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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害我吧”,，這是一句愛的箴言，這是她這一輩子聽到的最動人的情話,。
他是個不幸的男人,，年輕的時候出了一場車禍，然后腿就殘廢了,。
變成瘸子的他婚姻大事成了問題,，幸虧他有份不錯的工作,，于是那些農(nóng)村姑娘都想嫁給他。
他有過三次婚姻,。
第一次是一個承德來的女孩子,，說自己被人拐了，回家后父母嫌丟人把她趕了出來,，于是他收留了她,，女孩子長得美，主動要求嫁給他,，他受寵若驚,，娶這么美麗的女子簡直是一場夢。
蜜月沒有過完,，女孩子卷了他的珍貴物品跑了,，大家勸他說，別傷心,，錢是人掙的,。
他說，我不是心疼錢,，我是心疼這份感情,，明明她是說愛我的啊。
所有人都笑他傻,，你還真相信感情啊?人家是放鴿子的,，可他還是念著她的好，來這里還不到一個月,，把家里收拾得分外干凈,，還給他織了一件毛衣，到底,，有女人是溫暖的,。
第二個女人是離了婚的，別人介紹的,，也知根知底,，女人說，男人一喝醉就打她,，實在過不下去了,。
于是他又結(jié)婚了，這次,，他覺得自己又找到了幸福,，有女人給他暖腳，有女人給他煮飯,，甚至,，他想過和女人生一個孩子,。當(dāng)然，他對她的好更不用說,，口紅,、香水、烤山芋,、大衣,，只要女人喜歡的，他一定舍得掏錢,。
女人說，這一輩子,，沒有人這么愛過她,，女人也是全心全意地待他，等他下班回家,，飯冷了再熱,，他愛吃包子，她就天天做,。
但一年之后,，他們還是分開了。
是女人的前夫跑來讓女人回去,，孩子才七八歲,，天天喊著要媽媽，男人知道錯了,，戒了酒,，跪在地上求女人復(fù)婚，他說,，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看在孩子的面上，回吧!
都以為他會不放女人走,，現(xiàn)在他和女人過得多好啊,，兩個人一起去散步，為了過得更好一點,，女人開了一個小賣部,，小日子正紅火，可是,，偏偏又遇到這么一件事,。
他問女人，你想如何?
女人哭著：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又想孩子,，再說,，他跪著求我說明他真的要改了，畢竟我們一起過了十年啊,。
他點了點頭,，把自己存折里的一半存款給了她，他明白她從前的日子,，男人把錢全喝了酒,。
她撲通跪下了恩人啊，我這一輩子忘不了你,。
他的朋友說他,，怎么這么傻啊，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哪有你這種傻人啊,。可他認(rèn)定了自己對待愛情的態(tài)度,，從沒有抱怨過,。
后來，他又結(jié)婚了,。
居然是和一個寡婦,，帶著兩個兒子，兒子很大了,，前夫得癌癥去世了,，留了一屁股債。同時給他介紹的還有一個剛剛離婚的女人,，一個人,，還有工作。
他和這個寡婦見了面,，女人很瘦,，也很憔悴，她說,，介紹了幾十個男人了,，沒有人要我，聾子瞎子都有,，他們怕我那一屁股債,，還怕供我兩個兒子上學(xué)，來跟你見面,，我也沒抱什么希望,，因為我跟了誰，就等于害了誰啊。
說若,，她哭了,，他遞給她紙巾：那你就害我吧。他是個心軟的人,，見不得女人哭,，何況，女人說了實話,，半點沒有騙他,。
那是他說過的最動聽的襲的語言了，他是個木訥的人,，不會說我愛你,，但他對待愛情和幸福的態(tài)度始終是一樣的，那就是,，有一顆慈悲的心,。
他們結(jié)了婚，他把所有的積蓄先給女人還了債,，然后又供兩個孩子上學(xué)，人們又說,，他真傻,，他不僅是傻，他簡直是傻瘋了,。
慶幸的是,，這次他的婚姻很完美，女人非常疼他愛他,，自己開了一個小店,，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兩個兒子也很爭氣,，從結(jié)婚起就喊他叫爸爸,，他笑嘻嘻地說，我得對得起爸爸這個稱呼!
