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二十六 ◎職官部二十四

　　○御史中丞下

　　《晉書》曰：熊遠(yuǎn)字孝文,。遷御史中丞，中宗每嘆其公忠,，謂遠(yuǎn)曰："卿在朝政正色,，不茹柔吐剛，忠亮至勁,，可謂王臣,。"

　　又曰：庾峻字山甫,，為御史中丞,，優(yōu)而不克。

　　又曰：周處字子隱,，為御史中丞,，奏征虜將軍石崇、大將軍梁王彤等,，正繩直筆,，權(quán)豪震肅。

　　又曰：劉暾(他昆切,。)字長升,，兼中丞，奏免尚書仆射等十馀人,，朝廷嘉之,，遂以即真。

　　謝靈運(yùn)《晉書》曰：漢官,，尚書為中臺,，御史為憲臺，謁者為外臺,，是為三臺,。自漢罷御史大夫而憲臺猶置,，以丞為臺主，中丞是也,。

　　《晉中興書》曰：王恬字元愉,，(音俞。)為御史中丞,，值海西公廢,，太宗即位，未解嚴(yán),，大司馬桓溫屯中堂,，夜吹警角。恬奏劾溫大不敬,，請理罪,。明日，溫見奏事嘆曰："此兒乃敢彈我,，真可畏也,。"

　　又曰：熊遠(yuǎn)遷御史中丞，尚書郎盧綝入直,，逢尚書刁協(xié)于大司馬門外,。協(xié)醉，使綝避之,。綝以當(dāng)直不肯回,，協(xié)令人牽綝墮馬，至協(xié)乘馬而后釋,。遠(yuǎn)奏請免協(xié)官,。詔令白衣領(lǐng)職。

　　又曰：劉瑀(音雨,。)遷御史中丞?，r氣尚人，為憲司,，甚得志,。彈蕭惠開云："非才，非望,，非勛,，非地。"彈王僧遠(yuǎn)云："蔭藉高華,，人品冗末,。"朝士莫不畏其筆端。

　　又曰：蕭惠開拜御史中丞。世祖與劉季之詔曰："今以蕭惠開為憲司,，冀當(dāng)稱職,。但往一服。額已自殊,。有所震及,。"在任百寮畏憚之。八年入為侍中,，詔曰："惠開前任憲,，奉法繩，不阿權(quán)戚,，朕甚嘉之,，可更授御史中丞。"

　　又曰：鄭鮮之遷御史中丞,，明憲直繩,，甚得直司之體。外甥毅權(quán)重當(dāng)時,，朝廷莫不歸附,。鮮之盡心，高祖獨(dú)不屈意,，毅甚恨焉,。"

　　又曰："荀伯子為御史中丞，蒞職勤恪,，有匪躬之稱,。立朝正色，內(nèi)外憚之,。凡所奏劾,，莫不深相呵毀,，或延及祖宗,，其言切直。又頗雜嘲戲,，故世人以此非之,。

　　《齊書》曰：王僧處遷御史中丞，甲族由來多不居憲職,，王氏分枝居烏衣者位宦微減,。僧處為此官，乃曰："此是烏衣諸郎坐處,，我亦可試為耳,！"

　　又曰：江淹為御史中丞，明帝作相謂淹曰："君昔在尚書中，非公事不妄行,，在官寬猛能折衷,，今為南司，足以震肅百寮也,。"曰："今日之事,，可謂當(dāng)官而行，更恐不足仰稱明旨耳,！"於是彈中書令謝朏,、(音斐。)司徒左長史王綪,、(音茜,。)護(hù)軍長史庾弘遠(yuǎn)，并以托疾不預(yù)山陵公事,。又奏收前益州刺史劉悛,、梁州刺史陰智伯并贓貨巨萬，輒收付廷尉,。臨海太守沈昭略,、永嘉太守庾曇又諸郡二千石，并大縣官長多被劾,，內(nèi)外肅然,。明帝謂曰："自宋已來不復(fù)有嚴(yán)明中丞，君今日可謂近世獨(dú)步,。"

