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非常同意程憬所說的上古有一個“神話時代”，在今天的史料中,，對于夏以前時期的記載無不充滿神話色彩,。然而，筆者認為在這些充滿神話色彩的現(xiàn)象背后有著現(xiàn)實的意義,，這一點吸引著筆者對其做一些探討性的研究,。

二、文獻回顧

程憬的研究專著《中國古代神話研究》是對遠古時期神話的一次細致全面的研究,，他的研究是分為三個部分進行的：第一部分是“天地開辟及神統(tǒng)”,，講述天地開辟和神界掌控天地的內容；第二部分是“神祗”,，先列神靈活動的舞臺為兩部——上天與下地,，其間又有一特殊的所在為昆侖，再者介紹天神,、地界的大神和山精鬼怪等,；第二部分是“英雄傳說”，是對遠古神話中倍具英雄性質的人物的研究,，有后羿,、農神后稷、工藝之神巧倕等,。

在其他的文獻研究中有對上古神話時代始末的梳理,，如陳文敏的《中國上古神話時代之始末——兼論“絕地天通”》一文，指明在《中國歷史大系表》上,，有一個與“原始社會”相對應的“歷史傳說”時代,，即：有巢氏－燧人氏一伏羲一炎帝一黃帝－堯－舜－禹,。“伏羲”被譽為“華夏第一古帝”,，是我國“神話時代”的肇端,。上古神話時代的帝王，多存在“同名異格”現(xiàn)象,，即有“第一”“第二”之分,，如伏羲就有兩個：一個是天神伏羲，一個是人王伏羲,。天神伏羲即指“三天神”,，人王伏羲即指華胥踏“巨人跡”所生的那個天神之子。第一伏羲是人們所熟知的伏羲,，第二伏羲應當是天帝在地上布下的一種可以改變女性卵子,，從而令其發(fā)生無性生殖并生下英武有名之人的、具有超級的高分子生物學技術的一種“能量場”,。華胥踩踏了這“能量場”,，就會發(fā)生無性生殖生下第二伏羲這個天帝的特創(chuàng)“天子”。第二伏羲上稟于天神的教化又把文化下傳于人間,，他畫八卦,、示佃漁、教畜牧,、制嫁娶,、造書契等等，是上古神話時代和中華文明之發(fā)軔,?！?/span>6」

上古初期人神之間是有嚴格界限的，是很有秩序的,，是“民神不雜”的,。這種“民神不雜”的時代經(jīng)過炎帝時期、黃帝時期,，一直延續(xù)到黃帝之子少嗥(少昊)之前,。少嗥是東夷部落聯(lián)盟的首領，他的接班人是顓項,。到了少嗥統(tǒng)治的末期,，出現(xiàn)了“蚩尤亂德”事件，蚩尤打破了“民神不雜”的宇宙稚序,，使人間出現(xiàn)了“民神雜糅”的混亂局面,。帝堯的時代，雖然“民神雜糅”時代已經(jīng)結束，但上帝仍然在用他們超級的高分子生物學手段創(chuàng)造“感天而生”的眾多天子,。再至帝舜、大禹,、商族始祖契,，皆是上天所生的天子，而到了商代末期天帝開始遠離人間,，到了商代的倒數(shù)第四位王即武乙王,，他也開始不相信上帝的存在。「7」

其實,，這篇文獻研究的內容即上文程憬研究中的“神統(tǒng)”之說,，天地開辟之后神界掌控天地，創(chuàng)世大神完成造勢神話之后全都退隱不見,，出現(xiàn)新的神靈來為天地間創(chuàng)造秩序,，帶領人們戰(zhàn)勝自然，謀求生存和發(fā)展的景況,。這時候人界的統(tǒng)治者全被認為是上天創(chuàng)造的“天子”,，然而到了商以后這種神話色彩就逐漸減淡了?？梢?，將上古時代稱為“神話時代”是有理有據(jù)的。

