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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歌（系列組詩） 一. 雪鴻篇 你翩翩的舞姿把我渾身澆濕,使我一個冬天也難以忘記。 ——《三月辭 · 初太陽》 Ⅰ.立冬 一連串健忘的日子，被風(fēng)拽到后面 我于影子索索發(fā)抖之時思量遷移 去年的夢,，表情還要晴朗些 我唯一的臉已不止有一種愁容 生日在八月一動不動,，靜候 清澈的姿勢完成一次輪回 我有多么孤獨 尤其是愛上水 立冬便朝你澆來 里外透濕 你又不肯當(dāng)眾絞干 就獨自用體溫焐著 某處的靈魂蜷縮于目光 無法揣測和不安 使自己體驗一種脫穎而出的快感 再度為秋凍之交 為冬天鼎立 慨然應(yīng)允 疏懶的記憶遮遮掩掩 當(dāng)我讀出你驟現(xiàn)的皺紋 你童話的國王慢慢踱來,，由喧鬧中 你才任性地抗拒這被放逐的愛吻 而我寧可喪失你 當(dāng)我又被你的眼淚澆得傷風(fēng) Ⅱ.小雪 有一種渴望白得分明 她古老而美得驚人 生命力旺盛 嬌小的身軀 近乎透明 我愛慕她 或許另有些熱烈的詮釋 她圣潔如珠穆朗瑪冰川 她的火焰是一個雕塑般的定格 這季節(jié),，有詩凝固 寂寞的寒流自北方南下,，影響本市 城市又加了一層羊毛衫 吳淞口 仍然顯得 好客而沮喪 望夫女般渴盼 漫天歡呼的旗幟 十一月,，有水有火 水火和平共處 共同降溫,，共同朝天升騰 但依稀有一種用意閃爍，我注意 太陽正蹲在海關(guān)鐘樓上 炫耀地,、輕浮地 似乎不同凡響地笑 Ⅲ.大雪 吃晚飯時 這個機遇恍惚降臨 暮色頓為之隱退許多 我臉頰出現(xiàn)很重的紅暈 就為擁有一種久違的溫柔 而我不分晝夜 為這潔凈之夢 咽下悸動的靈望 青春負(fù)重 淚渦浮出美麗的愛遇 而命運不會對你過于遷就 某種溫情沉淀著 現(xiàn)實浩浩蕩蕩 故事貌似威嚴(yán) 忘記什么是燦爛的誘惑 為了天空 ,， 我在厄運面前談笑自如 這天傍晚你微笑頗有意味 周圍布滿無知的陷阱 一滴晦澀的水映出整個冬天風(fēng)景 一只孤雁在雪地上跋涉 裹著白茫茫的意念 身后是一堆 聽不真切的嘆詞 而你，搖曳著飄散 再生的太陽清脆,、泛濫地覆沒了夢 Ⅳ.冬至 不甘寂寞的指針匆匆指向黎明 一個清秀的目光與我接吻 冬天,，難得如此濕潤 也許是提前進(jìn)入的緣故 你追蹤那雙振翅欲飛的眼睛 于失控的天宇下蕩漾 仲冬喟嘆一聲 星星轟轟烈烈地隕落 眼睛一片昏暗 你迄今無立錐之地 川流不息的大馬路 與冷而恐怖的偏僻街道 一如艱澀的柏格森口號 有相當(dāng)濃醇的歷史 饑餓感非常清楚 胃被解剖了 在一雙慧眼搜尋下 袒露那雙被你吞下的眼睛 手術(shù)室內(nèi)鴉雀無聲 見習(xí)醫(yī)生和護(hù)士小姐默誦著希波格拉底誓言 這僅僅是序幕而已 干燥的聲音尚未誘騙到一場暴雨 Ⅴ.小寒 一看見你我就胸口憋悶不是嗎 隆冬被大大地驕傲了一個晝夜 赤裸的月亮哭得魔魔幻幻 水塘里有一團(tuán)皸裂的光芒 氛圍很糟不是嗎 我忍著惡心觀看自殺表演 附近的康平路接通了電源 我驚駭，靈魂好象不是泓藍(lán)色的了 找到類似英雄的壯舉 也是一種超越 我甚至忍痛創(chuàng)造激情 五臟六腑都想嘔吐 但是念頭還在,，難道不是嗎 我了如指掌 手紋從遠(yuǎn)處向近處蔓延開來 不要再自詡黃色女兒了 這宣言讓人覺得 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我感覺一個暗示被你的乳房蹂躪了 我頹然,，把直覺踩碎 Ⅵ.