　　《梁書》曰：樂藹遷御史中丞,。初，藹發(fā)江陵,，無故於舡得八車輻,，如中丞健步避道者。至是果遷焉,。

　　又曰：王僧孺兼御史中丞,。僧儒幼貧，其母鬻紗布以自業(yè),，攜僧儒至市,，道遇中丞鹵簿驅(qū)迫墜溝中。及是拜日引騶清道,，悲感不自勝,，頃之即真。

　　《后魏書》曰：李彪為中尉,，號為嚴(yán)酷,。以奸款難得,，乃為木手擊其脅腋，氣絕而后屬者時有,。汾州叛胡,，得其兇渠，皆鞭而殺之,。及彪之病也,，體上瘡潰，痛毒備極,。

　　又曰：李彪遷御史中尉,。彪為高祖所寵，性又剛直,，遂多所彈糾,，遠(yuǎn)近畏之，豪右屏氣,。高祖嘗呼為李生,，又從容謂群臣曰："吾之有李生，猶漢之有汲黯,。"

　　《北齊書》曰：齊王高澄用崔暹為御史中尉,，宋游道為尚書左丞，謂之曰："卿一人處南臺,，一人處北省,，當(dāng)使天下肅然。"

　　又曰：瑯邪王儼,，字仁威,，武成第三子，累為御史中丞,。魏氏舊制,，中丞出，清道,，與皇太子分路行,，王公皆逕住車去牛，頓車於地,，以待中丞過,，其或違遲,，則赤棒棒之,。自都鄴后，此儀寢絕,。武成欲雄寵儼,，乃使一依舊制。初，從北宮出,，將上宮丞,，凡京畿步騎，領(lǐng)軍之官屬,，中丞之威儀,，司徒之鹵簿，莫不畢備,。時儼總領(lǐng)四職,，帝與胡后在華林園東門外張幕，隔青紗步障觀之,。遣中使驟馬趣仗,，不得入，自言奉敕,，赤棒應(yīng)聲碎其鞍,，馬驚人墜。帝大笑,，以為善,。更敕令駐車，傳語良久,，觀者傾京邑,。

　　《陳書》曰：徐陵除散騎常侍、御史中丞,。時安成王為司空,，以帝弟之尊，勢傾朝野,。直兵鮑僧叡假王威權(quán),，抑塞辭訟，大臣莫敢言者,。陵聞之,，乃為奏彈，導(dǎo)從南臺官屬,，引奏案而入,。世祖見陵服章嚴(yán)肅，若不可犯,，為斂容正色坐,。陵進(jìn)讀奉狀時，安成王殿上侍立,，仰視世祖,，流汗失色,。陵遣殿中御史引王下殿，遂劾免侍中,、中書監(jiān),。自此朝廷肅然。

　　《隋書》曰：后魏延昌中,，王顯有寵於宣武,，御史中丞請革選御史，此后踵其事,，每一殿中更置御史,。自開皇后，始自吏部選用,，依舊直入禁中,。

　　《唐書官品志》曰：中丞一人，掌督司百僚,?；侍右严拢湓跔I門行,，行馬內(nèi)違法者,，皆糾彈之。雖在馬外而監(jiān)司不糾,，亦得奏之,。專道而行，逢尚書丞,、郎,，亦得停駐。

　　又曰：張易之縱恣益橫,，嘗私引相工李引泰占吉兇,，言涉不順。御史丞宋璟(音冏,。)請窮究其狀,，武太后曰："易之等已上聞。"璟曰："謀反大逆,，無容首免,。易之等分外承恩，臣知言出禍從,，然義激於心,，雖死不恨。"太后不悅,。內(nèi)史姚璹(音軌,。)恐忤旨,，遽宣敕令出,。璟曰："天顏咫尺,，親奉德音，不煩宰相擅宣王命,。"太后意解,，及收易之等就獄，尋詔原之,，命就宅謝罪,。璟拒而不見，曰："公事當(dāng)公言之,，若私見,，法無私也。"

