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記者 李紅艷

  2013年6月5日，是個攪動了音樂圈,、互聯(lián)網的日子,。蝦米音樂網對外宣布，從這一天起,，包括蝦米,、百度音樂、QQ音樂,、酷狗,、多米、酷我在內的音樂網站,，將試行音樂下載收費,。 

  事后證明，這只是個“狼來了”的故事,?！袄茁暋边^后，音樂網站照舊提供免費音樂下載服務,。即使是高調呼喊的蝦米網,，也坦承在增加收費服務功能的同時，原免費服務可繼續(xù)使用,，且所有在線試聽服務都屬于免費范疇,。

  在業(yè)界看來，音樂公司和音樂網站,，如果不能理順關系,，所謂音樂付費下載，就只能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不可能真正推行下去,。

  記者手記

  誰慣壞了消費者

  說起阻礙全面音樂下載收費的力量，很多人會搬出一個說辭：消費者不想掏錢,。

  比如,，在6月5日傳出收費消息后，有微博網友做了一個微調查,“你愿意為一首歌付多少錢”，有超過80%的網友選擇了“不能接受下載音樂還要收費的事實”,。還有人舉例說,，有的網友為了破解一個軟件，可以耗費一天時間,，尋找各種方式,，甚至不惜冒著中病毒的危險，也不愿意花幾十元或者幾元錢去買一個正版授權,。

  看起來,，似乎真的是消費者習慣了免費午餐，壓根兒沒有付費享受服務的習慣,。但事實上,，有一個隱藏的事實被忽略了：當音樂網站絞盡腦汁推出各種音樂服務，而網友們也樂得成為會員,，注冊,、充值時，原本就是在為音樂埋單,。

  采訪中,，有位業(yè)內人士就為消費者喊冤：“以QQ音樂的收費服務‘綠鉆貴族’為例，目前擁有1000萬用戶,，以用戶每月繳費10元計算,，光這一項服務,，QQ音樂每月就有上億元收入,。怎能簡單地說用戶沒有付費聽音樂的習慣呢？其實是音樂網站不敢光明正大地標榜收費,，而只能采取各種變相的收費措施?！?/p>

  所以,，音樂網站之間,，音樂網站與音樂公司之間的利益糾結，出于商業(yè)利益而對全面收費既向往又害怕,，才是真正慣壞互聯(lián)網用戶的幕后推手。就像有的網友所說：“如果一夜之間所有音樂網站真的全部實行收費下載了,，人們從此還不聽音樂了,？”

  敢不敢收錢,？

  音樂網站之間的戰(zhàn)爭

  關于音樂下載收費的傳言，近幾年一直不絕于耳,。

  最近一次“喊話”是在今年3月,，音樂人高曉松在一次音樂論壇上透露,，今年7月1日后,，網絡下載音樂將開始收費。此消息一出,，旋即引起熱議,。只是沒過多久,，便歸于平靜,。直到6月5日音樂下載收費的消息傳出,，平靜才再度被打破,。

  不過，“蝦米”的活蹦亂跳,，并未引發(fā)蝴蝶效應,。百度音樂99%以上的歌曲還能免費下載，其中包括三大唱片公司之一索尼唱片旗下藝人周杰倫的專輯,。依照百度音樂的說法,，它只針對高品質的音樂收費。而QQ音樂的公開說法是：“尚未收到任何政府相關部門的正式通知,，QQ音樂目前依然提供免費在線試聽和綠鉆的商業(yè)模式,。”至于音樂巴士,、一聽音樂網等網站，仍全線免費下載,。

  “免費依舊通行,，付費早已存在,?！眰髀勚械?月5日全行業(yè)收費下載,，最終證明是虛晃一槍,。在這種情況下,，蝦米網的振臂一呼,，更多地被解讀為“一次成功的新產品營銷”。

