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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語文教學(xué)的“少慢差費”現(xiàn)狀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我們目前的教材只是個“名作集”,，一篇文章教什么，怎么教全是教師自己的事,。指望文中注釋能對教與學(xué)有所幫助,，但即使是少得可憐的注釋也很不規(guī)范，很不細致和全面,，有的甚至還有錯誤,，還有該注沒注的情況，給教與學(xué)帶來了麻煩甚至是誤解,。以人教社出版的義務(wù)教育課程標準實驗教科書七至九年級的《語文》教材中的古詩文為例,，歸結(jié)一下注釋中存在的問題及有關(guān)需要明確的問題，列舉如下,。 一,、應(yīng)該注的卻沒注。對于課文中那些生疏的或難于理解的容易讀錯的詞語,，教材采取了有的注,，有的不注，甚至是越有爭議問題越不注的方式,。好像是說,，反正這個問題目前有爭議，我也說不好,，那就你們自己去理解吧,；也好像是說，這個問題太費腦筋,，還是你們自己去探討吧；更好像是說,，一切答案都告訴你,，還用你去學(xué)習(xí)探究嗎？對此,，筆者認為,，為適應(yīng)目前課改的有利于學(xué)生自學(xué)的需要，課文該注的一定要注,，而且注的越多越詳越好,。 應(yīng)該注釋的卻沒有注釋的，給教與學(xué)帶來麻煩甚至是錯誤的問題在教材中的例子比比皆是,，舉要如下,，以示其實。 例一：九年級下冊的《生于憂患,，死于安樂》中的“餓其體膚,，空乏其身”這句話“空乏”一詞的“空”字的讀音問題,，在每學(xué)年的教學(xué)中都有師生提出疑問?！翱铡庇?/span>kōng,、kǒng、kòng三個讀音,，教材沒注音,，照常規(guī)，人們大多讀“kōng”,，這對嗎,？考究一下，《辭源》,、《辭?！贰ⅰ稘h語大字典》等比較權(quán)威的工具書均未見附此例,。再查《中國百科網(wǎng)·新華字典”》,、資壽林主編的《學(xué)生文言文字典》（湖北辭書出版社，1998年5月版）,、陳復(fù)華主編的《古代漢語詞典》（商務(wù)印書館2002年8月版）等工具書便可見這個“餓其體膚,空乏其身”中的“空乏”一詞應(yīng)讀kòngfá,，是“窮困缺乏”意思。查收錄《生于憂患,，死于安樂》這篇文章且有注釋的書籍十一二本,，只發(fā)現(xiàn)有一本書對這個字注了音。這本書是寧鴻彬主編的《初中文言文詳解》（北京理工大學(xué)出版社,，1994年7月版）,，文中的解釋是：“空（kòng）乏：空缺貧乏。此處形容詞用為動詞,，使動用法,，‘使……資財缺乏，經(jīng)受貧困’,?！?/span> 在查詢考證“空”一字的讀音問題時，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獲就是七年級上冊常建的《題破山寺后禪院》中的“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這句話的“空”也應(yīng)讀kòng,，是動詞，意思是“蕩滌,；清洗”,。此前筆者教學(xué)生讀了10來年的“kōng”，真是不學(xué)不知道，一知嚇一跳??！ 例二：有兩篇古詩文都涉及一個“折”字的讀音問題：一個是七年級下冊的《共工怒觸不周山》之中的“昔者共工與顓頊爭為帝，怒而觸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維絕”；一個是八年級下冊《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之中的“北風(fēng)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這兩個“折”字都是“折斷”的意思，但這兩個字應(yīng)該讀作什么,？是“zhé”還是“shé”,？因為教材沒有注音，歷來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查了許多工具書，答案幾乎都是一致的,，即“zhé”和“shé”的兩個“折”的讀音都有“斷,；折斷”的意思。那么作為以“折斷”為本義的“折”字到底應(yīng)該讀作什么呢,？