十年之后,，兩個兒子全部大學(xué)畢業(yè)了,，他得了腎病，他的妻撲到他身上說,，你為我們娘仨付出了一輩子,，到這時你不能走啊。
是兩個兒子把他的醫(yī)藥費全負(fù)擔(dān)了,，每次透析的錢,，換腎的錢……沒有人把他當(dāng)外人，兩個孩子都說，沒有他,，就不會有我們的今天,。
換腎成功后人們說，多虧他當(dāng)初的善良,，否則,，就不會有今天的他了，他也許早就去見閻王了,。
而他說,，當(dāng)初并沒有想要回報，想的是怎么著也要讓這娘仨活下去啊,，他給了他們未來,，也得到了最好的回報，不僅僅有女人給他的愛情和溫暖,，也有兩個孩子給他的愛和獎賞,，所以，他說,，做人一定要善良,，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顆慈悲的心,。
而那句“那你就害我吧”成了一句愛的箴言,，女人說，那是她這一輩子聽到的最動人的情話,。
摘自《智慧與幽默》2009年第12期
葉翩翩
我打電話給爹的時候，聽到他吭吭地咳,，就連忙趕了過去,，屋子里充斥著煙草和著塵埃的氣息。我給他倒了一杯水,，憂傷地說：“把郭姨接過來吧,，老了一起做個伴。不好嗎?”
爹不說話,，但是我分明看見,，他緊閉的眼角滾下了一滴濁淚，良久,，又一滴,。
1
爹年輕時是聞名鄉(xiāng)里的美男子，他還寫一筆好字,，填一手好詞,，一把破舊的二胡能讓他拉得如泣如訴,，硬生生催出人的幽怨。娘也好看,，尤其是有一副清亮的嗓音,，在他們的二人轉(zhuǎn)業(yè)余小劇團(tuán)，娘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呐_柱子,，那時候娘的藝名就叫“金鈴子”,。娘的手絹要得尤其精妙，舞動起來簡陋的舞臺上仿如盛開了大團(tuán)大團(tuán)的牡丹花,。
娘看上爹了,，有人開他們的玩笑，娘就抿著小嘴笑,，她還大大方方給爹洗衣服,，她想用這種古老的方式告訴那些看著爹眼里冒火的姑娘：這個帥哥是我的。
可是爹眼里的人卻不是娘,，那是個姓郭的種地姑娘,，沒娘好看不會唱戲，她擁有的,，是跟爹高中三年的同桌時光,。
那一次小劇團(tuán)的演員來爹家里玩，奶奶一眼相中了當(dāng)中最出色的娘,。娘心里有數(shù),，早知道爹是個孝子，見遲遲攻不破爹這座堡壘,，就打算采用“迂回”戰(zhàn)術(shù)。她一口一個“姨”叫著,，親親熱熱幫著奶奶下地生火做飯,。奶奶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玫瑰花一樣嬌艷的女孩做家務(wù)還是把好手!
于是奶奶親自去姥爺家里求親,。姥爺斟酌著詞句才一開口,，娘就從貓著的小屋子里走出來，干脆利落地說：“我同意!跟他吃糠咽菜我也愿意!”
姥爺看了看一向敢作敢當(dāng)?shù)拈|女,，算是默許,。
奶奶興沖沖逢人便說給爹訂了門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的好親事，爹卻炸了,?！拔也煌?我……我有人了!”
那一刻據(jù)說奶奶眼里的火星子都冒出來了：“是誰?是誰!要是那郭丫頭，你敢娶她進(jìn)門,，我立刻就上吊!”