　　又曰：御史中丞姚庭筠奏稱："律令格式,，懸之象魏,，奉而行之，事無不理,。比見諸司寮寀,，不能遵守章程，事無大小,，皆悉聞奏,。臣聞為君者任臣，為臣者奉法,，故云汝為君目,，將司明也。則知萬機(jī)務(wù)綜,，不可遍覽也,。所以設(shè)官分職者，委任責(zé)成,，百工惟時,，以成垂拱之化。比者,，或修一水窗,，或伐一枯木，并皆上聞,。旒扆取斷宸衷,，豈代天理物，至公之道也,。自今已后,，若緣軍國大事及牒式無文者,，任奏取進(jìn)旨。自馀據(jù)章程合行者,，各令準(zhǔn)法處分,。其故生疑滯致有稽失者，請令御史隨事糾彈,。"上從之,。

　　又曰：盧奕，懷慎之少子也,。與兄奐(音喚,。)齊名，天寶十一年為御史中丞,。始懷慎及奐并為此官,，父子三人為中丞，清節(jié)不易,，時人美之,。

　　又曰：齊映為御史中丞，從德宗幸梁州,，每遇險,，映嘗執(zhí)轡，會上馬驚,，跳奔益甚,。上懼傷映，令舍轡,，映堅執(zhí),，久之乃止。問其故,，對曰："馬奔踶,，(音弟。)不過傷臣,；如舍之,，或犯清塵。雖臣萬死,，何以塞責(zé),？"上嘉嘆無己。

　　又曰：御史中丞武元衡奏："貞元二年御史中丞竇參所奏,，凡諸使兼憲官者,，除元帥、都統(tǒng)、節(jié)度,、觀察,、都團(tuán)練、防御等使,，馀并在本官之位,。其后蘇弁、(音卞,。)于〈丕頁〉(音顧,。)以度支郎中兼御史中丞,，鄧求以易州刺史兼御史大夫,，皆奉進(jìn)旨，令在同類之上,。伏以前后異同,，遵守不一，臣謹(jǐn)議伏請,，自今常參官兼御史大夫中丞者,，惟檢校省官，立在本品同類之上,。"從之,。

　　又曰：元和中御史中丞王播奏："監(jiān)察御史，舊例在任二十五月轉(zhuǎn)準(zhǔn)具員,，不加,，今請仍舊。殿中侍御史,，舊例在任十三月轉(zhuǎn)準(zhǔn)具員,，加至十八月，今請減至十五月,。侍御史,，舊例在任六月轉(zhuǎn)準(zhǔn)具員，加十三月,，今請減至十月,。"從之。

　　又曰：文宗開成初,，中丞狄兼謨謝官,，上曰："御史中丞，朝廷紀(jì)綱,，一臺理則朝廷理,，朝廷理則天下理。無曠厥職,。"兼謩奏曰："凡天下有礙法不得中道事,，臣盡得以彈奏,。"上曰："大抵以顧望畏忌為心者，自失職業(yè),。卿梁公之后,，將嗣家聲，不可不留意,。"

　　又曰：文宗謂宰臣曰："丁居晦作中丞何如,？"因悉數(shù)大臣而品第之，嘆曰："宋申錫堪任此官,，惜哉,！"

　　又曰：牛僧孺可為大夫，宰臣鄭覃曰："頃為中丞,，未嘗搏擊,，恐無風(fēng)望。"上曰："不然,，鸞鳳與鷹隼事異,。"

　　又曰：居晦作此官，朕曾以時諺謂杜甫,、李白輩為四絕問,。居晦曰："此非君上要知之事。"常以此記得居晦,，今所以擢為中丞,。

　　又曰：會昌元年，中書門下奏："御史中丞為大夫之貳,，緣大夫秩崇,，官不常置，中丞常為憲臺之長,。今寺監(jiān),、少卿、少監(jiān),、司業(yè),、少尹并為寺置之貳，皆為四品,。中丞,，官名至重，見秩未崇,，望升為從四品,。"從之。

　　又曰：薛存誠為給事中。瓊林庫使奏召工徒太廣,，存誠以為此者奸人竄名以避征徭,，不可許。咸陽尉袁儋(都甘切,。)與軍鎮(zhèn)相競,，軍人無理，遂肆侵誣,，儋反受罰,。二敕繼至，存誠皆執(zhí)之,。上聞甚悅,，命中使嘉勞。由是選拜御史中丞,。

