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文人們說：“承啟大師八大山人不僅是影響中國300年，也是未來中國文人的精神范本,?！鄙蟼€世紀，余秋雨先生云游到青云譜古道觀,，興筆拂袖留了一篇文章,。古道觀在30年前，經(jīng)過政府修繕,，成了八大山人紀念館,。明末清初的書畫藝術(shù)大師八大山人，骨子里留著沒落皇族的血統(tǒng),，在近300年的朱氏江山給了清朝第一位皇帝順治數(shù)十年后,，脫俗叛逆吸附滿天暉光,，成為影響中國乃至世界的一代藝術(shù)巨匠。透過冷氣逼人,、嫉俗傲世的丹青,，八大山人的撲朔迷離，隱晦幽澀的身世及作品,，在世人的爭論中化為難釋之謎,。想必，余秋雨先生當年在青云譜面對那些怪誕冷峻的筆墨,，也是霧里看花,。

　　濃霧鎖定八大真名？

　　“個山遺墨斑斑在,，憑仗香花護古靈”,。南昌南郊的梅湖畔，綠樹叢陰中若隱若現(xiàn)出青瓦白垣的八大山人紀念館,，進入這座古木參天的館宅,，一派樓臺庭榭錯落有致，曲徑通幽鳥語花香的景象,。人們欲意追風時,，才品味出此地曾經(jīng)彌散著眾多睿智者的苦悶。

　　八大生于1626年,，卒于1705年,，終年80歲。終日在清光緒年間的屋宇殿堂中追思故人的王凱旋,，是八大山人紀念館副館長,，也是中國傳統(tǒng)文人繪畫的忠誠衛(wèi)道者。他說,，明太祖朱元璋第十六子寧王朱權(quán)于永樂初改封南昌,，出身在南昌的八大山人屬弋陽王族的書畫世家，根據(jù)周士心的《八大山人及其藝術(shù)》載,，八大為寧王朱權(quán)的后裔,，襲封輔國中尉。其8歲作詩,，11歲描丹青,，少時能懸腕寫米（芾）家小楷。由于明王朝的《國典》規(guī)定,，天下江山歸朱家,，因此皇室子孫不得參加科舉考試，否則本是江山的主人倒成了為主效力的奴才。于是,，八大和朱家不少讀書人一樣,，棄爵以民籍參加科考，16歲時,，便成了鄉(xiāng)人稱道的“諸生”（秀才）,。

　　八大姓朱但究竟叫什么？中外學者有諸多爭議,。其中有研究八大的學者李旦先生曾于1960年著寫文章說,，青云譜道院歷代傳說中稱，八大呱呱墜地,，便生有一雙大耳,，八大的父親朱謀給他取了乳名叫“耷子”，所以他本名叫朱耷,。與八大同時期的新建人曹茂的《繹經(jīng)雜識》中說了：“耷為僧名雪個”,，這是發(fā)現(xiàn)最早的史料記載，其后清朝,、民國時期的一些資料,，也記載八大姓朱名耷，字雪個,。于是,，人們一直沿用到今天。

　　王凱旋說,，但有學者認為,，“朱耷”不過是八大應(yīng)考秀才時，為了不讓考官們知道他是皇家子孫,，按照當時的制度,，由當局給他安了個“名”，即“庠名”,，就像今日考生的數(shù)字代號一樣,。也有學者提出疑問，作為龍子龍孫,，“朱耷”一名有悖八大的“大明宗室”身份。作為寧王后裔,，“譜名”才是本名,，因此平民化的“耷”似乎有貶皇族的身份。明太祖朱元璋定下“家規(guī)”,，子孫必須排輩命名,，需有“五行”。目前，八大山人已被確認為是朱權(quán)之孫江西弋陽王的后裔,，但到底是七世孫的“統(tǒng)”字輩的朱統(tǒng),，還是九世孫“中”字輩的誰人今人不得而知，并且青云譜八大山人紀念館館藏的《個山小像》也就是八大的畫像中,，有題跋“豫章先生四世孫也”,，而這“四世”是被題跋者還是八大看出有誤圈去，更使后人陷入重重迷霧,。