其他文獻中還有關于上古神話死亡主體的解讀（在神話中,，我們可以看到較之生命更為重要的真與善的價值意義,，也看到了迎難而上的堅韌品格、樂于奉獻的偉大精神,、勇于抗爭寧死不屈的頑強精神,、重倫尚道的德性原則，而這些也正是中華民族得以成長的源泉和前進的動力,。在中國上古神話里記載的死亡現(xiàn)象,，并非對生命的單純否定，而是一種新形象出現(xiàn)的必然條件,。這種“死亡一再生”的“否定一肯定”的生命模式多通過變形或復生再現(xiàn)生命的新形象）「8」,，還有關于上古神話中自強不息的民族精神（上古神話作為原始社會先民的意識形態(tài)集中凝結著先民對自身和外界的思考和感受，包孕著濃郁的情感因素,。中華民族從盤古開天辟地之始,，便充滿著自強不息的精神，從女媧補天,、夸父逐日,、精衛(wèi)填海到愚公移山、鯀禹治水等，終于完成了由傳說中的個人的自強不息轉化成集體意識的自強不息漫長而艱巨的過程）「9」,，尚德精神（“不食人間煙火,，沒有平凡人的情欲”，這是中國上古神話中的主要大神們神格的重要特征,；“對神的獻身精神的崇尚和禮贊”,，是中國上古神話尚德精神的另一重要體現(xiàn)；中國上古神話中的尚德精神不僅僅體現(xiàn)在大神們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尚以及偉大的獻身精神,，同時也體現(xiàn)在他們“保民佑民的責任感”上）「10」,，神族譜系（上古神話中的炎、黃帝王系統(tǒng),；上古神話中幾類著名神話與炎,、黃帝系的關系考——伏羲和女媧神話考，盤古創(chuàng)世神話考,，后羿射日神話考）「11」的探討等等,。

而本文主要考慮的是上古神話中所投射出來的現(xiàn)實性意義，即這些神話傳說對于那個時代的人們具備怎樣的現(xiàn)實意義,。之所以做如此的探討是因為筆者深信神話的產(chǎn)生本身就適應某種現(xiàn)實的需要,，神話實際上是以故事的形式表現(xiàn)遠古人民對自然、社會現(xiàn)象的認識和愿望,。

三,、現(xiàn)實與神話之間

現(xiàn)實與神話，一者實,，一者虛,。“虛”和“實”相對,，源于現(xiàn)實的生活,，是現(xiàn)實世界的再創(chuàng)造。我們的身體生存在現(xiàn)實的世界里,，但是我們的思想?yún)s時常需要到更遠更高的地方去,。因而，很多時候我們都在把現(xiàn)實生活中的事件,、活動等各種東西拿出來進行再創(chuàng)造,，我們寫小說，寫詩歌以至于拍電影,、拍電視都是如此,。但是不管這些創(chuàng)造有多深多遠，終究還是逃不出現(xiàn)實二字,。

神話相對于這些只不過表現(xiàn)出來以后太玄妙了一些而已,，可歸根究底還是人們對現(xiàn)實生活的藝術創(chuàng)造,。

所以，現(xiàn)實與神話之間是聯(lián)系的,，而不是分離的,。既然現(xiàn)實是神話得以滋生的土壤，那么,，透過幾千年流傳下來的這些上古神話故事自然也能夠窺見當時的社會狀況于一端,。

不過，要了解上古神話中的現(xiàn)實性意義,，必須先將上古時期的神話故事做一些簡單的歸納和梳理,。這樣一來就能對上古神話做較全面的認識,，從而有利于后面內容的展開和分析,。

四、對上古時期神話的分類和認識

綜合多種文獻研究,，關于上古時期的神話分類大致有以下幾種：

<</span>一>創(chuàng)世神話

中國的創(chuàng)世神話中最出名的莫如“盤古開天辟地”之說：

“天地渾沌雞子,，盤古生其中，萬八千歲,，天地開辟,，陽清為天，陰濁為地,。盤古在其中,，一日九變，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盤古日長一丈,，如此萬八千歲。天數(shù)極高,，地數(shù)極深,，盤古極長。后乃有三皇,。”——《天皇·地皇·人皇》「12」

這種傳說實際上是原始居民對宇宙的一種認知,，而且已經(jīng)反映出陰陽、清濁的二元世界觀,。國人也有相信“子鼠咬天”傳說的,，然而對于宇宙的認知同上也是一片渾沌。

據(jù)說,，盤古一斧子劈開了天地之后,，天要下沉，地要上升，狀態(tài)極不穩(wěn)定,，于是他就立于天地之間不知多少萬年,，而天地格局已定的時候他自己卻力竭而亡，他死了之后,，“氣成風云,，聲為雷霆，左眼為日,，右眼為月,，四肢五體為四極五岳，血液為江河,，筋脈為地里,，肌膚為田土，發(fā)髭為星辰,，皮毛為草木,，齒骨為金石，精髓為珠玉,，汗流為雨澤,，身之諸蟲，因風所感,，化為黎甿（méng ,，古指農村居民 ）?！薄独[史》卷一引《五運歷年記》「13」

