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說明:?；韬钅?號主墓航拍圖,，外形呈“甲”字。（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供圖）

圖片說明:上圖：考古隊員正在清理1號主墓主槨室東南側(cè),，討論散落一室的玉器,。本報記者 付鑫鑫攝

圖片說明:左圖：當盧上的四神圖清晰可見：底部是玄武，昂起小腦袋的烏龜,，錯金銀花紋,；兩條細長的青龍，交錯盤旋而上,；中間是錯金銀的白虎,；白虎之上還有鎏金的權(quán)杖；羽紋分明的朱雀翱翔在頂部,。（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供圖）

圖片說明:（本版報眉,、報腳為車馬器紋飾展開圖）

穿越兩千年，探“金主之家”

　　本報記者 付鑫鑫

　　11月4日,，南昌西漢?；韬钅菇议_神秘面紗，裝有果實的青銅火鍋,、高達2米的“五銖錢”山,、成套的編鐘編磬等萬余件珍貴文物，震撼出世,，瞬間涌入公眾視野,。

　　14日，西漢?；韬钅怪鳂∈铱脊虐l(fā)掘啟動,。當天上午，出土的屏風(fēng)上有孔子畫像,，題字部分“孔子”“顏回”“叔梁紇”清晰可辨,。考古專家初步確定,，這是我國迄今發(fā)現(xiàn)的最早孔子像,。

　　17日，主槨室西側(cè)發(fā)現(xiàn)1盒馬蹄金和2盒金餅,，排列整齊,，總數(shù)超過75枚，金光璀璨,、奪目異常,。考古專家認為,，這批金器是中國漢墓考古史上保存最完整,、數(shù)量最集中的一次發(fā)現(xiàn),。

　　18日，主槨室東側(cè)出土一枚韘（音：shè）形佩（俗稱雞心佩,，常佩于腰間）,。這枚韘形佩上有龍鳳紋飾，如此高等級的玉佩對墓主人的身份指向起了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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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文獻的缺乏,，我們對漢代列侯等級的喪葬制度了解甚少。這次?；韬钅沟氐陌l(fā)掘,，填補了考古學(xué)史上的這一空白?！敝袊鴩也┪镳^原田野考古部主任,、秦漢考古專家信立祥說，?；韬钅故侵袊癜l(fā)掘的保存最好的列侯等級墓葬，其主墓,、墓園及周邊侯國都城遺址的完整性在國內(nèi)獨一無二,。

　　令世人雀躍的海昏侯墓考古,，歷時5年,。最初，墓地是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發(fā)掘中,，又有哪些鮮為人知的趣事？接下來還有哪些驚喜值得期待,？讓我們一起走進?；韬钅宫F(xiàn)場，聽聽當事人的說法,。

　　第一代?；韬顒①R，生于公元前92年,，乃漢武帝劉徹和李夫人之孫,、昌邑哀王劉髆（音：bó）之子。后元元年（公元前88年）,，劉髆去世,，年僅5歲的劉賀嗣位，成為西漢第二位昌邑王（治所在今山東省巨野縣）,。

　　元平元年（公元前74年）,，漢昭帝劉弗陵駕崩,，因無子，劉賀被擁立為帝,，在位僅27天,，因“荒淫迷惑，失帝王禮誼,，亂漢制度”（語出《漢書》）,，被大將軍霍光等人廢帝位，趕回故地巨野,，不久,，昌邑王王位也被罷黜。

　　元康三年（公元前63年）,，受漢宣帝劉詢忌憚,，劉賀被改封為海昏侯,，移居豫章郡（今江西省南昌市）,，興建海昏侯國,。神爵三年（公元前59年）,，劉賀去世，史稱漢廢帝,。

　　初元三年（公元前46年）,，漢元帝劉奭（音：shì）又封劉賀的兒子劉代宗為海昏侯,，是為?；栳崳ㄒ簦簂í）侯。劉代宗傳位給兒子?；柙顒⒈Ｊ?。

　　公元8年，王莽篡漢,，?；韬顕粡U，劉保世被削藩貶為庶民,。至光武帝劉秀建立東漢王朝,，恢復(fù)劉氏天下，劉保世之子劉會邑又被恢復(fù)為?；韬?。東漢永元十六年（公元104年），?；韬顕环植鸪山ú?、?；鑳蓚€縣。四代?；韬顢嗬m(xù)168年的歷史,，宣告完結(jié)。