　　又曰：孔緯為御史中丞,。緯器志方雅,，嫉惡如仇,。既總憲綱，中外不繩而自肅,。

　　又曰：盧坦為御史中丞,，裴均為仆射，左班逾位請退之,，均不受,。坦曰："姚南仲為仆射，例如此,。"均曰："南仲何人,？"坦曰："南仲是守正而不交權(quán)幸者。"尋罷為右庶子,，時人歸咎於均,。

　　《三國典略》曰：梁張綰，字孝卿,，雍州刺史績之弟也,。梁主策其百事，綰對闕其六,，乃號為百六公,。常為御史中丞，兄績?yōu)槠蜕?。元日朝會,，及百司就列，兄弟并?dǎo)騶兩途，前世未有,，時人榮之,。

　　崔鴻《十六國春秋前錄》曰：段凱驍勇善射，好讀書,，為御史中丞,，明筆直繩，無所阿避,，號曰老虎,。

　　《傅咸集》：奏曰：司隸中丞得糾太子而不得糾尚書。臣所未譬,，朝廷無亦易之,。梅陶自敘曰："余居丞，曾以法鞭皇太子傅,，親友莫不致諫,。余笑而應(yīng)之。堂高由陛下,，太子所以崇於上,，由吾奉王者法，吾豈枉道曲媚,？后皇太子特見延清,，賜以請宴禮之，如師,。"袁淑《謝中丞章》曰："竊惟此職,，昭贊實預(yù)損益，必須廉明威正,。刺骨窮文,，使權(quán)家勛族不敢藉強(qiáng)而侮物；戚門右姓不得稱雄以掩眾,。昔傅咸臥治,，僚辟戢懼；孫寶移疾,，卿尹皆怠,。"

　　○持書侍御史

　　《漢書》曰：宣皇帝元鳳中，路溫舒上書宜尚德緩刑,，帝深采覽之,。季秋后讞時，(讞,，魚列反,，又音巘,。)帝幸宣室齊宮而決事，命侍御史二人持書,，遂置持書御史,。

　　《通典》曰：御史中丞，舊持書御史也,。(國諱改焉,，后歷代皆同。)

　　《風(fēng)俗通》曰：頃者,，廷尉多墻面而茍充茲位,，持書侍御史不復(fù)平議讞，當(dāng)糾紛,，豈一事哉,！里語曰："縣官漫漫，冤死者半,。"

　　《后漢書》曰：蔡邕以侍御史轉(zhuǎn)持書御史,，遷尚書，三日之間,，周遷三臺,。

　　《續(xù)后漢書·百官志》曰：持書御史，秩百石,，掌選明法律者為之,。天子疑獄，以法律讞是非,，糾六品已下?；傅垡院蟛恢为z,，充位而已。

　　《魏志》曰：王觀字偉臺,，東郡亶丘人也,。明帝幸許昌，召觀為治(音持,，下同,。)書侍御史，典行臺獄,。時多倉卒喜怒,，而觀不阿音順旨。

　　《晉書》曰：杜預(yù)為鎮(zhèn)南,，入辭,，口啟陳壽才史通博,，宜補(bǔ)黃散也。(黃,，黃門待郎,。散，散騎常待,。)上曰："壽可作治書否,？"預(yù)對曰："惟在圣詔。"即手詔用之,。

　　又曰：太始四年置黃沙獄,、持書御史一人，秩與中丞同,，掌詔獄及廷尉不當(dāng),，皆理之。

　　《梁書》曰：謝幾卿,，天監(jiān)初除征虜,，鄱陽王記室，尚書三公侍郎,，尋為治書侍御史,。舊郎官轉(zhuǎn)為此職者，世謂為南奔,。幾卿頗失志,，多陳疾，臺事略不復(fù)理,。徙為散騎侍郎,。