2
奶奶的心里有一個打不開的結(jié),。爺爺不到30歲就倉促離世，據(jù)說是因為奶奶眼睛下面有一粒黑痣，命硬,，傷夫,。郭姑娘的眼下，也有一粒黑痣,。
然而愛情的力量是驚人的,，在奶奶大張旗鼓地張羅婚事之前的一周，爹和郭姑娘都不見了,。私奔,，是那個年月常見的事，也是件哄傳鄉(xiāng)里的大丑聞,。村子里炸開了鍋,。奶奶經(jīng)受不住這些，直撅撅吊在了倉房的橫梁上,，瞪大眼睛怒視著棚頂,，像是在控訴著對不孝子的怨恨。
爹火速趕了回來,，跪倒在奶奶的尸身前,，爹沒有淚，只說了聲：“娘!你放心去吧,，兒子一切聽你的!”那個時候,，爹才放聲大哭。
那郭家姑娘,，沒多久嫁給了外地一個老光棍,。她嫁過去的前一晚，爹和她來到了村外大柳樹下,，兩個人說了一夜的話,。從那天起，爹的小柜子里多了一個包裹,，里面是一件手織毛衣,。
奶奶燒過了周年，娘簡簡單單嫁了過來,。爹成親的那一天,，穿的就是那件銀灰色的毛衣。
婚后,，爹再沒穿過它,，把它深深地藏匿了起來。
3
沒有人知道爹和娘的新婚蜜月是怎么度過來的,，他們唯一的女兒——我,，是在他們婚后三年半才來到人世的,。
日子就這樣過下來了。
娘對爹那個好啊,，挖心挖肝一樣地疼,。比對我這個女兒要疼得多。
家里的活計,，娘全包了,。地里的活計，娘做一大半,，耍手絹翻飛如意的纖手做起農(nóng)活毫不后人,。有好吃的，可著爹,，娘似乎永遠(yuǎn)是一碗湯泡飯,。每年端午節(jié)每人那一個煮雞蛋，娘從來都是偷偷埋在爹的碗里讓他吃雙份,。人家都說,，爹娶了娘，是前世燒了鋤杠那么粗一炷香才修來的,。
自有記憶起,，爹娘就很少吵架，即使吵也是娘占上風(fēng),。娘性子剛烈脾氣急,。爹話語少，城府深,，喜怒不形于色,。
當(dāng)著世人的面。娘提起爹總是贊不絕口,，結(jié)果爹幾十年里一直是姥姥家里口碑極佳的好女婿,。村鄰們也拿他們做模范婚姻的楷模。
可是爹怎么經(jīng)常一個人卷著行李卷枕著個包裹住在西屋一住就是好多天?他怎么經(jīng)常趴在西屋的炕桌上寫呀寫的寫完了誰也不給看就燒掉了?他怎么經(jīng)常在夜晚一個人在門前小溪邊大柳樹下的青石上一坐就是大半夜?
兒時的我很不解,，每一次問娘，娘就一聲聲地嘆息,，默默地掉淚,。
那一次我正在寫作業(yè)，忽然爹急匆匆走進(jìn)來,，語氣很沖地問娘：“我放在柜子底那件毛衣呢?”娘沒有停下手頭的針線,，也不抬頭看爹，輕描淡寫地說：“年頭多了,，得拆一拆,，要不線就糟爛了,。”
爹的眼神凌厲得像刀子一樣剜向娘,，聲音卻出奇地冷靜：“給我拿出來,。”大熱的天,，我聽了那聲音寒得如同凝了冰,，不由得打了個冷戰(zhàn)，我恐懼地看著娘,，娘和爹兩個人對視著,。屋子里安靜極了，四道光線執(zhí)著地交鋒,，各不相讓,。我“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娘繃緊的臉猝然松弛,，默默打開身后的小柜子,，翻出了一個緊密的包裹，我認(rèn)出來了,，是爹老枕著睡覺的那個,。
爹一把奪過包裹，出去了,。
我繼續(xù)寫作業(yè),，娘繼續(xù)織毛活，屋子里靜得只有我的鉛筆劃在紙上的“嚓嚓”的聲音,。然后我聽見吧嗒吧嗒的輕響,，一回頭，娘很好看的大眼睛里正滾出豆大的淚珠,，一串,，一串，滴落下來……
然后娘忽然自言自語：“人心不能是狼心!就是塊冰石頭,，我擱懷里焐這么多年,，也該焐熱了吧?”