大寒 沒有拒絕一切問候，包括敵人 凝視大海,，明天嚴(yán)酷而魅力無窮 我目眩,，攥了一手沙泥 里面有一只令人發(fā)怵的毛蚶 我無所謂，便一切安然 海與我休戚與共 之后,，被靈感延續(xù) 所有的天空下著雨,， 不唯頭上這一片 下雨那天，我看夠了窗外風(fēng)景 象形文字記錄下每一種失態(tài) 呼吸,，天然不過了 我為此衷心祝愿上帝健康長壽 詛咒德國瘋子 每年每月每日每時每刻每個動作每句話都荒誕絕倫 我向你微笑 不用擔(dān)憂音樂可能坍塌 我的季節(jié)充滿愛意,，與眾不同 溫度計并不左右我的情感 我始終一個人踽行在藍(lán)色誘惑之原 我望著你走去 那嗷嗷待哺的理性拽住我步履 我走下去，為了渴望的眼睛 〈b>二.昭蘇篇 ……因為我對春天充滿敬畏之意 …… Ⅶ.立春 春天伊始 還沒有任何象征 在曠野之極產(chǎn)生笑談 如果非得表白,，我長嘯 聲音象齒痕鏨刻于城市邊緣 我相信,，翌晨固執(zhí)的倦意如同空白 如果不必說，我先看見春天長出青苔 夜里我忘記祈禱 一場好雨被徹底錯過 遺唾浸著半邊臉,，代替淚水 我喪失冬天 堅韌的情感剩下憧憬 偶爾有初戀騷擾,，我煥發(fā)青春 仿佛至今還保留著一點殘冬 為我獨賞 這是我單純的理解 去年我忘記寫一副春聯(lián)，此后某一天 有人扭斷了相思鳥的脖子 祭祀一堵墻 墻腳下有一個淺坑 是我挖的 此后墻被拆除 Ⅷ.雨水 處窮而不悶者莫近于音色也。 ——【三國·魏】嵇康《琴賦》〈/i〉 這時候我的窗子被關(guān)上 街上的人好象游入了哈哈鏡 誰能否認(rèn)許多良宵都沒有如此醒目 最后,，我說我依舊感到困慮 某一天剛睡下 從天而降一首頌歌 我甚至不能睜開眼睛 因為我對春天充滿敬畏之意 我火速將咒語掩埋起來 覺得應(yīng)該大哭,，黑夜消隱 迷霧般朦朧的建筑物 聳立在人心邊緣 于是有地震 更有許多皮膚過敏了 羸弱真理赤裸著 被雨露所蹂躪 這場雨，淅淅瀝瀝,，令人心煩 此刻身后一盆君子蘭懨著臉 詢問陽光 太陽在另一邊作答 愛我而已 青春堪稱殘酷 憂郁的雨水 有一種清邃的春意 目光無法表達(dá) 讓我盡量不忘記她的韻味 只記住形骸是不夠的 一切雨中的夢 從來無法忍受苦痛 我默不作聲 睡去 Ⅸ.驚蟄 二月節(jié)……萬物出乎震,，震為雷，故曰驚蟄,，是蟄蟲驚而出去矣,。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 我的睡意不是一聲巨響所能驅(qū)散 漫天花朵為某種緣由飄落 以過程為講壇侃侃而談 向美人們賣弄風(fēng)度 而太陽，這個部落 最后一位幸存者 孤零零的 它為了寂寞兜售詩歌 為了希望 柔情化成染血的利劍 為塵埃 為河床裸露,，于光天化日 在我心臟邊沿 鳥兒,，決意保持沉默 那時眼睛視而不見 夏天依舊屬于預(yù)感 那時，有一種蔚藍(lán)突然涌上心頭 我窺見一個夢景 整整十億只鳥雀在追逐 乖戾激奮,，令人心花怒放 Ⅹ.春分 久待的夢,，倚夢之緣而立 我要擺脫這自編的樊籠 卻沒有一個缺口 你簡單說了這句話 傍晚，春天名正言順 走進(jìn)屋 無人迎接我 許多年以前的一次踏青,，春草萋萋 或遲或早,，我仍將追蹤你后 妻子的聲音甜潤地作為眼睛 我夢幻無比 西格蒙·弗洛伊德情結(jié) 夜回來了 不讓夏天在此懺悔 我相信，我的臉已經(jīng)夠虔誠了 以至吹不起一首小夜曲 上帝的家鄉(xiāng)不遠(yuǎn) 黃昏籠罩記憶 我注定,，耕耘妻子滿面淚痕 勸解自己不要靠近峽谷 承受野外春色 Ⅺ.