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夢 阿細人的十一個為什么,? 常漢林 一,、為什么阿西人大部分聚居在彌勒西山而少部分卻分散在昆明文山,? 相傳阿細人在南詔國時,攻下了南詔軍先后三次都沒有攻克的被吐蕃占領(lǐng)的鐵橋城,,深受南詔王皮邏閣的重用,。便命阿細酋長“莫拉”率“阿西軍”打到昆明后,總營設(shè)在碧雞關(guān)牛鼻寨(阿細語叫“尼農(nóng)秋”),。 “阿西軍”7支隊伍在碧雞關(guān)飲血盟誓后,,除留部分守護大營外,分三路直取曲靖,、彌勒和通海,。三路大軍匯聚“巴甸”(彌勒)后的第二年(748年),南詔王皮邏閣過世,,莫拉請求新詔恩準(zhǔn)鎮(zhèn)守巴蜀,。這樣,阿細祖先便留在了巴甸,。后來彌勒部(莫拉)便成了地名,。南詔后期彌勒部又和東方37部一起幫助通海節(jié)度使段思平西征,,為建立“大理國”立下了戰(zhàn)功,收到封賜,。大理國后期,,37部中的“于矢部”統(tǒng)一了貴州南部地區(qū),建立了“羅殿國”,,彌勒部統(tǒng)一并建立了北到呈貢,,東到貴州興義,南到開遠文山,、西到江川地區(qū)的“自杞國”,,與大理國、羅殿國形成了三國鼎立的局面,。一直到公元1523年左右元朝的蒙古軍打到云南,,“自杞國”才歸順了元朝。明朝實行“改土歸流”特別是鎮(zhèn)壓十八寨彝民期以后,,阿細人的祖先們才退出壩區(qū),,進入文山、邱北,、彌勒西山等山區(qū),,有的甚至進入廣西境內(nèi)。許多學(xué)者認為,,昆明附近的“紫些”,、“子君”、“自喜”,、“子精”,,文山、邱北,、瀘西的“莫空”,、“木歹”,富寧,、廣南的“白倮”(高褲腳倮)等,,都是“自杞國”和彌勒部落的后裔。1985年3月出版的文山《民間長詩集》中的《銅鼓舞》中,,就曾唱到越析詔時,,因勢力較小,打不過其他詔,,酋長莫些(有的地方稱些莫或些么)被殺,,詔民們跟“東征軍”打到“夢都”才定居下來開發(fā)創(chuàng)業(yè)的故事??滴酢稄V西府志》十一卷說:“阿細倮羅,,其俗及衣袍等具同‘白倮羅’,,但語言少異”。乾隆《開化府志》卷九中說:“阿系(細)耕種之余,,牧羊為生,,世居郡之農(nóng)樂里(今文山陸樂鎮(zhèn))”。這就是十分清楚的說明,,十八寨起義失敗后,,阿細人大部分也退到昆明西山雙哨、長蟲山等地,。這就形成了今天阿細人大部分聚居彌勒西山,,少部分散居昆明、石林,、瀘西,、邱北、文山,、富寧,、廣南乃至廣西境內(nèi)的格局。 二,、為什么阿細人原來已達“二十萬之眾”而現(xiàn)在卻不到10萬人,? 據(jù)相關(guān)資料記載,元朝滅“自杞國”的時候,,“夷蠻(阿系)已達20萬之眾”,。但是,1948年云南地下黨在彌勒西山建立革命根據(jù)地時,,阿細人的總?cè)丝谝膊坏?萬人,,現(xiàn)經(jīng)過50多年的發(fā)展,也不到6.7萬人,。加上石林縣2000多人,昆明地區(qū)1萬多人,,文山,、邱北、瀘西等地1萬多人,,加起來也不到10萬人,。到底是什么原因使阿細人人口減少那么多?是地震死亡,?還是流行性傳染?。坎殚啔v史資料和有關(guān)書籍,,阿細人大規(guī)模死亡的原因主要是兩次統(tǒng)治階段的大規(guī)模鎮(zhèn)壓,。第一次,,是在元朝滅亡“自杞國”的時候。