4
娘40歲那年得的肝癌，醫(yī)生說,。跟長期的精神抑郁脫不了干系,。這個消息對于我和爹不啻五雷擊頂。爹盡心盡力地帶娘醫(yī)治,，大醫(yī)院小醫(yī)院地折騰,，不心疼錢。
可是娘心疼,。她總抱怨看病太貴了,，盡管家里不缺錢,。娘的病越來越重，我們強(qiáng)行送她進(jìn)了醫(yī)院,。娘掙扎著說：“沒用了,。早晚也是死，死了的一了百了,，剩下活的還得過呢,。錢，少糟害點,，你爹到老就能少遭點罪……”
爹的臉忽然扭曲,，娘又說：“閨女，你聽娘的,，操辦的時候千萬別多花錢,，別圖面子，那沒用……裝老的衣服就照著一百多塊錢買套就行……”
然后她又看了看爹,，滿眼是垂死之人的憐憫：“跟我這一輩子,，你比我苦，你是心里苦……我可憐,，你也可憐啊……”
爹扭歪的臉上驟然淚水奔涌,，這是我平生第一次看見他哭。然后他扭身就出去了,。
娘看著爹的背影,，欣慰和感動讓她懨懨死灰的面色竟然現(xiàn)出了激動的潮紅：“閨女!你爹哭了……你爹都哭了!”
我奔了出去，看見爹坐在院子里,，頭趴在膝蓋上,，我輕輕叫了聲：“爹……”
他沒抬頭也沒動，然后我看見在他雙腳之間的青石板上濡濕了一小片,，還有大顆大顆的淚珠吧嗒吧嗒地砸落,。
是不是到了這一刻，爹跟娘之間橫亙幾十年的情感荒漠才生出了些微青綠?
娘彌留的時候還能說話,，可她的眼神已然遲滯,，卻盯牢我一遍遍地問：“你答應(yīng)過我，要常來看你爹,，是不?”
她的舌頭已經(jīng)不靈便了,。
最后一刻來臨了，娘緊緊抓著爹的手,，不停地流淚，怎么擦也擦不完,。我忽然大著膽子問：“娘,，你后悔過嗎?”
娘緊閉著的眼睛里依舊汩汩流淌著淚水,，她枕上的頭卻緩慢地?fù)u了搖。
果然到了最后一刻,，我清清楚楚聽見爹趴在娘的耳邊說：“到那邊等著我……下輩子,，讓咱倆換過來吧?！?/font>
對于心思縝密寡言罕語的爹,，這可能是他最大的限度了。
該給娘穿壽衣了,，我提議不給她穿棉襖,，因為她說過不喜歡，可是爹立刻沖口而出：“那不行!那你娘冬天不得冷?”
在給娘燒衣服的時候,，爹拿出一個包裹,，說：“把這個給你娘燒了?！蔽掖蜷_一看,，是那件疊得板板正正的銀灰色毛衣，30年歲月磨蝕,，顏色早已老舊泛黃,。我知道毛衣的來歷。訝異地看著爹：“可是……可是這不是我娘的東西啊……”
爹點頭：“讓你燒就燒吧,，燒了你娘在那邊安心!”