如此之說,，盤古不僅開辟天地，創(chuàng)造了宇宙,，還身化萬物,，為人類的生存提供了自然條件。

<</span>二>始祖神話

說到始祖神話,，自然而然想到的便是女媧——被尊為人類的始祖,。女媧除了造人的傳說廣為人知外，還有女媧補天的傳說,。

女媧造人是人類的起源,，而女媧補天則又是重整宇宙，為人們創(chuàng)造更好的生存條件,。再者,，還有女媧兄妹結婚的傳說，“昔宇宙初開之時,，有女媧兄妹二人在昆侖山,，而天下未有人民,。議以為夫妻，又自羞恥,。兄即與其妹上昆侖山,，咒曰：‘天若遣我兄妹二人為夫妻，而煙悉合,；若不,，使煙散。'於煙即合,。其妹即來就兄,，乃結草為扇，以障其面,。今時取婦執(zhí)扇,，象其事也?！薄丢毊愔尽?/span>「14」

可以看到,，女媧兄妹結婚的傳說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人性化內容,。這應該是人們關于人類開啟婚俗內容的思索或者演繹,。

<</span>三>洪水神話

以洪水為主題或背景的神話，在世界各地普遍存在,。學術界對洪水神話的成因也提出了種種解釋,。曾經(jīng)有過的洪水災害是如此的慘烈，在人類心靈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成為一種集體表象,，伴隨著神話一代一代地流傳下來，提醒人們對自然災害保持戒懼的態(tài)度,。

中國的洪水神話最著名的自然是“大禹治水”的傳說,，跟“大禹治水”有關的神話傳說還有“禹鑿龍門”、“鯉魚跳龍門”,、“瑤姬助禹治水”,、“禹擒無支祁”等，在這些傳說中,，神人們無不施展神通幫助大禹克服困難,。

然而，大禹治水的神話傳說有很大的現(xiàn)實成分,，很可能那時真的發(fā)過一場洪水,，有個叫大禹的人身負治理洪水的重任，造福于天下,，只是被后世的人神話了一些內容,，更多的人也愿意把此當做一個歷史事件,。之所以有那么多的關于各種神靈在大禹困難的時候用法力幫助他的傳說，也是人們對于克服困境的理想化意念,。

<</span>四>戰(zhàn)爭神話

黃帝和炎帝是戰(zhàn)爭神話的主角,。黃帝與炎帝各是一方部落聯(lián)盟的首領，隨著各自勢力的壯大和擴張,，勢必產(chǎn)生摩擦,。后來矛盾激發(fā)二人戰(zhàn)于涿鹿之野，最后黃帝獲勝,，炎帝退到南方,，后來甘愿做了黃帝的臣子。

中國史書中關于黃帝,、炎帝的記載歷來神話和現(xiàn)實雜糅,，現(xiàn)實的層面雖多，神話的成分也不少,。《史記·五帝本紀》載：“軒轅乃修德振兵,，治五氣，藝五種,，撫萬民,，度四方，教熊羆貔貅虎,，以與炎帝戰(zhàn)于阪泉之野,。三戰(zhàn)然后得其志。”這其中黃帝指揮各種怪獸作戰(zhàn)頗有神話色彩,。

黃帝與蚩尤之戰(zhàn)則更有神話色彩的性質,，“昔者黃帝合鬼神于西泰山之上，駕象車而六蛟龍,，畢方并鎋,，蚩尤居前，風伯進歸,，雨師撒道,，虎狼在前，鬼神在后,，螣蛇伏地,，鳳凰覆上，大合鬼神,，作為《清角》,。”——《韓非子·十過》「15」

炎黃二帝后來被尊為華夏始祖,，與同樣被尊為人類始祖的女媧,，黃帝和炎帝的傳說現(xiàn)實色彩濃厚了許多,，他們應該是真正意義上華夏民族的祖先。

<</span>五>民族精神神話

中國上古神話中有關民族精神的有很多,，諸如精衛(wèi)填海是古人頌揚善良愿望和鍥而不舍精神的神話傳說,。還有“刑天舞戚”的頑強反抗精神，“夸父逐日”的與干旱作斗爭的頑強不屈,、堅持不懈精神,，“后羿射日”的與自然作斗爭的精神等都是中華民族自強不息精神的反應。

