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wěn)重的山林總能為人帶來莫大的驚喜與敬畏,。太陽朝升夕落,人間暮鼓晨鐘,,面貌普通的漆樹不動聲色地立于漆林一角,,等待漆農(nóng)的到來。每年最悶熱的時節(jié),,漆農(nóng)就會帶著漆刀如約而至,。刀要橫切,露出木質(zhì),,點滴的大漆會從刀痕處緩緩滲出,。百里千刀一兩漆,大漆來得慢,,一個傷口只能流出拇指塊大的漆,。等流夠半桶,用油紙密封,,一天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大半,。三成水,七成漆,,大漆的優(yōu)劣自古便由一桿小秤一盞燈驗明正身,。一錢漆在稱盤里烤得冒泡,水蒸干凈了,,留下純漆稱重,,六分合格,七分就是上乘,。 過去,,人們將大漆涂抹在木頭表面使之堅硬,防止腐朽,。一般說來,,每個家庭都備有十幾件精美的漆器,,貴客上門才取出來,由美器配佳肴,。絲綢之路上,,漆器還同其他手工藝品一起運出,成就了歐洲與中國之間商貿(mào)的繁榮,,同時向世界傳遞東方素雅恬靜的特性,。當年,歐洲的皇室貴族以擁有中國的漆器和柜子為榮,,柔美的風景圖案有著獨特的文化氣息,,這種來自東方古老和奇異的美學也是馬可·波羅傳奇日記中饒有趣味的一項。 自從青瓷出現(xiàn),,制作快速且價格低廉的陶瓷與費時費力,、代代應用的漆器相互博弈,漆器難抵瓷器的凌厲之勢,,退出了生活用品的舞臺,。漆藝去了哪里?它沒有消亡,,只是帶著舊日的輝煌從器物轉至繪畫,。但是漆和墨汁不同,黏度增加了作畫困難,,朱漆屏風上的女史箴圖那瀟灑的畫風實屬不易,,這是漆藝藝人通過努力帶來的新的希望。 ① // 緣起身邊:任曉東//
任曉東對漆藝的感情,,是從12年前西安美術學院的工藝美術課開始的。陶瓷,、木頭、玻璃,,不同材料有著不同的脾性,,卻都沒能迅速籠罩任曉東的心,直到大漆,,他的熱情才騰空而起,。 2004年,,任曉東開始在美院教授漆畫,設立了獨立工作室,。2006年在胡玉康先生的推薦下,,拜入喬十光先生門下學習,從大漆的淵源,、性質(zhì)到堆,、刻、雕,、嵌,、磨、繪等諸多工藝,,深入研究,,匯聚在心。日后,,這些代代相承的漆藝技法經(jīng)過他對現(xiàn)代藝術與鳳翔照金漆藝的結合,,有了微妙的轉變,他掃去了漆藝的歷史灰塵,,讓漆器幻化出迷人的圖案,。 任曉東的代表作之一是菠蘿漆器。菠蘿漆器的表面色彩斑斕,,層次分明,,摸上去光滑平整。菠蘿漆的花紋有片云,,芫花,,松林,都是從自然界化來的圖案,。菠蘿漆器最早出現(xiàn)在三國東吳大將朱然的墓中,,一對耳杯采用了中國漆畫的主要工藝手法——摹繪。 菠蘿漆器 傳統(tǒng)裂變 滋生創(chuàng)意 歷史留下了很多種類和風格,,成為創(chuàng)新的陰影,,吞噬著變革的力量。任曉東認為,,后人要做的不是去復制傳統(tǒng),,而是要從中找到一些可以繼續(xù)的脈絡。他試圖延續(xù)的是陜西鳳翔照金漆的工藝,,這是陜西漆藝的代表,,也是他喜歡的風格。 為了結合照金的漆藝,他會在漆面上鑲嵌,、描畫,、染色,待漆面與內(nèi)嵌齊平之后并不磨破,,而是施最后一層漆以覆蓋,,再用浮石打磨表面,直至內(nèi)嵌再度顯現(xiàn),,呈現(xiàn)出半透明的朦朧之美,。