  蝦米網想做帶頭羊,，未料背后“中槍”。

  百度音樂此前提供三種質量的MP3下載：128k的隨便下,，192k的要登錄才能下,，320k的付費下載,。而現(xiàn)在,，128k,、256k、320k都可以隨便下載，只有無損Flac格式才收費,?！癋lac沒幾個人需要,，這明顯是打蝦米的臉呢,！”有網友評論說,。 

  音樂網站間的內訌,，是一種博弈，更是一種競爭,。而這恰恰是推行音樂下載收費道路上的一道關卡,。

  說起音樂網站之間的競爭，2003年是個標志性的時間點,。那一年,，音樂網站“九天音樂”開始轉型做“收費的正版音樂網站”,，在業(yè)內堪稱首吃螃蟹者,。當時九天音樂擁有50萬用戶,，平均每個用戶每月付費30元,。此態(tài)勢一度讓音樂行業(yè)看到了幸福的曙光,。

  不過,，百度隨后推出的MP3搜索服務，讓九天音樂遭到致命打擊,，其用戶流失率在90%以上,。此后，百度開始一家獨大,，音樂應用產生的流量,，曾占其整個網站應用流量的60%以上。

  10年過去了,，伴隨著新浪,、搜狐、網易,、騰訊等門戶網站音樂下載業(yè)務的興起,，以及酷狗、多米,、酷我等純音樂網站的涌現(xiàn),，在線音樂的地盤被不斷瓜分，百度的霸主地位早已不復存在,。

  從一方稱霸到群雄并起,、諸侯紛爭，其結果,，任何一家音樂網站,，如果嘗試全面音樂收費下載，都可能損失多年來聚集的網民忠誠度,，而流量正是其生存基礎,。

  “免費當道，誰收費誰死亡”,，在這種情形下,，幾乎無人敢輕舉妄動?？峁芬魳犯笨偛梦榍伤颊f得很直接：“只要騰訊和百度任何一家沒有采取行動,，其它音樂網站收費就意味著流失用戶,，大家都不會沖在前面冒險?！?/p>

  多米音樂戰(zhàn)略部總監(jiān)左東旭也曾表示,，收費下載的運營模式能否得到推廣，重在各家網站步調一致,。少數幾家網站實施收費的結果,，只能是用戶流失，運營困難,。

  在各家網站步調難以一致的情況下,，各家網站只好打起各自的小算盤。于是,，各種“變相收費”誕生了,。目前，在各音樂網站上,，一首歌一般被分成4個下載版本：標準品質,、高品質、超高品質和無損品質,。除了標準品質,，后三者都需要通過注冊、充值等方式,，即收費增值獲得服務。

  就三大主流音樂服務網站而言,，QQ音樂收費服務稱為“綠鉆貴族”,，在保留原有Qzone音樂免費任用、QQ免費點歌等權限的同時,，新增QQ音樂播放器優(yōu)質正版音樂下載權限,，資費每月10元。

  多米網的收費模式基本和蝦米網相同,，但為了拉攏用戶,，他們開放了只要注冊登錄就享受免費2個月下載權限的服務。

  此外,，酷我,、多米、豆瓣音樂等幾家音樂網站也都開始嘗試高音質收費,，但都處于起步階段,。例如，酷我的收費服務推行了三四年,，目前用戶數僅有一萬左右,。

  能否推出貼心的音樂服務,，或者說有吸引力的音樂產品，是各家音樂網站最基本的生存手段,。用中唱藝能公司總經理劉思齊的話說,，音樂是海量資源，音樂內容是分母,，而分子則是音樂產品,，能否做大，取決于分子的大小,。在這背后,，根本目的是對流量的追求，依靠廣告等流量變現(xiàn)手段維持運營,。

  “與其說音樂網站是在為音樂付錢,，不如說是在為流量付錢?！眲⑺箭R直言不諱,，“作為互聯(lián)網企業(yè)的音樂網站，并不是真心想幫助音樂行業(yè),。推動音樂下載收費,，是音樂網站彼此競爭、產業(yè)升級的需要,，他們只是在想盡辦法切分這個蛋糕而已,，只不過這種舉動在現(xiàn)階段亦舉步維艱?！?/p>