雖然說“自杞國”是主動歸順元朝的,,但是殘暴的蒙古人還是殺了不少“自杞國”的臣民,。第二次,明朝搞“改土歸流”和殘酷鎮(zhèn)壓十八寨起義,。這次,,阿細人幾乎全部死亡。據(jù)史書記載,,阿細首領(lǐng)阿壽和83個頭目被押獻省城,,斬首掛在近日樓示眾達一周。昆明至今還流傳著近日樓阿細酋長首級被盜的故事,。從鎮(zhèn)壓十八寨起義的劊子手云南巡撫何孟春遺留的兩篇文章分析,,當(dāng)時逃往阿欲部深山老林中的阿細人也不過幾千人。十八寨起義(1521年)至今以整整過去483年了,,彌勒西山阿細人的發(fā)展十分緩慢,,第四次人口普查的總數(shù)也還不到6萬人。這就是歷史上曾經(jīng)輝煌一時的阿細人為什么現(xiàn)在人口那么少的主要原因,。 三,、為什么阿細人有聞名中外的“阿細跳月”卻文化教育十分落后? 許多人不理解,,為什么阿細人有聞名中外的“阿細跳月”等民族文化,,卻沒有一個著名的阿細人文學(xué)家、書畫家,、歌唱家表演藝術(shù)家和音樂家或教育家,、數(shù)學(xué)家等等,甚至沒有一本成文字的阿細書籍(阿細的先基除外),。據(jù)涼山著名的彝學(xué)研究專家巴嫫阿依嫫,、巴嫫阿布嫫、巴嫫阿薩嫫三姐妹1992年編的《彝族風(fēng)俗志》記載,,西川鹽源一代過去的“昆明人”中曾流傳著一種“西潑文”,,估計就是“阿細文”或“火米(昆明)文”。我認為是完全可能的,,因為靡莫(阿細人的祖先)離開昆明遷徙過程中,,一路只打“火米人”(漢字寫為昆明人)。到曲靖與畢節(jié)之間時,,古書中留下了“圍恢于昆明”的記載,;到牛欄江邊時,《西南彝志》中留下了“昆明人木佐部落”協(xié)助恒阿統(tǒng)打濮人的記載;過金沙江到鹽源地區(qū)后,,甚至將鹽源地區(qū)叫做“昆明”,,很多歷史書上都有記載。以前很多人對歷史的這段記載不理解,,西南地區(qū)那么大,,為什么到處都叫“昆明”,原來就是“火米(昆明)人”遷徙經(jīng)過的原故,。但是,,由于戰(zhàn)爭不斷,磨難太多,,文人被殺,,資料毀滅,使阿細人燦爛的文化和優(yōu)秀的民族傳統(tǒng)丟失了不少,。特別是明朝鎮(zhèn)壓十八寨起義,,殺死許許多多阿細人,阿細人錯誤地漢族與朝廷等同起來,,發(fā)誓“不讀漢書,,不學(xué)漢話,男不找漢女,,女不嫁漢男”,,所以,清朝康熙《廣西府志》和乾隆《開化府志》中才記載:阿細倮羅,,其俗及衣袍等具同‘白倮羅’,,但語言少異”,“耕作之余,,牧羊為業(yè),。男女皆青藍布,男喜穿褂,,女喜拖衣尾,,背負羊皮,寒暑無間”,,“不讀漢書,,不學(xué)漢語,有點愚昧”,。一直到光緒十五年(1889年)春,法國傳教士鄧名德神父到彌勒西山野豬塘村創(chuàng)辦小學(xué),,阿細人才揭開了文化教育序幕,。阿細人雖然受漢文化教育實踐短,但民族傳統(tǒng)文化形成的時間卻歷史悠久。就說“阿細跳月”,,形成于南詔時期,,已有1000多年歷史。特別是云南地下黨在彌勒西山創(chuàng)建革命根據(jù)地后,,大大推動了“阿細跳月”的傳播,。據(jù)《中國文藝大詞典》記載:1950年10月3日晚,“阿細跳月”第一次跳進北京,,跳進中南海懷仁堂,。當(dāng)時,毛澤東,、朱德,、周恩來、柳亞子先生等黨和國家領(lǐng)導(dǎo)人觀看了舞蹈“阿細跳月”,,毛澤東心情十分激動,,當(dāng)時就填寫了《浣溪沙.