　　是僧是道眾說不一,？

　　八大一生頗為坎坷和傳奇。1644年,，就在19歲的八大憧憬“學而優(yōu)則仕”時,，李自成領(lǐng)著農(nóng)民將火燒到了北京，明朝最后一個皇帝朱由檢望大殿外風煙四起,，刀光劍影,，嘆大勢已去后砍了袁妃和女兒坤儀公主，逼死了周后,，將自己吊死在煤山的一棵歪脖子樹上,，明王朝由此徹底完結(jié)。此時,，吳三桂又引清兵入關(guān),，清王朝建立，八大山人由皇族子孫淪落成大明亡朝的遺民,。

　　八大山人紀念館首任館長李旦先生著文稱,，1644年5月，從南方和北京逃跑的明朝官僚惶惶奔到南京,，擁昏淫的福王朱由崧在此建立了南明小朝廷,，約1645年，八大山人的父親病死后,，可惜朱由崧爛泥一堆,，因為“清歌漏舟之中，痛飲焚屋之內(nèi)”,，僅一年便垮臺了,。由此，一部分明朝遺臣們繼續(xù)紛紛南逃,，在浙江紹興立朱元璋十世孫魯王朱以海成立監(jiān)國政權(quán),，另一部分遺臣在福建擁朱元璋九世孫唐王朱聿鍵稱帝。當時擁有數(shù)十萬兵馬的湖廣總督何騰蛟,、江西6萬人馬楊延麟都受了唐王的封號,，靖江王朱享嘉在桂林也高舉義旗,，加上一小撮義軍突起，民意可用,，本有點機會復(fù)明的盼頭,，可惜唐,、魯王叔侄間還沒有吃上熱豆腐,，便勾心斗角形象同水火，導(dǎo)致唐王被清兵活捉絕食死于福州,，魯王兵敗亡命海上死于臺灣,。

　　1645年,，清軍入南昌，住在新建的八大為避兵禍,，離家出走,，逃入奉新山中過了“一切塵世冥”的數(shù)年苦隱生活。23歲時,，八大的妻兒也在兵荒中死去,，萬念俱灰的在進賢介岡燈社的磐缽木魚與佛號聲中，剃落“父母受之”的頭發(fā),。31歲時,，已是高僧的八大到奉新蘆田建“耕香院”。根據(jù)《凈明忠孝宗譜》：“涵虛玄裔朱道朗字良月號破云樵者,，亦號八大山人”,，37歲時，八大回到青云譜,，花了六七年時間建成青云譜道觀,，并取名朱道朗字良月。由此說明八大山人是青云譜的開山道士,。

　　江西美術(shù)出版社何如珍說,，李旦的八大亦僧亦道之說，不久在學術(shù)界丟下一顆炸彈,。有學者稱,，從青云譜主持朱道朗留下的片言文字看，朱道朗是明朝豫章寧藩王的后裔,，推測八大晚朱道朗12或者14歲,，比八大早先羽化16年。李旦的研究,，是史料給他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并認為李旦有附會之嫌。孰是孰非,，一爭就是40年,。看來,，八大是否亦僧亦道或者根本就不是青云譜的開山道士,，只有等待更有力的證據(jù)挖掘了。

　　八大與青云譜無關(guān),？

　　假設(shè)史料記載有牽強之處,，朱道朗與八大不是同一人，就意味八大與青云譜沒有直接關(guān)系,，不知坐在青云譜內(nèi)400年苦樟和苦楮樹下追憶八大,，悉心揣摩其筆墨的八大山人紀念館副館長王凱旋有何感觸。

　　王凱旋說,，1958年,，根據(jù)民國的《青云譜志》記載稱，八大為青云譜的開山道士,，江西在北京方面的支持下,，開始籌備八大山人紀念館，1959年10月1日建成后從全國調(diào)集了八大的一些真跡,，并請國內(nèi)的著名畫家摹制了一批八大作品,，才對外開放。由于學術(shù)界對八大和青云譜的關(guān)系爭論不休,，1980年,，八大山人紀念館改成了八大山人陳列館，而后又改成八大山人紀念館,，這種“變故”究其原因,，就是八大留下的是曠古之謎。