盜洞下 濃郁異香撲鼻而來

　　兩千多年后,，2011年2月下旬,，南昌市新建區(qū)大塘坪鄉(xiāng)供電所臨時工熊菊生像往常一樣，騎摩托車下班回家,。冬末春初,，天黑得早，行至觀西村墎墩山西南腳,，空地上幾個陌生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用摩托車燈射向人群，問干嘛的,，頭戴帽子,、身裹冬裝的陌生人用當?shù)卦捇亓艘痪洌骸白ヒ巴米樱　?/p>

　　聽口音是本地人,，熊菊生沒多想,，騎車回家。他的家在墎墩山北面,，距現(xiàn)在海昏侯主墓150米左右,。奇怪的是,，自那晚看見陌生人以后，熊菊生家的狗半夜總會叫個不停,。更奇的是,，接下來的一個月，熊菊生幾乎每天都會看到空地上聚集著五六個陌生人,。

　　“我問過他們?nèi)拇?，每次都說抓野兔，這不合常理,?！毙芫丈叵耄退恪笆刂甏谩?，也不可能天天都在同一個地方抓野兔,。聯(lián)想到藏匿在主馬路邊的3輛白色小轎車，他百思不得其解,。

　　3月22日深夜,，熊家的狗依舊叫得讓人不得安睡,。23日，熊菊生在院子里一邊刷牙,，一邊環(huán)顧四周,。墎墩山頂，原本只有一株五六米高的杉樹,，其余都是二三米高的灌木叢,。熊菊生用手指了指海昏侯1號主墓的位置說,，“那天早上,，看見杉樹邊上隆起一堆黃土，已經(jīng)摞到灌木叢一樣高了,，很顯眼,。”

　　好奇的熊菊生立即叫來3個人,，上山查看,。土堆旁，村民們發(fā)現(xiàn)榔頭,、鋼釬等工具,，還有成箱的八寶粥、礦泉水和成打的毛巾,、手套,。沾了黃泥的新手套，被扔在一旁,，十分刺目,。土堆的另一邊是長1米、寬0.5米左右的土洞,。

　　“以前,，我們村也有墓被盜過，挖出來的都是磚頭,、黃土,。這次不僅有土，草叢里還有木塊,，一塊有三四十厘米厚,。我就好奇，下洞看了一下,?！奔s15米深的洞底仍是木頭，熊菊生大膽推測：莫非是打到棺材板了？想到以前的盜洞只有6-8米深,，他愈發(fā)覺得異常,，立即撥打了江西電視臺二套都市頻道的熱線電話。

　　當天下午,，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員楊軍輾轉(zhuǎn)接到了江西省文化廳,、江西省文物局打來的電話。

　　“據(jù)地方史料記載,，?；韬钅乖诮úh西北六十里昌邑城內(nèi)，有大墳一所,，小墳二百許,，舊稱‘百姥冢’,?！睏钴娬f，電話舉報的方位跟史料記載的位置相近,。顧不上吃晚飯,，他拔腿就往大塘坪鄉(xiāng)觀西村趕。2個多小時之后,，楊軍抵達墓地時,，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當晚,，熊菊生和其他7位村民連夜蹲守,。

　　次日，楊軍坐著轆轆車下到洞底,，一股濃郁的異香撲鼻而來,。“根據(jù)經(jīng)驗,，如果是明清的墓葬，應(yīng)該還會有腐味,；如果是千年以上的墓葬,，就算沒腐味，最多也就是無味,?？赡莻€味道，特別香,，很好聞,。”楊軍興奮地說，去年開挖主墓時,，考古隊員們?nèi)阅苈劦降挠嘞恪?/p>

　　在洞底,，土層中夾有黑色的木炭、白膠泥和沙子等不同材質(zhì),，而鄉(xiāng)親口中的棺材板實際上是主槨板,。主槨板已被鑿穿，通過槨板用手往下掏,，空的,。上到地面后，楊軍與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長徐長青聯(lián)系,，并向上級部門匯報,。