從各種工具書的注音和解釋的狀況上來看,，雖然都沒有標明上述這兩個例句中的“折”字的具體讀音，但我們還是能從中發(fā)現(xiàn)許多可以指明方向的問題：第一,，“折”的常用音是“zhé”,，“zhé”的本義也是它的常用意是“折斷”。那也就是說,，“折”讀“zhé”是符合它的音,、形、義的本意的,。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理由是：幾乎所有的工具書都把“折”的“zhé”的讀音放在了首位,；幾乎所有的工具書“折”下的“zhé”的讀音的義項都最多，例如《漢語大字典》（湖北辭書出版社,，1992年12月版）“折（zhé）”字所列義項達28條?！罢郏?/span>zhé）”字所組詞語在漢語中不計其數(shù),。 而“折”字“shé” 的讀音則是另一番景象：“shé”音下面在工具書中的義項最多的是列了兩條，即“折斷”和“虧損”,。而有些工具書“shé”音下面就只有“虧損”一個義項,，如《簡明古漢語詞典》（云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3月版）、《學(xué)生文言文字典》（湖北辭書出版社,，1998年5月版）,、《古代漢語詞典》（湖北辭書出版社，2005年1月版）等,。 還有些工具書干脆就沒有將“折”字的這個“shé”音單獨列出,。如《古漢語常用字字典》（商務(wù)印書館，1979年9月版）只在“折”的“zhé”音下的第5個義項中指出：折（shé）閱：虧損,。再如《辭源》（商務(wù)印書館,，1980年8月版）只是在解詞中的“折本”一詞中注明讀“shé”等等。 第二,，“折”作“折斷”之意解的“shé”的讀音是后起的,。雖然這個結(jié)論無確切資料可資考證。但仍有充分的證據(jù)可以說明,，這個證據(jù)除了上述所說的“折讀zhé是符合它的音、形,、義的本意的”的這個最主要的理由外，還有就是從“shé”音作“折斷”義解的組詞的大致統(tǒng)計來看,，其一是少，其二是這些詞語都是些現(xiàn)代漢語中的詞語,，如《辭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79年9月版）在“折”字的“shé”音下只列舉了一個例子，即“腿跌折了”,。 再如《漢語大字典》（同上）在“折”字的“shé”音下也只列舉了兩個例子：一個是“棍子折了”,，一個是魯迅的《孔乙己》中的“他打折了腿了”。筆者翻閱了大量資料,，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查到古人用“折（shé）”音表“折斷”之意的解說和例子,。 綜合以上思考、探索和發(fā)現(xiàn)的點點滴滴,，覺得兩個“折”字均讀“zhé”是適合情理的。 還有許多諸如此類的例子,，《世說新語》兩則中的《詠雪》一文的“撒鹽空中差可擬”一句的“差”應(yīng)讀chā,，是“大致,，差不多”的意思,；《木蘭詩》中“著我舊時裳”中的“裳”,，應(yīng)讀cháng,，意思是“古人穿的下衣，不是褲子,，而是裙的一種,，但不同于現(xiàn)在的裙子?！保?/span>《智子疑鄰》中的“鄰人之父”句中的“父” 應(yīng)讀fǔ,，意思是“老人”,；《口技》中的“便有夫人驚覺欠伸”句中的“覺”應(yīng)讀jiào，意思是“睡醒”,；《莊子》故事兩則中的“今子欲以子之梁國而嚇我邪,？”句中的“嚇”應(yīng)讀xià，意思是“嚇?！?/span>等等,。 以上所舉均是注音的問題，實際不僅于此,，還有一些生僻的字詞,、難于理解的字詞甚至是姓氏應(yīng)該有注釋卻沒有，給閱讀帶來障礙的問題,。限于篇幅的關(guān)系，在此僅舉一例說明。 例三：在教學(xué)《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時,，學(xué)生通常為百里奚姓“百”還是姓“百里”而爭論不休，各執(zhí)一詞（詳見上文《百里奚姓什么》）,。 例四：八年級上冊收有宋人郭茂清《樂府詩集》中的《長歌行》一詩,。首句“青青園中葵” 的“葵”字,，教材沒有注釋,。按一般人的理解，應(yīng)為向日葵,，對嗎？ 