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云臺二十八將之四耿弇

建武四年（公元28年）五月,，劉秀派遣建議大將軍朱祐、建威大將軍耿弇,、征虜將軍祭遵,、驍騎將軍劉喜討張豐于涿郡。祭遵一馬當先,，馬到成功,，張豐被擒。

接著,，劉秀命令耿弇進擊彭寵,。耿弇以父親耿況當年與彭寵發(fā)兵助劉秀滅王郎有同功，而且兄弟六人無一人在京師為由,，不敢獨自率兵進軍,，請求“徵”，即先到洛陽當面向劉秀請示報告,。劉秀下詔：“將軍出身舉宗為國,，所向陷敵，功效尤著,，何嫌何疑,，而欲求徵？且與王常屯涿郡,，免思方略”（《后漢書,。耿弇傳》）。君臣之間,，信任至關重要：君不得無端猜忌,，要大度；臣不得隨意放縱,，要謹慎,。劉秀話可以這樣說，而內心又是如何想呢,？不得而知,。精于官場之道的耿況聽說兒子耿弇要求“徵召”，心中已經(jīng)明白其中的厲害,，“亦不自安”,，主動派遣耿弇的弟弟耿國“入侍洛陽宮中”,，其實就是作人質。結果正中劉秀下懷,。劉秀表態(tài)了：耿況做得對呵！進封耿況為愉麋侯,，以示信任和嘉獎,。同時又調整兵力，一方面下令耿弇,、朱祐,、漢忠將軍王常等，先進擊中山郡的望都（今河北望都縣）,、涿郡的故安（易縣）西山義軍,，待將十余營的兵力擊破后，逼近彭寵,；另一方面下令祭遵和劉喜分別駐守涿郡的良鄉(xiāng)（今北京房山）和陽鄉(xiāng)（今河北涿縣,、固原間），以拒彭寵,。彭寵自領數(shù)萬大軍,，并派其弟彭純率匈奴騎兵二千余騎，也從兩路分別攻擊祭遵和劉喜,。當匈奴行經(jīng)昌平西北的軍都山時,，遭遇耿弇的弟弟耿舒的突然襲擊，其兩王被斬,，彭寵暫時退走,。耿況與耿舒繼續(xù)出兵追打彭寵，奪取了軍都山,。后來在建武五年（公元29年）二月,，彭寵死于家奴之手。劉秀嘉獎耿況父子平定彭寵之功,，以“惟（耿）況功大,，不宜監(jiān)察從事。邊郡寒苦,，不足久居”為由,，使光祿大夫樊重持節(jié)迎耿況回洛陽，賜甲第,，奉朝請,；封耿舒為牟平侯。

同月，耿弇在大司馬吳漢的率領下,，進擊在平原郡活動的富平,、獲索等義軍，大獲全勝,，投降者達四萬余人,。

至此，當年耿弇“南陽獻策”中的四個目標,，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三個：取張豐,、定彭寵、收富平,，剩下的最后目標則是攻張步,。（《后漢書。耿弇傳》）,。

瑯琊人張步,，起初也算是一個應時而起、反抗王莽的豪杰,。當年,，與漢兵幾乎同時初起的張步也聚眾數(shù)千，轉攻旁縣,，拿下數(shù)城,，占據(jù)瑯琊郡，自為五威將軍,。更始政權曾經(jīng)派出王閎任瑯琊太守,，卻遭到張步的拒絕和武力反對。當更始政權所立的梁王劉永,，用輔漢大將軍,、忠節(jié)侯、督青徐二州的名利來引誘時,，他竟接受了,。三個弟弟也擔任了將軍、太守,。太山,、東萊、城陽,、膠東,、北海、濟南,、齊等諸郡,，都在其控制之下,。建武二年（公元26年）冬十一月，劉秀派遣光祿大夫伏隆持節(jié)使齊,，來到劇城,，拜張步為東萊太守。梁王劉永聞訊后,，于建武三年（公元27年）二月,，立即遣使騎馬趕到劇城,，立張步為齊王,。張步貪圖王爵，猶豫未決,。伏隆勸告他,，當王不行，因為高祖（劉邦）曾與天下約,，非劉氏不得王,，但可得為十萬戶侯。張步又要求伏隆與其共守青,、徐二州,，遭到拒絕后，殘忍的張步竟殺害了伏隆,，最終還是接受了劉永的任命,，并趁著劉秀北憂漁陽、南事梁,、楚的多事之機,，“專集齊地，據(jù)郡十二,?！逼咴拢瑒⒂涝趧⑿愦筌妵绤柎驌艉?，被部將殺死后,，張步還擁立兒子劉紆為梁王，自己為定漢公,，自己硬要綁在劉永父子的破船上,。