清明 清明時節(jié),，空氣確乎悲得可以 周圍的樹影彌漫一種氛圍 憑吊莫斯科的一朵鮮花 她跪著，蛾眉緊蹙 她累得跪在郊野 站不起來 風(fēng)的流速這時顯現(xiàn)一種溫情 細(xì)碎而悅耳 我就繼續(xù) 走在鋪滿情緒的正午 話題仍在流傳 清明時節(jié)只有克里姆林宮影子躺入我視野 確乎悲得可以 Ⅻ.谷雨 這一刻,，我 目光青嫩而無疑 白皙的情緒潛伏在 你那令人窒息的口腔內(nèi) 我不張揚,，但我知道 當(dāng)目光被熄滅，罪行開始 夢,，無論噩夢,、美夢、桃色夢 都召喚一只只受驚的小鳥在此躲藏 這種想象,，迄今有太深的痛苦隱現(xiàn)于浪花之端 我愁悶 按理夏日有更為熱烈的祝福 但我珍愛情人,，用帷幕將你與世隔絕 我沒有 任何罅隙 我的情感密不透風(fēng) 是古埃及筑造金字塔時遺漏的殘料 我向往一片火海 那叫莊嚴(yán) 這個愛的俘虜便放棄了清高 向我稱頌災(zāi)難森林 上帝的甘露 順風(fēng)而來 終將逆流而去 我的心臟被塵世染得彤紅 三.杲杲篇 ……我向你宣告充滿寬宏寵幸的季節(jié)，和我們夢中泉源的極樂,。 ——【法】圣-瓊·佩司《阿納巴斯》 ⅩⅢ.立夏 人生難免孤獨,。我的天空 無非有那單一欲念 作危險的滑翔 深色序曲 出生于外邦人帳中 成熟后，在沙漠夜下赤身而臥 而款待 是炎熱的 清涼的水甕 供漱口與洗滌陽剛之氣 我啞默多年,，恪守神圣不堪的童性 戰(zhàn)栗的影子被太陽捧得很高 我是苦的,，黎明懶腰 成為至高享受 淚水般涌出 滴滴香濃 我工作，孜孜不倦,，輾轉(zhuǎn)愛角詩涯 用半個太陽的靈魂祭獻(xiàn)世俗 候鳥,，長久地漠然于季變 懷揣一疊疊負(fù)債紀(jì)錄 蒼白地,，望著冥思的天 已經(jīng)很久沒有精神崩潰了 我看你，最終也不會有哀怨 夜晚的風(fēng)干燥異常 我知道有一場艷戲要開鑼 冷驛落腳之處,，旅行的適意 留下孤零零的夏天始末 然后我獨自離開 ⅩⅣ.小滿 我懷疑這份誠意 無言的創(chuàng)傷令我瞠目結(jié)舌 綠,，對爆開的深層土地 作一次善意的污染 我唯覺滿室彌漫溫馨 濃而不俗，淡而不玄 似我強壯的靈魂 落入空靈之谷 我隨意地用手撫慰她 心臟有點安捺不住 我吃藥,，她將杯子 推到氣壓式熱水瓶旁 看來睡意即將來臨 這時候麥粒漸飽,，季節(jié)遼闊無比 生命已顯得不痛不癢了 目光無所謂深沉 任何愛都沒有必要接受或拒絕 這時候我正好預(yù)備收獲 燈光照亮我收藏家般的竊喜 我不知道關(guān)于稻田里的傳說 僅僅一次，笑了笑 親眼目睹生命意象 在那兒攢動 一股腥味 遠(yuǎn)遠(yuǎn)飄來 感覺悲而幽默 燈光在白晝滑稽而不足道 顫栗的影子,，留待失守的季節(jié)考證 是日,，我回到城市 故事情節(jié)熙熙攘攘,，誘惑地碰撞 我堅信我的撫摸如此輕柔,，而硬實 因為夏天，應(yīng)該是最最透明的了 ⅩⅤ.芒種 五月節(jié),，謂有芒之種兮可稼種矣,。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 空氣非常潮濕 我的血液卻在燃燒 一種生命的溫度正是另一種的克星 雨衣忘記帶來，滅火器銹蝕了多年 歌聲,，還在那兒訕笑 我漸漸害怕起來 歡樂難道不是另一種憂郁 但愿錯覺不在尋找另一種出口 我遲遲地被允諾放松 犯罪的淺意識比誰都更容易測出 我不顧一切地狂熱 天堂尤物伏在大海的肩頭低吟 或是夜光白堊堊的 我腦際有一罅隙 一棵苦命草靜靜佇立 那是太陽夠不著的地方 ⅩⅥ.