朦朧與神秘是東方特有的氣韻,中國人自古就喜歡琥珀一般云霧迷蒙,,內(nèi)蘊含蓄的感覺,,也像宋人之于冰裂紋,喜歡它獨到的美,。 黑漆混元缽系列作品中,,任曉東在木胎的黑漆缽面上貼了一個銀的三角暗紋,將之埋在大漆下面,,銀色在半透明的褐色大漆覆蓋之后變成金色,,呈現(xiàn)出隨光變幻,燦爛炫目的獨特效果,。2007年之后,,他的漆藝主題多了石窟造像的類型,這是結合了宗教理解與自覺的追求,。 通常,,任曉東工作臺上堆滿各種大漆的雕刻工具,還有各種圖錄書籍,。對他而言,,漆器是一種創(chuàng)造,不僅要預想藝術的表現(xiàn)形式,,還要控制好漆器制作的各個環(huán)節(jié),,每一步都要精準、周全,。多變又任性的大漆,,是無法用經(jīng)驗預估的,這鍛煉了任曉東的平常心,。 任曉東說的漆藝多變,,還指漆藝技法的自由,既可以磨破,,也可以堆高,,用來描畫的圖案同樣有著豐富的可能。就連樹葉刷上漆,,粘在器物表面,,留下分明的筋脈,他也可以以此作畫,。漆藝藝人心中要有無數(shù)猜想,,在烙印上刷漆、打磨,,待大漆將干之際,,灑上金粉或貼上金箔,為漆器創(chuàng)造不可思議的表現(xiàn)力,。 除了漆器和漆畫,,任曉東還在進行漆藝傳統(tǒng)手藝、文化內(nèi)涵的研究,,準備編撰成書,,梳理漆藝的興起與演展,目的當然還是呈現(xiàn)漆藝景觀繁榮的表現(xiàn),。在藝術家,、教師和藝術推動者的路上,任曉東游刃有余的兼顧多重的身份,。從莊子長為漆園吏開始,,他可以細數(shù)出唐詩宋詞里所有關于漆藝的典故,還會告訴你生漆的藥用功效,,就連韓國人用生漆入菜,,云南人用漆蠟榨油,日本人用漆染布等,,都如數(shù)家珍,。任曉東的心里堆積著很多關于漆的故事,這是對漆藝熱愛的精神底色,。 工作室中,,午后的陽光帶來許多影子,印著墻上的古琴和工作臺上的漆器,,泛出溫和的光澤,。漆器表面的光澤隨著日光的映照流動、離合,,就像漆藝千年的道路,,走得時而歡快,時而失落,。唯一不變的,,是一棵從深山搬回放置在任曉東工作室入口處的漆樹,樹木早已枯朽,漆刀割裂的痕跡與它的年輪一樣,,層層分明,。 ② // 漆首飾——東方寫照:蒲美合// 蒲美合:先后畢業(yè)于西安美術學院裝飾藝術系、陜西師范大學漆藝專業(yè),,曾師從清華大學教授,、中國著名漆畫家喬十光學習大漆藝術,現(xiàn)為湖北美術學院壁畫系講師,,中國工藝美術學會會員,。榮獲《第三屆全國漆畫展》、2013年《生活之美——第七屆中國現(xiàn)代手工藝學院展》最高獎項,,發(fā)表多篇漆藝的相關論文,,參與國家文化工程工藝美術科研工作。
時間可以淹沒許多東西,,磨蝕許多細節(jié),,卻無改于漆器的一絲一毫。對于大漆來說,,過去可以同琥珀一般完好封存,,讓山水成為永恒的山水,讓生活成為永恒的生活,,繼而超越時間,,承擔著人們同歷史與傳統(tǒng)的聯(lián)系。大漆在蒲美合眼里就是這樣有溫度又充滿情感的材料,,有著東方的屬性,,很早就開始參與歷史文化、藝術文明以及人們的日常生活,。從大學的漆畫課程開始,,蒲美合就為漆藝著迷,研究生選擇了漆藝方向,,接著求學北京,,到湖北工作。當職人,、藝人與教師的身份陸續(xù)浮出水面,,她聰慧勤奮,繼續(xù)研究大漆的過去與未來的無限可能,。 