅(qū)逐，而近山之民皆殺之,，其不殺而幸存者,，又禁其耕。千里之民,，皆失其業(yè),，若不歸賊，將何所歸,！故半年之中,，聚至三四千。是知欲擒賊,，而遂驅(qū)民為賊者也,。伏乞特降指揮，切責(zé)湖南監(jiān)司,、帥臣并諸州長吏,，疾速出牓告諭人戶，並令依舊任便耕種,。其先曾窩盤賊人及驅(qū)率在賊中者,，亦令招輯，倍加安撫,。其先降宣命招收賊徒,，自依前來指揮?！?br> 又言：「訪聞湖南初以錢絹購斬蠻賊首級,，軍人利於厚賞，道上逢人,，即以為賊而殺之,，至有頭插標(biāo)識，以免官軍之害者,。由是標(biāo)識者,，賊人殺之，無標(biāo)識者，則官軍殺之,。其中等以上民,，猶能攜家屬入城郭以避害。中民以下,，入城則食盡,，故亡入賊中。今又頓兵九疑,，以盡殺為期,，則一方之民，永陷塗炭矣,。伏乞朝廷特推恩意,，抽迴九疑之軍，其蠻人首領(lǐng),，許以官封,，平民各令歸業(yè),，以示陛下含忍之德,。」 又言：「臣所奏湖南捉賊兵士等貪得厚賞,，枉殺平民,，尋聞楊畋殺賊有功，已推賞典,，楊畋五年二月己亥,，乃轉(zhuǎn)太常博士，賜五品服,，此時未聞,。靖云「已推賞典」，恐是當(dāng)時嘗有此議,，既而不行,。其不行，或緣歐陽修之言,，當(dāng)考,。恐謂臣言迂闊,，未即施行,；又恐以楊畋到後，必?zé)o此事,。伏緣賊自可殺,，民自可生，賞功罰罪，兩不可廢,。臣之所聞,，皆出南來士人之口。自楊畋到湖南,，後乃支斬賊賞錢【四】,，所以軍人冒利貪殺，不分玉石,，感傷和氣,。伏乞特降宣敕指揮，凡民不持兵器,，非與官軍鬥者,，皆不得殺。輒敢持民首以冒賞者,，以故殺罪罪之,；知而不告，從所部犯法不告之條,，仍坐主將,，以肅軍令?！?br> 又言：「風(fēng)聞湖南蠻賊,，攻燒城郭，為害不止者,。竊以賊本山獠,，居在巖險，嘯聚亡命,，出行鈔掠,。數(shù)年以來，未甚為害,，去冬今春,，氣焰漸盛。其故何也,？蓋緣官軍枉殺良民,，以貪厚賞，近山百姓,，皆入賊中,。楊畋等攻賊巢穴，意在蕩除,，由是賊出攻城,，以爭死命。雖聞朝廷屢令招撫，而楊畋鷙勇,，但欲淨(jìng)盡賊徒,。臣愚以為憑朝廷之力，取數(shù)千之賊,，勝之未足為武,，不勝適足為羞。今來民皆逃亡,，賊無蓄積,，必須急戰(zhàn)，乃見勝負(fù),，若能盡賊,，但恐百姓亦盡。臣竊料賊勢已窮,，欲降久矣,，但緣楊畋固執(zhí)前議，賊亦恨之,，畋不罷去,，賊必疑貳。臣謂宜因楊畋待罪之際,，楊畋待罪,，或因孤漿峒之?dāng)∫玻?dāng)考敗在何時,。別與差遣。假此為說,，招諭蠻人,，但言畋不曉朝廷素來招納之意，多行殺戮,，今專委良將,，惠懷吾民。百姓因此可以復(fù)歸,，山獠因此可以綏撫,。事定之後，用畋不遲,。臣累奏官軍枉殺平民,，朝廷未信，今來廣南東路亦奏連州土丁因備湖賊事,，枉殺鹽商四十餘人,，推此可知湖南之害。伏乞朝廷詳酌大計，不可重惜楊畋而輕荊南一路百姓,?！?br> 范仲淹等意欲復(fù)古勸學(xué)，數(shù)言興學(xué)校,，本行實,。詔近臣議。