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非闇及其工筆花鳥畫(圖)
作者:劉曦林
于非闇(1889~1959年),名照,,字非廠、閑人,、老非,,北京人。清末貢生,。曾任北京畫院畫師,,中國畫院副院長,中國畫研究會副會長,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會員,,北京市人民代表,,市文聯(lián)常務理事。出版有《非銠漫墨》,、《于非銠工筆花鳥選集》,、《中國畫顏料研究》等。
于非闇 牡丹雙鴿圖 137×265.3cm 紙本設色 1953年 中國美術館藏
款識:于非闇,。一九五三年八月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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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非闇(1889~1959年)是20世紀北方工筆花鳥畫的杰出代表,,其工謹明麗的工筆畫風,,繼宋畫之周密不茍,揚現(xiàn)代之審美時尚,,堪稱“于派”而不絕如縷,。
應運而生 開宗立派
光緒十五年(1889年)農(nóng)歷三月二十二日(陽歷4月21日),于非闇在北京的四合院里誕生了,。于家本是漢族,,祖籍山東蓬萊,大約在他四代之前移居北京,。其父屬內(nèi)務府正白旗漢軍,其母為滿族人,,故后來于非銠從母為滿族,。他初名魁照,號抑樞,,后改名照,,號非廠、非銠,、老非,,曾以“閑人”為筆名,堂號玉山硯齋,。他曾任中,、小學美術教職,以后又相繼擔任了市立師范,、華北大學美術系,、京華美專、北平藝專的教師,,同時又以其文才得以兼任北平《晨報》“藝圃”版編輯,,并曾任古物陳列所國畫研究館導師。新中國成立后,,他當選為北京市人民代表大會的代表,,擔任過北京市文聯(lián)常務理事,,北京市中國畫研究會副會長,北京中國畫院副院長等職,,1959年7月3日逝于北京,。
魁照出身于書香世家,從小受到了良好教育,,接受了來自祖父和父親的文化薰陶,,興趣傾向于詩文和書畫篆刻。民國七年(1918年)他開始從民間畫師王潤暄(德順)習畫工筆花鳥草蟲,,憑著自己的悟性和努力自學踏上了畫壇,。“五四”運動前后,一批敏感的學者有感于中國畫競尚高簡,、崇尚仿古的風氣,,曾經(jīng)大聲疾呼美術的變革,他們一方面主張引進西畫的寫實主義,,也同時主張復興院畫的寫實作風,,以救治中國畫的“弊端”。于非銠即在這一文化背景下走進了畫壇,,他的工筆花鳥畫是個人的選擇,,也是審美時尚更新的時代的選擇。
于非闇在《自我紹介》中說:“我本來在十七八歲的時候,,學習些工筆花卉,,五六年的光景,只學會了怎樣調(diào)制顏色,,怎么配合襯托,,不過在那時,我對宋人的畫,,已有相當?shù)恼J識,。”這是說他從民間畫家王潤暄學畫之始,是自工筆起步的,,這位啟蒙老師擅工筆花卉草蟲,,尤以畫蟈蟈聞名于世,對他終生的藝術樣式都產(chǎn)生著影響,。此后,,于非闇曾廣泛地涉獵過山水、花鳥,,工筆,、簡筆,以半工半簡、勾花點葉的花卉居多,。自1935年始,,在他四十幾歲的時候,把藝術的重心移向了工筆,,這藝術的轉(zhuǎn)化是由博及約的藝術規(guī)律使然,,也是藝術家發(fā)現(xiàn)自己把握自己的結(jié)果。從外因講,,除前述時尚的變化,,啟蒙教育埋下的種子之外,張大千對他的啟發(fā)亦不容忽視,。于與張有莫逆之交,,于曾為張代言與徐燕孫筆戰(zhàn),張亦關注于之藝術,。據(jù)包立民先生考證,,張大千曾勸他棄小寫轉(zhuǎn)工筆,專攻雙勾花鳥畫,,并配以瘦金書題款,,于非銠聽其勸,遂致力于此①,。他從明末陳老蓮上溯兩宋五代的雙勾花鳥畫,,繼專學宋徽宗,并以其栽花養(yǎng)鳥知識從事寫生,,研究絲繡和民間繪畫的藝術特色,,逐步形成了于派工筆花鳥畫的樣式和語言。