在湖北這個高古漆器的發(fā)源地和中國傳統(tǒng)漆文化的中心,,蒲美合沐浴洗禮,得天獨厚,。這項經(jīng)過了時間沉淀的技藝讓她心無旁騖,,專注于手中的世界,,也將經(jīng)驗和心得傳授給年輕人,只要時間允許,,她就會帶著學生深入產(chǎn)漆的樹林,,與漆農(nóng)一起,采漆,、割漆,,在實踐中接受最生動的教學和磨練。 蒲美合的基本功扎實,,藝術素養(yǎng)與鑒賞力讓她在信奉傳統(tǒng)的同時產(chǎn)生了這樣的自覺——創(chuàng)作者不應一味地沉浸在區(qū)域文化曾經(jīng)的輝煌里,因為文物是沉重滄桑的,,是歷史走過的軌跡,,沉浸其中會讓人狹隘,被桎梏,。從這個中心走出去,,便會看到更加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可以隨著時代轉變,,讓大漆與人群的關系再度拓寬,,身為設計者的蒲美合正是這種關系的連接者與探尋之人。 不拘泥傳統(tǒng) 而是尋求合適的方式 傳統(tǒng)是一條回不去的路,,也像一種捆綁,,讓繼承傳統(tǒng)的人難以掙脫韁繩,只能鉚足勁頭駛向更空闊的方向,。船將駛向何方,,關鍵是靠人的意志與取向,蒲美合希望通過設計把漆藝重新介紹給世界,,了解身邊的自然與自己的民族,,其中有太多地方沾染了大漆的天然物性與文化品格,漆首飾就是其中之一,。 大漆與金銀有著相異的物性,,當本土又古老的軟質(zhì)媒材與當代首飾的硬質(zhì)材料結合,會出現(xiàn)怎樣的現(xiàn)代人文情懷,?蒲美合帶著疑問進行嘗試,,從中國古代色彩文化出發(fā),選擇了最能代表大漆材質(zhì)特點的黑色與紅色,,并憑借對大漆復雜屬性的掌握,,發(fā)揮了材料語言方面的自信,設計出《my color》,、《my style》等一系列有著豐富藝術特性和文化內(nèi)涵的大漆首飾,,用不同的質(zhì)感與光澤予人全新的感受,。 漆液要層層髤飾打磨,金屬要裁剪再千錘百煉,,銀的白,,漆的黑,一切都表現(xiàn)的恰到好處,,蒲美合賦予它們生動的視覺魅力,,以及樸素雅致,耐人尋味的底蘊,。當人們厭倦了彩色寶石的鑲嵌花樣,,有著明顯東方色彩與質(zhì)地的大漆首飾將突破認知,或深或淺地把幽暗穩(wěn)重的楚文化氣質(zhì)緩慢散發(fā),。這是改良的意義,,將流傳至今的工藝在保持固有特色的同時,經(jīng)過藝人的經(jīng)驗做出以適應不同時代環(huán)境的改變,。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傳統(tǒng)工藝在日常的生活環(huán)境中再度出現(xiàn),被使用,,被渴望,。 ③ // “人與自然”的最佳箋注:鐘聲//
2014年6月,,保利春拍的現(xiàn)當代藝術設計專場,,鐘聲的兩件大漆葫蘆作品《吟味》被高價拍賣。這件色彩單純,、造型簡樸的作品其實暗藏玄機,,可以逐層打開,每個獨立展開的層面或似扁舟或似茶滴,,合起來嚴絲合縫的組成了完整的葫蘆器形,。 這是鐘聲對自然之物獨具匠心的設計,也是他在漆藝創(chuàng)作方面的思考重點,,那就是充分尊重自然,,對胎骨的簡樸造型進行現(xiàn)代審美的藝術改造,呈現(xiàn)人與自然之間的樸素關系,。