隨著劉永、彭寵諸問題的結束,，解決張步問題的時機已經(jīng)成熟,。建武五年（公元29年）二月，劉秀下詔耿弇率騎都尉劉歆,、太山太守陳俊二將,，進討張步。耿弇立即收集、整頓義軍降卒,，“結部曲,，置將吏”，從平原郡引兵向東,，從朝陽架橋度過濟水,，向濟南郡的歷城（今山東濟南）挺進。十月,，張步聞訊耿弇將至,，馬上拿出兵分三路、消極抵抗的對策：第一,，令大將軍費邑駐屯歷下（今濟南東北）,；第二，又令兵屯祝阿（今濟南西南）,；第三,，于泰山郡的鐘城（今濟南的東 南部）羅列軍營數(shù)十座，用以等待調遣救援,。耿弇采取了避實擊虛的策略,，度過黃河后，不打歷下,，首先去攻擊祝阿,，從早晨圍城，到中午仍在繼續(xù),。然后,，故意留有一個缺口，迫使城中的眾人外逃到鐘城求生,。把守鐘城的軍隊見此,，還以為祝阿已經(jīng)潰敗，所以十分恐懼,，也來了一個大逃亡,，頓時鐘城成了一座空城。耿弇此時仍不打歷城,，卻向由費邑之弟費敢把守的巨里（歷下東邊）進軍,。來到巨里后的頭幾天，先是多伐樹木,，后是揚言填塞坑塹,，拿出一付準備血洗巨里的架勢。不久,，有歸降者向耿弇告發(fā),，說費邑要在耿弇攻打巨里的時候,，策劃營救巨里。于是,，耿弇向軍隊下達嚴令,，抓緊快速修理攻城器具，并明令諸部：三天后,，應全力以赴攻打巨里城,。你看，跟真的一樣,！其實,，耿弇這是演戲。耿弇暗地里卻將一些俘虜故意放掉,，讓他們逃回歷下,。這些人回去后，將耿弇三日后攻打巨里的命令報告了費邑,。費邑信以為真，果然按時親率精兵三萬余人,，從歷下救助巨里,。消息傳來，耿弇大喜,。他對諸將說,；“吾所以修攻具者，欲誘致邑耳,。今來,，適其所求也?！瘪R上分兵三千守在巨里,，自行精兵，埋伏在山坡,，乘高而下,，與費邑援軍進行決戰(zhàn)。結果,，勝利的喜悅總是由有準備的人分享,。耿弇大破費邑，將其臨陣斬首,。緊接著,，將費的首級拿到巨里城示眾，城中一片恐怖,，軍無斗志,。費敢?guī)е窒绿酉驈埐?/SPAN>,。耿弇馬上打掃戰(zhàn)場，收集戰(zhàn)利品,，放手發(fā)動將士攻打尚未投降的軍隊,，一共平定了四十余座軍營，取得了歷城戰(zhàn)役的勝利,。

歷城戰(zhàn)役之后,，臨淄戰(zhàn)役又打響了。難道張步不汲取歷城戰(zhàn)役的教訓嗎,？難道還要走老路嗎,？你看，還真是如此,！當時,，張步躲在自己的都城—北海國的劇城（居東部，今山東昌歷城戰(zhàn)役之后,，臨淄戰(zhàn)役又打響了,。難道張步不汲取歷城戰(zhàn)役的教訓嗎？難道還要走老路嗎,？你看,，還真是如此！當時,，張步躲在自己的都城—北海國的劇城（居東部,，今山東昌樂），又一次采用了錯誤的分兵抵擋策略,，用來對付耿弇大軍的進攻：一路由其弟弟張藍將精兵二萬,，把守齊郡的西安（居西部，今山東桓臺）,；另一路由各郡的太守糾集萬余人,，把守齊郡的臨淄（居中部，今山東臨淄）,，兩地相距四十里,。

