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昌永堪稱當今中國最好的男中音歌唱家。他演唱錄制的13首俄蘇歌曲我們這輩人聽得如醉如癡,。文革那些年,，只準唱紅歌，連“蘇聯(lián)老大哥”這些衛(wèi)國的愛情歌曲都被當作黃歌來批判,。我們偷聽這些“黃歌”卻如同在文化沙漠中踏上了一片綠洲,，其喜悅遠勝過寶玉和黛玉偷讀西廂。如今,，又有另外一個極端,，有些人認為那些歌曲太“革命”、太“馬列”,、太“紅衛(wèi)”,。就像猶太人不肯聽瓦格納一樣，狹隘的意識形態(tài)讓他們自絕于俄蘇出產(chǎn)的藝術之外,。我只能說那是他們的損失,。其實，藝術是沒有國界的,，也應該超越意識形態(tài)的藩籬,。美國歡迎過俄羅斯紅旗歌舞團（即蘇聯(lián)紅軍合唱團）來演出。胡松華唱《贊歌》,，把“敬祝毛主席萬壽無疆”改為“贊美中華的崛起和興旺”就可以讓人們繼續(xù)享受那悠揚動聽的曲調(diào),。況且，這些俄蘇歌曲主要還是反映衛(wèi)國戰(zhàn)爭時期人民抗擊德國法西斯入侵的英雄氣概和鐵骨柔腸,。那么優(yōu)美的旋律，那么振奮的歌詞，那么蒸蒸向上的正能量,，不唱就太可惜了,。而且那些歌曲是那個時代精神最好的反映，不僅讓我們懷舊,，也讓所有聞者振奮,。我還把那些歌曲的次序另作安排，聽起來簡直就是一段壯懷激烈,、情深意長的史詩般的歌劇,。

第一首，《伏爾加纖夫曲》：“嗨嗨喲嗬,，嗨嗨喲嗬,，齊心合力把纖拉。嗨嗨喲嗬,，嗨嗨喲嗬,，拉完一把又一把。撥開茂密的白樺樹,，踏開世界不平路,。哎噠噠哎噠，哎噠噠哎噠,，齊心合力把纖拉,。我們沿著伏爾加河，對著太陽唱起歌,。嗨嗨喲嗬,，嗨嗨喲嗬，齊心合力把纖拉,。伏爾加可愛的母親河,，河水滔滔深又闊。嗨嗨喲嗬,，嗨嗨喲嗬,，齊心合力把纖拉。伏爾加伏爾加母親河,，嗨嗨喲嗬,，嗨嗨喲嗬，拉完一把又一把,，嗨嗨喲嗬……”沒有其它任何一首歌更能反映俄羅斯的民族特色——堅韌,。提到伏爾加纖夫，大家很容易聯(lián)想到列賓那幅油畫,，但廖昌永的處理少了些苦難,，多了些威武,；讓我想到的是一隊披荊斬棘的壯士，他們在高昂的號子聲中淌著母親河水,，踏在祖國的大地上一往無前,。這樣的民族是不可征服的。

第二首,，《三套車》：“看三套車飛奔向前方,，在寒冬伏爾加河岸上。趕車人低垂著他的頭,，憂愁地輕聲歌唱,。乘車人問那年輕的車夫：‘為什么獨自憂傷？為什么深深地嘆息,？歌聲中充滿凄涼,。’‘好心人，我的愛情受折磨,。我愛她快一年時光,。可恨那工頭阻攔我們,，痛苦只能往心中藏,。眼看這圣誕節(jié)將來到，心上人不再屬于我,。兇惡的財主要把她奪去,，她今生不再有歡樂。’趕車人默默收起鞭子,，插在了他的腰帶上,。停下吧，受苦受累的馬兒喲,，車夫吐露著哀傷,。馬兒呀我們就要分手，從今后天各一方,。我再也不能趕著馬車,，奔馳在伏爾加河岸上。”這歌詞與我們以前聽的殘酷的地主要殺死老馬云云大相徑庭,，但這才是正版,，也更加合情合理。只是把以前因誤譯而賦予這首歌的名譽——第一支保護動物的名歌——給抹去了,。這歌詞與馬列倡導的階級斗爭也沒什么關系,，有錢有勢的老板欺壓小人物的事情在什么時代，什么地方都會發(fā)生,。只要詞曲作得好,，演唱得好,，就會引起共鳴。