於是翰林學(xué)士宋祁,，御史中丞王拱辰,，知制誥張方平、歐陽修,，殿中侍御史梅摯,，天章閣侍講曾公亮、王洙,，右正言孫甫,、監(jiān)察御史劉湜此八人姓名【五】，據(jù)李清臣史稿,。等合奏曰：「伏奉詔書議,，夫取士當(dāng)求其實，用人當(dāng)盡其才,。今教不本於學(xué)校,，士不察於鄉(xiāng)里，則不能覈名實,；有司束以聲病,，學(xué)者專於記誦，則不足盡人材,。此獻議者所共以為言也,。謹(jǐn)參考眾說，擇其便於今者,，莫若使士皆土著而教之於學(xué)校,，然後州縣察其履行，則學(xué)者修飭矣,。故為設(shè)立學(xué)舍,，保明舉送之法【六】。夫上之所好,，下之所趨也,。今先策論，則文詞者留心於治亂矣,；簡程式,，則閎博者得以馳騁矣,；問大義，則執(zhí)經(jīng)者不專於記誦矣,。其詩賦之未能自肆者雜用今體,，經(jīng)術(shù)之未能亟通者尚如舊科，則中常之人,，皆可勉及矣,。此所謂盡人之材者也。故為先策論過落,，簡詩賦考式【七】,，問諸科大義之法，此數(shù)者其大要也,。其州郡彌封謄錄,，進士、諸科貼經(jīng)之類,，皆苛細(xì)而無益,，一切罷之。法行則申之以賞罰,。如此,，養(yǎng)士有本，取才不遺,，為治之本也,。」 乙亥,，詔曰： 儒者通天地人之理,，明古今治亂之源，可謂博矣,。然學(xué)者不得騁其說,，而有司務(wù)先聲病章句以拘牽之，則夫英俊奇?zhèn)ブ?，何以奮焉？士有純明樸茂之美,，而無斅學(xué)養(yǎng)成之法,，其飭身勵節(jié)者，使與不肖之人雜而並進,，則夫懿德敏行之賢,，何以見焉？此取士之甚弊,，而學(xué)者自以為患,，議者屢以為言,。比令詳酌，仍詔政事府參定,。皆謂本學(xué)校以教之,，然後可求其行實；先策論,，則辨理者得盡其說,；簡程式，則閎博者可見其才,。至於經(jīng)術(shù)之家,，稍增新制【八】，兼行舊式,，以勉中人,。煩法細(xì)文，一皆罷去,。明其賞罰,，俾各勸焉。如此,，則待才之意周,，取人之道廣。夫遇人以薄者,，不可責(zé)其厚也,。今朕建學(xué)興善，以尊子大夫之行,；而更制革弊,，以盡學(xué)者之才。教育之方,，勤亦至矣,。有司其務(wù)嚴(yán)訓(xùn)導(dǎo)，精察舉,，以稱朕意,。學(xué)者其進德修業(yè)，無失其時,。凡所科條,，可為永式。 其令曰： 州若縣皆立學(xué),，本道使者選屬部官為教授,，三年而代；選於吏員不足,，取於鄉(xiāng)里宿學(xué)有道業(yè)者,，三年無私譴,，以名聞。士須在學(xué)習(xí)業(yè)三百日,，乃聽預(yù)秋賦【九】,；舊嘗充賦者，百日而止,。親老無兼侍,，取保任，聽學(xué)於家,，而令試於州者相保任,。所禁有七：曰隱憂匿服；曰嘗犯刑責(zé),；曰行虧孝弟,，有狀可指；曰明觸憲法,，兩經(jīng)贖罰【一○】,，或不經(jīng)贖罰，而為害鄉(xiāng)黨,；曰籍非本土,，假戶冒名；曰父祖干十惡四等以上罪,；曰工商雜類,，或嘗為僧道。皆不得預(yù),。 