和柳亞子先生》這首著名的詞。柳亞子先生也當(dāng)即賦“浣溪沙”詞一首,,并特別注明:“十月三日之夕于懷仁堂觀西南民族文工團,、新疆文工團、吉林延邊文工團,、內(nèi)蒙文工團聯(lián)合演出歌舞晚會,,毛主席命填詞,用紀(jì)大團結(jié)等盛況云爾”,。當(dāng)時,,鳳凰村的小伙子段家興,扛著抗戰(zhàn)勝利那年自己親手制作的“三弦王”參加演出,,演出結(jié)束,,毛澤東、朱德,、周恩來等中央領(lǐng)導(dǎo)拍著大三弦夸贊,,并與段家興和“三弦王”留下了珍貴的照片。這以后,,“阿細跳月”跳到朝鮮慰問中朝將士,,跳到波蘭榮獲第三屆世界青年與學(xué)生聯(lián)歡大會金獎,跳到柏林,,跳到莫斯科,,跳到日本、美國,、新加坡,、泰國,、馬來西亞等數(shù)十個國家,榮獲了幾十個金獎,。1999年5月1日,,昆明世界園藝博覽會開幕,數(shù)百名穿著節(jié)日盛裝的阿細男女青年,,跳著熱情奔放的“阿細跳月”歡迎江澤民總書記和各國首腦,,受到了熱情稱贊,江總書記還一邊夸一邊走過去以“阿細跳月”為背景,,留下了一張珍貴難忘的照片,。1000多年來,“阿細跳月”一直在阿細山寨自娛自樂,,最遠也直跳到過省城,。解放后,“阿細跳月”跳進北京,,跳出國門,,傳遍五湖四海,譽滿全球,,是黨的民族政策讓“阿細跳月”放射出燦爛的光芒,。 四、為什么阿細男女過去都要穿高過膝蓋的長短褲,? 阿細男女服飾的特點,,古代不少書籍中都有描述,主要的特點就是“喜穿青蘭布衣,,男褂女拖衣,,背負羊皮,寒暑無間”,,“男女皆穿高過膝蓋的長短褲,,俗稱‘高褲腳倮’”。據(jù)傳,,唐朝前,,阿細男女服飾都有點像今天的納西族服裝,“大圍腰寬擋寬褲口”,,酋長莫拉率隊東征時,,路過宜良到彌勒間的原始森林區(qū),青蛇很多,,螞蝗和蚊蟲常來叮咬,,樹枝樹椏又常撕破褲子。于是,,莫拉下令,,無論男女老幼,,皆把褲子膝蓋以下的剪下來撕成布條打綁腿,這樣,,行軍既輕便又安全,再不怕蟲蛇襲擊,。那以后,,阿細男女的褲子都成了高過膝蓋的“長短褲”。直到解放后,,隨著商品經(jīng)濟的發(fā)展,,到商店里購買漢族褲子的人越來越多,出現(xiàn)了漢化的趨勢,,穿“長短褲”的越來越少,,特別是男子,除穿“麻布褂”外很少見到有阿細特色的穿著,。 五,、為什么阿細男子喜歡穿釘有十一排紅扣的麻布褂子? 阿細男子,,無論老幼,,都喜歡穿“麻布褂子”,特別是小伙子,,內(nèi)穿一件雪白的襯衣,,外套一件釘有十一排紅扣的麻布褂子,加蘭色青布褲子,,穿白色球鞋,,算是阿細人的帥哥美男子了?!凹t排扣子麻布褂”,,成了阿細男子衣服的明顯特征。阿細人常居深山,,以虎為伴,,視虎如神,虎是男子勇猛,、威風(fēng)的象征,,所以才把虎作為自己民族的圖騰。打仗時,,扛的是虎旗,;娛樂時,耍的是虎舞,;家里的裝飾品,,大都刻有老虎形狀,。就連房子頂上,也要立上一尊威猛的老虎,?!奥椴脊幼拥氖慌偶t扣”,實際就是守護和保衛(wèi)阿細平安的十一只猛虎,。相傳阿細人長途遷徙的時候,,有十一位專司保衛(wèi)部族安全的首領(lǐng),他們蓄長發(fā),,吊大木耳環(huán),,戴銀手鐲,肩扛長矛,,腰佩彎刀,,身披羊皮氈,腳穿羊皮制涼鞋,,身穿“麻布褂”,,頭戴青色布帶,又“野”又“猛”,。部族大部分安全到達目的地,,十一位勇士卻先后犧牲在遷徙的路途中。