  一筆糊涂賬,？ 

  音樂網站與唱片公司的生意

  “盡管沒有法律意義的文書規(guī)定大家一定要在這個時刻全面收費，但如果有悖于唱片公司,，那么,，它們作為內容方也不會跟我們續(xù)約?！?/p>

  蝦米網總裁王皓面對媒體的說法,，成了外界解讀6月5日開始音樂下載收費事件的另一個切入點，正如傳言所說,，環(huán)球,、索尼和華納三大唱片公司給音樂網站施壓，導致音樂網站以今年6月續(xù)約為契機,，試行收費,。如果音樂網站6月5日后還繼續(xù)免費，三大公司將取消合作，使網站歌曲失去授權,。

  真正的內幕外界不得而知,，不過，這些信息確實勾勒出另一對利益博弈主體：音樂網站與唱片公司,。

  據了解,，索尼、華納,、環(huán)球三大唱片公司,，并非直接與各大音樂網站接洽，而是通過一家他們共同投資成立的版權代理公司One-Stop China（簡稱OSC）,。

  面對媒體針對“6·5”事件的詢問,，OSC相關負責人的回應很平淡：這并不是一起“逼宮”事件，而更像合作,，“自2009年開始,，就收費下載一事，我們已和各大音樂網站進行了溝通,?！敝劣诟顿M下載的定價，并非由OSC單方面決定,。

  蝦米網內容總監(jiān)朱七曾對媒體透露：“以蝦米一家為例,，我們給OSC的分成大于50%?！睋致怨烙?，單從蝦米網一家，OSC就可以為三大唱片公司收取數百萬元版權收益,。還有媒體報道：“過去的幾年,，王皓的團隊（蝦米網）只能通過融資來支付每年約2000萬元的版權費用?！?/p>

  這些屬于商業(yè)秘密的數字，外界無法證實其真?zhèn)?。其實,，拋開數字不談，音樂網站與唱片公司之間如何做生意,，本該是關注的重點,。一方面是負責提供內容的唱片公司，另一方面是提供了渠道的音樂網站,，誰應該在這場利益分成中拿大頭,，是雙方的糾結點。 

  據業(yè)內人士介紹，目前音樂網站和唱片公司采取的交易模式一般是“包年”：一年簽一次合同,，談保底價,。也就是說，唱片公司一次性提供版權,，網站一次性給一筆費用,，至于網站最終能收多少錢，唱片公司并不關心,。

  就像一位唱片業(yè)人士所透露的：“作為唱片公司,，我們在和音樂網站的協(xié)議里早已商定版權費用及利潤分成等具體事宜，至于網站拿到版權后提供給用戶的時候是免費還是收費,，這是網站自己的事情,，與唱片公司關系不大?！?/p>

  樂評人楊樾認為,，拿保底費是唱片公司的保守做法，管它下載次數多不多,，反正先拿到一筆真金白銀再說,。但這種被普遍采用的“保底費”制度，缺乏科學的判定依據,，“甲乙雙方必然有一方是吃虧的,，比如說，網站靠一張唱片賺了1000萬元,，理應五五分成,，給唱片公司500萬元，但實際上,，唱片公司只拿了保底價100萬元,，這是唱片公司吃虧了。但也有可能反過來,，網站付了100萬元,，可這首歌只創(chuàng)造了10萬元的價值，那么吃虧的就是音樂網站,?！?/p>

  “保底費”暴露了一個關鍵問題，收費標準不統(tǒng)一,。

  在中國唱片工作委員會副理事長宋柯看來,，這是一種低端、幼稚,，甚至有些愚昧的商業(yè)模式,，“網站會依據曲庫里面的一些歌或者藝人的知名度,，估算出一個數據。但這完全是單方面的,，內容方沒辦法看到真實數據,。這又回到早期唱片行業(yè)一個非常大的陋習——預付保底費的老路上了?！?/p>