這類神話傳說一般都有個特點,，即主人公面對的對象都是非常強大的自然現(xiàn)象,，他們往往只身與自然環(huán)境做堅持不懈的斗爭，甚至犧牲自己的性命,。

因而,，這類神話故事實質上是人們征服自然思想的表現(xiàn)。

五,、結論

通過上文中上古時期神話傳說的分類介紹和簡單理解,，對上古時期神話具備的現(xiàn)實性意義已經(jīng)有了足夠多的證實，下文將就此作出具體的闡釋,。

1.神話傳說為人們對宇宙的認識提供一個依據(jù)

對宇宙的認識是人們對生命的起源,、人類的生存環(huán)境等一系列問題的探討，這一點在人類的漫長演變中從未停止過,。即便到了現(xiàn)在,，我們也不能完全了解宇宙所有的奧秘,。

上古時期的人們比之今天的我們,，生存環(huán)境和條件艱難惡劣了不知多少倍，他們要生存下去,，不僅對未來充滿極多困惑,，更重要的是他們對過去的困擾要比我們強烈許多。未來是個發(fā)展問題,，過去則是探索廣袤的天地從何而來,、山川五岳又從何而來的問題。

這些問題的困擾不是單靠思考就能解決的,，需要足夠的科學技術水平的積累才能解答,。那個時候生產(chǎn)力水平低下，科學知識的進步也只是個開始,，人們對一些問題的認識處于思考和想象的層面,，沒有其他的方式讓人們理解天地為何自人類一出現(xiàn)就存在，也沒有人能夠解釋為什么地上會有江河胡海,，這些問題困擾著人們的頭腦,，人們希望能有一個答案,。而帶有神話色彩的故事傳說恰恰滿足了這一點。

神話傳說盡管荒誕,，但是也有一定的邏輯性,，是人們對宇宙生成的認識經(jīng)由想象之后產(chǎn)生的，而每個人對于宇宙自己也有一套想法,，大多數(shù)人一接觸到這些神話傳說,，頭腦里便能形成一種想象的共鳴；另外,，神話傳說以其離奇性和故事性營造出一個神奇美妙的神話世界,，也使人們向往不已，即便這個神話世界是虛假的,，人們也是不忍心去打破的,。

因而，那個時代是一個神話傳說的時代,，人們依靠想象去認識過去,，也依靠想象來寄希望于未來。神話傳說形成的一套體系就是在描摹著一副想象的圖景,。

2.神話傳說給人類的起源一個盡量合理的解釋

與對宇宙的思考相伴而生的另一個命題,，即人類的起源也是一個困惑人類的長久話題。中國神話故事中的女媧造人和西方故事中的上帝造人如出一轍,，都搬出一個無所不能的大神來將這個玄妙空虛的命題得以解答,。

女媧造人之后，又想著人類應該互通婚姻才能繁衍生息,，于是教人類婚喪嫁娶,，人類得以綿延不息。

雖然今天看來,，女媧造人的傳說是不真實的,，然而在當時來說卻是非常合理的。就算到了今天,，我們知道人類是由猿猴進化而來,，陸地動物又是由海洋生物進化來的。但是將這一個鏈條一直向前延伸我們仍然不能確定那個起點是什么,，宇宙大爆炸理論并不能完全解釋人們對其起源的疑惑,，也許直到很久遠的未來，我們才有能力知道更多,。

就如同我們知道宇宙是因為一次大爆炸而產(chǎn)生,，然后出現(xiàn)恒星、星系和行星,，又有了地球,，人類是地球生物進化的結果一樣,；古人對人類起源的認識是由“人類現(xiàn)在的生活——繁衍生息——婚姻——男人和女人的出現(xiàn)——神創(chuàng)造了人類”這樣的模式推測想象的。他們不能夠解釋為什么天地間一開始會出現(xiàn)男人和女人,，只有選擇相信神話,。就如盡管我們現(xiàn)在知道了宇宙產(chǎn)生于一次大爆炸，但是大爆炸之前世界是個什么樣子仍然未知一樣,，女媧造人的傳說在當時社會如同宇宙大爆炸理論一樣具有解釋人類起源的合理性,。

3.是人們渴望戰(zhàn)勝自然災害的心理反應

自然災害是人類生活中不可避免的事情。上古時期是中國文明的發(fā)端,，當人們初始遭遇洪水,、干旱等自然災害的時候缺乏抵抗自然災害的知識的技術手段，以致于自然災害給人帶來極其慘痛的經(jīng)歷,。