《文化擴散中農(nóng)作物的遷移》（《中學(xué)地理教學(xué)參考》2004年第3期）一文,，其中說到“向日葵的擴散”：“向日葵原產(chǎn)于南美洲南部,，在哥倫布發(fā)現(xiàn)新大陸以后的1510年被帶到了歐洲,，大約在17世紀初期,，向日葵從東南亞遷移擴散到了我國?！?/span>17世紀初期,，也就是明朝末年，而《長歌行》是漢代的樂府,，可見“葵”不應(yīng)是向日葵。 “葵”為何物,？查多種資料可知，它應(yīng)是“冬葵”,。 冬葵是一種草本植物，高數(shù)十厘米,，莖直立多分枝，葉腎形或近圓形,，莖部心形，邊緣有不規(guī)則鋸齒,。嫩梢,、嫩葉可作蔬菜食用。 《詩經(jīng)· 豳風(fēng)·七月》：“七月享葵及菽,?！斑@里的葵即為冬葵。西周至春秋時期,，生活在黃河流域地區(qū)的先民就已經(jīng)以葵為蔬了。唐代白居易的《烹葵》中說：“綠英滑且肥,。”明代李時珍《本草綱目》說：“葵,，今人呼為滑菜，言其性也,。……故移入此,。”清代植物學(xué)家吳其?！吨参锩麑崍D考》稱：冬葵本經(jīng)上品，為百菜之主,，江西、湖南皆種之,?！?/span> 二,、偏執(zhí)一說，另起爐灶,。教材中的注釋,，要盡量與權(quán)威工具書中的注釋保持一致，不要獨辟蹊徑,、另起爐灶,。對于確有它解的內(nèi)容要特別指出注明。 例一：清代文學(xué)家沈復(fù)的《浮生六記》之《閑情記趣》中的一段文字,，同時被人民教育出版社,、江蘇教育出版社兩家出版社選作義務(wù)教材，并分別命名為《童趣》和《幼時記趣》,。同一文本，對“昂首觀之,，項為之強”一句中的“強”的解釋卻不一樣（詳見后文《“A”通“B”,，“A”的讀音及其他——兼與教材注釋相商》）,。 2007年8月底當(dāng)學(xué)校將新書發(fā)下來,，筆者打開一看，嘿,！當(dāng)時將“拿”字改成了“挐：nú,，撐船”的注釋又改了。字形未改,，注釋改成了“ráo，通‘橈’,，撐船,。一作‘拏’”。與筆者上文所查正的結(jié)果相比較，這個解釋跟上海辭書出版社1979年版的《辭?！穼Α皰潯钡慕忉尩牡诙€義項“ráo通‘橈’，船槳”相近,。只差“船槳”“撐船”，難道這是名詞活用作動詞了,？這種解釋在原句中看也太牽強了？假如是這樣的話,，也應(yīng)在注釋中注明呀…… 事已過一年，2008年的新書又發(fā)下來了,，筆者又看了看，這回沒變,，維持了去年的解釋。筆者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只想說的是：教材中的解釋是否能與國家權(quán)威的工具書相一致,，不再另辟蹊徑,？ 三,、粗糙一注，不求甚解,。教材是教與學(xué)的范本，它的注釋要清楚明白,、準確無誤、細致全面,?？墒聦崊s并非完全如此。 例一：七年級上冊《語文》李白的《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中的“夜郎”注釋問題（詳見上文《李白的〈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要澄清的幾個問題》,。 例二：七年級上冊朱自清的《春》引用了南宋志南和尚的《絕句》：“古木陰中系短篷,，杖藜扶我過橋東,。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fēng)”中的“吹面不寒楊柳風(fēng)”一句詩文,，課文的注釋是“楊柳風(fēng)，吹動楊柳的風(fēng),，指春風(fēng),?！贝私鈴娬{(diào)的是吹拂楊柳的動態(tài)感,，以為這是把春風(fēng)叫做楊柳風(fēng)的理據(jù)。但夏天楊柳枝葉更為繁茂,，風(fēng)吹楊柳的動態(tài)感更強，為什么不把夏風(fēng)叫做楊柳風(fēng)呢? 其實,，這種解釋是孤立地看待了問題，假如聯(lián)系上句的“杏花雨”來考慮,，這個問題就豁然開朗了。這是兩個對仗非常工整的句子,，“杏花雨”跟“楊柳風(fēng)”的結(jié)構(gòu)關(guān)系和語意關(guān)系都是一致的,。“杏花雨”大家都能理解,，即“杏花開放時節(jié)所下的雨”，誰也不會理解為“打落杏花的雨”或“透過杏花飄飛的雨”,，同理可知,，“楊柳風(fēng)”也不應(yīng)該是“吹動楊柳的風(fēng)”或“透過楊柳吹來的風(fēng)”,，“楊柳風(fēng)”實際上也是指時節(jié)而言，即“楊柳發(fā)芽時節(jié)所吹的風(fēng)”,，這當(dāng)然就只能是春風(fēng)了。 