　　《后魏書》曰：高道悅拜治書御史，正己當(dāng)官,，亡憚強(qiáng)御,，奏舉任城王王澄等免官。高祖詔褒美之,。

　　《隋書》曰：柳彧遷治書侍御史,。於時刺史多任武將，類不稱職,。彧上表曰："方今天下太平,，四海清謐，共治百姓,，須任其才,。昔漢光武一代明哲，超自布衣,，備知情偽,，與二十八將,，披荊棘，定天下,，及功成之后,，無所職任。伏見詔書以上柱國和干子為杞州刺史,，其人年垂八十,，鐘鳴漏盡。前任趙州,，闇於職務(wù),，政由群小，賄賂公行,，百姓吁嗟,，歌謠滿道。乃云：老禾不早殺,，馀種穢良田,。古人乃云：耕當(dāng)問奴，織當(dāng)問婢,。此言各有所能也,。干子弓馬武用，是其所長,，治民蒞職,，非其所解。至尊思治,，無忘興寢,，如謂優(yōu)老尚年，自可厚賜金帛,，若令刺舉,，所損殊大。臣死而后已,，敢不竭誠！"上善之,，干子竟免,。

　　又曰：梁毗為持書御史。時京師饑,，上令禁酒,，劉昉使妾任(任，縱也,。)屋當(dāng)爐酤酒,，毗劾奏昉曰："臣聞處貴則戒之以奢,，持滿則守之以約。昉既位列郡公,，秩高庶尹,，縻爵稍久，厚祿已淹,，正當(dāng)戒滿歸盈,，監(jiān)斯止足。何乃規(guī)曲糵之潤,，競錐刀之末,，身昵酒徒，家為逋藪,？若不糾繩,，何以肅厲！"有詔不治,，昉郁郁不得志,。

　　又曰：柳彧為治書御史，右仆射楊素當(dāng)涂顯貴,，百寮懾憚,，無敢忤者。嘗以少譴,，敕送南臺,。素恃貴，坐彧床,。彧從外來,，見素如此，於階下端笏整容,，謂素曰："奉敕治公之罪,。"素遽下，彧據(jù)案而坐,，立素於廷,，辨詰事狀。素由是銜之,。

　　《唐書》曰：孫伏伽初以三事上諫,，高祖大悅，擢拜治書侍御史,，兼賜帛三百匹,。時軍國多事，賦斂繁重,，伏伽屢奏請改革舊政,，高祖并納之,，因謂裴寂曰："隋末無道，上下相蒙,，主則驕矜,，臣惟諂佞，上不聞過,，下不盡忠,，使社稷傾危，身死匹夫之手,。朕撥亂反正,，志在安人，平亂任武臣,，官方委文吏,，庶得各展器能，以匡不逮,。此每虛心接待,，冀聞讜言。然惟李綱差盡忠款,，孫伏伽可謂誠直,，馀人猶踵弊風(fēng)，俯首而已,，豈朕所望哉,？"

　　江總《贈孔中丞詩》曰：我行五嶺表，辭鄉(xiāng)二十年,，聞鸚欲動詠,，披霧即依然。疇昔同寮寀,，今隨年代改,。借問藏書處，惟君故人在,。故人名宦高,，清簡肅權(quán)豪。誰知懷九嘆,，徒然泣二毛,。

　　傅咸《御史中丞箴敘》曰：百官之箴，以箴王闕,。余承先君之蹤，竊位憲臺,，懼有忝累垂翼之責(zé),，且造斯箴以自勖勵,。不云自箴，而云御史中丞箴者,，凡為御史中丞,，欲通以箴之也。詞曰："煌煌天文,，眾星是環(huán),。爰立執(zhí)法，其暉有煥,。執(zhí)憲之綱,，秉國之憲。鷹揚(yáng)虎視,，肅清違慢,。騫騫匪躬，是曰王臣,。既直其道,，奚顧其身？身之不顧,，孰有弗震,？邦國若否，惟仲山甫是明,。焉用彼相,，莫扶其傾?；茨蠘?gòu)逆,，實憚汲生。赫赫有國,，可無忠貞,！憂責(zé)有在，繩亦必直,。良農(nóng)耘穢,，勿使能植。無禮是逐,，安惜翅翼,？喏爾庶寮，各敬乃職,。無為罰先,，無怙厥力。怨及朋友，無慚於色,。得之天子,，內(nèi)省有恧。(音匿,，慚也,。)是用作箴，惟以自敕,。"

　　《太平御覽》　宋·李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