而在自然災害面前能夠頑強不屈,、堅持不懈，甚至勇于犧牲自己的性命與其作斗爭的人則被人頂禮膜拜,，尊為神一樣的存在,。由此而來的神話傳說，記錄的都是具有英雄色彩的悲壯人物,。

之所以給這些人賦有神力,，對這些傳說的渲染也極富神話色彩，其實是人們認識到自己面對自然災害時的弱小,，幻想自己能夠強大起來,，甚至擁有征服自然的能力。

4.是人們向往美好生活的心理需要

神話傳說總的來說有一個比較全面的系統(tǒng),，與地相對應,，有天，人間有帝王平民,，天上有各類大神,，神也分等級。神駕臨于人間之上,，具有非凡的法力，地上的人們受到他們的守護和愛戴,，同時也受他們的控制和懲罰,。

當人們遇到無法解決的困難的時候，總是會有神仙顯靈施展法術幫助人們讀過難關,。而人類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也會受到天譴,。

其實看似是神在管制著人間，實際上神是在為人類服務著,，神不僅幫助人們克服各種艱險的困難,，還要在人間匡扶正義,、主持公道。

人的力量是弱小的,，而且人性還存在著與生俱來的缺陷,，當人們在面對困難而無法可施，人間失去公道而無人住持的時候,，幻想有神靈的存在來幫助人們排憂解難,、維護公道正義總是必不可少的。

因此,，神話傳說就滿足了人們向往美好生活的心理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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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3」「14」「15」乙力編,，《中國古代神話故事》，蘭州大學出版社,，2004年11月第1版,。

附錄：

禹擒無支祁

禹理水，三至桐柏山,，驚風走雷,，石號木鳴，土伯擁川,，天老肅兵,，功不能興。

禹怒,，召集百靈,，授令夔（kuí ，古代傳說中的一種龍形異獸）龍,，桐柏等山君長稽首請命,，禹因囚鴻蒙氏、商章氏,、兜盧氏,、犁婁氏，乃獲淮渦水神名無支祁,。善應對言語,，辨江淮之淺深，原隰（xí ,，低濕的地方）之遠近,，形若猿猴，縮鼻高額,，青軀白首，金目雪牙，頸伸百尺,，力逾九象,，搏擊騰踔疾奔，輕利倏忽,，忽視不可久,。

禹授之童律，不能制,；授之烏木由,，不能制；授之庚辰,，能制,。邸脾、桓胡,、木魅,、水靈、山襖,、石怪奔號聚繞以數(shù)千載,，庚辰以戟逐去。頸鎖大索,，鼻穿金鈴,，徙淮陰之龜山足下，俾淮水永安流注海也,?！短綇V記》

譯文：大禹治理洪水期間，曾經(jīng)三次來到桐柏山,，可是那里總是刮大風,，打大雷，石頭嘯叫,，樹木哀號,，地祗擁塞住川流，天神又顯耀出兵馬,，使治水的工程沒法進行,。

大禹惱怒了，馬上召集群神,，并且親自下達命令給夔龍,，叫他們想辦法除妖。桐柏山和附近務山的山神慌了腳,，都跑過來叩頭請求饒命,。大禹懷疑他們包庇妖物,，便把他們當中幾個特別狡猾的如鴻蒙氏、商章氏,、兜盧氏,、犁婁氏等囚禁起來，加以審問,。果然問出實情：原來在淮水和渦水之中,，確實躲著一個叫無支祁的水怪。禹馬上派人把這水怪拿了下來,。

這怪善于狡辯,，能辨別江水和淮水的深淺，外形像猿猴,，低鼻梁,，高額頭，青身子,，白腦袋,，牙齒雪亮，眼睛閃耀出金光,，頸脖子能伸出百尺長,，力量比九只象還大。雖被擒獲,，還在那里掙扎,，輕捷快速，不管聽什么或看什么都不能持久,，一刻也不能安靜,。

禹把他交給童律，童律管不了他,；交給烏木由,，烏木由也管不了他；交給庚辰,，只有庚辰才能管束他,。那時數(shù)以千計的妖物，像邸脾,、桓胡,、木魅、水靈,、山襖,、石怪等等都來搗亂，奔號聚繞在怪物周圍,，企圖把他掩護起來,；庚辰便拿戟把所有的妖怪都趕跑,。于是禹叫人拿大鐵鎖來鎖在無支祁的頸脖上，鼻孔里又穿上了金鈴,，把他弄去壓在淮陰龜山的足下,，使淮水從此可以順暢地流入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