為紀(jì)念阿細人的十一位勇士,,女人們就在男人穿的“麻布褂”上繡上十一只形狀像老虎的用紅,、黃、藍三種顏色紡織成的扣子,,并想方設(shè)法把男子打扮成十一位勇士的形象,,以保村寨平安,家人安康,。 六,、為什么阿細人的“公房”會成為男女社交娛樂的場所? “公房”,,嚴(yán)格意義上講,,是阿細人長老議事辦事的地方。阿系人的村寨,,除每家每戶外,,有一片比較開闊的地方,由每家每戶出資建蓋一棟房子,,供長老們議事,、調(diào)解民事糾紛。十八寨起義失敗后,,阿細人躲進了阿欲部山深山老林之中,。為重振旗鼓,,被明朝殺害的老酋長阿壽的孤兒阿猜帶領(lǐng)大家走出年山洞,在深山密林中選址建寨,,辟荒地,,種莊稼,進行生產(chǎn)自救,。為了對付明軍的清剿,,阿猜在義軍山寨中建立了“公房”制度,一方面讓“長老,、缺目、畢摩”三位一體的寨委會在“公房”里定期議事,,處理寨務(wù),,舉行重大的祭祀活動;另一方面,,組織寨里的青壯男子在“公房”里晝夜輪流值班,。當(dāng)時,整個西山建有32個烽火塔,,一有情況,,白天放煙霧,晚上點火把,,一村傳一村,,寨寨互動,將敢于進山清剿的明軍消滅,。但是,,隨著生產(chǎn)的發(fā)展,生活的富足,,寨子里的文藝生活也豐富了起來,,特別是阿猜發(fā)明大三弦后,跳樂這一群眾性健身舞蹈很快在各寨傳開,,小伙子們就只有在這唯一的寬闊地“公房”門口跳樂,。日子一久也免不了小青年們在“公房”里唱“阿細先基”,談情說愛,。但是,,把“公房”說成是阿細人“玩姑娘的地方”,“男女青年一起睡覺的地方”,,絕對是錯誤的,,應(yīng)糾正對阿細人習(xí)俗的這一誤傳。 七,、為什么阿細人人住山上而幾乎每村每戶都有“飛田”在壩區(qū),? 在彌勒西山東面的彌勒壩和路南壩,,有許多阿細人的“飛田”。所謂“飛田”,,就是自己的田在別人的地盤上,。為什么會形成這種狀況呢?原因有:一是彌勒西山是缺水區(qū),,沒有水,,不能種稻米,只有包谷,、蕎子等,,必須千方百計到壩區(qū)買幾畝田種稻子,解決過年過節(jié),,辦紅白喜事時吃米飯問題,;二是山上有的住戶,本身就是從壩區(qū)遷上山的,,有的是做木工,,有的是打鐵,有的是燒石灰燒炭,,時間一長,,找了阿細姑娘安了家,在壩區(qū)有自己的一份田,;三是西山山梁子上會出山泉水,,但都是流朝山后壩子里的,壩區(qū)的人為了搞好關(guān)系,,主動拿一部分田換水,,不然山上的阿細人會筑壩堵水,改變水的流向,,但這部分很少,,只有居住在半山腰又有山泉水的村寨得益。不管怎么說,,這些“飛田”為解決阿細人吃大米的問題發(fā)揮了重要作用,。改革開放以后,阿細人提倡科學(xué)種田種地,,糧食連年大豐收,,用包谷換大米,基本上一年四季都吃上了大米飯,。 八,、為什么西山阿細人中會有很多人信奉天主教 阿細人崇信“萬物有靈”,認為“世間萬物都有其主宰之神”,天有天神,,地有地神,,水有水神,寨有寨神,,家有家神,,門有門神,灶有灶神,,火有火神,。總之,,世間萬物都有神在管理,。正如清乾隆《彌勒州志》中說的:“夷人無天不杞,物皆有神”,。阿細人除信仰原始宗教外,,還有不少人信仰天主教和佛教。天主教,,主要是外國傳教士傳進來的。天主教,,有統(tǒng)一的教規(guī)教義,,出門有出門祝文,進門有進門祝文,,飯前有飯前祝文,,飯后有飯后的祝文。