  宋柯認為,，內容提供方必須獲得40%以上的利潤才能夠生存，但互聯(lián)網時代是否能到40%的生存線,，尚無法確認,。“這種低級的預付保底費的方式算來算去都是一筆糊涂賬,。我們現(xiàn)在考慮的還真不是收不收費,、收多少錢的問題，而是應該怎么收的問題,?！?/p>

  標準不統(tǒng)一，意味著規(guī)則不公平,。用劉思齊的話說,，這是議價權的問題，“看人下菜碟”,，諸如索尼,、華納、環(huán)球這樣的唱片業(yè)巨頭,，因為擁有版權數量的絕對優(yōu)勢,，在與音樂網站談判時，自然擁有絕對的議價權,，“三大唱片公司之外的小公司或獨立音樂人,，便沒有和網站談版權費的議價能力，要獲得恰當的音樂收益幾乎不可能,?！?/p>

  當音樂版權保障、收益分配比例尚未形成體系與規(guī)范,，所謂“全面收費”,，其噱頭意味遠大于它的實際意義。

  借鑒影視版權之路

  業(yè)內兼并或成收費驅動力

  “全面收費”真的遙不可及嗎,？有人想到了視頻網站曾經走過的版權之路。

  2005年后,，長達8年的大浪淘沙,，版權戰(zhàn)成為視頻網站之間重要的競爭砝碼。優(yōu)酷、搜狐,、樂視等網絡視頻企業(yè)為了在競爭中勝出,，紛紛投入巨資購買影視節(jié)目版權。這在客觀上推動了影視節(jié)目的正版化,，并為內容提供商提供了不曾預料的獲利機會,。

  “將視頻網站的模式復制到音樂網站，不是沒有可能,?！眲⑺箭R說。據他透露,，有一家公司正在謀求投入巨資獨家代理互聯(lián)網音樂版權,，“未來成功與否不好預測，也許這只是個理想,，但至少讓人看到了推動全面音樂下載收費的進程,。”

  還有一個暗含深意的行業(yè)信號,，阿里巴巴集團將蝦米網收入麾下,。在業(yè)內人士看來，此跡象表明,，阿里巴巴準備在音樂產業(yè)上有所作為,，同時也給網絡音樂的版權爭奪平添想象。

  目前,，算上阿里巴巴集團,，再加上騰訊、百度,，排名前三的互聯(lián)網企業(yè)已悉數進入數字音樂行業(yè),，巨頭之間的市場份額之戰(zhàn)，很可能成為未來付費下載的催化劑,，而已知的傳言是：上述三巨頭中有企業(yè)正謀求與唱片公司簽訂獨家版權合作,。

  劉思齊勾畫了一條“全面收費”路線圖：大魚吃小魚，用全面收費來抬高門檻,，把那些中小型音樂網站滅掉,。而這，恰恰是視頻網站曾經走過的路,?！皵底忠魳樊a業(yè)內部的競爭，將成為推進正版,、收費下載等商業(yè)模式嬗變的驅動力,?！?/p>

  互聯(lián)網企業(yè)將是音樂產業(yè)新秩序的建立者？這一設想可能只是基于理論上的可行性,，現(xiàn)實情況也許并不理想,。

  首先，最難克服的絆腳石便是版權問題,?！坝耙晝热莅鏅嘟缍ㄏ鄬θ菀祝魳钒鏅嘟缍▍s比較復雜,，在此情況下,，想要實現(xiàn)所謂獨家版權代理還是很有難度的?！眲⑺箭R說,。

  “看似簡單，其實如同一團亂麻,?！彼慰乱灿昧攘葦嫡Z做了描述，“由于各家內容方和渠道方的訴求不同,，所以就像排列組合一樣復雜,，更難建立一個合理的商業(yè)模式，尤其是在互聯(lián)網建立一種新的付費商業(yè)體系,，肯定有難度,。”