1949年之后,,中國的形勢發(fā)生了歷史性的改變,,藝術也在相當程度上發(fā)生了與社會同步的變化,。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初,,中國畫壇因為藝術市場的關閉而有些冷寂,山水花鳥畫能否為社會服務也遭到懷疑,,于非銠又遇到新的困惑,。但他明麗的工筆花鳥畫藝術顯然具有超越政治的魅力而受到人們的喜愛。新國畫研究會的成立,,“推陳出新”文藝政策的貫徹,,對民族虛無主義觀點的批評,北京中國畫院和民族美術研究所的創(chuàng)辦,,很快為中國畫的繁榮展現(xiàn)出了新的文化環(huán)境,,于非銠在其人生的最后10年里,迎來了自己藝術創(chuàng)作的旺盛期。在他的畫卷里,,藍天更加澄碧,,翔鴿更加自如,牡丹更加富麗,;筆法更加堅挺,,色彩更加明亮,構(gòu)圖更加嚴謹,。
于非闇是由院體工筆花鳥畫傳統(tǒng)走向現(xiàn)代的藝術家,。他對傳統(tǒng)極看重,直到20世紀50年代還認真地臨過趙佶的《御鷹圖》,、黃筌的《珍禽圖》,,并對其流傳進行過考證。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年,,于病中作了一幅《喜鵲柳樹》,,在題跋中寫道:“從五代兩宋到陳老蓮是我學習傳統(tǒng)第一階段,專學趙佶是第二階段,,自后就我栽花養(yǎng)鳥一些知識從事寫生,,兼汲取民間畫法,但文人畫之經(jīng)營位置亦未嘗忽視,。如此用功直到今天,,深深體會到生活是創(chuàng)作的泉源,濃妝艷抹,、淡妝素服以及一切表現(xiàn)技巧均以此出也,。”這是他對一生藝術里程的重要總結(jié)。
大約在于非闇潛心于工筆畫研究的同時,,南方的工藝美術大師陳之佛也開始了工筆花鳥畫的創(chuàng)作,。于畫骨力堅實,色彩明麗,,陳畫雅逸超脫,,灰中見明,兩人畫風雖然不同,,但堪稱為“南陳北于”的兩位巨匠級工筆花鳥畫家的出現(xiàn),,改變了中國工筆花鳥畫長期衰微的局面,為中國現(xiàn)代工筆花鳥畫的復興作出了歷史性的貢獻,。于非銠雄踞北方,,于北方工筆花鳥畫壇影響甚深,田世光,、俞致貞等名家直接出其門下,,為于派花鳥第二代傳人,;老舍夫人胡隰青受益頗多,對乃師藝術評論最精②,;當今工筆花鳥畫家金鴻鈞,、李魁正、王慶升,、詹庚西,、王道中、周彥生等等無不從于派起步走向變革的新途,。于非銠應運而生,,開宗立派,后學有人,,作為現(xiàn)代工筆花鳥畫的開路人之一,,在現(xiàn)代畫史上樹起了一面光彩照人的豐碑。于非銠說他的畫是“一枝重沾雨露的老花”,,從整個中國工筆花鳥畫史的角度來看,,他確實賦予了這枝老花以新的青春。
明麗之心 理想之美
藝術,,是一種不斷傳承也不斷變革的審美活動,,于非闇對于宋代繪畫亦如是,他并不是簡單地原封不動地把宋畫移植到今天,,他在學習宋畫的同時融入了他自己的審美愿望,,融入了他自己養(yǎng)鳥蒔花時的感受,融入了他自己的個性,。從總體上說來,,他20世紀三四十年代的作品,如:《茶花斑鳩》,、《梅雀圖》,、《暗香疏影》等,傾向于雅潔明麗,,一花一鳥娟娟如淑女,,然而又像他擅長的瘦金書那樣逸爽勁利,像他的文筆那樣有些冷峻清峭,,這在他筆下的水仙,、梅竹中有典型的表現(xiàn),,蘿卜在他筆下也是那么姿態(tài)妖嬈,,婉約有致,完全出自對北京特產(chǎn)“心里美”的回味給了人們高等的享受,。