例三：七年級上冊一文有三個注釋是：〔強〕通“僵”,，僵硬的意思（《童趣》）；〔說（yuè）〕“悅”的古字,，愉快（《〈論語〉十則》）；〔女〕同“汝”,，人稱代詞，你（《〈論語〉十則》）,。這里有幾個問題需要明確：其一是“說（yuè）”的注音有點問題,；其二是上述這三個例子的注釋使用了三個不同的“術(shù)語”,，即“A‘通’B”,， “A是B的‘古字’,，”“A‘同’B”（詳見后文《“A”通“B”,，“A”的讀音及其他——兼與教材注釋相商》）。 例四：八年級下冊歐陽修《醉翁亭記》中的“射者中,，弈者勝”一句的“射”字,，書中的注釋是“這里指投壺，宴飲時的一種游戲,，把箭向壺里投,，投中多的為勝，負者照規(guī)定的杯數(shù)喝酒,。”根據(jù)這個注釋,，我們不禁要問，文章為什么不寫作“投者中”而寫成“射者中”呢,？查閱材料時發(fā)現(xiàn)，“射”確實是古代一種投壺的游戲,，王水照的《宋代散文選注》中有說明：“射，古代一種投壺的游戲,，用箭狀的籌棒去投長頸形的壺，按投中的次數(shù)來分勝負,。”可是所有資料對這種游戲均稱作“投壺”,，未見有稱“射壺”者，投壺之人也不稱作為“射者”,。如《禮記》有“投壺”篇，對這種游戲的記載很詳細,。 那這個“射”還有別解嗎,？它又是一種什么游戲呢？查“射”字,，各種工具書均有“猜度”的義項,，在《漢語大字典》（湖北辭書出版社,，1992年版）中的“猜度”的義項下,，有這樣的解說：“《太平廣記》二百四十七卷引侯白《啟顏錄》：‘我與汝等作謎,，可供射之’”。這難道是一種“猜謎” 游戲,？查了許多資料證實，古書中這種“射”的游戲的確稱為“射謎”,，即“猜謎”。至此,，這個“謎”底被揭開了。 例五：九年級上冊諸葛亮的《出師表》有“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一句,，書中對“不毛”的解釋是“不毛，不長草（的地方）,。”瀘水在西南山區(qū)的四川境內(nèi),，又時值草木繁茂之季，怎么會不長草木呢?即使是現(xiàn)在,，四川境內(nèi)也很難找到一塊自然不長草木的地方,，何況是自然環(huán)境尚沒有遭到破壞的古代呢?這顯然是不符合自然現(xiàn)象及客觀實際的。其實“毛”本指動植物表皮上生長的絲狀物或茸狀物,，引申泛指地面上生長的植物,，有時特指植物當(dāng)中人工種植的莊稼或野生的草木,。“深入不毛”的“毛”應(yīng)是特指莊稼而言,，“不毛”，即未經(jīng)開墾,、不長莊稼的原始山區(qū),，那里偏僻荒蕪、林深草茂,，不是不長草木,。 例六：八年級上冊陶淵明的《歸園田居》（其三）的“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一句中的“長”,，注音為：zh?ng,。對嗎,？從詞義上看,，如讀“zh?ng”,，則上句“道狹草木長”表示草木在狹窄的道路兩邊生長,，這與下句“夕露沾我衣”缺乏必然聯(lián)系。如讀“cháng”,，即為小路兩邊的草木很茂盛,，以至從狹窄的小路經(jīng)過時,，草木上的露水打濕了衣服,。詩句意思連貫順通。 從詞性上看,，如讀“cháng”,，“道狹草木長”,，意為“道路狹窄,，草木茂盛”，“狹”是形容詞,，“長”也作為形容詞用，前后詞性一致,。“長”如讀“zh?ng”，則是動詞,，前后詞性不一致,。 從平仄上看,，“草木”皆為仄聲字，如“長”再讀“zh?ng”,，則三個仄聲相連,，讀來不夠順口,。而讀“草木cháng”則為仄仄平，音節(jié)協(xié)調(diào),。故以讀“cháng”為好。 例七：八年級上冊第25課杜甫的《春望》詩中“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教材注釋為“zān”,，如讀此音，作為五言律詩的《春望》就不合轍押韻了,，據(jù)王立先生的《詩詞格律》（中華書局1977年版）“簪”有zān、zēn兩讀,，分入覃侵兩韻,，這里押侵韻,，讀zēn,，雖然現(xiàn)在“簪”經(jīng)簡化整理，只?！?/span>zān”一個讀音了,，但作為古詩中的讀音還是不能變的,。 