夏至 黃浦江的水正在沖洗太陽余惠 這場戰(zhàn)役聽來十分刺耳 希望我們握一握手 來自拜倫時代的對話 不停地切割城市和它的背影 我們似乎共有一疊詩稿 愛人嫣然一笑 至于森林 雖有許多陷阱 那尋常顏色卻并非冷凍的夢 海之洲想把1／3歲月書寫在樺樹皮上 外面包裹薄薄的風(fēng)--夢中泉源 注視眼睛在酷光中舞蹈 這加倍的夜充任國土 不管重軛多少 為了愛惜 溫馴可愛的 小鳥,，充任上帝 而我自小以審慎的目光看人 越幼小，觀察得越能占據(jù)記憶 長大后我漸覺不能如此放肆看人 去年記憶便揮霍殆盡,，只剩下靈魂 與我相逢,？ 北上列車定格以凋零的姿式 是我走出城市，還是你 以一種浪漫氣派 冷冷嘆息 我走出 很奇怪的城門 偕你滾燙的目光共御朔風(fēng) 一場戰(zhàn)役即將收尾 通宵的怯場 在此消弭 我以凈化的根吮吸命運 只等明晨,，吉祥的歌聲飄來 吹散這生活的慵倦 了卻一個夙愿 ⅩⅦ.小暑 世界恍惚的目光依然沒有絕跡 路上的笑話仍舊火熱炙人 白晝夢中想要幽默一番 害怕黑夜心天旋地轉(zhuǎn) 不少沉渣泛出水面 黃浦江沒有一星粼光 泊輪有一種很嗲的情趣 遠(yuǎn)行,，需要傳業(yè)授道解惑也 上半天，日頭不甚毒 詩人的年齡都極具魅力 慧子小姐的鷹鉤鼻真夠味道 老右往她的婚宴送去張賀片兒 于是他們在森林里不會感到孤寂 在城市也不會有那自傷的眼淚 我走著,，幾句童話銜在嘴上 被許多目光傳來傳去 這模糊的情節(jié) 孽生了許多個太陽 成為夏日命中注定的晦氣 因為,，更多的后羿正躍躍欲試 ⅩⅧ.大暑 悵茫的心是另一個世界的饋贈 在這最濃烈的時候 我愿將夏天拋售 今日，太陽已恢復(fù)正常 下一個季節(jié),，幼嫩的嗓音不再與眾不同 我泅渡在一盅酒和一支煙之間 畏畏縮縮地,，思量逃離 我不是有才華的星星 但我確實正被貧困摧殘著 豈止我，有許多瘦骨嶙峋的流星呢 我叫得痛苦 粉白的墻上汗跡斑斑 耀眼而磣人 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 倚墻而立 花枝招展 我叫得平凡而痛苦 失落的日子走進(jìn)另一種困境 在這個大暑天,，我那條涼席邊 蹲著一只狗,，朝我亮著舌苔 我斜睨了一眼這畜牲 風(fēng)度滿地都是 那個女大學(xué)生碰落一只花盆 據(jù)說便砸死一位詩人 詩人可真多 尤其在難以忍受的夏日 四.烏啼篇 ……我聆聽歲月的宣判…… ⅩⅨ.立秋 我顫栗了,聽到彼岸另一港灣的嘆息 在這憂思纏綿的季節(jié)推搡著幻想 一生的夢由此變?yōu)樘撏?/div> 喧囂童年長滿野草 冰冷的傷疤 是一道紫色風(fēng)景 我聆聽歲月的宣判 想象有船滿載 teenagers 泊向荒島 我斷然，輕盈的秋姑娘在等待 不容置疑,，滿地落葉曲于夢中繼續(xù) 我向往夢,，但我不被誘惑 我對夢不再充滿那敬畏之意 我沒有渾身言語能夠說服秋天放棄等待 迷路的咒語洄流于秋之夕陽 唱這時刻這最大的慘淡 一片白茫茫暮景 歌聲停滯了 軀體 某一部位 無名地疼痛 昨天已蒸騰遠(yuǎn)去 海灘靜臥著可疑的東西 我在太陽升起的瞬間躑躕不前 而后陌生的歡樂象催眠噪音 這匆匆離去的哲學(xué)回蕩于殿堂 只有一張臉彼時仍顯示痛苦寂寞 那是她圣潔季節(jié)特有的韻味 我要選擇孤獨的心永遠(yuǎn)飄浮 ⅩⅩ.