娘去世多年,，不斷有人給爹做媒。都被他婉拒,，他說習(xí)慣了一個人過,，自在。
前年那個郭家姑娘也守了寡,，立時就有好事的鄉(xiāng)鄰給他們撮合,，我也極力相勸。爹沉默了許久,，說,，以后再說吧。然后就沒了下文,。
這一次回家去看爹,。娘種的兩棵海棠樹掛了一樹繁花濃蔭匝地，偌大的庭院里空空落落幾無人跡,，不由辛酸淚落,。
走的時候已是歸鴉陣陣，爹送我到村口,，回頭一擺手,，我驀然發(fā)現(xiàn),，黃昏里爹的頭發(fā)白了大半。爹還不到60歲,。
摘自《青年文摘（紅版）》2010年第5期
故事要從許多年前開始,。
他生于富貴人家，學(xué)識淵博,，風(fēng)度翩翩,，喜歡他的女子不計其數(shù)，上門說親的人也幾乎踏破門檻,。當(dāng)然他并不急,，如同其他的公子哥兒，花街柳巷,，十里洋場,，紙醉金迷，逢場作戲地玩著感情游戲,，看人家為他爭風(fēng)吃醋,，樂此不疲。
她是個平常人家的女兒,，因父母寵愛,，跟著先生念了幾年書，后來又去讀了女校,，秀外慧中,，很是得人喜歡。
他遇見她時,，忽然就動了心,，渴望與她長相守莫相忘。他家人并不反對,，反正要有的他家都有了,，只要女孩子家身家清白，聰明漂亮,，遵守婦道就行,。反對的反而是她家，雖說是小家碧玉,，到底是父母的心頭肉,，寧愿她嫁個平實的人家，一輩子安穩(wěn),。而他是個公子哥兒,，聲名狼藉，凡事沒定數(shù)，只怕圖眼前開心,，將來吃虧,。她自己亦喜歡他，但家人的擔(dān)心也正是她的擔(dān)心,，而且這種擔(dān)心并非多余。因此反復(fù)思量,，不得結(jié)果,。
他既已中意她，當(dāng)然不會輕易放棄,，千方百計接近她,，知她不喜他的從前，于是一改從前,，變得溫文爾雅,，勤奮上進(jìn)，她看了自是喜歡,。某日,，他約她同游山水，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清風(fēng)徐徐，仿如仙境,。美景當(dāng)前,，眾人皆醉，他拉她到一邊,，慎重的遞給她一張字條,，上面端端正正地寫著兩行字“已得意中人，從此不二色”,。
她看后大為感動,，立馬答應(yīng)了他的婚事。
婚后,，他并沒花天酒地,，倆人和和美美地生活著。隔年有了小孩,，倆人之間也仍恩恩愛愛,。
接著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了。一夜之間所有的東西都支離破碎,，他們離開家園,，四處避難，在恐懼中惶惶度日，如薄水之魚,，相濡以沫,，以此生存。
終于他沒能挨過這場劫難,，在戰(zhàn)爭中不幸去世,。她悲傷欲絕，想隨他去,，可是始終丟不下年幼的孩子,，于是在人世間茍且偷生，此后做事種種,，遇人種種,，一路辛酸坎坷，直止文革結(jié)束,。
文革結(jié)束后,，她已年過五十，在一間學(xué)校做教師,，凡事順暢,，終于過了幾年舒心日子，女兒也已長大成人,。
他去世時她才二十幾歲,，仍然年輕漂亮，雖在亂世,，可是生活還是要繼續(xù),，當(dāng)時給她介紹對象的人多不勝數(shù)，而她始終沒有答應(yīng)誰,，和父母女兒一起生活,。開始大家以為她是怕嫁人女兒會受委屈，想女兒大了她自會改變心意,。然而女兒長大后,，出外求學(xué)，工作,，怕母親孤單,，也勸母親找個老伴，她也一直不愿,。
到了八十多歲,，有一天，她穿戴整齊,，笑著對女兒說：“我可以安心去見你父親了,?！比缓蟀苍?shù)碾x去。
女兒在她貼心口袋里發(fā)現(xiàn)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已得意中人,，從此不二色。
字是用毛筆寫在宣紙上的,，時日久遠(yuǎn),，紙已發(fā)黃，然而字字珠璣,，淋漓盡致,，鮮活跳躍，如同血液流動于血管,。
女兒當(dāng)然知道關(guān)于這張宇條的故事，母親在月夜無數(shù)次的講給她聽：說有一天父親默默的給了她這張紙條,，她看后怦然心動,，于是答應(yīng)和父親一生一世：說父親是如何的英俊瀟灑，她和父親是如何的相親相愛,，外人又是如何的不看好她們的婚姻,，還說到父親的死……
她當(dāng)然相信母親說的每一句話，可是一直沒見過這張宇條,，以為早在之前的動亂中遺失,。如今見了才知原來至今保存完好。因為怕萬一損壞,，她私自珍藏著這張字條,，連最心愛的女兒也沒給看。
女兒流著淚把這張字條放回母親身邊,，讓它陪著母親一起進(jìn)入天國,，她知道就是這張字條支撐著母親度過所有的艱難和困苦，她知道母親要拿著這張字條和父親團(tuán)聚
說這句話的人是他,，可是用一生去實踐這個諾言的人卻是她,。
既然已找到意中人，從此一生一世都不會變心,。這是怎樣的一種承諾?不以苦難為理由,，不以生死為界限，默默相守,，無怨無悔,。
可是試想，如果活著的人是他,，事情又會怎樣呢?也許如她般獨自終老,，也許另娶,。但一切假設(shè)都是多余，沒什么可以令歷史改變,，一座城的覆滅,，成全了一對戀人。一句短短的話,，演繹了兩個人的一生,。幸與不幸，我們該當(dāng)如何說?