極簡通常是極難的,,比如這件葫蘆作品,,雖無紋飾,質(zhì)樸單純,,卻是對藝術家造型,、技法與工藝的極高考驗,鐘聲展示了這一能力,,并在細處布置出漆器內(nèi)藏的驚人變化,,處處含蓄蘊藉既是中國傳統(tǒng)的精神也是他對“物”的尊重——不搶奪的升華與表現(xiàn)。 失傳與回流 之所以去韓國留學,,鐘聲為了學習國內(nèi)失傳已久的工藝,。 螺鈿屬于鑲嵌的裝飾,用螺殼和海貝磨成的薄片,,在器物表面進行鑲嵌,。用金、銀鑲嵌的稱為“金鈿”,,用金翠珠寶制成的花朵形首飾稱為“花鈿”,白居易《長恨歌》中有句為證:“花鈿委地無人收,,翠翹金雀玉搔頭”,。螺鈿的歷史悠久,從商代至唐代,,工藝已經(jīng)發(fā)展的非常純熟,。黑漆之上,不到一毫米的螺貝切割成點,、絲,、片,一點一點鑲嵌,,在光線下幻化出絢麗奇幻的效果,。然而,這項失傳已久的薄螺鈿鑲嵌工藝,,直到鐘聲留學海外再學成歸來,,才得以重返中國。 類似的古法工藝在國內(nèi)失傳的有很多,,目前存留下來的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再拿金繕來說,詞語雖來自日本,,工藝卻是中國自古就有,,只是流傳他鄉(xiāng)并被日本人完整的保留下來。金繕屬于漆藝,,卻是漆藝中技術含量較低的一種,,與古瓷再造完全不同,。一般來說,需要再造的器物破裂面積較大,,除了大漆,,還必須借助其他材料,通過藝術家的再次塑造才能完成,,每一件都要花費三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 海外學習的過程讓鐘聲積累了大量的藝術經(jīng)驗,包括繪畫,、書法,、雕塑等各個門類,促進他對漆藝的把握,。鐘聲還去過很多地方參觀博物館和漆藝相關的展覽,,研究古代文物的器型,將傳統(tǒng)的手法進行轉換與變通,,“凡是保留至今的文物,,在當年都是流行風靡的奢侈品?!睂W習經(jīng)典文物的器型和裝飾,,對他的思考方向和風格變化有著很大觸動,回國之后,,鐘聲開始接受大量的文物瓷器,,對于漆藝的傳播也因為教授的身份有了極大的便利,教書的同時他成立了個人工作室,,從大型繪畫到家居設計涉及更多的門類,。 北京特色與跨界融合 在卡地亞跟故宮的某次合作展出上,外國設計師將中國的傳統(tǒng)工藝——漆藝應用在鐘表與珠寶的設計上,,將傳統(tǒng)工藝與時尚產(chǎn)品結合的新型創(chuàng)作模式,,凸顯了近年來一些國際大牌對中國傳統(tǒng)工藝愈發(fā)尊崇的態(tài)度。這一做法雖然出于對中國人消費心態(tài)上的投契,,的確有助于提醒國人關注本民族的藝術文化語言,。鐘聲認為,卡地亞的品牌戰(zhàn)略手段是對中國文化高段位的傳播方式,,幸運的是,,他們找到了合適的切入點。 從漆藝牌匾到家具茶器,,故宮,、頤和園等皇家園林中的漆藝比比皆是。北京是六朝古都,,歷史上人文薈萃,,元明清三朝,,宮廷提倡漆器讓北京的漆器十分發(fā)達。元朝設有油漆局,,屬于工部領導,,清宮內(nèi)務府造辦處下設漆作,專為宮廷制造漆器,,形成了古樸典雅,、端莊華貴的皇家氣派。明代是繼戰(zhàn)國,、漢代之后的又一個輝煌時代,,隨著皇朝滅亡,民國時期的漆藝藝人在民間建立漆藝作坊,,幾經(jīng)衰微與再度復興,,延續(xù)了宮廷的貴氣風格。 身處皇家工藝美術的集散地,,沾染漆藝的最高狀態(tài),,這對藝術家來說是揣摩學習的絕佳條件。