人們應該記住他?、?。他雖然因清王朝的敗落而不無失意,但他畢竟不是王公貴族,,他沒有“舊王孫”溥心詆那么濃重的失落感,,他熱愛人生,熱愛自然,,他總想把美好的東西獻給人間,,所以,在他的畫里幾乎尋不到失意的牢騷和反抗的發(fā)泄,。歷史的更迭,,戰(zhàn)爭的騷擾,母病妻逝,,子女待哺,,給他帶來過生活的窘迫,但他在白天教書,、夜間書畫的緊張生活中克服著,,他有養(yǎng)花、養(yǎng)鳥,、聽戲的嗜好,,他也以書畫充實了自己的人生,仿佛他始終有一顆明麗的心,,就像他自己所說的“善嬉戲”,、“有童心”,堅信人生還有著美好的一面,。
20世紀50年代,,雖然在文藝思潮上對中國畫、對花鳥畫,、對于非闇,、對他所崇仰的宋徽宗的藝術都有過不公,但那又畢竟是生活粗得溫飽的和平環(huán)境,,于非銠也受到政府的信任和關照,,1957年患胃潰瘍得緊急救治而鐫“再生”印以寄情懷,晚年對于他來講是個更加充滿激情的時代,。如果說,,他在20世紀三四十年代,更多地傾心于表達自己的清逸俊俏的個性氣質(zhì),,那么到了50年代,,他更多地傾向于表達社會共同的蓬勃、興旺的審美理想,。他的牡丹集春花,、夏葉,、冬干于一身,是其理想美的集中體現(xiàn)④,,他筆下的鴿子已不是玩物,,而是全世界全人類所期求的和平的象征。在這個歷史時代里,,他并沒有簡單地把花鳥畫依附于政治,,他知道人們的精神生活是豐富的、復雜的,,花鳥可以愉悅情性,,有養(yǎng)生慰心之益,所以他的花鳥世界也是千姿百態(tài),。那幅石青底上襯托的《玉蘭黃鸝》,,以極其明麗高潔的色彩體現(xiàn)出“倉庚耀羽,玉樹臨風”的境界,,堪謂20世紀50年代代表之作,。他說,他“不再顧慮什么院體不院體,、匠氣不匠氣,、雅不雅了”⑤,只要對人生有益,,對社會有益,,他就把這美奉獻給人間。1958年,,他更明確表示,,“到民間藝術和生活的汪洋大海中去游泳一番,去尋找自己的筆法,,大畫而特畫我們時代的陽光和春天”,,闖出一個“活本所有,畫本所無”的新風格,,“在新世界的畫壇上大放異彩”⑥,。
于非闇 玉蘭黃鸝 103.8×77.3cm 紙本設色 1956年 中國美術館藏
款識:倉庚耀羽,玉樹臨風,。非銠,。 鈐印:非銠日課(朱)
藝術是現(xiàn)實的,,也是理想的,,或者說就是現(xiàn)實與理想之間的橋梁。一般說,,工筆畫側(cè)重于現(xiàn)實動植物的真實描寫,,而易流于板刻,但于非銠的畫卻寓理想于寫實之中,,通過“形而下”的刻劃給人以“形而上”的感染,。他非常重視寫生,甚至于逐日記錄花朵開放的程序,,但他卻逐漸縮短寫生的時間,,而予以更多的觀察和默寫,就是為了強化精神上的體味和化育,,使對象閉目如在眼前,,下筆奔來腕底,達到妙造自然的境地,。他說,,“我的創(chuàng)作方法,自始即是利用作文作詩的方法從內(nèi)容出發(fā),,首先在構(gòu)思上要創(chuàng)立新意,。”這種創(chuàng)作方法,使其作品工于筆而精于意,,出于自然而美于自然,,避免了一般工筆畫工謹流于板實,繁采失之寡情的弊端,,而進入精神的境界,。胡隰青評論說,他打破了歷史工筆畫的宮廷氣和書卷氣,,打破了歷來工筆畫的寧靜氣和沉悶氣,,而帶給人們親切的美,動態(tài)的美,,極度完美的美,,這正是于非銠后期所追求的美的理想。
真誠的“再生”感,,過重的感恩情結(jié)使他完全奉獻給了時代和大眾的集體審美理想,,抑制了原本屬于文人的雅賞,他在一幅高潔雅致的《白牡丹》(1957年)的題識里寫道:“自多買胭脂畫牡丹以來,,越感到精神面貌難以捉摸,,今作此圖更不是說絢爛之極復歸平淡,而只是再作嘗試耳,。”其實,,這位被稱為“典型的舊式中國名士”的人,太堅決地完全改造了自己,,他原本不必如此遮掩自我的審美需求和個性的自然流露,,藝術思想沒有完全解放,,又是那個時代的局限。