車馬坑 墓主人肯定是“土豪”

　　隨后的幾個月里，熊菊生成了村里的“紅人”,，常常領(lǐng)著考古隊員到處勘探,。

　　海昏侯墓地所在的墎墩山,，地處南昌市新建區(qū)大塘坪鄉(xiāng)觀西村老裘村民小組東南數(shù)百米處,。“你看,，墎墩山前面這一大片稻田就是開闊的鄱陽湖平原,，海拔只有四五十米，視野開闊,，絕對是塊風(fēng)水寶地,。”站在墎墩山西南腳的空地上,，徐長青手指向東南方,。

　　2011年4月，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工作人員對被盜墓地周圍方圓5平方公里的區(qū)域進行全面,、系統(tǒng)的考古調(diào)查,，并對被盜墓地及其墓園進行了重點調(diào)查和鉆探。通過對周邊更大范圍內(nèi)的考古調(diào)查,、勘探,，發(fā)現(xiàn)南昌西漢海昏侯墓是漢代鐵河古墓群的組成部分,，還有幾代?；韬畹哪乖釁^(qū)和貴族及貧民墓葬區(qū)，并發(fā)現(xiàn)面積達3.6平方公里的?；韬顕汲恰獫h代紫金城址,。墓地及紫金城址分布面積達5平方公里。

　　徐長青說，2012,、2013年,，考古所先后發(fā)掘了1座車馬坑、3座祔葬墓（3號墓,、4號墓,、5號墓），解剖了2座園門,、門闕及各式墓園建筑基址,，還發(fā)現(xiàn)了墓園的排水和道路系統(tǒng)?！皬哪壳耙呀?jīng)發(fā)掘的3座祔葬墓可以判斷得出：每座墓前都有寢,。寢殿通常是祭祀帝王的場所，王侯用的只能是寢,。目前,，正在挖掘的主墓前面有寢，還有祠堂,，作為日常祭祀之用,。祠堂邊上還有廂房，供當時墓園的管理人員和墓主人的家人居住,、祭奠,。”

　　全程參與3號墓,、4號墓,、5號墓發(fā)掘的考古隊員趙文杰說，3號墓是已發(fā)掘墓穴中最小的一個,，以前被盜過,，文物很少?！?號墓里面也有盜洞,，洞口還發(fā)現(xiàn)了宋代的斗笠碗，由此推斷是宋代被盜了,?！?/p>

　　不過，更大的驚喜是90平米的5號墓,。站在展板前的徐長青，向記者講解：5號墓出土了一把玉具劍——劍本身是青銅劍,，劍鞘上有劍首,、劍格、劍璏（音：zhì）和劍珌等玉器。初步判斷,，墓室結(jié)構(gòu)是一棺一槨,，中間為棺材，外面有槨室,。槨室東面有陶瓷器,；北面的器物被盜了，只留一片空地,；西面槨板塌陷,，造成器物漂移，出土了博山爐,、漆器和小耳杯,。“5號墓的主棺板,，明顯修有黑漆,，上面規(guī)整排列著鎏金的柿蒂紋，分布密集,。當時,，棺蓋沒有破損，所以我們整體打包送去實驗室考古,，計劃從邊上掏,，盡量不破壞上棺蓋?！毙扉L青說,。

　　不同于趙文杰，考古隊員田莊覺得,，車馬坑簡直是個“大寶藏”,。

　　剛開始挖車馬坑那陣，雨棚還沒搭好,。一個雨過天晴的日子,，田莊等人去抽水。抽干坑內(nèi)積水后,，田莊小心地清理淤泥,。不意間，一塊鎏金的車馬器映入眼簾,，仔細辨認,，上面還有“五”字?！鞍l(fā)現(xiàn)第一塊‘寶貝’之后,，其他同事都跑來‘圍觀’,，并加入清理的行列。沒一會兒,，坑內(nèi)就金光閃閃的一大片,。我們都說，墓主人肯定是個‘土豪’,！”田莊記憶猶新,。