第三首,，《蜻蜓姑娘之歌》：“五月美妙五月好,，五月叫我心歡暢。蔚藍天空白云飄,，五月鮮花處處香。在那果園花叢里,，夜鶯婉轉在歌唱,。五月歌聲到處飛揚，多么歡樂多響亮,。阿卜嘀嘀嘀嘀代拉……月光照我入夢鄉(xiāng),，鳥兒催我快梳妝。玫瑰花開遍地香,，姑娘心中多歡暢,。鳥兒飛來又飛去，燕子呢喃把話講,。它說我是快活姑娘,，到處聽見我歌唱。阿卜嘀嘀嘀嘀代拉……”這是電影《蜻蜓姑娘》的插曲,，也許沒有其它這些歌那么著名,。電影展現(xiàn)格魯吉亞集體農(nóng)莊里一個美麗姑娘，她愛唱歌,，但不愛勞動,。電影用喜劇的方式改變了這個歡快的姑娘——她依然歡快，也喜愛勞動,，熱愛學習了,。這支歌在中國曾經(jīng)家喻戶曉，但久違了,。廖昌永讓我再次想起這明麗的曲調(diào)和歡快的“阿卜嘀嘀嘀嘀代拉”,。我把它放在第三，一是可以沖淡先前兩支歌的憂傷和沉重,，二是它反映了蘇聯(lián)第一個五年計劃后由農(nóng)業(yè)國轉入工業(yè)國,，人民對未來充滿信心、積極向上的精神面貌,。共產(chǎn)主義的失敗是后來的事,，但當年蘇聯(lián)的成就是舉世矚目，令西方驚嘆的,。

第四首,，《紡紗姑娘》：“一座矮小的木房燈火閃著光,，一個紡紗姑娘坐在窗口旁。姑娘年輕端莊眼睛明又亮,，金黃色的辮子垂在肩膀上,。低頭沉思遐想思潮像海浪，你在幻想什么美麗的好姑娘,？”有人說可以把紡紗姑娘這位長在深山人未識的美女喻為新興的蘇聯(lián),。我認為這樣比喻有些牽強，也沒有必要,。無疑,，蘇聯(lián)的大工業(yè)剛剛起步，很多地方還有矮小的木屋,，姑娘們還需要自己紡紗織布,。但歌曲絲毫沒有讓人感到貧窮落后，反倒有一種原生態(tài)的浪漫,。而且她有憧憬,，有理想，絕不甘心一輩子在燈火旁紡織,。比喻也好,，不比喻也好，此歌優(yōu)美的曲調(diào)唱出了對美的欣賞,，對好生活的向往,。

第五首，《紅莓花兒開》：“田野小河邊紅莓花兒開,，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喜愛,。可是我不能對他表白,，滿懷的心腹話兒沒法說出來,。他對這樁事情一點也不知道，少女為他思念天天在心焦,。河邊紅莓花兒已經(jīng)凋謝了,，少女的思念一點兒沒減少。少女的思念天天在增長,，我是一個姑娘怎么對他講,？沒有勇氣訴說我盡在彷徨，讓我的心上人兒自己去猜想,。”明快的歌曲之后聽這纏綿的情歌更有味道——那情竇初開,、欲言又止的戀情，我們那代人,，在文革前鮮有未曾經(jīng)歷過者,。即便是文革中造反的紅衛(wèi)兵,，即便是現(xiàn)代一吻即合的少年，我相信也對這青澀,、純真,、美好的感情有朦朦朧朧的記憶或似是而非的羨慕。聽到廖昌永的演唱,，也許會感到自己失去了什么,，也許會感到那個時代的可貴。

第六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深夜花園里四處靜悄悄,，樹葉也不再沙沙響。夜色多么好令我心神往,，在這迷人的晚上。小河靜靜流微微翻波浪,，明月照水面閃銀光,。依稀聽得到有人輕聲唱，多么幽靜的晚上,。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著我不作響。我想開口講 不知怎樣講,，多少話兒留在心上,。長夜快過去天色朦朦亮，衷心祝福你好姑娘：但愿從此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雖然進了一步，約出來了,，但仍然羞澀,，仍然天真。我希望現(xiàn)代青年不會嘲笑這種清純,，不會譏笑他們浪費光陰,。兩人可以有一輩子耳鬢廝磨，有一輩子相濡以沫,，但只有在那段短短的初戀時節(jié)才會懂得什么是一切盡在不言之中,，才會將整個世界統(tǒng)統(tǒng)忘掉，才會因指尖相碰而感到激情電流,，才會在初吻的一刻全身戰(zhàn)栗,。