一絲不茍 精益求精
無論工筆,、簡筆(俗稱寫意)都以精神的表現(xiàn)為最終目的,,然而從制作和技法來講卻各有其難。工筆之難在工,,它相對要求一絲不茍地描繪出事物的形態(tài),、結(jié)構(gòu)和色彩,不允許有糊涂之事和偶然的誤筆,,也要避免刻板實膩,。于非銠這位主要靠自學、自悟起家的畫家為此付出了難以形容的艱苦努力,。他的每一幅畫既是其全面修養(yǎng)的結(jié)晶,,也是一針一絲縫繡的彩練,一磚一瓦砌起來的華屋,。他通過研究,、熟悉花鳥的形態(tài)、性情,、結(jié)構(gòu),;通過寫生、默寫的鍛煉,,筆墨和設色技法的學習構(gòu)筑藝術創(chuàng)作的地基,;待到創(chuàng)作時,又經(jīng)過構(gòu)思立意,,起稿,,落墨鉤勒法、鉤填法,、沒骨法,,或鉤勒與沒骨結(jié)合,或穿插使用鉤花點葉法和點垛法……他的畫看起來是那么單純,,那么鮮明,,但每一幅畫都是一個豐富的大千世界。
相對于其他工筆畫家而言,,于非闇的特點在于筆法的運用和色彩的運用,。就筆法而言,他初以趙子固,、陳老蓮筆法為本,,兼得圓硬尖瘦之趣,后以趙佶瘦金書筆法入畫,筆道有了粗細,、軟硬,、頓挫,波磔的變化,,不僅書意大增,,且使線條具有表現(xiàn)質(zhì)感、體積感,、空間感的豐富變化,。于非銠的瘦金書學自宋徽宗趙佶,,趙兼擅工筆花鳥和書法,,一度是于非銠學習的核心。于非銠的書法學趙佶略變,,提按,、肥瘦變化略多,或融入行書筆意,,是現(xiàn)代瘦金書體第一大家,,也是融瘦金書體于工筆繪畫最成功的范例。
時下人作畫,,墨,、色多用現(xiàn)成制品,對工具材料不甚考慮,,有粗制濫造之嫌,。其實工具材料應該是所有能稱為巨匠、大師的人不容忽視的環(huán)節(jié),,于非銠就極其重視工具材料的選擇,,他使用的家藏紙張、顏料均有久遠的歷史,,連張大千也常索要于家這些上好材料,。于非銠對于顏料極有研究,其所著《中國畫顏色的研究》一書可謂曠古空前的專著,,書中對中國畫顏色的品種及性質(zhì),、發(fā)展狀況,中國墨的特色,,古代和現(xiàn)代畫家著色及研漂使用顏色的方法都有詳考備述,。別有意味的是他同時注意到民間畫工使用顏色的經(jīng)驗,并通過這種學習融入了民間繪畫的審美特點,。由此,,筆者想到,凡有幸收藏到他真跡的人盡可以放心地使之流傳千古。同時,,我也想到于非銠其人的豐富多彩,,沒有一個畫家像他那樣消閑地玩鴿子、釣魚⑦,,也沒有一個畫家像他那樣對色,、墨這樣的嚴肅認真。如果一個人能玩且玩出個水平來,,精于事業(yè)能精到一個高度來,,則一定是把玩的學問也融進了事業(yè),也一定是把事業(yè)化作了樂事,,孔子說:“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誠斯言也,!
于非闇無疑是以藝術為樂的人,,但如果在適應大眾審美時尚的同時,更坦然無慮地也把自己的快樂,、自己的人生體驗訴諸于筆墨,,原本應該有更自由、更快樂,、更豐富的藝術表現(xiàn),。盡管如此,他仍不失為本世紀最杰出的工筆畫家之一,,仍不失藝術巨匠的風采,。
(作者為中國美術館研究員)
注釋:
①參看包立民《于非銠與張大千》,《人物》1986年第1期,。
②胡隰青在《想起了于非銠大師》一文中說:“他成功地運用了一條創(chuàng)作原則:親切往往能產(chǎn)生偉大的作品,。”“于非銠大師留給人間的是一大批美妙無比的畫,他給了人們高等的享受,。人們應該記住他,!”