　　徐長青介紹，?；韬町敃r一年享4000戶食邑,，相當于西漢晚期一個縣的平均人口，也就是說,，封地內(nèi)4000戶人家就養(yǎng)一個“?；韬睢保趴h?；杷貋矶际囚~米之鄉(xiāng),。兩漢之交，豫章郡下轄18縣中,，有半數(shù)緊挨鄱陽湖,，百姓富庶程度全國居首?！斑@也就可以解釋?；韬町斈隇槭裁茨敲从绣X，光真車馬坑就有3000多件車馬器陪葬,?！?/p>

北藏閤 盡顯主人財富地位

　　在江西省博物館的海昏侯墓考古發(fā)掘成果展上,，記者見到了明星級文物——當盧,。當盧上的四神圖清晰可見：底部是玄武，昂起小腦袋的烏龜,，錯金銀花紋,；兩條細長的青龍，交錯盤旋而上,；中間是錯金銀的白虎,；白虎之上還有鎏金的權(quán)杖；羽紋分明的朱雀翱翔在頂部,。

　　“現(xiàn)代人熟知的四神觀念是‘東蒼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但從這幅當盧所呈現(xiàn)的四神圖可以推斷,，當時的四神觀念并沒有完全定型?！毙扉L青解釋說，“真車馬坑內(nèi),，20匹馬有80多件當盧,，雖說部分是明器（相當于冥器），體型很小,，但造型精美,，甚至有西域風(fēng)格的當盧，十分珍貴,。能發(fā)掘到這么高級的車馬坑,，我們自己也沒想到?！?/p>

　　讓徐長青更想不到的是,，1號主墓中不斷更新的發(fā)掘成果。從?；韬钅钩鐾恋那闆r推斷,，當年是先挖好約400平方米的土坑，然后用沙子,、木炭等物墊平底部,，再鋪一層約30厘米厚的槨底板。然后,，對墓室分間,，分為主槨室和回廊，從高處俯瞰就是一個大型的“回”字,。

　　回字形中間,，空心的一圈，即回廊,，也叫藏閤或庫房,，細分為十多個隔間，放入隨葬品,。上面再蓋2層厚的槨頂板,。回字形內(nèi)里的方塊,，就是70平米的主槨室,，南北向的甬道將主槨室分成東西兩塊，東邊為寢,、西邊為堂,。甬道口南端與墓道相連,，墓道寬約五六米，兩邊是斜坡,，中間是踏步,，墓道口外再建寢。墓室高約3米,，頂槨板到地面的高度約8米,。墓主人入殮后，墓道被封,。

　　“我們推測,，最先放入墓室的是回廊的隨葬品，其次是主槨室,，最后才是棺木,。”徐長青說,，棺木經(jīng)甬道進入主槨室,，符合古人“扶棺而泣”的習(xí)俗。從整體上看,，墓穴結(jié)構(gòu)呈居室化傾向,，屬于“漢制”，與“楚制”相區(qū)別,，為典型的西漢列侯葬制,。

　　回廊，也就是“藏閤”,，由北,、東、西,、南4部分構(gòu)成,。北藏閤最能表現(xiàn)墓主人身份和財富，是藏閤中最中心,、最隱秘的部位,。北藏閤成功提取了整套樂器，包括編鐘2套,，編磬1套,，完整的琴、瑟,、排簫,，以及近200件伎樂木俑等。

　　引發(fā)專家關(guān)注的大型青銅蒸餾器,、青銅火鍋,、五銖錢,、雁魚燈均出自北藏閤。田莊還記得,，去年10月,，主墓打開時，由于北回廊只剩一層槨板,。掀開以后,，約2米高的五銖錢山乍現(xiàn)，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以前,，在別的考古工地,，我也不是沒見過銅錢，但一般都很少,，十幾枚,。哪像這次，真的是錢山啊,，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今年4月中旬，清理酒具庫時,，在靠近樂庫的位置,，田莊清理出一個“小腦袋”?！爱敃r不知道是什么好東西,，覺得很奇怪。細細地往下挖,，才發(fā)現(xiàn)還有胖胖的魚身子,，腳璞也很明顯，雁翅上還有羽紋,，栩栩如生,。”他說,，發(fā)現(xiàn)雁魚燈后,，很快又找到了燈座。同事管理還給他拍了張手捧雁魚燈的照片,，以作留念,。