鐘聲解讀漆藝曾經(jīng)的華麗貴氣,,從中吸取,,再落入地域性被不斷打破的當下,一瞬間心領神會:工藝美術是延續(xù)還是創(chuàng)新,,都要符合當代環(huán)境。 他的作品越來越多的融合了傳統(tǒng)工藝與現(xiàn)代審美情趣,,“畢竟科技在不斷進步,,漆器的替代品越來越多,人們的生活方式和習慣也不同往日,,心態(tài)上也沒有了往日細細端詳一件器物材質(zhì)與工藝的悠然,,這對藝術家來說既是責任也是挑戰(zhàn)。我們要找到最能代表本民族的東西,,并對傳統(tǒng)進行咀嚼,,然后大膽的用新的表現(xiàn)方式去判斷,決定最后的創(chuàng)作手段和方法,?!?/span> 新理念為傳統(tǒng)的躍起提供了一份借力,鐘聲一直的思考有了答案,,無論是色彩還是工藝,,實際上都是出于對人、自然和器物之間關系的把握,。彌足珍貴的是,,他在頗多的題材與風格的交集中選擇天賦自然,,突出“人與自然”的理念,對天然材料和傳統(tǒng)工藝進行融合,。水落石出一般,,憑借自然本身的氣場,人們會再度打量天然大漆的精妙,。 ④ // 嶺南素器:王伯楊 // 王伯楊:青年漆藝藝術家,,主要創(chuàng)作以既實用又具藝術原創(chuàng)性的復古風格漆藝家居和藝術茶盤為主。
桂林的漆藝最早可以上溯至春秋時期,,有著濃郁的嶺南文化痕跡,。不過,潮濕的氣候讓當?shù)氐哪咎テ崞麟y以保存,,博物館現(xiàn)藏的大多是明清時期髹漆的家具與食器,。觀古樓藝術村是桂林當?shù)匚奈锸詹嘏c藝術創(chuàng)作的空間,王伯楊與八十多位漆藝藝術家一起,,組成了自然胎漆器的制作團隊,,用竹根、柚皮,、靈芝,、葫蘆等自然植物為材料進行髹漆,探索著漆器與現(xiàn)代家居設計的融合,。盡管漆有優(yōu)秀的包容力,,可以容納許多材質(zhì),王伯楊趨于追求大漆本身的質(zhì)地,,不作搭配鑲嵌而是突出自然胎的造型,,用大漆調(diào)和出斑斕奇幻的圖案。 ⑤ // 異域重疊:伊莎貝拉·艾瑪拉科 // 伊莎貝拉·艾瑪拉科 東方的傳統(tǒng)漆藝在西方人那里被賦予了一種新的美學意義,,法國漆藝家伊莎貝拉·艾瑪拉科(Isabelle Emmerique)通過一次偶然的機會接觸并瘋狂愛上了大漆這種不尋常的創(chuàng)作素材。在法國,,漆器是異國風情的裝飾擺件,,旺盛的藝術熱情讓法國人面對來自東方的異質(zhì)文化時,能夠?qū)⒅暈榭晒┻x擇,,促成新藝術產(chǎn)生的材料,。伊莎貝拉選擇了東西融合的方式,讓這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雙重性材料帶有明顯的立體色彩,,讓漆藝幻化出新的風情,,自己則成為了驚艷東方的藝術家。 稿件來源:《生活速遞》雜志 撰文:田夢菲 新媒體編輯:LT 往期內(nèi)容精選 回復“食色” | 西安最適合玩浪漫的9個露天餐廳 回復“玩樂” | 你妄想的院落生活,他們都已實現(xiàn) 回復“城事” | 宜家,,為什么全世界愛生活的人都愛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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