進士試三場,，先策，次論,，次詩賦,，通考為去取，而罷帖經(jīng)墨義,。又以舊制用詞賦,，聲病偶切，立為考式,，一字違忤,，已在黜格，使博識之士,，臨文拘忌，俯就規(guī)檢,，美文善意,，鬱而不伸,。如白居易性習(xí)相近遠(yuǎn)賦、獨孤綬放馴象賦,，皆當(dāng)時試禮部,，對偶之外，自有義意可觀,，宜許倣唐體,，使馳騁於其間。士子通經(jīng)術(shù),，願對大義者,，試十道，以曉析意義為通,，五通為中格,；三史科取其明史意，而文理可采者,；明法科試斷案,，假立甲乙罪，合律令,，知法意,，文理優(yōu)，為上等,。此即仲淹等十事,，其三曰精貢舉也，略已見三年九月丁卯,。 戊寅,，延州蕃官巡檢、右班殿直折保忠為右侍禁,。保忠,，舊名馬山，賜今名,。龐籍在延州,，委之防拓青澗川，用其部族為蕃捉生,，即綏德廢縣置營居之,，累以功補殿直。時西賊數(shù)百騎突境上,，保忠率兵拒鬥,，獲其首級、器甲甚眾,，特遷之,。尋又封其母李氏為福昌縣太君,，籍言李氏頗知義訓(xùn)故也。封李氏乃七月庚辰,，今附見,。 詔開封府吏受賄，雖會疏決,，毋以例原,。 己卯，上於邇英閣出御書十三軸,，凡三十五事：一曰遵祖宗訓(xùn),，二曰奉真考業(yè)，三曰祖宗艱難,，不敢有墜,，四曰真宗愛民，孝思感噎,，五曰守信義,，六曰不巧詐，七曰好碩學(xué),，八曰精六藝,，九曰謹(jǐn)言語，十曰待耆老,，十一曰進靜退【一一】,，十二曰求忠正，十三曰懼貴極,，十四曰保勇將,，十五曰尚儒籍，十六曰議釋老,，十七曰重良臣,，十八曰廣視聽，十九曰功無跡,，二十曰戒喜怒,，二十一曰明巧媚，二十二曰分希旨,，二十三曰從民欲,，二十四曰戒滿盈，二十五曰傷暴露兵,，二十六曰哀鰥寡民,，二十七曰訪屠釣臣，二十八曰講遠(yuǎn)圖術(shù)，二十九曰辨朋比,，三十曰斥諂佞,，三十一曰察小忠，三十二曰監(jiān)迎合,，三十三曰罪己為民，三十四曰損躬撫軍,，三十五曰一善可求,，小瑕不廢。顧丁度等曰：「朕觀書之暇,，取臣僚上言及進對事目可施於治者,，書以分賜卿等?！苟燃霸?、楊安國、王洙等拜賜,，因請注釋其義,，帝許之。 庚辰,，降知潁州,、翰林侍讀學(xué)士、給事中柳植為右諫議大夫,、知黃州,，坐不能察軍賊張海發(fā)所部也。 錄唐尚父郭子儀裔孫元亨為永興軍助教,。 壬午,，太子中允、國子監(jiān)直講石介直集賢院兼國子監(jiān)直講,，樞密副使韓琦乞召試,，特除之。 癸未,，詔禁軍料錢滿五百有犯階級者,，自今毋得作情理可閔奏聽裁。 甲申,，免衡道州,、桂陽監(jiān)民經(jīng)蠻劫掠并土兵入山捕蠻者賦役一年。兩朝史諸蠻傳云：時蠻所至,，殺掠居民,，縱火劫財物，被害者甚眾。詔被害者并入山捕蠻土兵,，蠲復(fù)有差,。余靖等疏或附此。 乙酉,，上問輔臣春秋三傳異同之義,，賈昌朝對曰：「左氏多記事，公羊,、穀梁專解經(jīng)旨【一二】,，大抵皆以尊王室、正賞罰為意,，然三傳異同,，考之亦各有得失也?！股先恢?。 丙戌，丁度等上答邇英聖問一卷,。帝覽之終篇,，指其中體大者六事，付中書,、樞密院令奉行之【一三】,。答聖問者，即所釋前賜三十五事也,。