  關于版權方,、網站,、用戶三者之間的關系，宋柯有一個經典的比喻,，“音樂行業(yè)是做早餐的人,，互聯(lián)網企業(yè)是開店面和端早餐的人，如果這兩種人都干不下去了,，那些免費吃早餐的人也就吃不下去了,。”

  只有在這三者之間產生公平合理的交易,，才能稱之為音樂行業(yè)的突破,，那時候也許才能迎來“全面付費”的真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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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樂下載,，

  國外怎么做,？

  音樂網站不能提供免費下載

  據業(yè)內人士介紹，在歐美,、日,、韓,，幾乎所有的試聽網站都不能提供免費下載，網友們可以在線試聽,，但要下載就一定要花錢，如果網站提供免費下載,，屬于違法,。國外的音樂網站也提供各種包月下載服務。

  非法下載將受嚴厲懲罰

  關于這一點,，國內一家媒體2009年的一篇報道可以證明：“美國波士頓大學一名研究生由于非法下載了30首有版權的歌曲,，日前被聯(lián)邦陪審團判定罰款67.5萬美元?！?/p>

  這名叫喬·特南鮑姆的學生承認,，他非法下載和轉發(fā)了30首歌曲，分屬四支不同樂隊,。聯(lián)邦陪審團認定,，他“有意非法下載”，侵犯知識產權,，因此對他處以每首歌曲2.25萬美元的罰款,，總額67.5萬美元。

  當年7月,，美國明尼阿波利斯市的一個陪審團又對一名非法下載和在網上傳播歌曲的婦女重罰192萬美元,。

  音樂收益如何分配？

  歐美國家,，乃至日本,、韓國，都已建立起一套完善的體系,。據了解,，在日本、韓國等國家,，音樂版權方在分賬中所占比例甚至能夠達到90%,；在歐美，唱片業(yè)的分賬比例也普遍超過70%,。比如在美國,，蘋果iTunes幾乎一家獨大，截至今年2月份,，用戶從iTunes下載的歌曲總數突破了250億首,，如果按iTunes上歌曲的普遍定價0.99美元來算，音樂公司拿走0.70美元,，蘋果留下0.29美元,。這么算下來,，iTunes至今已幫音樂公司賺到了100多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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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Tunes音樂商店

  是“閉環(huán)”收費

  作為美國音樂產業(yè)的“總開關”,，蘋果的iTunes音樂商店堪稱目前最成功的音樂下載收費模式之一,。用戶可以在數字音樂超市中選擇自己喜歡的歌曲，免費試聽一小段,，若要下載,，按次收費。iTunes和信用卡捆綁,，所以支付簡便安全,。據了解，iTunes現(xiàn)在控制著超過四分之三的數字音樂市場,，在62個國家生根,。

  在業(yè)內人士看來，蘋果公司之所以解決了數字音樂下載收費問題,，主要是其采取閉環(huán)商業(yè)模式,。同樣，中國移動之所以變成了目前最大的“音樂發(fā)行商”,，就是彩鈴下載屬于閉環(huán)模式,。網游也是閉環(huán)模式。

  而音樂在互聯(lián)網上傳播屬于開放模式,。目前,國內互聯(lián)網站點浩如煙海,，根本無法做到全面監(jiān)管。任何一家網站提供一首免費音樂,，哪怕這家網站再小,，都能被用戶搜索出來并傳播。所以,，僅從技術層面來說,，實現(xiàn)全面收費下載有難度。

  此外,，從歐洲火到美國的Spotify,、Emusic兩家網站，也是音樂下載收費做得比較成功的,。它們分別擁有超過1800萬首歌曲,、7億個播放列表。2012年8月Spotify擁有了400萬付費用戶,，目前更是接入Facebook平臺,。這兩家網站均采用移動互聯(lián)包月付費的模式，免費版會時不時插播廣告，付費版的歌曲則質量更佳,。

  漫畫/李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