耿弇率軍來到西安、臨淄兩地中間的畫中（居中偏西）,。經(jīng)過調察,，耿弇發(fā)現(xiàn)，西安縣城雖然小些,，但比較堅固,，張藍的兵力比較精銳；臨淄城名氣大,，但容易攻打,。于是,，一個奇特的“聲西擊東”作戰(zhàn)構想形成了。他向全軍各部隊下達命令：五日后,，會攻西安,。張藍聞訊，十分緊張,，日夜警守,。到了第四天的后半夜，耿弇命令諸將領一律在起床前就在被窩里吃飯,。等到天一明,，必須趕到臨淄城下，而不是西安,。護軍荀梁等對此不解,，紛紛提出忠告：“攻臨淄，西安必救之,；攻西安,，臨淄不能救。不如攻西安,?！惫?/SPAN>弇解釋到：“不然！西安聞吾欲攻之,，日夜為備，方自憂,，何暇救人,？（對）臨淄（而言）出（其）不意而至，必驚擾,。吾攻之一日,，必拔?！惫?/SPAN>弇繼續(xù)解釋：“拔臨淄,，即西安孤，與?。ǔ牵└艚^,，必復亡去，所謂‘擊一而得二’者也,?！保ā顿Y治通鑒。卷四十一,。漢紀三十三》）,、（《后漢書,。耿弇傳》）。據(jù)《東觀漢記校注,。耿弇傳》的記載,，文字又有些變化：“吾得臨淄即西安孤，必復亡矣,，所謂一舉兩得者也,。”意思相同,?！皳粢欢枚弊兂闪恕耙慌e兩得”，成了中國上萬條成語中的其中一條,，這可是耿弇留給后人的文化財富,！哪怕是僅僅這么一點點，也是十分不容易的,！空話,、大話、套話,、瞎話,、官話、鬼話,、怪話,，早晚就是語言垃圾，跟成語是兩回事,。倘若不信,，你能否為后人留一條成語，叫大家瞧瞧,？還是回到耿弇當年的思路上來：“若先攻西安,，不能卒下，頓兵堅城,，死傷必多,。縱（然）能拔之,，（張）藍引軍還奔臨淄,，并兵合勢，觀人虛實,；吾深入敵地,，后無轉輸，旬月之間,，不戰(zhàn)而困矣”,。話以挑明,，路以指清，那還等什么,？說打就打,，只用了半天，就攻破臨淄,，占據(jù)該城,。在西安駐扎的張藍聞風喪膽，果然率其眾逃歸劇城,。

此時的耿弇并不搞乘勝追擊,、擴大戰(zhàn)果那一套。他下令大軍繼續(xù)留在臨淄,，不得隨意去劇城打擾,，而且故意揚言要等到與張步交手后，方才攻劇城,。他欲用激將法激怒張步,，誘使其走出劇城，到臨淄作戰(zhàn),，以利殲滅,。張步不知是計，反而傲慢地表示：“以尤來,、大彤十余萬眾,，吾皆即其營而破之；今大耿（耿弇為長兄）兵少于彼,，又皆疲勞,，何足懼乎！”一付滿不在乎的樣子,。盲目樂觀的張步立即與三個弟弟：張藍、張弘,、張壽和原來的大彤義軍頭領重異率兵號稱二十萬,，兵臨臨淄城東，攻打耿弇,。盡管敵眾我寡,，耿弇卻胸有成竹。他在戰(zhàn)前寫給劉秀的報告中,，詳細地匯報了自己對張步的分析和應采取的策略：“臣據(jù)臨淄,，深塹高壘；張步從劇縣來攻,，疲勞饑渴,，,。（張步）欲進，誘而攻之,；欲去,，隨而擊之。臣依營而戰(zhàn),，精銳百倍,，以逸待勞，以實擊虛,；旬日之間,，（張）步首可獲?！惫?/SPAN>弇在諸位功臣中,，論組織性、紀律性,、原則性是最強的一位,。他遇事總是先報告、后行動,。這次也是一樣,。報告完畢，開始行動,。他首先出兵于臨淄城東的淄水上,，與重異遭遇。耿弇的精騎欲縱深殺入敵方,，但是耿弇卻擔心這樣做會挫敗了重異的鋒芒,，從而嚇得張步不敢進軍。因此,，不妨自己示弱,，以彰顯對方盛強。根據(jù)驕兵計,，耿弇于是退回小城,，陳兵于內。只讓都尉劉歆,、泰山太守陳俊分陳小城下,。張步氣勢洶洶直攻耿弇的軍營，準備與劉歆交手,。耿弇則登上臨淄城王宮環(huán)臺上觀察,。等看到，劉歆已經(jīng)同對方交上了手，便親自領精兵于東城下將張步攔腰截斷,，打退了張步的進攻,。作戰(zhàn)中，一支飛箭射中了耿弇的大腿上,。耿弇立即抽出佩刀,，將箭截斷，左右無知者,。一直打到傍晚,，方才收兵。第二天,，帶傷的耿弇仍然勒馬出兵,。真是一條好漢！建武五年（公元29年）,，冬,，十月，當時劉秀正在魯?shù)匮惨?，聽說耿弇被張步所攻,，親自領兵來救。救兵還未到,，陳俊勸耿弇道：“劇虜兵盛,，可且閉營休士，以須（等）上來,?！惫?/SPAN>弇答到：“乘輿（劉秀）且到，臣子當擊牛,、釃酒,，以（詔）待百官，反欲以賊虜遺君父（劉秀）邪,？”都說耿弇進步得快,，就憑人家對上司的這種“急領導之所急、想領導之所想”的誠懇周到的態(tài)度,，其中的緣委不就一清二楚了嗎,？（《資治通鑒。卷四十一,。漢紀三十三》）。耿弇的耿耿忠心,，化作積極主動的行動,。漢軍大舉出兵，從早晨到傍晚，與張步再次進行較量,。結果張步大敗,，死傷無數(shù)，城中溝滿豁平,。