其序曰：「伏奉宣示御書文字十三軸,。仰窺聖旨，皆陛下上念祖宗,，下思政治,，述安危成敗，忠邪善惡之事,，詢謀下臣,，使進裨補，敢不竭愚,？竊思自古求治之主,，靡不欲興理道、安邦國,，納忠正,、退姦邪，廣聰明,、致功業(yè),。然行此數(shù)事,，在明與威斷爾。明則不惑,，威則善柄,，斷則能行?？偸侨?，守而勿失，非聖人孰能為之,？臣等嘗讀唐書,，見憲宗英悟，留心庶政,，宰臣陳說政要【一四】，必往復(fù)詰問,。既盡其理,，則曰：『凡好事，口說則易,，躬行則難,；卿等既為朕言之，當(dāng)須行之,，非空陳而已,。』李絳對曰：『非知之艱,，行之惟艱,，陛下今日處分，可謂至言,。然臣絳亦以天下之人,，從陛下所行，不從陛下所言,，唯願每言之則必行之,。』憲宗深所嘉納,。今臣等親承聖諭,，敷明治要，亦願陛下日與輔臣舉此事目,，推而行之,，無使唐之君臣，專美前代也,?！?br> 是日，五臺山寺火。 丁亥,，帝謂輔臣曰【一五】：「朕每令講讀官敷經(jīng)義於前,，未嘗令有諱避。近講詩國風(fēng),，多刺譏亂世之事,，殊得以為監(jiān)戒?！拐碌孟髮υ唬骸副菹铝羲剂?jīng),，能遠(yuǎn)監(jiān)前代興亡之跡，此誠圖治之要也,?！?br> 江西轉(zhuǎn)運使移屬州，凡市末鹽鈔,，每百緡貼納錢三之一,。通判吉州李虞卿受賕免貼納，事覺,，大理將以枉法論,。知審刑院丁度曰：「枉法，謂於典憲有所阿曲,。虞卿所違者,，轉(zhuǎn)運使移文耳?！顾熨J虞卿死,。 度喜論事，舊制,，轉(zhuǎn)運使及藩鎮(zhèn)之臣辭謁,，皆賜對。上初即位,，詔中書,、樞密院附奏之。度言：「臣下出外,，必有所陳,。今一切令附奏，非所以防壅蔽也,?！褂忠詢?nèi)臣治詔獄為不可，因援唐制三司參按故事,，請任御史,，罷內(nèi)臣,。丁度以此月辛巳知審刑院，此事不得其時,，附見此月末,。賜對、治獄二事,，亦附見,。其行與否，當(dāng)考,。李虞卿,，神錄一百十四卷有傳，亦說及貼納,，但未嘗倅吉,，當(dāng)別一人也。 諫官余靖上疏曰： 伏見陛下屢降手詔,，令兩府大臣條舉當(dāng)今可行急務(wù),。此蓋陛下久厭因循之言，思樂興起之治,，所以頻迴清問，用佇嘉謀,，固欲極意更張,，大去頹弊。大臣雖時進謀畫,，未副陛下之虛懷,，或煩為條目，徒取眾人之忿怒,，寧且顧慮而不敢作事者,，其故何哉？臣竊思自古帝王,，必因大災(zāi)變,、大患難，然後明君側(cè)身,、賢輔協(xié)力,，增修治道，以拯時危,。既有非常之才,，亦因可為之勢，此皆慮始最難之事也,。以今之天下事勢,，今之大臣所蘊,，今之眾賢所議，臣料必不能副陛下之望,。何者,？自寶元之初，元昊僭擬,，契丹驕驁,，當(dāng)此之時，洶洶惟憂隕越,，而不能得非常之才,，因可為之勢，以修國度,，以興治道,，人皆歸過於張士遜、呂夷簡,，責(zé)其惟能私徇,，不識權(quán)變。自夷簡病去,，陛下取章得象,、晏殊而任之，又不能因此時修舉法度,，以副天下具瞻,。今既逾年，人心無所冀矣,。若元昊既和之後,，猶有可因之勢，寬民役,、完國用,，最其先也。