摘自《智慧與幽默》2009年第12期
這是我上的家政學(xué)校的最后一門課,，名字叫《婚姻的經(jīng)營和創(chuàng)意》,，主講老師是學(xué)校特地聘請的一位研究婚姻問題的教授。
教授走進(jìn)教室,，把攜帶的一疊圖表掛在黑板上,。然后，他指著掛圖,，上面用毛筆寫著一行字：“婚姻的成功取決于兩點：一,，找個好人：二、自己做一個好人,?！薄熬瓦@么簡單，至于其他的秘訣,，我認(rèn)為如果不是江湖偏方,，也至少是些老生常談?！苯淌谡f,。
這時臺下嗡嗡作響，因為下面有許多學(xué)生是已婚人士,。不一會兒,，有一個30多歲的女子站了起來，說：“如果這兩條我都做不到呢?”
教授翻開掛圖的第二張,，說：“那就變成四條了,。”
一,、容忍,、幫助，幫助不好仍然容忍,。
二,、使容忍變成一種習(xí)慣。
三,、在習(xí)慣中養(yǎng)成傻瓜的品性,。
四,、做傻瓜，并永遠(yuǎn)做下去,。
教授還未把這四條念完,，臺下就喧嘩起來，大家都說“更做不到了”,。
等大家靜下來,，教授說：“如果這四條做不到，你又想有一個穩(wěn)固的婚姻,，那你就得做到以下16條,。”
接著,，教授翻開第三張掛圖,。
一、不同時發(fā)脾氣,。
二,、除非有緊急事件，否則不要大聲吼叫,。
三、爭執(zhí)時,，讓對方贏,。
四、當(dāng)天的爭執(zhí)當(dāng)天化解,。
五,、爭吵后回娘家或外出的時間不要超過8小時。
六,、批評時說話要出于愛,。
七、隨時準(zhǔn)備認(rèn)錯道歉,。
八,、謠言傳來時，把它當(dāng)成玩笑,。
九,、每月給他或她一晚自由的時間。
十,、不要帶著氣上床,。
十一、他或她回家時,，你一定要在家,。
十二,、對方不讓你打擾時，堅持不去打擾,。
十三,、電話鈴響起的時候，讓對方去接,。
十四,、口袋里有多少錢要隨時報賬。
十五,、堅持消滅沒有錢的日子,。
十六、給你父母的錢一定要此給對方父母的錢少,。
教授念完,，有些人笑了，有些人則嘆起氣來,。教授聽了一會兒,，說：“如果大家對這16條感到失望的話，那你只有做好下面的256條了,?？傊瑑蓚€人相處的理論是一個幾何級數(shù)理論,，它總是在前面那個數(shù)字的基礎(chǔ)上進(jìn)行二次方,。”
接著教授翻開掛圖的第四頁,，這一頁已不再是用毛筆書寫,，而是用鋼筆。256條,，密密麻麻,。教授說：“婚姻到這一地步就已經(jīng)很危險了?！?/font>
這時臺下響起了更強(qiáng)烈的喧嘩聲,。不過在教授宣布下課的時候，有的人坐在那兒沒有動,，有的人流下了眼淚……
摘自《家庭》2010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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