此類情況還有“斜”字,，現(xiàn)在字詞典也只有“xié” 一個讀音了,，但在古詩中,，如七上孟浩然的《過故人莊》中的“青山郭外斜”,，八下龔自珍的《己亥雜詩》中的“浩蕩離愁白日斜”，九上劉芳平的《月夜》中的“北斗闌干南斗斜”等還是應(yīng)讀作“xiá”,，這樣才合轍押韻,。教材應(yīng)予以注明——這也屬于該注沒注的情況,。 四,，隔著鍋臺上炕,，跳躍性太強,。注釋是對難以理解的字詞作解釋，以使讀者越過閱讀障礙,。解釋就像老師教學(xué)一個樣，要循序漸進,，由淺入深,，深入淺出，可是教材中有的注釋卻違反了這個原則,，由此一下子就到了彼,，由原因一下子就到了結(jié)果,，中間省去了必要的鋪墊,，解釋和說明,。 例一：八年級下冊的《送東陽馬生序》中關(guān)于“序”的解釋是“文體名，這是一篇贈序,?！边@種解釋就像一個人向另一個根本不知什么是“馬”和“斑馬”的人介紹“斑馬”說：“馬，動物名,，這是一匹斑馬,。”一樣,，給人的印象是：面前的這個東西是個動物,，它的名字叫斑馬,。什么是馬和斑馬？它們的本質(zhì)屬性和區(qū)別是什么,？它們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等一系列問題不僅油然而生。那么“序”是什么,，“贈序”又是什么,，兩者的關(guān)系又是怎樣的哪？探索一番,，筆者認為比較好的注法應(yīng)為先明確“序”的文題特征，然后是分類。例如可以解釋為“序是一種可說明,、可議論,、可記敘的內(nèi)容比較自由寬泛的文體,，其形式可分贈序和書序等類別,，本文是贈序,?！比粼僭斠稽c則應(yīng)具體闡釋一下什么是贈序和書序。 例二：九年級上冊《出師表》中關(guān)于“先帝”的解釋是“指劉備”,。劉備稱“帝”我們可以理解,，可是為什么還要稱“先”呢？是“先前”的意思嗎,？抑或是單純詞,？原來,，“先帝”的“先”字是“對死去的人的尊稱”，那么教材的注釋就應(yīng)改為：“指劉備,。先,，對死去的人的尊稱?！被颉跋?，對死去的人的尊稱。先帝,，這里指劉備,。”才準確,、明白,。 例三：九年級下冊的《愚公移山》一文關(guān)于“無隴斷焉”一句中的“隴斷”的解釋是“山岡阻隔,。壟,，高地。斷,，隔斷,?！卑匆话愠＠恚筮吔忉尩倪@個重點詞語必須是前邊這個解釋對象中的其中一個語素,，如本文中的“指通豫南”的解釋是：“一直通向豫州的南部,。指，直,。豫,，豫州,，古地名,，現(xiàn)在河南境內(nèi)?！薄爸负驮ァ倍际恰爸竿ㄔツ稀敝械恼Z素,。可是“壟和斷”的“斷”是“隴斷”之中的一個語素,，那“壟”怎么就憑空而降了哪,？豈不令人費解！ 先查“隴”字：商務(wù)印書館1979年版的《古漢語常用字字典》（下同）162頁的“隴”字條第二項的解釋是：〔隴斷〕土崗子,，泛指山,。所舉例子就是《愚公移山》之中“無隴斷焉”的這句話?！掇o?！?/span>1979年版（下同）979頁“隴”字條第一項的解釋是：通“壟”。對“隴斷”的解釋是：斷而高的岡壟,。亦作“龍斷”,。舉的例子也是《愚公移山》的這句話。 再查“壟”字：《古漢語常用字字典》162頁“壟”字條,，未見我們所需討論的內(nèi)容,。《辭?！?/span>3801頁“壟”字意義第一項：田埂,。亦指高地?！皦艛唷睏l第一項：亦作“隴斷”“龍斷”。舉的例子仍是《愚公移山》,。 最后查“斷”字：《古漢語常用字字典》60頁“斷”字條第一項：截斷,，斷開。引申為斷絕,，終止,。《辭?！?/span>3380頁“斷”字條第一項：截斷,；折斷,。第二項：斷絕。 根據(jù)所查結(jié)果可得出：其一,，教材把“隴”看成了是“壟”的通假字（這當(dāng)然不是錯誤的解釋）,。只不過是沒有注明，把“隴”直接寫成了“壟”,，這是造成疑惑的主要原因,。其二，教材中的解釋沒有按工具書上的單純詞釋義方式解釋,，而是按合成詞的解釋方式,，把“隴和斷”分開來解釋：“隴（壟）：山岡。斷：隔斷,?！逼鋵嵾@兩種解釋方式在教材中都是說得通的，也都不會產(chǎn)生歧義,。 上述這個小問題,，對于有一點古文常識的人來說，是一看就會明白的,，但對于剛剛學(xué)習(xí)文言文的學(xué)生來講又怎能不滿腹狐疑,？所以愚以為：教材要“注”就“注”個明白，不然就不“注”,。否則,，類似這樣的“注”豈不“注”個糊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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