第七首，《山楂樹》：“歌聲輕輕蕩漾在黃昏水面上,，暮色中的工廠在遠處閃著光,；列車飛快奔馳車窗的燈火輝煌,，兩個青年等我在山楂樹兩旁。哦,，那茂密的山楂樹白花開滿枝頭,！哦，你可愛的山楂樹為何要發(fā)愁,？當那嘹亮的汽笛聲剛剛停息,，我就沿著小路向樹下走去。輕風吹拂不停在茂密的山楂樹下,，吹亂了青年旋工和鍛工的頭發(fā),。哦，那茂密的山楂樹白花開滿枝頭,！哦,，你可愛的山楂樹為何要發(fā)愁？白天在車間見面我們多親密,，可是晚上相互卻沉默不語,。夏天晚上的星星瞧著他們倆，卻不能告訴我他倆誰更可愛,。哦,，那茂密的山楂樹白花開滿枝頭！哦,，你可愛的山楂樹為何要發(fā)愁,？秋天大雁歌聲已消失在遠方，大地已經(jīng)蓋上了一片白霜,。但是這條崎嶇的山間小路上,，我們?nèi)说饺缃襁€徘徊在樹旁。哦,，那茂密的山楂樹白花開滿枝頭,！哦，你可愛的山楂樹為何要發(fā)愁,？他們誰更適合于我的心愿,，我卻沒法分辨我終日不安。他倆勇敢和可愛呀全都一個樣,，親愛的山楂樹呀要請你幫忙,。哦，最勇敢最可愛呀到底是哪一個,？哦,，我親愛的山楂樹請你告訴我。”

據(jù)說，這首動人的《山楂樹》是在刺刀逼迫下創(chuàng)作出來的：二次大戰(zhàn)爆發(fā)了,，德國軍隊占領了蘇聯(lián)一個山村,。有一位著名作曲家正在那里度假。德國鬼子逼迫他為占領軍譜曲作歌,，否則,，就殺死全村百姓。作曲家在忠于祖國和憐愛人民之間躊躇,，僅一夜,，竟愁白了頭。終于,，在凌晨時,，他作出了這首歌，把自己的百般無奈寫成姑娘的猶豫不決,。我知道,，這很可能只是傳說，毫無根據(jù)的傳說,。也許那支歌早在二次大戰(zhàn)以前就作出來了,。但有什么關系？我無意去考證,，而寧愿相信這蕩氣回腸的副歌是作者一頭白發(fā)的折射。是的,，我愿意用奇異的想象豐富這歌詞的內(nèi)涵,。

第八首，《共青團員之歌》：“聽吧,！戰(zhàn)斗的號角發(fā)出警報,，穿好軍裝拿起武器。共青團員們集合起來踏上征途,，萬眾一心保衛(wèi)國家,。我們再見了，親愛的媽媽,。請你吻別你的兒子吧,！再見吧，媽媽,！別難過,，莫悲傷，祝福我們一路平安吧,！再見了親愛的故鄉(xiāng),，勝利的星會照耀著我們。再見吧，媽媽,！別難過,，莫悲傷，祝福我們一路平安吧,！我們自幼心愛的一切,，寧死也不能讓給敵人。共青團員們武裝起來踏上征途,，萬眾一心保衛(wèi)國家,。我們再見了，親愛的媽媽,。請你吻別你的兒子吧,！再見吧，媽媽,！別難過,，莫悲傷，祝福我們一路平安吧,！再見了親愛的故鄉(xiāng),。勝利的星會照耀著我們。再見吧,，媽媽,！別難過，莫悲傷,，祝福我們一路平安吧,！”這首歌沒有提到父親，后面幾首也沒有,。但不難想像,，父親們早已在前線廝殺，也許已經(jīng)血染疆場,，現(xiàn)在輪到兒子們上戰(zhàn)場了,。曾幾何時，共產(chǎn)黨員,，共青團員的確是沖殺在保家衛(wèi)國第一線上,。戰(zhàn)爭是殘酷的，蘇聯(lián)在衛(wèi)國戰(zhàn)爭中犧牲了至少一千萬人,。母親的悲傷不言而喻,，但是為了民族的生存，好男兒上戰(zhàn)場義無反顧,。 “請你吻別你的兒子吧,！”這一句尤其令我感動,。正是這支戰(zhàn)歌反映的前赴后繼的精神擊敗了不可一世的法西斯侵略者。這是蘇聯(lián)光榮的歷史,，廖昌永沒有因蘇聯(lián)的解體而羞于歌唱共青團的歷史作用,。他唱出了蘇維埃青年雄赳赳的大無畏氣概。