耿弇準確地判斷：張步已經(jīng)陷入困局,，可能要逃跑。于是提前安排左右兩路伏兵,，守株待兔,。果然，不出所料,，夜黑人定時,，張步引兵向劇城撤退，卻遭到了耿弇伏兵的襲擊和追殺,。八,、九十里的道路上，張軍官兵尸體相連,，輜重二千余車被繳獲,。

張步逃回劇城后，本應采取集中兵力的策略,，不料他又犯了分散兵力的錯誤,，讓三位弟弟分兵散去。過了數(shù)日,，劉秀車駕臨淄,，親自犒勞耿軍，君臣會面,。劉秀對耿弇講了一番話,，其要點有三：第一肯定了耿弇的戰(zhàn)績。一方面劉秀認為,，“昔韓信破歷下（濟南）以開基,，今將軍以攻祝阿以發(fā)跡，此皆齊之西界,，功足相方,。”將耿與韓信滅齊的開局之戰(zhàn)相比擬,，評價是相當高,；另一方面劉秀還認為，耿弇之功“難于（韓）信也”,，理由是,，韓信襲擊的是通過酈食其游說已經(jīng)投降了的齊國,，而耿弇是獨軍力拔強敵，所以難度較韓信要大,。第二宣布了對張步的招撫政策,。劉秀指出，雖然當年齊王田廣,、齊相（后為齊王）田橫烹殺了酈食其,。當高祖劉邦欲赦田橫、召其入洛時,，田橫卻有顧慮,，因為酈食其的弟弟酈商，時為漢將,、衛(wèi)尉,，怕他打擊報復。劉邦于是下詔酈商：“齊王田橫即至,，人馬從者敢動搖者,，致族夷！”（《資治通鑒,。卷十一,。漢紀二》）眼前的張步也曾殺死光祿大夫伏隆，盡管其兄伏湛是當朝的大司徒,，只要張步來歸命,，“吾當詔大司徒釋其怨”，這和歷史是多么相似啊,。劉秀其實是說,，我的政治度量與劉邦相比，應該是相似的啊,。第三繼續(xù)鼓勵,、支持耿弇。攻張步,、平齊,，是建武三年（公元27年）冬十月，耿弇跟從劉秀巡視舂陵時提出的“南陽獻策”中的第四個目 標,。劉秀對整整兩年前提出的此項目標,，記憶猶新：“將軍前在南陽，建此大策,。（我）常以為落落難合（任務太大,，很難落實）”，沒想到“有志者事竟成”,。 “有志者事竟成”,，后來成了一條激勵或自我激勵人們奮發(fā)有為的成語,，不斷地被使用。