　　何如珍認為,，僅從八大的字,、號、別名來看便是多如牛毛,，“朱耷”,，“雪個”、“個山”,、“個山驢”,、“人屋”等舉不勝舉。清兵入關(guān)后,，八大削發(fā)為僧時有“傳綮”,、“刃庵”，還有“驢”,、“驢屋”等號,。在60歲以前,，他使用的字、號還有“法堀”,、“掣顛”,、“純漢”、“綮雪衲”,、“臥屋子”,、“弘選”等?！爸燹恰睘樯?，“耷”乃“驢”字的俗寫，至于八大山人號,，乃是他棄僧還俗后所取,，始自59歲，直至80歲去世,，以前的字均棄而不用,。這其中的是是非非，有多少可以蓋棺而論,？

　　不過,，八大除了云游四方之外，剩下的時間基本在南昌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在南昌的具體什么地方,，今人已是無法弄清。根據(jù)江西各地的地方志,，八大的足跡在湖口,、彭澤、九江,、廬山,、贛南的雩都、寧都以至更南邊的崇義,、大余和弋陽等縣,。據(jù)《永豐縣志》載，他在永豐睦岡一秀才家住了3年,?！顿F溪縣志》載：“山人游蹤無定，居貴溪,，獨數(shù)年,，鄭靜庵禮以上客，故得其書畫為多”,。在省外,，他東至江浙淮揚,，西登大別山至漢陽，北上洛陽至黃河邊,，游遍長江中下游名山大川,。34歲時在南昌西郊洪崖丹井旁隱居。36歲時,，清王朝自覺不可撼動，才準許竄伏山林的明宗室子孫出山回歸家廬,，八大與其弟將老母接到南昌城侍養(yǎng),，并看重了定山橋邊的梅仙祠建了青云譜；60歲的時候,，八大還俗,，在南昌城西的惠民門親戚家寄居，新交了不少儒釋道藝友,，與城北的北蘭寺和尚澹雪交情頗深,，并為北蘭寺作過大型壁畫；75歲時,，定居城東“寤歌草堂”,。南昌這些曾留有八大身影的地方，除了備受爭議的青云譜保留完好,，只有北蘭寺還有遺址可尋,。

　　如今，對八大深有感情的學者們認為,，八大是否與青云譜有關(guān)系,，從另外一個層面上說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八大的筆墨精神可以寄寓于此,，讓它對中國文化產(chǎn)生更深遠的影響。

　　一癲一瘋東西相輝映,？

　　作為東方的古代藝術(shù)家八大以其狂怪的筆墨震撼人心,，而西方的凡·高也以扭曲的色彩和筆觸讓人淚流滿面。

　　據(jù)資料稱,，八大的父親朱謀也善工書畫,，名噪江西，只恨天生暗疾,，此暗疾便指“啞巴”,。八大可能受了遺傳，年少時便有口吃,。由于國破家亡,，朱謀病死床榻,，八大便開始裝啞，并在門上貼了一個很大的“啞”字,，遇到話不投機者干脆不說,，加上深受儒道的思想，以“餓死是小,，失節(jié)是大”的儒家“禮”來約束自己,，導(dǎo)致史料三兩次記載八大癲狂發(fā)病。

　　順治六年（1649年）,，清兵攻破南昌,，昌王一支90多口被殺，僅昌王一人逃出,，八大在幾度恐懼中隱居,，終于發(fā)了癲狂。他開始趴在地上大哭,，而后仰天大笑不止,，笑完又跳起來大哭大喊；或大聲唱歌,，或在市上亂舞,，市人怕被他擾，便把他弄醉癲狂才止,。經(jīng)過一年多的精神折磨,，八大依舊恍恍惚惚，戴著布帽,，穿著僧袍,，拖著露出腳后跟的鞋子，舞動長袖在市上游蕩,，引來孩子的追逐取笑,。

　　第二次是康熙17年，清王朝為籠絡(luò)人心,，詔徵博學鴻儒,。臨川縣令胡亦堂將其請到官舍好吃好喝好招待，八大抵觸之極,，勉強住了一年多,，再次忽發(fā)癲狂，撕了身上的衣服,，大哭大笑后走回南昌,。此后，八大在作品上所書的“八大山人”很像“哭之”或者“笑之”，且將那種隱痛寄意于其詩“無聊笑哭漫流傳”,。學者認為,，無論八大是真癲還是假癲，起碼內(nèi)心是極端矛盾和壓抑的,。