天主十戒,,圣會四規(guī),,對人們生老病死等,都有一套完整的教規(guī)教義和教徒信條,。彌勒西山的天主教,,主要是法國傳教士鄧名德神父從野豬塘村傳教開始的,1890年鄧神父又到爛泥箐村設(shè)堂傳教,,并逐步向阿基黽村,、大云村等地擴散,很快遍布全西山,。為使阿細人都信奉天主教,,鄧神父還培養(yǎng)畢金星、段若望,、王飛云,、畢繼方4位阿細天主神父,培養(yǎng)了何瓊英,、灰秀英,、龍桂珍3位阿細修女,。鄧神父之后,又先后有6位法籍神父到西山傳教,。他們一方面?zhèn)鹘?,一方面幫助阿細人辦學(xué),發(fā)現(xiàn)較好的苗子還送到國外留學(xué),。大色多的何明德神父就是阿細唯一一個在七個國家留過學(xué)的文人,。民國初年,法國傳教士又先后在大云,、阿基邑,、可邑、馬皮等村寨建起了“經(jīng)堂”,。民國13年,,又在爛尼箐村建起了規(guī)模宏大的“圣母堂”。當(dāng)時,,阿細人信天主教的教徒多達萬人,。近幾年,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化,,在黨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和“三自辦教”宗旨的引導(dǎo)下,,阿細人地區(qū)的天主教恢復(fù)了活動,一批青年人還被送去外地學(xué)習(xí)進修,,昆明市北京路塘子巷天主教堂,,主持教務(wù)的幾乎都是彌勒的阿細人,有的還擔(dān)任主教,。所以,,天主教在阿細人中有一定的根底。阿細人信奉天主教的人也很多,。 九,、為什么“阿”字在阿細人日常生活中用途甚廣? “阿”,,在阿細人中不讀“a”,讀“er 二”,,用途十分廣泛。首先,,廣泛用于名詞,。例如人名“阿海”,、“阿勿”,、“阿猜”、“阿勝”等,不分高低貴賤,,達官和貧民,,都可用“阿”;又如人稱“阿爸”,、“阿媽”,、“阿木”、“阿米”等,,對父母親,、爺爺奶奶、叔叔嫂嫂,,都可以用“阿”稱呼,;還有對寨名、山名,、地名,、動物名、植物名,、餐具名,、食品名、支系名,、家庭名的稱呼,。如“阿基邑”(寨名)、“阿柱波”(山名),、“阿谷來”(地名),、“阿磨”(動物“馬”的名),、“阿比”(植物‘蕨菜’的名),,“阿宗”(餐具‘筷子’的名)“阿貿(mào)”(食品肉類的名)、“阿哲波”(支系‘阿哲’的名),、“阿浦慶”(浦家家族名)等等,。其次,廣泛用于人稱代詞,。例如“阿生”(我們),,“阿剝比”(跳樂)等。另外,,“阿”還廣泛用于疑問代詞,、副詞、嘆詞等,。例如“阿腮邊你目”(疑問:誰告訴你,?)、“阿基尼”(副詞:明天)、“阿咪咪”,、“阿比比”“阿嘖嘖”(表示驚嘆,、贊嘆)。那么,,為什么阿細人生產(chǎn)生活中對“阿”字使用那樣的廣泛呢,?一方面阿細人是彝族的一支,深受彝族文化的影響,,在日常生活中就充滿了彝語成分,,雖然沒有使用彝族文字,但使用彝族語言很普遍,。另一方面,,戰(zhàn)國時期的莊喬入滇之后,長期和阿細人生活在一起,,將優(yōu)秀的楚文化包括先進生產(chǎn)工具,、生產(chǎn)方式和語言文化帶到阿細人中。據(jù)史學(xué)家和語言學(xué)家考證,,“阿”是楚文化語言的主要特征,,與楚文化有關(guān)的地區(qū)如廣東、廣西,、福建,、香港、臺灣等,,使用“阿”字的頻率很高,。