第九首,，《我親愛的母親》：“當年我的母親,，通夜沒合上眼睛，伴我走遍家鄉(xiāng),，辭別父老鄉(xiāng)鄰,。當時天色方黎明，她送我踏上遙遠的路程,，給了我一條手巾,，她祝我順風。河邊落葉繽紛,，岸上露珠兒滾滾,。牧場芳草青青，夜鶯整夜啼鳴,。無論我去到哪里,，最難忘母親慈祥的笑容，最難忘母親關懷的一雙眼睛,。最最忘不了母親,，她關懷的一雙眼睛。拿起這條手巾,，不由想起我母親,。想起小草細語，槲樹搖曳不停,。這條母親的手巾，我想起幼年熟悉的情景,，更有母親的慈愛和盼兒的殷切心情,。”也許創(chuàng)作這首歌時，作者表述的是一般的游子,，而不是上戰(zhàn)場的兒子對母親的懷念,。但那又有什么關系？藝術品一旦創(chuàng)作出來,，闡釋權就不再屬于作者一個人,。把這首歌放在此處，接著前面告別母親,、奔赴戰(zhàn)場的歌,，我認為很合適。衛(wèi)國保家，說到底,，還是保衛(wèi)家人,。不是每個男人都有妻子或情人，但人人都有母親,。人間最深切的感情莫過于母愛,，其次也許是愛母。但愛母的歌曲無論是數(shù)量還是質量都遠不如愛情歌曲,。而這一首,，廖昌永唱得蕩氣回腸，令人難忘,。強大的樂隊伴奏中,，手風琴賦予歌曲些許俄羅斯的特色。

第十首,，《燈光》：“有位年輕的姑娘,，送戰(zhàn)士去打仗。他們黑夜里告別,，在那臺階上,。透過淡淡的薄霧，青年看見,，在那姑娘的窗前,，還閃亮著燈光。前線光榮的大家庭,，迎接這青年,。到處都是同志，到處是朋友,?？墒撬偸峭坏簦鞘煜さ慕值?。那里有可愛的姑娘,，他親愛的燈光。遠方心愛的姑娘,，寄來珍貴的信,；說她少女的愛情，永不會消失,。勝利時他將會得到,，他親愛的姑娘，和那永遠明亮,，金黃色的燈光,?？戳斯媚锏膩硇牛胫媚锏脑?，青年心里多高興,，變得更堅強。打擊可恨的侵略者,，戰(zhàn)斗更勇敢,。為了蘇維埃祖國，和那親愛的燈光,。”這支歌,，廖昌永唱得纏綿悱惻。當然,，首先是歌曲作得好,。無情未必真豪杰，這支歌將燈光化作愛情和希望的意象,，讓青年為之而戰(zhàn),。保家衛(wèi)國也是保衛(wèi)女人，保衛(wèi)種族的繁衍,，保衛(wèi)后代的延續(xù),，也就是保衛(wèi)自身基因的永生。沒有人是孤島,，他人和自己是息息相關的,。那青年也許并沒有想這么多，其中的道理就像那燈光,，在無意中照亮了他的征程,。

第十一首，《小路》：“一條小路曲曲彎彎細又長,，一直通往迷霧的遠方,。我要沿著這條細長的小路，跟著我的愛人上戰(zhàn)場,。紛紛雪花掩蓋了他的足印,，沒有腳步也沒有歌聲。在那一片寬廣銀色的原野上,，只有一條小路孤零零。他在冒著槍林彈雨的危險,，實在叫我心中掛牽,。我要變成一只伶俐的小鳥，立刻飛到愛人的身邊,。在這大雪紛紛飛舞的早晨,，戰(zhàn)斗還在殘酷地進行,。我要勇敢地為他包扎傷口，從那炮火中救他出來,。一條小路曲曲彎彎細又長,，我的小路伸向遠方。請你帶領我吧我的小路呀,，跟著愛人到遙遠的邊疆,。啊……”不要以為女人只是在后方消極地等待。她們在努力地勞作,，辛勤地生產(chǎn),，也有很多人走上前線，救護傷員,。與《燈光》相比,，這支歌同樣是纏綿悱惻，同樣是柔里有鋼,。