　　而與八大相類似的,，便是用生命在畫布上燃燒的西方畫家凡·高。

　　100多年前的凡·高為追求藝術(shù)幾近瘋狂,。1888年,，凡·高在極度壓抑下，用暴力攻擊了他的好友高更,，之后割了自己的左耳,，這是凡·高第一次瘋病發(fā)作，并因此被捕入獄并丟入精神病院,。當他出來后，居民認為他的暴力傾向讓他們感到恐懼,，便向地方管區(qū)報告,，凡·高再次被捕。

　　與凡·高不同的是,，八大選擇了遁入空門,，而凡·高在與現(xiàn)實世界抵觸的時候，選擇了死亡,。1890年5月,，凡·高移居巴黎近郊后，仍然持續(xù)作畫,，但兩個月后舉槍自盡,，結(jié)束了流星般短暫的閃耀生命。

　　王凱旋說到此輕聲一嘆：八大與凡·高的藝術(shù)生命一直影響到21世紀,，穿越時空,，他們用瘋與癲的叛逆眼睛凝視世界，也許正是藝術(shù)大師的高明而又悲慘之處,。

　　叛逆者到晚年想娶妻,？

　　清初畫壇“四大畫僧”為原濟（石濤）、朱耷（八大山人）,、髡殘（石溪）和浙江（弘仁）,，八大以精煉放縱的筆墨，表現(xiàn)了他那倔強傲岸的性格,，筆墨間露出對清王朝的不滿和憤慨,，大氣磅礴，感人心脾，致使300多年的文士對其敬仰有之,，并成就了一批大家,。鄭板橋在題八大山人的畫時稱贊說：“橫涂豎抹千千幅，墨點無多淚點多”,。

　　八大的詩畫有空靈,、冷寂、蒼涼之美,。畫中的鳥或一足著地,，或縮頸鼓腹白眼朝天，畫中的魚也有異曲同工之妙,。有專家學者認為,，八大的一生，其作品在變,，其內(nèi)心世界也并非“不移”,。在八大57歲登南昌城南進賢門繩金塔，作《繩金塔遠眺圖》,，并首次以“驢”落款時,，已是他進入俗世動了俗念的第二年。在45歲前,，八大入佛門后或入道觀,，作為明皇室遺民，因為深得儒釋道文化精髓,，內(nèi)心的落差導(dǎo)致對清政權(quán)的極度不滿,，只得潛心吟詩作畫，將滿腔悲憤寄寓其中,，或集約不滿滿清者以說禪布道為名痛說滿清壞話,，筆墨淚痕感染了蒼天。45歲時,，因為結(jié)識了浙江儒士裘璉,，交往甚深，認識了裘璉的丈人胡亦堂,。胡亦堂在臨川作詩“清光惟空負,，強住玉壺中”，并注八大當時在座,。胡亦堂也是性情中人,，滿口說八大生不逢時，懷才不遇,，只有在詩書酒畫中沉淪什么的,，此時，八大因與文人騷客交往過深，越發(fā)感懷浮世滄桑,，導(dǎo)致其最后在臨川瘋癲發(fā)作,。

　　據(jù)《個山小像》及其他史料載，八大在49歲的時候,，清政府已準許明皇室子孫出山為清效力多年,，其心理有了微妙的變化?？滴跏甓宋绾蟮膬商?，八大的老友黃安平提筆為八大畫《個山小像》，有意思的是八大在四年的時間里為自己的畫像題跋,，表達身世與傷感,。并且，這幅畫上,，有八大自己蓋的一方“西江弋陽王孫”朱文大印,。

　　研究八大的何如珍說，有學者認為,，八大此舉是標榜自己的“金玉之身”,，以求清政府對漢族知識分子待遇改變政策后，想過博取功名或者出人頭地,，此前與縣令胡亦堂交往，可能就有“在清王朝欲覓一席之地”念頭,。否則,，八大不會走到哪，將這幅畫帶到哪,。