劉秀親臨臨淄和劇城前線,，極大地鼓舞了耿軍的斗志。按照劉秀臨淄講話的精神,，耿弇繼續(xù)追擊張步,。張步只好退往平壽（今山東昌樂、安丘間）,。這時曾長期擁立劉永,、劉紆父子、接著投奔董憲,、最后又投靠張步的蘇茂率萬余人馬,，前來救助。面對張步的困局,，蘇茂責備不已,，說起建武三年（公元27年）三月到六月，耿弇在南陽郡穰城（今河南鄧州）打敗延岑的故事,，感嘆不已：“以南陽兵精,、延岑善戰(zhàn)，而耿弇走（擊?。┲薄,，F(xiàn)在，面對如此強敵,，“大王（張步）奈何（憑什么）就攻其營”,？你“既（然）呼茂，（就）不能（等）待（我）邪,？”,。面對蘇茂咄咄逼人的發(fā)問，失勢的英雄氣短,，羞愧的張步口出懦懦之言：“負負,，無可言者！”勝利有話可說,，失敗無言可講,。劉秀為了拆散張步與蘇茂的同盟，盡快結束齊地戰(zhàn)事,，仿效春秋時期“兩桃殺三士”的故事,，搞了一個“一侯破二士”的策劃。他分頭遣使同時告訴張步,、蘇茂兩人,，誰“能相斬降者,，封為列侯”。兩人是如何商量的,，是一個歷史之迷,。結果是，張步殺掉了蘇茂,。他手捧著蘇茂的首級,，光著上身來到耿弇軍門投降。按照事前的約定,，張步及妻子送往洛陽居住,，后被封為安丘侯；張步 的三個弟弟一度關押入獄,，后也赦免,。耿弇勒兵進入平壽城，解散了張步的軍隊：先樹立齊地十二郡的旗幟,，然后讓張步的十余萬士兵找到各自的郡旗,，最后統(tǒng)統(tǒng)遣散回鄉(xiāng)。緊接著,，請調太山太守陳俊為瑯邪太守,，陳俊一入郡境，“盜賊解散”,；耿弇又到城陽郡（今山東沂南一帶）掃蕩了五校義軍的殘部,。至此，歷經(jīng)九個月的奮戰(zhàn),，齊地悉平,。“南陽獻策”的四個目標任務,，全部實現(xiàn),。

在后來的建武六年、八年和九年（公元33年）,，耿弇曾先后三次參與打擊隗囂的軍事行動：一次是西拒隗囂,，駐扎于右扶風的漆縣（今陜西郴縣）；另一次是與蓋延跟從劉秀親征隗囂,；最后一次是與中郎將來歙分別攻占安定郡,、北地郡諸營保。應當說,，建樹不大,。難怪史家評論到：“然（耿）弇自克拔全齊（后），而無尺寸功”,。這是為什么,？看來又是一個歷史之迷,！要知道他最后一次軍事行動時的年齡才三十一歲啊,！這樣的年齡就早早地結束了軍事生涯,，難道不是太早了些嗎？,。史書統(tǒng)計,，耿弇為將，“凡所平郡四十六,、屠（占領）城三百，未嘗挫折,?！笨磥?/SPAN>,不會是吹牛皮 。建武十二年,，其父耿況病重,，劉秀多次探視。耿弇兄弟六人：（耿）弇,、舒,、國、廣,、舉,、霸，個個身穿垂青紫衣官衣,，省伺醫(yī)藥,，盡其孝道，當代以為榮,。

建武十三年（公元37年）四月,，吳漢自成都凱旋歸洛，劉秀召開大會,，慶祝巴蜀平定,，又對功臣增邑更封，多達三百六十五人,。耿弇戶邑又增加了,，但數(shù)量不清。耿弇會后,，立即上繳建威大將軍 的印綬,，軍職被免。當了十三年大將軍的耿弇,，從此徹底告別軍旅生涯,。不過,，此后可以“列侯奉朝請“的身份（比特進低一擋次），參與政事,，“每有四方異議,，輒召入問籌策”。其實就是一個掛名的顧問,。如此的生活持續(xù)了二十余年,。到了漢明帝永平元年（公元58年）年僅五十六歲的耿弇去世了，謚號愍侯,。據(jù)史學家統(tǒng)計,，“耿氏自中興已后，迄（到）建安之末（東漢末年）,，大將軍二人（耿況,、耿弇）、將軍九人,、卿十三人,、尚（娶）公主三人、列侯十九人,，中郎將,、護羌校尉及刺史、二千石數(shù)十百人,，遂與漢興衰云”（《后漢書,。耿弇傳》）。足見耿氏家族,，在整個東漢王朝的影響力是相當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