　　在北藏閤的清理發(fā)掘中，同樣“不太淡定”的還有管理本人,。提取編鐘時,，心細如絲的她發(fā)現(xiàn),，躺作一排的編鐘牢牢地釘在編鐘架上，甚至那些釘子都不曾脫落,?！熬庣娂艿恼校€鑲有一塊直徑約15厘米的銅鏡,?！惫芾碚f，同在現(xiàn)場的國家博物館原文物科技保護部研究館員,、金屬類文物專家楊小林為檢驗樂器的音質(zhì),，即興演奏了兩三分鐘的漢樂，“那聲音可好聽,，宮商角徵羽都有”,。

文物多 機遇與挑戰(zhàn)并存

　　東藏閤則出土大量的漆木器、青銅器,，如計時用的銅漏,、屬度量衡類的銅權(quán)等。日前,，一套12枚屬于天平砝碼的銅權(quán)環(huán)被公諸于世,，最輕的一枚可以稱到2克，12枚全部加起來可以稱一兩斤的物品,。有的青銅器上,，還有“昌邑食官”、“籍田”等字樣,，反映出當時西漢重農(nóng)的傳統(tǒng)文化,。

　　西藏閤出土了鎧甲、青銅兵器以及漆木器,，有的漆盒內(nèi)還裝有蟲草類的名貴藥材,。“我們現(xiàn)在不能確定,，漆盒內(nèi)的蟲草是不是就是今天的冬蟲夏草,，但從外形上看，二者十分相似,，姑且叫蟲草類物質(zhì),。至于具體成分和功效，有待實驗室考古檢驗,?！睏钴姺治稣f。

　　頗為慶幸的是，在西藏閤內(nèi)清理了數(shù)以千計的竹簡和木牘,，以及有文字的漆笥,、耳杯，還有大量書寫“昌邑九年”,、“昌邑十一年”字樣的漆器,。其中木牘文字墨書，屬漢隸,，在全國漢代考古中是最集中的一次發(fā)現(xiàn),，也從側(cè)面說明這個“金主”其實很有文化。

　　荊州文物保護中心主任,、出土木漆器保護專家吳順清介紹,，竹簡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文獻書籍。寫好以后,，墨汁都干了,，深入到竹子里面去，基本上保護得比較好,；另一種是遣策（古人在喪葬活動中記錄隨葬物品的清單），大多是現(xiàn)場寫的,，墨汁還沒有干就存起來了,。加之，臨時書寫比較潦草,，因此很難恢復(fù)辨認,。

　　在南藏閤的東西兩側(cè)車庫內(nèi)，發(fā)現(xiàn)了多部偶車,。甬道內(nèi)主要出土與出行有關(guān)的車馬,、隨伺俑等，還有三馬雙轅彩車和模型樂車,，樂車上有實用的青銅錞于和建鼓,，以及4件青銅鐃，完全印證了文獻關(guān)于先秦樂車上錞于與青銅鐃和建鼓搭配組合的記載,，是我國漢代樂車的首次發(fā)現(xiàn),。

　　徐長青說，下月會把主槨室中“打包”好的棺槨運至實驗室,，開展實驗室考古,。屆時，棺槨內(nèi)出土的文物等將更清晰,，墓主身份等信息也將確證和揭曉,。

　　記者好奇，海昏侯墓有沒有可能出現(xiàn)像馬王堆漢墓女尸一樣的遺??？徐長青坦言，可能性不大,。公元318年,，豫章郡發(fā)生大地震，原來的?；杩h等豫章古縣淹沒到鄱陽湖中,，也讓海昏侯墓墓室坍塌,，被地下水淹沒,。“受地震和地下水位抬升影響,，主槨室坍塌嚴重,，又泡在水里近2000年，即使有骸骨也早就化了,?！?/p>

　　“挑戰(zhàn)總是與機遇并存的。像我們現(xiàn)在很多文物的處理也很頭痛,，比如,，漆盒上有貼金銀的紋飾。要保護漆盒,，最好的辦法就泡在礦泉水里,，可一旦入水，金銀等金屬就會脫落,，這就很矛盾,。”徐長青說,，不管怎樣,，考古所和專家組還是會繼續(xù)努力，按照申報世界文化遺產(chǎn)的要求,，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地把?；韬钅箍脊殴ぷ髯龊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