　　第二件大事是,，八大在59歲時，忽然想到要娶妻生子,，延續(xù)香火,，這可能是他57歲入俗世的真實動機。在古代,，儒家思想“孝”講究男子需結(jié)婚生子,，否則對不住陰曹地府的祖先。于是,，八大拋開佛家訓導(dǎo)“慨然蓄發(fā)謀妻子”,。可惜,，儒釋道思想相互沖撞,，八大如一位走火入魔的武林高手，終未娶妻。

　　八大的墓葬究竟在哪,？

　　日照青云,，寂園鳥悲。順治五年,，清軍屠九江,，圍南昌，抓壯丁老弱在南昌周圍掘壕筑橋,，酷暑施工,，日僅一餐，饑,、疲,、病死者達10余萬人。并擄當?shù)貗D女分發(fā)各旗,，淫虐而死者不計其數(shù),。清兵還將當?shù)厝丝趽镒撸b船販賣至揚州,，男女老少都按斤計價出售,，使南昌成了人間地獄。而被困在南昌城內(nèi)明將（后降清）金聲桓的兵將們也兇殘暴虐,，有計劃有組織地殺人而食,。他們預(yù)先派人在大街小巷的兩端守望，用隱語互相聯(lián)絡(luò),，其中隱語中的男人叫“雄雞”,，女人叫“伏雌”，帶刀的人叫“有翅”,，結(jié)伴而行的叫“有尾”,，“聞無翅無尾，即共出擒而食之”,。23歲的八大處身豺狼世界到入空門后或入道或還俗,，一生坎坷，老年更加悲慘,。

　　王凱旋說,，孤寂的八大老年時，因病在南昌賣畫已無力糊口,。在病中,，他給友人的信中說：“只手少蘇，廚中便爾乏粒,，知己處轉(zhuǎn)掇得二金否,？”意思是,，窮得鍋里沒米，可否借點錢買米,。在這封信里還說：“凡夫只知死之易,，而未知生之難”，可見八大大有身世滄桑之感,、銅駝石馬之哀,。最后，八大在孤寂清寒中死于寤歌草堂,。

　　八大身后無子,，只有一女，臨終有個嗣孫在一旁,。八大死后葬于南昌西郊西山中莊,，但至今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墓葬。李旦先生曾對此進行專門研究,，根據(jù)《凈明忠孝宗譜》載,，八大“葬廣度庵東南隅莫家山”。莫家山離青云譜5里,，也確實有“青云譜開山始祖道朗諱良月朱真人之墓”,，此墓為凈明道教十四代元孫陳章華等立。根據(jù)保留下來的墓地地契,，寫有“該山葬有道祖朱良月”,。于是，在學者認為朱良月既是八大的前提下于1959年6月進行挖掘,，但只見朽木數(shù)小塊及腐釘幾枚,，且墓穴不足一人長度，被認為是朱良月的衣冠冢,。另《新建縣志》載：“八大山人墓在縣西北三十里，地名中莊”,?！段魃街尽芬草d：“八大山人墓在中莊，山人名中桂,，明宗室,，諸生”等文字，依次,，中莊很有可能葬著八大,，因為八大祖墳也在這里，且八大生活于新建多年,，死后葬于此也合情理,?？蓢@的是，人們至今沒有找到八大的墓志銘,，只尋到八大的親朋好友悼念的詩句,。

　　如今，青云譜內(nèi)的“八大山人墓”為上世紀50年代修的衣冠冢,，在其旁,，還有一墓，為牛石慧之墓,。牛石慧傳說為八大的兄弟朱道明,，在奉新山中“牛石巷”一名為“柏馥寺”出家，取名“牛石慧”,，后隱居青云譜,。死后葬于青云譜附近的樓牌山下，經(jīng)過挖掘,，雖見其骨,，但未見墓志銘。墓葬于1951年遷入青云譜,。其字畫落款與八大一樣,，將“牛石慧”寫成“生不拜君”。兩人的“?！焙汀鞍恕焙隙橐?，就是“朱”字。

　　無論怎樣,，青云譜八大山人紀念館從另外一個層面上,，還是讓八大山人終于找到了可以安頓靈魂的家園，而中國乃至全世界,，也可在此靜謐中觸目,、凝視這位曠世奇才的靈魂。

　　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