自莊喬帶領(lǐng)阿細人的先民“靡莫”在今昆明開辟“火米”“火莫米”之后,阿細人中的“阿”字就廣泛使用起來,,“阿著底”“阿若尼核”,、“阿喜比”、“阿尼千基魯”等《阿細指路經(jīng)》中的地名,、人名就多了起來,,甚至最后將自己的部落名稱都用上了“阿”字。 十,、為什么阿細的風(fēng)俗習(xí)慣與文化和撒尼人十分相似,? 有的人認為,阿細的風(fēng)俗習(xí)慣與文化和撒尼人十分相似,,所以斷定“阿細和撒尼是兩兄弟”,。我認為,如果從民族團結(jié)的角度來講,,這句話是可以的,,正確的,,但從民族的起源和演化角度講,這句話是錯誤的,。阿細和撒尼來自于兩個不同的地方,,來自于兩個不同的族系。撒尼有自己的文字,,有自己的語言,,主要來自于曲靖陸良一帶;阿細,,雖有自己的語言,,沒有自己的文字,來自于滇西賓川一帶,。但是,自從彌勒十八寨起義失敗后,,阿細人來到西山,,那時的西三一部分屬于路南府轄區(qū),這樣,,阿細人分成兩個不同州府管轄,。馬龍、阿基邑,、勒克等屬于彌勒州管轄,。但油柞地、鳳凰山,、林馬硐等一大半都屬于路南府,,這樣,阿細和撒尼大部分同屬一個府管轄,,接觸的時間多了,,交往的事情多了,慢慢地互相取長補短,,互相學(xué)習(xí),。例如“穿麻布褂”,,撒尼和阿細都穿,;阿細跳樂,阿細,、撒尼都跳,;摔跤、斗牛,,阿細和撒尼都舉辦,。但衣著和風(fēng)俗也有很多不同,,如穿“麻布褂”,首先是布料不同,,阿細人用的是細麻布,,撒尼人用粗麻布,其次是扣子和鑲邊不同,,撒尼人用的是寬蘭布鑲邊,,蘭布蘭線編織成蘭扣,阿細人紅黃蘭三色鑲邊,,紅排扣子裝飾,;另外是條紋不同哦,撒尼的褂子直線紋寬又粗,,阿細的條紋窄而細,;最后,制作的風(fēng)格不同,,主要是婦女搓麻時工藝有很大的差別,。就說“阿細跳月”,撒尼人學(xué)“阿細跳月”,,主要是抗戰(zhàn)勝利以后才開始的,。一開始,大三弦的制作,,主要的彈法,,都是在西南聯(lián)大60多名學(xué)生到圭山、西山采風(fēng)時阿細人教的,。后來,,經(jīng)舞蹈家梁倫改編的“阿細跳月”在昆明公演,引起社會轟動,。正如《路南縣志》中說的:“撒尼人跳大三弦舞,,是從阿細人跳‘阿細跳月’借鑒過來的”。但是,,撒尼人利用石林名勝風(fēng)景區(qū)這一環(huán)境優(yōu)勢,,為“阿細跳月”的普及和推廣作了很多工作。現(xiàn)在,,很多音樂家感到阿細和撒尼的歌曲越來越像,,都是“1-3-5-i-”的音調(diào),很難區(qū)分開來,,大概是文化融合的緣故吧,!但是,不得不承認,,撒尼人作曲家,、演唱家,、舞蹈家、作家等,,就是阿細人多,。就從現(xiàn)在說起吧,撒尼人在省歌,、中央歌舞團專司作曲,、演唱、演出,、編劇的就有10多人,,而阿細一個人也沒有。近幾年,,撒尼人先后出了68本反映民族文化的書,,而阿細人才寫了寥寥幾本。所以,,要承認,,阿細人經(jīng)過多次磨難,人才十分困乏,,一方面要加強培養(yǎng),,一方面要加強文化交流,促進阿細文化的發(fā)揚光大,。 十一,、為什么說阿細婦女的紅黃綠腰帶象征的是“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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