臣以為國家之務(wù),，京城擇諸司之長,，邊鄙擇將帥之材，牧民選循良之官,，理財委明察之吏,，則兵農(nóng)刑政，庶職皆修矣,。去宂兵,，惜宂費,，謹(jǐn)山海之禁,，則國用足矣,。省配率,，恤有無,，去侵漁之吏，則民力完矣,。常謹(jǐn)此事,，民可致於小康,，皆當(dāng)因事行之,，不必日陳細(xì)碎之務(wù)以取譏誚也,。 夫人主之所以服天下者,，威令耳。威無不懾，令無不行,，臂指相制,，罔有違者。今之士人，名路相軋,，不顧憲章，各懷倔強，如此風(fēng)俗之弊,，不宜崇長,。古者賢智之士，為王者羽儀,；材武之臣,，為王者爪牙。漢之九卿,，登為三公,，唐之十六衛(wèi)，出領(lǐng)旄節(jié),，此皆儲其才於待用之地也,。今之臨事無聞【一六】，皆儲其才領(lǐng)京師職任,，緩急有大謀議,，遣大將帥，欲誰使者,？臣愚以謂當(dāng)今為陛下計者,，但能自攬威權(quán)，大臣公行賞罰,，內(nèi)擇百官,，外擇將帥，沮蠻夷之氣,，塞賊盜之原,，寬民力，足國用,，則天下久安之勢也,。余靖疏稱呂夷簡病去今已逾年。按夷簡以三年罷相,，故附此疏於四年三月末,。靖諫草稱擇取人望而任之，張英政要則云「章得象、晏殊」，今從政要,。 先是,，參知政事范仲淹言：「乞於翰林院選醫(yī)師三五人,，於武成王廟召京城習(xí)醫(yī)者，教以診脈,，并修合藥餌。至於針灸,，亦別立科，候及三年選試,，高等者入院充學(xué)生,。仍自今不由師學(xué)者不得入院,。如外間能醫(yī)者,，須有朝臣三人奏舉，得同此試,，更委宣徽院覆試,，優(yōu)者方許入院,。若內(nèi)中及諸宮院使，不由官學(xué)之醫(yī),，雖有功效,，只與支賜,，祇應(yīng)及十年以上,，累有功效者，乃與助教,，或殿侍,、三司軍將安排,，即不得入院。其諸道州府,，已有醫(yī)學(xué)博士,，亦令所在教習(xí)，選官專管,，委監(jiān)司提點。其生徒精通兩部醫(yī)書,，與免戶下諸色差配；累有功效,，保明以聞,，與助教安排。所貴天下醫(yī)道,，各有源流?！乖t宣徽院並依奏施行。會要正月事,，今附三月末。 是月,，國子監(jiān)言：「儒者講學(xué)之地，不宜令醫(yī)官對列,。竊見唐制,，太常寺有八局,，太醫(yī)隸焉,，有博士以教之，其考試登用,，如國子監(jiān)之法,。乞令太常寺管勾施行。所有合借經(jīng)書,，即令本寺移文於當(dāng)監(jiān)取索應(yīng)副,。」詔付太常寺,。已而太常寺言：「近置太醫(yī)局,，令屬本寺,，昨令權(quán)就鼓吹局講說【一七】。今招到諸科生已八十餘人,，其鼓吹局三間窄隘,，兼副南郊每日教樂，講說不便,，欲乞移就武成王廟,。」從之,。此據(jù)會要乃三月二十五日及八月二十二日事【一八】，今并附三月末,，須別加刪去,。 范仲淹言：「臣竊見尹洙才業(yè)操行，搢紳所推,。由臺閣進用,，便可直入兩制，若邊城驟遷,，則有未便,。