第十二首,，《喀秋莎》：“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姑娘唱著美妙的歌曲,，勇敢戰(zhàn)斗保衛(wèi)祖國,。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鷹，她在歌唱心愛的人兒,，她還藏著愛人的書信,。啊，這歌聲姑娘的歌聲,，跟著光明的太陽飛去吧,！去向遠方邊疆的戰(zhàn)士，把喀秋莎的問候傳達,。駐守邊疆年輕的戰(zhàn)士,，心中懷念遙遠的姑娘。勇敢戰(zhàn)斗保衛(wèi)祖國,，喀秋莎愛情永遠屬于他,。”據(jù)載，1941年7月的蘇聯(lián)正遭受德國鬼子的蹂躪,，到處哀鴻遍野,，成熟的麥香也擋不住尸體腐爛的惡臭。俄羅斯面臨著種族存亡的關頭,。七月中旬的一天,，新編的紅軍近衛(wèi)軍第三師從莫斯科英勇開赴前線,。在送行的人群里，一所工業(yè)學校的女學生唱起了這首歌,。在歌聲中,，全體官兵向唱歌的姑娘行莊嚴的軍禮。他們含著激動的眼淚,，在歌聲中走上前線,。幾天后，在極為慘烈的第聶伯河阻擊戰(zhàn)中,，這個師的戰(zhàn)士們幾乎全數(shù)陣亡,。但他們畢竟狠狠打擊了號稱“飛毛腿”的德國最精銳的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的裝甲部隊，為蘇軍組建保衛(wèi)莫斯科的最后防線贏得了寶貴的時間,。此后,，《喀秋莎》的歌聲伴著硝煙，沿著戰(zhàn)壕飛揚,。歌聲從莫斯科流傳開去,，北到列寧格勒，南到基輔,，在整個蘇聯(lián),，到處傳唱著這首歌曲，鼓舞著士兵的斗志,。后來,，蘇聯(lián)大量生產(chǎn)的自行火炮就命名為喀秋莎。1945年春天,，蘇聯(lián)紅軍250多萬人突破波德邊境,，攻入德國本土，包圍了柏林,。那正是梨花盛開的季節(jié),。前進中，許多部隊齊聲唱起了《喀秋莎》,，而為這歌聲伴奏的,，是2000多門喀秋莎火箭炮的怒吼，德軍在炮火中灰飛煙滅,?！犊η锷匪斐蔀樘K聯(lián)軍隊指定隊列的進行曲。這是剛強的戰(zhàn)歌中最清脆,、最鼓舞人心的聲音,。

第十三首，《我們舉杯》：“美好的節(jié)日里，約幾位好朋友,，在一起歡樂聚會。為祖國繁榮為大家健康,，我們來干上一杯,。往日的回憶，把我們聯(lián)結起,，無論在天南地北,。勇敢的追求，無私的奉獻,，訴說著青春無悔,。真摯的友誼，純潔的愛情,，這一切多么珍貴,。為幸福的生活，為美麗的夢想,，大家來痛飲一杯,。美好的節(jié)日里，約幾位好朋友,，在一起歡樂聚會,。為難忘的昨天，為燦爛的明天,，干一杯再干一杯,。”慶祝勝利，懷念戰(zhàn)友,，憧憬未來,。歡樂聚會，敘說友情,，舉杯開懷,。如果歷史就停留在這一刻，該多么美好,！我們知道,，蘇聯(lián)后來并沒有實現(xiàn)其夢想，共產(chǎn)主義的實踐失敗了,。這是人類在二十世紀經(jīng)歷的一大悲劇,。然而，廖昌永所選的俄蘇歌曲唱到這里結束了,。藝術高于生活,，也在于我們可以選擇藝術。雖然這些歌曲的排序原來并非如此,，我可以在轉錄到U盤上時任意安排,。這樣排列,，賦予原本沒有關聯(lián)的歌曲一種內(nèi)在聯(lián)系，使之具有戲劇性,，就像ABBA那些歌可以排出音樂劇《媽媽咪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