③1941年時于非銠畫一《蘿卜》,葉色涂綠而沉穩(wěn),,蘿卜根尾呈紫紅,,極具質(zhì)感,其上有一蟈蟈,,更增情趣,。左上題:“環(huán)北京產(chǎn)蘿卜,味甘而脆,,色尤艷美,,有所謂‘心里美’者勝他種,,今年生者尤碩大,而予齒已不能嚼矣,,老態(tài)已至,,作此愴然。”右又題:“此是十九年前北京淪陷時所作,,今雖老態(tài)益增,,而真的心里美矣。乙亥春非銠七十一歲,。”
④1958年,,于非闇題《牡丹雙鴿》曰:“去年再到各公園觀賞牡丹,凡春天之花,,伏天之葉,、秋后之老干仿佛別有所會,因成此圖,。”
⑤《于非闇工筆花鳥畫選集 自序》,,人民美術出版社(北京)1959年版,。
⑥此處引文據(jù)1958年3月24日《文匯報》,,該報記者葉崗文《大比之年考先進—于非銠先生談又紅又專》,。
⑦1928年,,于非闇曾相繼出版《都門釣魚記》、《都門藝蘭記》,、《都門豢鴿記》,。
于非闇 牡丹雙鴿 162×81cm 紙本設色 1958年
款識:去年再到各公園觀賞牡丹,凡春天之花,、伏天之葉,、秋后之老干,仿佛別有所會,,因成此圖,。非銠七十一歲并記。
鈐?。豪戏牵ㄖ欤?nbsp; 再生(白)
于非闇 秋蔬圖 紙本設色 1945年
款識:昔黃山谷題畫菜云:“不可使士大夫不知此味,,不可使天下之民有此色。”予今畫赤蘿菔,,特書此語,。乙酉夏,非銠,。
鈐?。河谡罩。ò祝?nbsp; 非銠五十以后作(白)
于非闇 松柏芝蘭五言聯(lián) 紙本 1927年
釋文:松柏有奇節(jié);芝蘭無俗香,。杏村年兄大人正,。丁卯 六月,非廠于照,。
鈐?。河谡罩。ò祝?nbsp; 大樹坡人(朱)
于非闇 散花圖 36.5×115cm 紙本設色 1942年
款識:壬午二月,,戲摹莫高窟唐人筆,。非銠。
鈐?。悍倾櫍ㄖ欤?
于非闇 桃花翠鳥 66.5×62cm 紙本設色 1955年
款識:歲暮試作,。非銠時年六十七。
鈐?。豪戏牵ㄖ欤?
于非闇 暗香疏影 34×101cm 紙本設色
款識:暗香疏影,。仿馬麟。非銠,。
鈐?。河谡账接。ò祝?nbsp; 非銠五十以后作(白)
于非闇 四季山水 紙本設色 1930年
款識:(一)春漲泛舟,。庚午九月,,寫于華萼樓。非廠,。(二)夏山煙雨,。庚午九月,寫于華萼樓,。非廠,。(三)秋林閑話。庚午九月寫,,非廠,。(四)冬夜讀書。庚午九月,,非廠于照,。
鈐印:(一)照(朱) (二)于照(白) (三)非廠(朱) (四)于照(朱)
于非闇 園蔬圖 紙本設色
款識:鼎內(nèi)紛紛飫邁肥,,丹青模此意何微,。年來滿地多蟲披,行盡 春畦見亦稀,。非銠,。
鈐?。河谡眨ㄖ欤?nbsp; 非廠居士(白) 日利(朱)
于非闇 臨馬麟《壽星圖》 紙本墨筆 1940年
款識:南極一星秋正朗,東皋處士壽初長,。馬麟,。馬麟此圖,紙本,,用筆堅卓,,題 句效虞永興體。庚辰九秋,,臨于玉山硯齋并記,。非銠。
鈐?。悍倾櫯R本(朱) 于照之?。ㄖ欤?nbsp; 非銠(朱)
于非闇 牡丹
款識:非廠于照。
鈐?。悍菑S(白)我?guī)熢旎ò祝?nbsp;
于非闇 水仙 紙本墨筆 1932年
款識:壬申三月,,寫于故都。非廠,。
鈐?。河谡眨ㄖ欤?nbsp; 再生(白) 非陁(白)
于非闇 1945年作 白牡丹 立軸
于非闇 1953年作 辛夷花圖
于非闇 荷塘翠羽圖 軸
于非闇 甲戌(1934年)作 江干雪積 立軸