處暑 這節(jié)氣 不應(yīng)再痛苦 包括下雨 一抹朝霞 斜咧著那張 放肆的嘴 我覺得這世界 整個兒在撒謊 千百次嘗試著走出 古老的雨水或積霧毒殺我的企圖 血汗?jié)补酂o神的憧憬，象祈禱 我以為我的顫栗不是廉價的 不需要厭惡,，也不需要 寒氣襲人的憐憫 只是,，一種暗自神傷 朝莽莽草原走去,，或為生命凝固了 羽翼。憎恨著天堂的季節(jié) ⅩⅪ.白露 偶像死了 在那個落葉紛紛的季節(jié) 假如你是我唯一的目標(biāo) 我的詩行決不會如此遙遠(yuǎn)而綿延 樹林在黑夜傾聽小鳥的喘息 我襤褸的衣衫一半是火,，一半是水 風(fēng)在擊打我,，在這片陰色的曠野 有人說童話島顯得幼稚不堪 理念和意性都背叛了我 清晨又那么暗淡無光 當(dāng)我用 最后的光芒贊美你 我親愛的天空飄舞著一根羽毛 這不是一種簡單的襯托 而曾是幸福的恬靜 而你微笑起來 這本身就是光明 你可以袒露乳房超脫自然 靠一雙慧眼弄清維納斯遮羞布的端倪 做彌撒唱《歡樂頌》之類 在某個褻瀆上帝的集會上挺身而出 請原諒，包括聲音和目光 什么樣的日子沒有天使路過 我沒有在晌午步行的習(xí)慣 我只有一聲長嘯從懸崖頂上落下 對于昨天的夢來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秋天 難道不是嗎 ⅩⅫ.秋分 我需要一個吻 挺誘人的 太陽重疊著 空氣很亮 我說不必再看了 免得大腦找茬兒失眠 靈魂最深沉的時候 悲愴有驚人魅力 愛在高度燃燒 生命之舟獨樹一幟 于無際的夢海將目標(biāo)滯緩 我祈求上帝賜我以英雄的不祥血液 將憤怒的蘊藏溶解為源流,，傾泄千里 我又需要平和 身心滋生一種恬美 我滿足于早晨的腳步 揉和泥土與落葉 為地蟲疏理饑餓的人行道 由此我寧可將記載從史書一隅抹去 在評論家面前毫無顧忌地大吸劣質(zhì)香煙 由此我在秋分時刻脫下最后一層舊皮 蛻變?yōu)樾律溺姅[ 在午夜敲打城市的脊梁 猶如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自白 竟使少年再度淪落 ⅩⅩⅢ.寒露 我是太陽的一滴淚,。 ——〔美〕勞倫斯·費林杰第 我走后，被太陽雨滋潤的土地一無所剩 濃密的記憶不在那里躺著 一股風(fēng)吹濕尚干的葉子 那時我就充滿回想 恰巧傾倒于 那塊夢遺的巨石 正當(dāng)埃利蒂斯的夢進(jìn)入愛情村 我與一個少女相愛 并且試圖問你 初升的光明 還能逗留 多久 迷惘的 弗洛伊德著作 未布一星塵埃 我與民間祥夢者對話 禍兆那么還有解救之法嗎 而我十月的土地醞釀一次新的爆發(fā) 真理夾雜在冰冷的沉思中 發(fā)出腥紅的氣息 我很窮啊 落難的天空下 我的心臟與債務(wù)一般沉重 天氣漸冷 一個強壯的太陽推轉(zhuǎn)了不少黃昏 ⅩⅩⅣ.霜降 請留下我的這片夢 無論明晨是否有種激蕩驅(qū)散她 一年四季,，歌聲源自少年的愛火 淚雨紛紛也澆不滅那碧綠蔥蘢的情感 我已在岑寂的夜與秋天一同消瘦 青色的凄涼迎迓我輝煌的冬日 又一群小鳥棲滿睡夢的枝柯 象琥珀,，象陽光和視線 收藏了一陣戰(zhàn)栗 我愛，這影子亮而清澈 不存在綠蔭間隙 滲出妄念的污水 對于女神我一往情深 無論她是否知曉 我的翅膀總在 虔誠地?fù)u晃 我愛,，此刻涅般 已不需要伴哭 青銹斑斕的風(fēng)景 已不顧忌雪鴻的爪痕 有些記憶嬗替死亡--那么以后 千萬歲冰山都將回繞血紅靈魂唱出的情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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