緣去年春，是太常丞,，在路分都監(jiān)許遷,、張肇之下；去年秋,，轉(zhuǎn)司諫,，管勾經(jīng)略司公事，在鈐轄安俊之上,；纔方半年,，若就除待制，又遷在部署狄青之上,。既不因功勞,，又不改路分，偏受寵擢【一九】,，眾情非便,，於體未安。如須合進擢,，即今將入夏,，邊上無事，且乞召尹洙赴闕,，令條奏邊事,，觀其陳述可采,，即與改職，卻令馳往邊上,，亦未為晚,。既因啟沃，而受殊恩,，邊臣聞之,，不為越次?！逛ň共徽?，亦不遷。 詔權(quán)停貢舉,。 注 釋 【一】必須示以可信之事「可信」原作「恩信」，據(jù)宋本,、宋撮要本及長編紀(jì)事本末卷四八桂陽蠻猺之叛,、歐陽文忠公文集卷一○五再論湖南蠻賊宜早招降劄子改。 【二】南方燀溼「燀」原作「瘴」,，據(jù)宋本,、宋撮要本及同上歐陽文忠公文集改。 【三】除鄧和尚李花腳等數(shù)大頭項外「項」原作「領(lǐng)」,，據(jù)宋本,、宋撮要本、閣本及歐陽文忠公文集卷一○五論湖南蠻賊可招不可殺劄子改,，下同改,。 【四】後乃支斬賊賞錢「乃」原作「來」，據(jù)宋本,、閣本改,。 【五】此八人姓名 各本同，按本文所敍,，乃為宋祁,、王拱辰等九人，疑「八」字為「九」之訛,。 【六】故為設(shè)立學(xué)舍保明舉送之法此句宋本作「故為設(shè)立學(xué)舍保薦送之法」,，宋會要選舉三之二三作「故為立學(xué)合保薦送之法」。 【七】故為先策論過落簡詩賦考式此句原作「故為先策論次簡詩賦考式」,，據(jù)宋本,、宋撮要本、閣本及宋會要選舉三之二三,、太平治蹟統(tǒng)類卷二八祖宗科舉取人改補。 【八】稍增新制「制」原作「製」,，據(jù)宋本、宋撮要本及宋大詔令集卷一五七建學(xué)詔改,。 【九】乃聽預(yù)秋賦「賦」原作「試」,，據(jù)宋本、宋撮要本,、閣本及宋史卷一○八選舉志,、宋史全文卷八下、編年綱目卷一二改,，下同改,。 【一○】兩經(jīng)贖罰「罰」原作「銅」，據(jù)宋本,、宋撮要本及宋會要選舉三之二五,、太平治蹟統(tǒng)類卷二八祖宗科舉取人改。 【一一】進靜退原作「靜進退」,，據(jù)宋本,、宋撮要本及閣本乙正。 【一二】公羊穀梁專解經(jīng)旨「?！乖鳌競鳌?，據(jù)宋本、宋撮要本及閣本改,。 【一三】付中書樞密院令奉行之「令」原作「今」,，據(jù)宋本、宋撮要本及長編紀(jì)事本末卷三○聖德改,。 【一四】宰臣陳說政要「陳」原作「諫」,，據(jù)宋本、宋撮要本,、閣本及編年綱目卷一二改,。 【一五】帝謂輔臣曰「帝」字原脫，據(jù)宋本,、宋撮要本補,。 【一六】今之臨事無聞「聞」原作「間」，據(jù)宋本,、宋撮要本及閣本改,。 【一七】昨令權(quán)就鼓吹局講說「昨」原作「作」，據(jù)閣本改,。 【一八】及八月二十二日事「日」字原脫,，據(jù)閣本補。 【一九】偏受寵擢「受」原作「愛」，「擢」原作「權(quán)」,，據(jù)宋本,、宋撮要本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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